他盯着水蔚的嘴唇，将手生y地ch0u回，拢了拢衣服，正se道，“没什么，我就是没想到你对身份码如此了解。” “哈？我就是……样本？”林昊苍一下就偃旗息鼓，如同乱鼓的心脏平复了下来，捂着脸自嘲地笑了。 或许是自己说话说得有些伤人了吧，她浅浅地自责了一下，但还是遵从内心说道，“研究东西没有样本怎么能行？” “没有，毕竟也找不到能配合的人。” ？他在开心什么？水蔚总觉得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身份码是有保密等级的，毕竟一般来说，你人生的一切都被登陆在册，为了保护用户的安全ygsi，实际上是有不同层次的保密等级的，这样也能保证，相应的人只能看到他该看到的信息。 “而且，你身上没有债务，可以排除你是因为挥金如土导致破产沦落至此的可能x。” 水蔚从通讯器里调出林昊苍的资料，通过全息投影生成了一份文本，方便。 “你的身t也很健康，医生说你像新生儿一样g净，没有不良嗜好腐蚀的迹象，”水蔚见他已经停下了，只是看着蓝se的光屏，她清了清嗓，接着说，“甚至他们直接就看出来你不是l城人了。” “大概是生活环境不同也会造就个t差异，而人t改造在所谓法律里是违法的，为了规避法律有很多o城人选择来这里做手术，他们大概见过很多o城人，甚至他们本身就是o城人，所以很快就能辨别出来。” “所以这是个地下诊所？” “也不知道这一直没被发现是好事还是坏事。” “是啊，失去记忆就像对自己的一切失去了控制，我不知道要做什么，也不知道真正的我又是什么样子。以我对o城人的了解，说不定真正的我与现在的我完全不同。” “人真实的样子究竟是基于什么呢。你的记忆从你在l城醒来的那天重新生根发芽，我想这也是真实的你。我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你若是难过我也能够理解。” 虽然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但这个氛围让水蔚觉得有些不妙，许是林昊苍太过于郑重，以至于让她浑身都不自在起来了。 林昊苍维持着那个姿势，眼神中透露出疑惑。 “对他而言，你不是别人？”林昊苍语气怪怪的，但水蔚并不想细究这个问题。 “我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人我能有什么不可信的！”林昊苍有些气愤，为什么总是不被信任呢。 “就因为我是……”好吧，换个角度想想，如果是他，他也不会相信的。 “走吧。”水蔚拉着他的胳膊，带着他向前。 林昊苍用另一只手拉住了水蔚的手。 “我害怕。”林昊苍说得理直气壮。 不过他倒是非常善解人意，像是明白了她的yu言又止一般，说：“黑暗总是让人难以忍受，拉着你的手就像是拉住了光一样。” 一瞬间好像世界都寂静下来了，那惹人烦躁的散热器运行的声音好像消失了一般，随后，她听见了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鼓声，又或者是谁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