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不住,难道你就能靠得住?”西纱像只炸毛的狮子狗, 怒气冲冲地望着法妮尔。“起码搞垮王室对我没什么好处, 但对莉笛娅老师而言就不一定了。”在王室的庇护下, 顶着公主的爵位, 法妮尔才能一直这么横行霸道。不然只靠魔法这么招摇, 长老院与王室早就联合起来群起而攻之了。西纱嘟囔道:“可搞垮王室对莉笛娅老师也没有什么好处呀,除非……”王室永不衰败,莉笛娅就一直是令人尊敬的老师。就算奥洛拉继承王位, 也要给莉笛娅老师面子。不过,如果换了掌权人,好像也一样。有些魔法的秘密只有莉笛娅知道, 不给她些甜头,对整个血族都没什么好处。见西纱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法妮尔轻轻拍了拍西纱的脑袋,难得和气地对她说:“你放心,我只在这里暂住几天,几天之后我就不会在你面前碍眼了。”“你要去哪儿?”“当然是离开这片令人窒息的领土,西纱,你也不喜欢这里,不是吗。”西纱被击中心事的西纱眼里闪过一丝惊愕,随后狐疑地望着法妮尔,“你真舍得放下财富和地位?”好不容易有了令人羡慕的东西,她真的舍得就此放弃吗?法妮尔不屑道:“财富和地位真的能让你觉得心情好吗?如果你会因为财富和地位感到开心,又为什么要绞尽脑汁地在奥洛拉那里找存在感。”西纱一时语塞。她忽然思考开始守着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意义呢?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好像没人教她思考这些问题,短短几句话就足以让她大脑停止运转。“西纱,钱没了可以再赚,至于地位,实在没什么意思……”法妮尔回想着这些年在血族的生活,不过是空有一个爵位罢了。“你不会明白的。”西纱从未在血族脸上见过这种低迷又向往的情绪,她愣了一下,脸上很快闪过一丝鄙夷。“哼,我怎么不明白,你不也是为了那个乔娜!你们一个个为什么都围着她,就因为她生了一副好皮囊?”西纱决定把过错推到乔娜的头上。自从乔娜与苏伊卡订婚,许多事情就开始失控了。“我们?除了苏伊卡,还有谁呢?”法妮尔的手指烦躁地叩击着桌面,难道是奥洛拉?她知道,西纱最在意的就是奥洛拉的看法。这个麻烦的小家伙,由于缺失了母亲的陪伴,就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奥洛拉身上。可是奥洛拉眼里只有权力。为了权力,奥洛拉什么都可以舍弃。“西纱,有时候我觉得你很可爱。”法妮尔揉乱了西纱的头发,随手在城堡布下结界,让西纱没办法把消息传给莉笛娅,最后便转身离开。回到房间,见乔娜依旧睡得安稳,她的心情好多了。法妮尔轻手轻脚到乔娜身侧躺下,床垫突然凹陷惊扰到了乔娜,她眉心一蹙,似是要转醒。法妮尔迅速将人抱紧,捂住了乔娜的眼睛,不让她张开眼睛。可这法子显然没什么用,这种强行“催眠”的法子只会让乔娜更加难受。乔娜挣扎了几下,用力拍打着法妮尔的手臂,“你做什么呀!”这是真醒了,捂住眼睛也没用了。法妮尔收回手,有些心虚地说:“我怕亮光晃到你的眼睛。”可房间漆黑一片,一盏灯都没亮,怎么可能晃眼。还有,法妮尔为什么这样抱着自己。“你刚刚去做什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只是去警告西纱不要乱来,没有瞒着你。”法妮尔轻轻揉了揉乔娜的脑袋,另一只手抱得更紧了。“睡吧,明天还要研究怎么送你回去。”法妮尔开始试着尝试与乔娜差不多的作息,夜里睡觉。她发现,这样子好像能压制住对鲜血的渴望,身上的伤恢复得更快了。只是,血族的其她成员依旧昼伏夜出,就连从前要在白天侍弄花草的苏伊卡也开始整夜不睡觉。月光下,苏伊卡站在花丛中,看着暂时沉睡的植物。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法妮尔会活着回来。明明就差一点,她就可以把乔娜带回庄园,永远锁起来。奥洛拉的态度非常明确,她不会趟这趟浑水。要不是法妮尔突然出现,苏伊卡就能够把乔娜带回来了。或许是感受到了苏伊卡的怒意,原本沉睡的植物瞬间躁动了起来。“法妮尔,你以为躲到城堡里我就不能抓到你吗。”藤条已经在法妮尔身上打了标记,只要法妮尔不离开这篇领土,苏伊卡就能够找到她。可抓到她以后要做什么呢?苏伊卡折断了手边的藤条,忽然间觉得很没有意思。就算杀掉法妮尔,乔娜也不会真心愿意回到她身边。可她是血族的公主,她已经拥有了崇高的地位与无尽的生命,只要把喜欢的东西绑在身边就好了,她要真心做什么?——翌日,乔娜懒洋洋地在法妮尔怀里醒来。对上那双褐色的眸子,乔娜下意识想往后退,却被法妮尔紧紧禁锢住。“不许躲。”法妮尔轻轻捏着乔娜的后颈,“你以后要一直看着我,总害怕可不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