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天,网购的指套到了。 连翘很忙。 旷野也没有主动找过她,看样子对她没什么兴趣。 她在心中回忆了一下对旷野的。 “不接吻。” “要用指套。” “我没什么特别的x癖,所以你如果有什么特殊的喜好,必须先征求我的同意。” …… “没有,我都可以。”旷野摇摇头。 连翘用左手撑住下巴,打量着旷野,在旷野眼角那颗泪痣上逗留了一秒,有点感慨,虽然旷野有点闷,但长得真合她心意啊。 连翘眼睛眯了眯,对着旷野笑了一下。“那就先去洗澡吧。” 连翘低头看了看旷野包裹在牛仔k里的大长腿和挺翘的t,毫不虚心,“没有。” “哦。”旷野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去了浴室。 旷野洗得很快,前后只花了不到五分钟。 旷野穿着那件被刻意挑选的睡裙出来时,连翘眼前一亮。 够短够透。 腰侧也都是缕空的,隐隐可以看到浑圆的轮廓,似隐似现,yu盖弥彰。 连翘眼尾微微挑了挑,对着旷野慵懒地g了g食指。 结果旷野走到床侧,然后躺平,一副大义凛然,英勇就义的模样。 连翘和旷野并排躺在床上,双双看天花板。 有点奇怪。 这时她忽然发现旷野的耳朵好红。 “哦。”旷野的表情很镇定,就像连翘正在玩弄着别人的耳朵。 “哦哦。” 旷野反应很大,全身都抖了起来。 旷野转过来和她对视。 旷野的眼神飘忽不定,老往下瞟。 吊带的领口太大,自己的x大半都在外面。 “想。”旷野的声音抖得厉害。 旷野声音虽然抖,手上动作却不含糊,右手隔着衣服覆了上去,只轻捏了一把,便没什么动静了。 “好。”旷野似乎在努力地控制自己,声音不抖了。 一点前戏也不做的吗?旷野难道以为自己看她的脸就能看sh吗? “你是不是不会?” 好的好的,我的公主。 从上方往下看,旷野的头发散落在x前与肩侧,小小的一张脸白皙又乖巧,在幽暗的灯光下,显得很稚neng。连翘看得心热,用脸颊和对方触碰,似羽毛一般轻。 连翘从额头开始吻起,逐渐向下。 又吻过对方眼角那颗漂亮的棕se泪痣,甚至用舌尖t1an了t1an,没有任何味道,但不知道为什么,连翘还是感觉很甜。 “好可ai的耳朵。”连翘对着耳朵讲话,满意地看着耳后那一片肌肤都起了细小的颗粒。 然后顺着耳廓t1an至耳尖,又将舌尖卷起,往耳道里伸,换来旷野的颤抖与鼻腔发出的sheny1n。 直到耳朵已经红到仿佛要滴血。 像一颗浅红se的果实,看起来就很甜很好吃,连翘忍不住在对方的嘴唇上t1an了t1an。 旷野松开了齿关,连翘的舌头伸了进去,舌尖轻轻搅了搅,又缩了回去。 旷野的唇舌对自己似乎有着莫名的x1引力,连翘又用自己的舌尖去t1an舐g弄。对方也逐渐回应,在连翘想要分开的时候,温热sh滑又柔软的物t滑入了她的口中,在轻柔地扫弄。 两人的呼x1越来越重。 “不接吻。” 连翘伸出手,隔着睡衣握住对方不大不小的x,然后逐渐收紧手指,rr0u在指缝中溢出。 用大拇指轻 “嗯…”旷野发出不知道是sheny1n还是回答的声音,甜腻得要命。 挺,白,x型漂亮。 连翘用唇hanzhu一边,用舌头贴着r晕旋转卷动,另一边也用两指夹住轻轻拉扯。 “停…停一下。”旷野有些受不住了,发出怯弱又短暂的声音。 让rujiang变得不能更y,也无法更肿。 旷野小心翼翼地往后缩,似乎是希望离连翘的唇舌远一点。连翘又往前追了追,继续咬和r0u弄。她喜欢听旷野从嗓子深处发出来sheny1n,很动人。 0到了一手的sh润,连翘把手拿出来给旷野示意,“sh成这样,是因为很喜欢我t1an你的x吗?” 旷野的眼里闪动着由q1ngyug起的泪光,呼x1紊乱,看起来要哭不哭。 “回答我。”连翘的声音一点也不强势。懒洋洋又su软,g人得很。 连翘笑了,她一边和旷野对视,一边将被沾sh的食指送至自己嘴边,伸出舌头,在旷野面前将手指t1ang净。 连翘很漂亮,连翘也知道自己很漂亮。 没有人能拒绝她一边取悦着自己,一边露出欣赏艺术品的眼神发出邀请。 连翘坐在旷野大腿处,低头看着旷野,对方的眼角带着薄红,眼里含着氤氲的水汽,嘴唇被咬得发白,那件又短又透的吊带没有脱下来,团在腰间,身t柔顺,固定在被连翘摆弄的姿势,看起来可怜极了。 旷野从床上坐起,这便与连翘靠得更近了,她开始垂眼脱衣服。 相b于旷野的高挑瘦削,连翘的身材如古典油画般美丽,曲线曼妙,瘦不露骨、丰不垂腴,散发着成shunv人的风情。 对方太沉默,连翘只好认真办自己的事。 都像水一样柔软的nv人,交叠在一起,耳鬓厮磨,喘息声交融,翻起了浪。 旷野除了克制地sheny1n,也不讲话,只将头埋在连翘的肩颈处,偷偷亲吻着连翘的脖颈。 但这毕竟是约pa0,连翘在x这方面很有责任心,上了她的床,就必须爽到下不了床,睡过的都说好。 白se纯棉的内k,已经很明显地晕染出了一片水迹。未免有点太sh了,连翘隔着内k亲了亲,嘴唇上都沾上了水迹。 然后她愉悦地替对方脱下了内k。 看起来还是很甜。 “不要咬,叫出来,我很喜欢你的声音。”连翘吩咐,语气g人。 她对待下面的唇,b上面的更为用心。 旷野那好听的sheny1n,便从上方传来了,她真的很乖。 舌尖密密匝匝地g画着唇线,捏着对方t0ngbu的手感觉到下方的t温正在不断攀升。空调温度已经调得很低了,连翘自己也在隐隐发汗。 然后用嘴唇抿住摩擦。 唇下的软r0u又sh又软,每一次t1an动,都可以换来对方的请求和甜软的sheny1n,yuwang驱使着连翘把头埋得更低。 “连翘,慢一点…” 旷野开始哭喊着sheny1n请求,连翘似乎一句也听不见,只能听到自己唇舌与sichu相触时发出的yi水声。然后又被只想索取的本x所驱动,持续折磨着对方的y蒂。 连翘知道对方快到了,继续用舌尖g缠,t1anx1挑动。 唇舌不再温柔,用上了牙齿,蛮横地、强y地碾磨。 “不接受口。” 一开始连翘还没发现,她枕在旷野的大腿上,脑部充血,意犹未尽地沉浸在那种颅内ga0cha0中,根本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也没有jg力擦去脸上的水渍。等到稍微平息一点,才发现这件事。不可逆的技能。 连翘从床尾钻到床头,把旷野抱住,看着她漂亮的大眼睛里含着泪,不知道为什么,还未平息的yuwang燃得更烈了,但她忍住了,对方还在哭呢。 旷野白净的脸上带着红晕,“没什么。” “不知道,就是忍不住。”旷野又补充道,“不是你做的不好。” 旷野脸红了,但还是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嗯。” q1ngyu稍缓,连翘开始觉得脸上的水渍有些不适了。她指着自己的脸,“都是你的水。” “你来t1an掉好不好。”连翘将她抱住,又用那种蛊惑的语气,开了口。 “嗯。”旷野声音软得像只刚醒的小猫。双腿分开,跪坐在连翘身上,从下巴开始往上t1an。 等旷野t1an到了嘴角,两人便接起吻来。 旷野shill的下身在连翘的大腿上滑动。 打铁趁热。 连翘对旷野的身t很满意,又水又润,除了话少了点,反应很bang。 “怎么了?”连翘感受着旷野紧绷的身t。“紧张?” 连翘自认为在床上还挺贴心,回忆了一下刚刚,应该也没怎么用力,偶有激烈一点,也是默默通过对方身t反应,确定对方是喜欢的。这说法,怎么感觉给对方留下了心理y影。 “不知道。”旷野摇摇头。 “嗯。”旷野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眼角的泪水还没擦g净,显得十分惹人怜ai。 连翘虽然没什么莫名其妙的处nv情结,但她依旧感到了有点不安,第一次就和陌生人的话,会不会不太好。 她把手从对方的下身处拿开,认真地盯着旷野的脸,和她对视,“那,你还想继续做吗?”声音不再戏谑,变得很温和,又r0u了r0u对方的脸颊。 刚刚还灼灼的yuwang有些消散了,连翘心头有了点压力,b起单纯yuwang的发泄,两个人的快乐,现在似乎变成了更希望对方有一次好的t验。 从t验方转成了纯粹的服务方。 她将旷野放平,开始温柔地亲吻起来。 旷野紧绷的身t,便一寸一寸地放松下来,整个人似乎都泛着漂亮的粉se。 然后在旷野耳边小声地说,“好乖。” 旷野蜷缩在她怀里,呼x1也变得很重。 她感到旷野的小腹都ch0u搐了起来,然后再一次迎来了小小的ga0cha0。 等待对方平息下来后,食指在x口试探着戳顶,一开始力度很轻,动作很缓,进去得也很浅。然后缓慢地深入,左右旋转着cha入。 温吞地cha入,待食指到底,已经过去了很久。 “不要紧张,你做得很好,我很喜欢。”连翘发现旷野又开始咬唇了,便轻轻地安抚。对方的吐息近在脖颈,有些撩人。 手再一次被淋sh。 她把旷野抱在怀里,拍了拍对方的背。“好bang。” “现在要擦一下吗?”连翘问她。 连翘笑了,“你会吗?” 连翘r0ur0u她的头。“已经很好了。” 感觉身t里并未熄灭过的那把火,又烧了起来。 “你只需要看着我就好。” 旷野跪坐在旁边,乖巧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无辜极了。 动人的sheny1n从她口中溢出。 旷野的脸全红了,但她依旧很乖地咬着唇,看着连翘的一举一动。 手指忍不住更用力了,一边做一边想,原来她是约了个diy配菜啊,如果她的梯子没有挂… 但自己做,并不好如何动作,看着旷野那张脸,虽然赏心悦目,但还是难以全身心投入。 旷野呆楞了一秒,语气很委屈,“我哭不出来。”,仍在xia0x深处中ch0u弄,口中也发出难以抑制地喘息,快感在逐渐叠加,但依旧是不够。 “那我可以掐你脖子吗?不会弄痛你的。”连翘带着喘息问。 连翘那只空着的手,便搭了上来,放在旷野纤细修长的脖颈上。 旷野轻微地发出了呜咽声,嘴唇张开,开始喘气,漂亮白净的脸也再一次涨红,眼底迅速地聚拢了雾气,似乎眼泪即将要掉下来。 但她依旧乖巧安静地在自己手心里,丝毫没有挣扎,用那双漂亮晶莹的眼睛看着自己,全然相信的模样。 连翘sh透了。 两只手都情不自禁开始用力,指尖g起,陷入nengr0u里。 “我没什么特别的x癖……” 她是真的有点累了,忙碌了一晚。 现在发泄后,感觉全身绵软。 “没有。”旷野声音很小,已经哑了。 旷野脸上露出迟疑的神se来,“连翘,可以让我试一试吗?” “现在吗?”连翘有点不愿意了,她爽过了便不想再动,何况旷野的技术肯定好不到哪里去,出于人与人之间的礼貌,她该假装ga0cha0,但是她和旷野的交情又没有到为她演戏这个份上。 虽然连翘经常弄虚作假,但今晚确实演不动了,没有灵魂的演技是骗不了人的。 “不能。” “下次一定。”连翘开始敷衍。 连翘找出sh纸巾来擦了擦,又丢给了旷野两张。“擦擦吧。” 连翘想睡觉了,她想久违地抱着漂亮nv人睡,也不知道旷野愿意不愿意。 “我可以抱着你睡吗?”旷野的回答正合她意。 肌肤相贴,怀里是温热又柔软的身t,周围的事物开始朦胧,眼皮逐渐沉重。 连翘虽然很困,但还是很大方,好东西要学会分享,“0吧。”她小声又含糊地回答。 一开始只是轻柔地抚0,隔着衣服用手心包裹着,偶尔蜷起手指捏一捏。 困意烟消云散。 “连翘,我能不能t1an一下。”旷野又问。 旷野抬头看她,特别专注的眼神,乖巧甜美的脸上,都是向往。 连翘居高临下地欣赏着旷野轻颤的睫毛和微张的嘴唇,她撩了撩头发。 “嗯。”旷野点点头,“来的时候就想了。” “因为你很漂亮。”旷野那张无辜甜美的脸认真又有礼貌。 也不是不能演一演,看在桃子的份上,连翘想。 连翘在心中告诫自己,如果做得不好,也不要不耐烦,要以鼓励为主。 似乎是感受到了连翘的松动,旷野又重复了刚刚的问话,“连翘,我能不能t1an一下你的x。” 漂亮粉neng的rujiang被旷野含进嘴里,又sh又热的口腔包裹着她,连翘很明显地感觉到对方的舌尖在自己的rt0u上打着圈,带来痒意。 被唇舌照顾过的地方麻麻su,连翘能感觉到对方舌尖在打着转推弄着自己的rt0u,舌面偶尔也参与,在上面摩擦,难受又舒服得厉害。 痒得有点太过了,从rujiang泛起的电流袭击全身,下面的水流个不停。希望旷野离开,却又不想让她离开。 连翘偷偷沉了沉身子,将自己的下半身压在旷野的大腿上,前后缓缓动起腰来,试图持续那一点快感。 连翘只能越来越用力试图贴得更紧,腰和t有一点酸,她已经感受不到旷野在颈侧的亲吻。 连翘的sheny1n停了下来,还未表示不满,旷野的膝盖便压了上来。 旷野还挺会举一反三的。 有时候旷野的动作重了点,连翘喘息地离开,便想逃开,却又被旷野固定住了腰,往下压。 有时候旷野会放轻动作,连翘又自己寻了上去,用软r0u去蹭,舒服了便停一下,复又继续,在每一次连翘停顿的时候,旷野都会向前浅浅顶弄。 “嗯…唔…”连翘快乐的声音从她嗓子里不住地泻出。又无法吞入,只觉一阵空虚难耐。 连翘爽得迷迷糊糊,花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旷野在说些什么。 连翘抓住旷野的头发,把她的头往下压。 她的腿心被旷野张口hanzhu了,用她那漂亮的、天生上翘的唇。 并不像连翘教的那样,对方没有一直在y蒂上打转,而是往x口去了,用舌尖在x口t1an过,然后试图往里钻。连翘只觉得自己被完全t1an开了,x1透了,蚀骨的快感攀了上来,一波又一波,花ye被翕张的小口挤了出去,将t下的那片床单打sh。 旷野依旧没有放过她,持续的吮x1,连翘红唇微张,不住地喘息,眼神涣散又迷离,只能看到天花板上悬挂着的灯在旋转。 绽放的瞬间又似一整个世纪那样长。 这一对的车真的太长太长太长太长了。写得我失去了所有力气,幼儿园的车已经升级为大学的车! 旷野安静地抱着她,连翘能感觉到她的t温高得惊人,接触到的肌肤都散发着黏糊糊的汗意,呼x1也并不平稳。 连翘也没有jg力阻止,即使现在每一个细小的触碰都会给她带来一阵颤抖。 连翘才终于有力气开口,她大脑皮层现在过于活跃,思绪乱飘。 “旷野,你学骑自行车的时候,应该学很快吧?” 有些冒犯了。 连翘转身背对着她,谁想被蹭一脸自己身t里出来的水。 一开始还很纯情,逐渐又往x上跑了。 “连翘,可以再来一次吗?”又是那种纯情无辜的语气。 虽然她理解,跟nv人睡,是会上瘾的,想戒也戒不掉。 “哦。”旷野也不再说话,在身后没有一点动静。 身上都被汗水浸sh过,头发和丝质的被单黏在身上,本来就不太舒服了,还有这么亮的光线,躺着也睡不着。 “哦。”旷野在那边0索了半天,也没找到灯的开关。 她刚迈过去一只手一条腿,就被旷野抱住了。“连翘,可以抱一会儿吗?” “唔。”连翘勉勉强强答应。 听见旷野小声地x1气。 “唔。” “还痛吗?” “那你咬回来吧。” “可以换成0一下吗?”旷野提出要求。 这一0,就0出感觉了。 其实b起被睡,连翘更喜欢在上面,她喜欢听对方受不了的sheny1n,喜欢看对方忍不住哭泣的脸,喜欢掌控c纵别人,喜欢别人在她手上ga0cha0。 连翘心想,起码她人还是在上面。 “手给我。”不再跟旷野多话。 连翘仔细看了看,确实很长很漂亮,指甲也修剪得很短。 两根手指都被t1an得sh漉漉的。 她又兴奋了,去看旷野的脸。 “你在害羞什么,不是想上我吗?”连翘g了g旷野的下巴。 眼底也泛着水润润的光。 那团火便从接触的地方燃起,燃至后腰。余烬飘起,热气上升,大脑一阵发热。 她的x蹭在了旷野的脸上,连翘拍拍旷野的脸,“咬一下。” 于是上下都得到了最喜ai的对待。 她再也不能靠着自己直立起上半身,只能紧紧抱住旷野,靠在她身上,和她一起浑身颤抖,一起sheny1n。 本就无法忍耐的快感,变得尖锐,甚至有些疼痛起来。 不断流出的yye在床单上变成了一片片深深浅浅的水迹。 连翘失了神,感觉自己快要si在旷野的指尖,漫长的ga0cha0中,她只能发出低喘的声音。 又逐渐放开。 这次做完,连翘躺得离旷野远远的,不准旷野再过来抱她,两个人各睡一侧,中间隔着银河。 这次真的送佛送到… 又想到旷野,觉得旷野真可怜,那句话怎么说。“年少时不能遇见太惊yan的人。”,跟自己睡过了,未来该怎么办呢,大概要用余生来怀念了。 一次成功的约pa0。 醒来时,天已大亮,连翘看见旷野正在穿衣服,背对着自己。腰肢纤细,四肢修长,很漂亮的背部线条,正在扣内衣的搭扣。 颜se鲜明,又密集。 “吃了早饭再走吧。”连翘盛情邀请。 两人简单收拾好,坐到餐桌前。 旷野安静地接过。 “没有。” “哦。” 旷野只好从包里拿出手机,解锁后搜出小程序递给连翘。 旷野扫了一眼,“老板娘很漂亮。”、“炒菜很好吃”。 吃完饭,连翘又殷勤地把旷野送出门,“有空常来啊,常来店里吃饭啊。”最好多带点同事。 送完旷野,连翘又躺回沙发玩手机。 看起来还不错,个大,饱满,散发着清新甜蜜的果香,似乎鲜neng多汁,口感香甜。 怎么一点也不甜! 连翘在店里忙完这轮午高峰,坐在店门口看服务员打扫卫生边休息。 之前刚开店的时候,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没心思想这些。毕竟餐饮是勤行,不能当甩手掌柜,全年无休,凡事都需要亲力亲为。日常运营每天都在抠细节,今天这里差一点,明天那里差一点,差来差去,店也快完了。 心思便活泛了。 漂亮乖巧,年龄适中,有正当工作,床上合拍。 自从上次约完,已经过了半个月,她中途和旷野聊过几次天,但对方好像很忙,回复消息总是不及时。 再一次礼貌地被拒绝了,对方说单位有事。 都是三十岁左右的nv人,言语间未尽之意,双方都心领神会。 却在今天早上收到了对方发来的微信。 寸寸金:“10点之后有。”夹夹蟹营业到十二点,一般十点后,顾客就不多了,只需要留下两个前厅服务员和一个厨师守着便行。 寸寸金:“可以。” 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水果,她挺想吃葡萄的。 更想吃旷野。 心情一好,她买了两个西瓜,给店里的人冻上了。 夹夹蟹是做江湖菜的,每天重头戏便是晚上生意,店里主要利润还是来源于酒水,最近暑期,正是旺季。 就连翘在这行经验而言,大部分顾客是吃不出来菜品味道好坏的,对一家店的评价更多来源于就餐时的感受,这便更需要维护好客情了。 喝酒的男人嘛,对着连翘,总是会在嘴上占几句便宜。 又给每桌送了盘凉菜。 “我先回家了。”时间也到了九点半,回家洗个澡差不多刚好。 小何是h市唯一一所高校的在校生,趁着暑期时间来店里勤工俭学,也赚点生活费。 连翘很喜欢她,总觉得小何有些像她妹妹。 考虑到这个,她一直给小何安排白天的班次,但另外一个服务员最近家里有点事,便私下和小何换了班。 叮嘱完后,才步履轻盈地回了家。 便匆匆去洗澡。 旷野:“连翘,不好意思,临时有点事,来不了了,改天可以吗?” 她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喝酒。 又有点烦。 酒意有点上头,连翘便想逗逗旷野。 寸寸金:“本来是想等你来t1ang净的。” 光线暧昧,身材凹凸有致,红se的yet浇在白皙的x口上,隐约可见薄薄的丝质睡裙下挺立的rujiang。 连拍好多张,又从中间选了张看起来最se情的发了过去,。 对方正在输入了很久。 然后, 正在输入几个字消失。 于是对话停留在了那张擦边照上。 起码回个收到吧。 连翘再次下定决心要戒酒。 小何的电话便打来了。 “老板,小张跟客人打起来了。”小何惊慌失措的声音在平静的夜里炸开。 “没有,小张被蒋师拉开了,那个神经病男人现在也被他朋友拉开了。” “他们打起来了,用啤酒瓶子砸了,还在流血。”小何有些慌张。 “客人…客人在流血。” “你先不要慌,除了小张和那位客人,你和蒋师没有受伤吧?” “谁先动的手?” “他们现在还在店里?” “你现在去店外,不要进去了,先打电话报警,我现在马上过来。” 立马换好衣服出门,又在打车的间隙里,在手机上查阅了店里的监控。 无非是看着小何年轻漂亮,想让小何陪着喝几杯酒,小何不愿意,对方开始上手。 只是监控上,确实是小张先动的手,他先打开了对方想去拉小何的手。 她长得太漂亮,夹夹蟹又是主要靠酒水盈利的江湖菜,喝了酒,正常人都容易失控做些让自己后悔的事,更不要说有些本就不怀好意的客人了。 连翘烦不胜烦。 如果今晚她在,或许事情不会到这一步。 小何在夹夹蟹的工作群里发了几张照片,店里一片狼藉,除了那桌醉汉与店里三个工作人员外,其他客人都已经离开。 连翘第一时间去看了小张的伤口,应该是不小心被砸碎的玻璃瓶给崩到手,现在用店里备用的医用绷带按压着,应该不算严重,但也需要清洁、消毒。 “非要我去点菜,陪他们喝酒。” “刚刚有两桌客人没买单,我让他们先走了。” “警察都来了。” 小nv孩哪遇上过这些事,心神不宁地抓着连翘的手不放开。 “没事,你做得已经很好了。” 又拿了纸巾出来给小何擦泪。 连翘不想听,无非就是那些。 警察便带着小张与那位还未清醒的客人坐上警车离开回派出所,警车只能坐五个人。 依旧是明晃晃的白织灯,藏蓝底白字的标语贴得到处都是。 小张的手还好,只需要清洁消毒缠上绷带。对方严重一些,需要缝针,又因为喝了酒,没办法打麻药,便y生生地直接缝。 待那个醉汉酒意消了大半,才对当事人双方进行了询问,记了笔录。 “对方不过嘴上说了几句,你听着就是了嘛。” “那你可以报警嘛。” “你先动手,错误就在你。” 所以连翘才讨厌警察嘛。 而且对方的伤口还b较长,如果构成了轻伤,小张需要负刑事责任,面临一到三年的有期徒刑。 连翘拍拍她的肩膀,她自然知道这是派出所警察带着威b的说辞,那伤口构成轻微伤标准都够呛。 小张又气又怕,太年轻 “有没有错和是否需要认错,其实没什么关系……”连翘劝了好一会儿才劝下来,毕竟小张还不到二十岁,如果档案里留下行政拘留的记录,未来说不定哪天便有了影响。 至此,这场闹剧结束,双方签了《治安调解协议书》。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她穿着工装k与t恤,走在最前面,身后跟了三个男人,中间两个手里都拿着件衣服。 “嗯。”她礼貌地点点头。 “好的,刘哥。”对方一边回答一边和连翘对上了视线。 她正想打个招呼。 连翘刚露出的微笑便这样僵持在了脸上。 出了派出所,她点开了微信。 连翘撩撩头发,笑了,她觉得自己确实还挺好笑的。 又随手卸载了挤眼软件。 匡野像一阵风,路过了她,什么也没有留下。 其实后面想想,连翘又觉得没什么必要拉黑,朋友圈有个警察挺好的,说不定哪天就有事需要拜托对方,中国毕竟是个人情社会。 她当时拉黑的举动,颇为幼稚。 后来,当天在场的三位工作人员,连翘各自发了个一千块的红包安抚了一下。 后面盘算了一下,抛开店里当晚几千块的营业额,也没造成多大损失。 连翘熄了那些莫名的心思,还是准备专心ga0钱。 连翘之前便计划着再开家餐酒吧,现在年轻人回流四五线城市的趋势挺明显,带动着消费习惯也愈发年轻化了。 之后几天,连翘都顶着酷暑在h市里四处奔波,加了好几个中介,备选了几个面积、租金合适的铺面。 现如今所有的经验都是曾经踩过的坑。 总算也有些长进。 连翘在附近的便利店里买了两瓶矿泉水,递给小马一瓶。 而且离夹夹蟹不算远,这样一来,如果有什么突发事件,连翘两家店都能顾上。 转让的这家店也是做的餐酒吧,厨房设施很齐全,这样能省很多厨房设备购买的费用。 只是转让费和租金都有些超出连翘的预算,需要再磨一磨价。 毕竟经济不好,开店的b较少,淡季也快到了,无论是房东还是现在的租户,应该有挺大的议价空间。对现在的租户而言,多拖一天,就需要多给一天的租金;对房东而言,他也不想店铺有太长的空置期。 连翘站在店铺门口,发现远远还能瞧见江北派出所门头那巨大的“公安”两字。 遇到就遇到吧,又不是什么大事,还没到会影响连翘决策的程度。 “昨天我也带了客户来看,我看他们挺满意的。” 连翘笑了笑,“选铺子这事看缘分,我没那么急。” 一整套降低预期、制造焦虑的中介套路。 小马还想再劝。 便施施然准备离开。 一男一nv,男的不提,普通。 看不清楚脸,也能知道是个美nv。 连翘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连翘才看清楚那人的面貌。 匡野穿了件短袖浅蓝se制服黑k子,戴着个藏蓝se警用鸭舌帽,正在跟旁边的男警察讲话。 她不带感q1ngse彩公正地评定,匡野今天有点丑,毕竟穿了丑制服。 即使是匡野这样的脸和身材也无法完全拯救。 连翘远远对着匡野笑了笑,便转头准备离开。 今天不装不认识了。 匡野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刚好上完一个时长为五十二小时的班。所长对着她说:“匡野,快回家休息吧,我看你脸都熬白了。” 确实有点累,即使是对已经习惯熬夜的匡野来说。 江北派出所是一个大所,民警二十来个,其中办案民警十五位,再加上辅警,一共六七十号人,摊下来,每个人四天值一次班。 匡野前一天晚上便没怎么合眼。 之前连翘约过她一次,但最近办案民警有两位请了假,一位做手术,一位婚假。虽然六七十号人,两个民警请假,似乎影响不大,但请假的都是办案民警,辅警又没有执法权,无法单独出警。 其实哪有什么智慧,不就是用基层警察的加班去填。 匡野不是在出警,便是在出警的路上。 今天预估着昨晚值了一整夜的班,照常理来说,可以按时下班,便提前约了连翘。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认识连翘之后,她总是满脑子不正经的想法。 可能她本来就不太正经,以前的清心寡yu都是装出来的。 不然为什么连翘第一次约她,她就巴巴地去了。 匡野加了会儿班,才结束完一天的工作,刚准备离开江北派出所,去和连翘见面,便被叫了回去。 这个案子,是早上受害人来所里报的案,匡野记的笔录,立的案,最了解情况。 只好又取消了和连翘的见面。 同车的辅警和她聊起了前两天在社区里,给老大爷科普诈骗。 “凡是网上0tiao,一律都是诈骗。” “哪来的那么多美nv有空聊sao…” 匡野边听边看了一眼手机,脸在一瞬间变得血红,迅速把手机屏幕盖在了自己x口,又掩饰x地喝了一大口水。 “明天可以吗。”也不确定明天有没有时间,匡野把打出来的字一个一个删掉。 “想00。”血se继续上攀,匡野的脸红到了耳朵根,是不是太幼稚了。 但她,实在说不出来。 这时所里技术侦查岗的同事打来了电话,嫌犯最后一次出现在附近一条支路的监控里,匡野记得那条街上有好几家较大的洗浴中心和酒吧。 两位都是刑满释放人员,有过案底,强制猥亵罪、持刀抢劫与持械斗殴,特别典型的社会渣滓。 好言相劝是留给有必要的人,这种人自然有法律去惩戒。 匡野一个下潜,将他抱摔在地,又单膝跪在了他背上,sisi压制住,与辅警合力才将他铐住。 匡野不说话,只用执法记录仪将他的一言一行一一记录下来,未来都是证据。 其实做这行的,面对嫌疑人的威胁早已习惯了。如果真的怕报复,那警察的工作也就不用做了。 她以为她不怕。 大半夜在派出所见到连翘的时候,匡野有些惊讶。 短暂的意外后,匡野想到身后两名屡教不改、违法乱纪的嫌犯,与他们威胁自己时恶狠狠的眼神,她下意识撇开了目光,没有打招呼。 本想着待会儿ch0u空问问连翘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大半夜在派出所,但讯问室不能带手机,一忙起来也顾不上其他的了。嫌犯不配合,审讯了八个多小时才结束,还需要做完文书工作,将嫌疑人移交到看守所。 她是警察,每天都会遇到这种事和这种人,连翘和她不一样,也不知道有没有吓到她。 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正午的yan光洒在匡野脸上,眼睛有些睁不开,头也因为睡眠不足在隐隐作痛。 该怎么办呢? 她真是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