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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头，只见一个颇有气质的中年妇女，年轻时期也是美人。
“郑老师。”钟庭月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呀，真是你。”那精致女老师也是一笑，“我刚才看背影就有些像你，便随口一喊，没想到真是你。”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没变，和以前同样漂亮，emm...
...，不对，更加漂亮了。”
郑老师一边同钟庭月寒暄，一边看着楚方。
“你过奖了。”钟庭月谦虚着说道，接着继续说，“对了，忘记介绍，这是我未婚夫楚方，这是我大学的郑老师。”
楚方点头：“郑老师好。”
郑老师笑着调侃：“哟，小伙子很帅，未婚夫？你俩快结婚了？”
未婚夫这个称呼并不适用于恋爱中的情侣。
钟庭月落落大方承认：“是的。”
“真好。”闻言，郑老师为这位学生高兴。
三人并肩前行，郑老师和钟庭月聊着大学的过往和经历。
“你现在在做什么？”
“毕业之后进入室内设计行业，经过多年打拼，自己开了家工作室，混口饭吃。”
“厉害！”郑老师竖起大拇指。
她自然是知道在魔都开工作室的难处，其中有很多不为人道的事。
郑老师继续说道：“果然，是块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吴老师当初还是太固执。”
听到这话，钟庭月眉宇间多了几分心事，沉默几秒钟，问道：“吴老师现在怎么样？”
“走了。”
“去哪里了？今年她快八十二岁...
...”钟庭月下意识问话，但话没说完，剩下的话语卡在喉咙，接着以一种难以置信的声音问道，“去...
..”
“对，
去世了。”郑老师大方点头，“今年年初离开，心脏病突发，走得急。”
此话一出，二人陷入沉默。
楚方则是打量着自己未婚妻，一贯淡然的她此刻情绪复杂至极，惊讶，悲痛，后悔，难以置信...
...
即便是偶遇周雅涵，钟庭月情绪都没有这般的复杂。
郑老师扯出一抹微笑：“嗨，别那么伤心，吴老师没有受什么苦痛就离开，那是喜丧。”
钟庭月抿着红润的嘴唇：“吴老师陵墓在哪里？我去看看她老人家。”
旋即郑老师将吴老师陵墓所在地告诉她，走到岔路口，有个中年男子向几人招了招手，而郑老师则是招手回应。
“我老公来了，我先走一步，你们慢慢逛。”郑老师笑容满面，笑着对楚方说道，“很高兴认识你，小帅哥你可要好生对待钟同学，她可是有很多追求者的。”
接着对钟庭月说道：“别想太多，吴老师有她的想法，你有自己的路，人生下来是为自己活着的，你开心最好。”
说完，郑老师向老公走去，二人挽着手离开。
“那是钟庭月？”郑老师丈夫问道。
“对呀。”郑老师并不奇怪老公认识自己学生，而且还是钟庭月，“依旧是以前那么漂亮，那么有气质。”
“那男生？”
“是她未婚夫。”
“快结婚了？”郑老师老公挑了下眉，摇头又接着点头。
“你这样子是什么意思？”
“曾经有那么多男生追求她，她口口声声说对那些男生没有感觉，而如今毕业没几年便有未婚夫，而且这未婚夫是那么年轻，那么帅气。你们女人就是这样子，嘴巴上说着没感觉，其实还是看男生颜值。”
郑老师老公解释道，“颜值即是正义，最终这是个看脸的世界，钟庭月依旧不例外。”
“不看脸看什么？心脏吗？”郑老师回怼老公，“而且你可别小瞧人，钟庭月那未婚夫不简单的。”
“我教书这么多年，在公司也是高管，可以说见多识广，阅人无数，那楚方整个人气质非凡，就很像我们公司董事长，有种泰山崩而不露形色的感觉。”
大学老师不仅教书育人，而且也是诸多公司高管，甚至上市公司董事长。
对于普通大学生来说，大学老师是几乎终身无法企及的天花板。
校内你对我爱搭不理，校外我让你高攀不起。
道祖有云，做人别太狂。
公司董事长给郑老师的感觉更加容易识别，更具有压迫力，而相比之下，楚方气质更加柔和，宛如春风拂面，但郑老师内心的直觉告诉她，楚方更加厉害。
方才她和钟庭月闲聊，没顾及得上楚方，而后者没有情绪变化，依旧笑着，静静听着二人之间闲聊。
“现在的小年轻真厉害。”
...
...
楚方问道：“去吴老师陵墓？”
钟庭月点头：“嗯。”
旋即二人离开学校，开车前往魔都陵墓，来到这里，买了些蜡烛、纸钱之类的。
来到墓碑前，楚方看着上面的相片，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梳着发髻，面容含笑，仿佛是从民国走出来的艺术家一样。
吴秀，很简单的一个名字。
钟庭月抿着朱唇，似乎心中有着难言的话，最终化为深深的长叹：“吴老师，对不起，我辜负你的希望。”
祭拜了吴老师，二人随后离去，此刻已经是下班时间，二人没有回工作室，而是径直往家里而去。
魔都道路依旧是拥堵不堪。
趁着堵车，楚方开口说道：“钟女士你就没打算说什么？”
“你想知道？”
“反正闲着无事，我就当听个故事，找找乐子。”
钟庭月白了他一眼：“你难道没看出来，我很不开心吗？”
“看出来了，但你伤心，对我而言那就是乐子。”
世间万事万物都遵循能量守恒定律。
车子跑多久就要耗费多少的石油，手机用多久就取决于多少的电，一个人伤心那就有个人开心。
钟庭月伤心，楚方就挺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