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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紧蹙眉头，那满脸皱纹沉得仿佛滴下水。
“董事长？”副总经理怯声问道。
“欠收拾，将她的银行卡冻结。”周明沉声说道，“别管她，你赶紧开车，别让客户等急了。”
副总经理随之点头，接着开车前往目的地。
“抱歉抱歉。”一到星级酒店，周明面颊带笑，不复方才的愤怒，“路上堵车，迟到了，我自罚三杯。”
尽管周明是上市公司董事长，但应酬客户也得陪着笑脸，自罚喝酒而赔罪。
虚假的老板，纸醉金迷；真实的老板，应酬到深夜，喝得烂醉如泥。
周明三杯酒下肚，旋即目光落在正前方的年轻男子身上，深谙人情世故的他一眼便知道那年轻男子是整个酒局中心人物，是客户供着的存在。
“这是楚先生，是我公司最重要的朋友。”客户总经理介绍着年轻男子。
客户总经理为之疑惑。
这位名叫‘楚方的男子是董事长最要好的朋友，亲自接待的存在，其地位和身份都相当尊贵，可为何楚先生点名要参加今晚的酒局？
到底是为什么？
闻言，周明心中多了几分谨慎：“你好，我叫周明。”
“楚方。”楚方和对方握手，看了下后面，“诶？你家千金怎么没来？”
他可是耗费许多人脉资源，好不容易做了这么一个局，特地是引君入瓮，等待周雅涵前来。
既然周雅涵软的不吃，那硬的总要吃。
“快，赶紧给三小姐打电话，说有客户想要见她。”周明立马对后方总经理说道。
楚方说道：“不是二小姐，而是周雅涵，我对她仰慕已久，今日特地想见一面。”
他查过周家资料，周明有四个孩子，两男两女，周雅涵排第三。
周明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自己三女儿模样端正，受到很多富家公子追求，而面前这位应该便是追求者之一。
他心中松了口气：“既然是这样子，那就好办了，只要搞定这楚方，项目也就拿下。”
接着给周雅涵打电话，但对方没接，连续拨打好几个电话，都没有接通。
作为父亲，周明感觉尴尬，讪讪一笑：“我家涵涵很少用手机，更加喜欢面对面交流，所以打电话很难接通。”
“要不这样子，楚少，我将涵涵电话号码给你，我让她好生招待你。”
楚方无语：“...
...”
合着他局做好了，就等着周雅涵上钩，而鱼儿却自己跑了。
那他今晚这局不是白做了？
“算了。”楚方摇头，“你们吃吧，我先走了。”
眼见正主没来，他没有待下去的欲望，随之离开。
见着那背影离开，周明犹豫着道：“这是？”
客户总经理面色认真，站起来，说道；“抱歉周董，我们公司和贵公司的合作到此为止，给你们公司所带去的麻烦感到深深歉意。”
说完，客户总经理和几位下属也是随同离开，丝毫不管周明的问话。
几人走出酒店，一个下属问道：“总经理，这项目就这么黄了？”
“对。”总经理点头，“楚先生并不满意，我们只能终止合作。”
另外一个下属难以置信：“可这项目是我们好不容易促成的，中间花费很多成本，熬了无数个夜晚而做成的一个项目，怎么能说终止就终止？！”
这个项目倾注无数心血，这几个下属难以接受。
“那你们想咋地？”总经理回过头，“和周明公司合作？那是在和楚先生作对，而楚先生是董事长亲自接待的贵客，要求我们无条件配合楚先生。”
“楚先生不希望合作，你还想合作不成？”
第一个下属说道：“可，可这个项目是我们做成的，楚先生怎么决定合作与否？”
“这项目是公司的，公司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总经理拍着下属肩膀，“你应该明确知道一件事，我们得罪不了楚先生，只能得罪周明。”
“要怪只能怪周明，冒犯到楚先生，那是他的错，而不是楚先生的错，这才是正常的商业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