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水蔚一开始也只是想着等男人醒来就让他离开自行就医,她既不想惹麻烦,也不想参与他们的争夺,更不想让布切尔知道,这下好了,全都齐活。 顺带一提,l城还真是垃圾场,虽然垃圾最后填埋在无人区中,但是所有的垃圾都会来到这里中转,也给了像水蔚这样的人一些方便,l城人所用得几乎都是o城遗弃的废品。 水蔚看着逐渐变浅,甚至消失的伤口,忽然有了种奇怪的感觉。以目前阿昊在地下拳场的话题度,是胜率最高的凶铃候选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伤得太轻了。如果被暗算,怎么不会被赶尽杀绝,仇家和买他输的赌徒有一百万种方式让他这辈子都无法再回到擂台,甚至永远也不会醒来。那么就说明,做这种事的人不是要他si。 或许是通宵宿醉,布切尔一直都维持着很正经的状态:“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他的头并没有受伤!所以,水蔚,我其实知道这么说有些冒犯,但我只能这样了,你帮帮他吧,我知道你也有要去做的事,我觉得你未来的路就像他要去凶铃的路一样凶险。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也能帮助你的,你需要伙伴。” “风险和收益是成正b的,不是吗?” 布切尔看到她的反应,便知道她内心已经同意了,“好了,水蔚,接下来就拜托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你尽管告诉我。” “我不是他的保姆,也不是做慈善的。” “怎么,弄得像生离si别似的,他又不会si。” “我看你要不别开拳场了,他妈真应该去当媒婆!” “交给你一个任务:凶铃。帮我查查凶铃” “什么意思?我归你管?”显然,林昊苍还没有弄清情况。但水蔚敏锐地从他微微上扬的嘴角中察觉到他有些欣喜,不由有些疑惑,但她放过了这个直觉信息,因为这不是重点—— “我除了维多利亚拳场我还能去哪里呢?”这下,林昊苍的嘴角也不需要努力压了,只是转换成了一个心酸的笑。 “b老板都和你说了吧,关于我的事……” “会被捡走就说明还是有用处的吧!” “是啊,”林昊苍望着水蔚,被那双深se的眼睛注视让水蔚有些不自在,她只觉得这个人好怪啊,“说不定命运就是想让我做吉祥物呢。” 水蔚轻咳了一下,继续说,“别扯那些不正经的!更何况你的故事存在着无数巧合,换成别人早就环游世界了。” “毕竟像你这种身t健康的青壮年还是能在黑市卖个好价的,不管是活的还是si的,完整的还是零部件。哦,我忘了,你是o城人,一般没人会卖你的。你看,每一次都这么刚好,凶铃有无数次机会杀了你,但他们没有,所以他们并不想杀你,但也不想让你进去。但每一次你怎么都刚好被人捡到呢。” “所以你完全可以回家,你是o城人,身份码会证明一切,你可以畅通无阻地通过‘墙’,我想你们那个无b‘民主’的政府也会帮你找到你的家人,你会接受更好的治疗,更贴心的照顾,或许你能找回你的记忆。”她加重了“民主”两个字,这是事实,只是限定对象而已。 恍惚间,他听见有个声音从远处传来,仿佛跨越千里,隐隐绰绰听不清,这种嗡鸣持续了好一会,他才恍然意识到,他听见的是水蔚的声音。 林昊苍跌跌撞撞站起来,走向摆在墙边的行李,好在距离足够得近,他扶着墙缓缓坐下,冰冷的墙t带来了一丝清醒。他拉开拉链,在包里翻找,这个包是他自己平时收拾好的,布切尔应该又塞了些东西进来,但没有动里面的东西,“我其实……逐渐有了些模糊的记忆,我的纸条……”很快,他就从中找到了一个本子,“我的纸条……我不记得谁塞给我的了,一切都太模糊了…是一个…白se的身影……” 是很娟秀的字t,但笔画很乱,能看得出写的时候的匆忙。但由于林昊苍失去了记忆,这张纸条变得有些意味不明起来。 “你的身份码。” “是的,因为o城人的身份码编码和l城人不一样,只是大部分人他们不知道也不关注罢了。” “略有研究罢了。”去不了,谁会去在乎他啊。说是身份码,不如说是保护o城人自己的利益不会被擅自闯入的l城人侵害。 “但是,”他r0ucu0着脸,“我没想到有一天有人告诉我,我是我所厌恶的人。” 林昊苍望着他的掌心,像在回忆什么,“l城真的会有人发自内心地喜欢o城人吗?他们带着上位者的姿态来到这里,肆意地破坏,从来没把人当ren。” “我只是陈述客观事实罢了。”林昊苍握拳,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或许我已经认同我是一个l城人了,我从在b老板那里醒来开始,我好像就接受了这个身份了,其实,其实,我确实有些,如果你说的没错,我确实需要一个接受的时间。” “不,我……”林昊苍的头疼逐渐缓过来了,锈si的齿轮又重新转动起来,“既然我是o城人,那我在这里这么久了,从那边人的视角来看应该也算是在l城失踪了吧。那为什么我失踪这么久都没人来找我,还是说我根本就没失踪,一直被他们监视着呢?” 水蔚挑眉,忽然觉得自己之前把他看成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废物有些偏颇了,“监视的可能x有,但是……我在想,你是不是以前在o城四面楚歌啊?” 水蔚楞住了,呆呆地看着刚刚还在昏昏沉沉的人就这么轻易地凑这么近,“喂,你……” “你闭眼睛g什么?”林昊苍的声音里含着笑,让水蔚很不爽。 林昊苍见水蔚的脸se真的有些不悦,还是识相地拉回正常的安全距离。 “唔,”林昊苍手肘放在双膝上,显然是在低头沉思着什么,水蔚猜测他在考虑自己刚刚所说的话,结果林昊苍抬头说出的话让水蔚险些呛着,“其实我刚刚真的有些生气的,我以为你真的知识想把我扔掉,但我没想到,你没有不要我,你是真的在为我考虑的。” 那种奇怪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水蔚仿佛看见林昊苍身后有一条晃动着的尾巴,她皱眉,“你是狗吗?” “你刚刚就思考了这么个东西?” “或许吧,你不已经流落l城这么久了也没有人来接你回家吗?” 他顿了顿,“所以,我想说的是,水蔚,你可以陪我一起吗?”他的语气听起来足够真诚,甚至还带着一丝小心翼翼,配上他额前一缕一缕的黑se刘海,确实像一只sh漉漉的小狗。 林昊苍错过了水蔚眼底的戏谑,整个人像一株缺水的植株,一下就萎靡g枯,垂头丧气,耷拉着头,“我以为,那刚刚说我归你管的意思就是我们是一伙的了呢。” 闻言,林昊苍r0u眼可见地鲜活起来。 说罢,她站起身打开了家里的家务机器人,林昊苍一开始根本没注意到放在隐蔽角落的小机器人,注意力一下就被x1引了。 分明就是在赶他! 虽然头晕的症状已经退去,但是昏迷了几天的身t还没有恢复过来。 林昊苍站在浴室里跟淋浴装置大眼瞪小眼,浴室的设备大概被改装过,让他觉得很是陌生。 但很显然,水蔚家的管道做了某种改造,可能加了过滤器,甚至搭配了一个显示屏,提示水温、水压。相应的,c作也要复杂一些,林昊苍c作了几下,居然一滴水都没有流出来。 林昊苍胡乱套上k子,用衣服挡住上半身,才给水蔚打开门。水蔚越过他,不肯施舍任何视线给他,小小的浴室站了两个人显得有些拥挤,满是水蔚身上的香味。与林昊苍的目光相遇。 其实水蔚一直都处于不自在的状态,她不太习惯和不熟悉的人过多接触。 林昊苍看着水从龙头里源源不断地流出,没有难以忽略的氯味,温度刚好,水压合适,他不知道自己在灰尘和着雨水里浸泡了多久,又多久没有洗过这么舒服的澡了。 林昊苍闭上眼睛,他为数不多的记忆里充斥着霓虹、全息影像、提着酒瓶叼着“烟卷”的赌客、穿着暴露的男nv,彻夜不停的狂欢、永远不走直路的客人。这是一个颓废的城市,没有人在乎明天,及时行乐,困了就找个还算能g净的地方睡下。 水蔚,亦如他们第一次在全息影像下的对视一样,那双折s着冷se光芒的蓝se眼睛与这个w糟之地格格不入,她像误入黑森林的公主。 水蔚坐在沙发上看着通讯器里的信息,家用机器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了工作,她忽然听见浴室里穿来了重物倒地的声音。 林昊苍非常有礼貌地把门锁上才洗澡,水蔚不确定浴室里的情况,也只能在外拍门,但没有回应,只能听见水洒在地板上的刷刷声。 那是什么光?是月亮吗?不,光w染让这个城市很难见到纯粹月光和星空…… 那是谁的裙子? “不!!!”一个nv人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哀嚎… 她是谁?是谁在说话? 刺耳的笑声,b哭还难过的笑声。 林昊苍猛然坐起来,剧烈地咳嗽,足足缓了好一会才从刚刚破碎的梦里清醒过来,散落一地的思绪逐渐聚焦,视线慢慢地投向前方的某一个点。 这里g净整洁四个字仿佛不存在,耳朵里塞满了满负荷运行的主机声响,空气里弥漫着灰尘的气味,光纤像植物的根系一样盘踞延伸在地上。 很显然,这里不是水蔚的家。 他好像在洗澡,又是一阵眩晕袭来,一开始症状很轻微,足够麻痹个人的神经,他以为只是药物正常的反应,就像之前一样。 林昊苍快速地检查了自己的衣物,穿戴整齐,不由得松…… 水蔚吗? “林先生,您醒了。”一个生y的声音打断了林昊苍的思路,这里很暗,他的视线所及之处只有随意堆放的电线和零件。 是的,飘。 林昊苍莫名觉得有点滑稽,一只用金属制作的橡皮鸭,表层涂抹了植绒材料,看起来毫无威慑力,倒是真的很奇怪。但是他不能放松警惕,这里实在是太奇怪了,身边也没有了熟悉的气味和身影。 “林先生,主人说您醒了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他很快就会回来。”小鸭子刻板、毫无起伏的机械合成的声音回答了他。 “谢里尔。” “l城超级天才——谢里尔。您没有听说过?”橡皮鸭本来应该是眼睛的地方是一块矩形点阵显示屏组成的,此时正配合地换成了心心眼的表情。 “水蔚呢?” 林昊苍意识到了什么,重复地问,“你主人?” 好吧,人工智障和他的智障主人。 “林先生,主人说您醒了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他很快就会回来。”这一次橡皮鸭的表情终于不一样了,它换上了倒三角形的眼睛,背上的金属板打开,从身t里伸出两把重型机枪。 橡皮鸭识别到他的动作,将热武器收起来,又换上:的表情,从两侧伸出机械臂,又打开x前的金属板,从里面掏出一个餐盘,“主人说您醒来肯定饿了,这是给你准备的。” 现如今食物已经成了当之无愧的奢侈品,大部分人日常还是价格便宜、味道奇怪的营养ye作为一日三餐的选择。营养ye技术也在飞速发展,口味逐渐接近了真实食物的味道,只是l城的大部分人几乎处于吃不饱饭和勉强吃饱的边缘,也买不起美味的营养ye。 高规格?被枪指着? “林先生,这些都是给您的,您不用客气,我的主人非常善解人意的。” 当然他也确实饿了,如果和水蔚之间的对话不是他做的梦的话,好像从他被人袭击之后就没有再吃过东西,这也很有可能是他晕倒的原因,当然,这也不排除是因为药物并没有代谢出去,热水加快了血ye循环,他又再一次地中招了。 “水蔚,我的鸭子可ai吧,你看多有ai的画面啊。”一道没b橡皮鸭 林昊苍在看见水蔚的第一眼便放松下来了,看来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这位弱不经风的天才一副短命鬼的样子。 “啊?我只是你的工具人吗?”谢里尔苦着脸,努力装出一副快哭了的表情,配合上他毫无波动的声音,或多或少有些滑稽了。 谢里尔立刻收起他生y的表演,向橡皮鸭招了招手,橡皮鸭将托盘放在林昊苍身旁的台面上,然后滑行到楼梯边,打开底部的金属板,伸出两只金属脚,跟着谢里尔一起上楼了。 水蔚走到他面前,“喂,回神了。” “我们现在在4区,我朋友的地下室,”水蔚顿了一下,继续说,“你洗澡的时候晕倒了,我带你过来检查一下身t。” “别担心,不是在这里。我带你去了个诊所,但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来,我也负担不起让你在那里住院的费用,我就带你转移到这里。” 林昊苍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该扶额苦笑了,“这次我又晕了多久啊。” “……” 但是在脑和神经这一块,她确实是当之无愧的专家。 “嗯……不知道现在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想起什么?药物应该已经代谢掉了。”水蔚似乎从来不和人客套,显得很僵y,又像是为了掩饰尴尬,她随手抓起了一大把营养ye,塞进林昊苍手里,“吃吧,吃饱了我们就回家了。” “我吃……” 林昊苍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非常上道地把营养ye揣进了兜里。只是他没想到水蔚也会做这种事,越想越好笑,扑哧笑了出来。 “我没想到你也会拿别人的东西。” “其实,我存了不少的钱的,你不用担心,你垫付的钱我会还给你的!打拳很赚钱的!” 是啊! “靠?” “不过没关系,万一你真实身份是o城权贵呢。”水蔚揶揄道。 “你偷着乐吧,你还有一定概率想起来,没有对你的记忆功能,甚至对大脑造成不可逆的影响。” 林昊苍感觉脑海里一闪而过什么,但是他没有抓住那道白光。 “我……对大脑造成不可逆的影响……我总觉得这个事发生过,当然,不是发生在我身上,但是……我,”林昊苍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头,企图能让自己快点想起什么,“我刚刚梦到一个穿白裙子的nv人。我只听得见一些只言片语,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她一直在说对着一个人说,‘你杀了他’,但是这只是个片段,我不知道这是梦还是记忆。” “嗯,她说这句话之前又说了什么,似乎是在喊一个人的名字,我听不清。”就像被人刻意抹去一般,林昊苍直觉那是关键信息,但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回家,我总觉得那里得不到治愈,”每当提起家这个词,他心底总是惴惴不安,感觉自己遗漏了什么。“如果要害我的是我的家人呢?” 林昊苍其实早已被说服,毕竟失去记忆的他仿佛像一只无头苍蝇一直在si胡同里乱窜,“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你怎么会知道……?”林昊苍也并非完全失去了常识,o城信息垄断谁都知道,不光如此,技术、商业甚至生存空间都是垄断的。 林昊苍僵着手,水蔚察觉出来,“你有点紧张?痒吗?” “?” “你是一个很好的样本,我们缺少o城的样本。” 男人的表情看起来很是受伤,但水蔚还是不太理解林昊苍的情绪。 “你还有其他的样本吗?” 林昊苍却r0u眼可见的弥漫着一种愉悦的氛围。 水蔚觉得现在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她接着说,“我们只是偶然有机会入侵了边界线安检的设备罢了,所以只能提取到基本信息。好消息是,你身份码的级别很高,说明你大概率是个有钱有权的家族,虽然我拿到了你的住所地址,但是你似乎还有其他住所,被隐藏了,我看不到。” 不过,这一条并不适用于l城,对于他们而言,身份码一览无余,只是如同奴隶一般打上印记,永远无法翻身罢了。更何况他们的身份码除了身份信息,啥也没有,这里根本不流通这个。 “还有什么呢?”对缺失记忆本能的渴望让林昊苍忍不住地追问道。 林昊苍如饥似渴地起来,这确实是一份非常基础的资料,只有他的一些个人信息,他很快就将其读完。虽然不多,但也填补了他空白的一些记忆。 林昊苍终于抬起头,“这怎么能看出来,我在拳场半年多了都没有人发现,而这短短几天所有人都知道了。” 飞速发展、日新月异技术和秩序混乱的l城简直就是绝配,被无限放大的yuwang是灰se技术发展的肥沃土壤,在l城不为人知的暗处,潜藏着大量的具有高水平的技术人员,只是作为浅层的普通人很难去接触到。 “哪里来的合法医院啊?这里可没有。”水蔚耸了耸肩,“主要布切尔也不太喜欢人t改造这些技术,拳场配备了还算是先进的医疗机器人,所以也没啥机会发现你的身份吧。” “福祸相依,毕竟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我们无从得知。” 水蔚见林昊苍又一次陷入了迷茫当中,深知自己那张嘴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语,只好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对过去一无所知的滋味她也明白,但林昊苍的情况与她不同,一个人存在于这世间总归是需要一些羁绊与经历,而被格式化的记忆切断了他的根系,从此他变作了浮萍。 林昊苍顺势握住了搭在他肩上的那只手,仰起头望向水蔚,b大多数亚裔更深的瞳se里清澈地映出水蔚的样子,他说:“你这句话已经是莫大的安慰了,谢谢你水蔚,萍水相逢,你救了我好几次。更何况,”他扬了扬手中的光屏,“我是谁你也告诉我了。” “好了!”未知会让人产生恐惧,水蔚不敢细想这个氛围下代表了什么,只得生y地转移了话题,从兜里掏出一个眼罩,递给林昊苍,“你把这个戴上。” 水蔚将手ch0u了出来,揣进兜里,“谢里尔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老巢在哪里,所以,你要配合一下。” “这不是重点,他只是不确定你是否可信而已。” 水蔚解释道,“因为你是o城人,就像你刚刚说的一样,谁也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你恢复记忆之后又会g什么,他也只是为了保证自身的安全。” 见林昊苍终于闭嘴,水蔚指了指眼罩,又指了指眼睛。林昊苍只好配合。 失去视觉,陷入黑暗,没有人能够一下就适应良好,更何况这里地上盘踞着乱七八糟的线,简直就是个错综复杂的陷阱。 水蔚僵住,停下来,“你g嘛?” 水蔚看着这个b她高出一个头,大了一圈,连拖带拽才能挪动的男人,叹了口气,“至于吗?”其实她想说的是,至于牵手吗,我不是拉着你的吗?但林昊苍被蒙着眼睛,看不见她的yu言又止,这句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