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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雨立刻警觉,讨好道:“没听到诶,师父您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这时候保持缄默是最好的选择。谁敢开腔?她又不是活够了。扶吟冷哼,面色稍霁。女子啐一口,把嘴里的血吐出来,“一点都不好玩,这么可爱的小东西被你吓成这样,真是暴殄天物。”扶吟刚缓和一些的神色再次沉郁,杀意比之前更浓。“不该觊觎的东西别觊觎,否则容易暴毙。”暴毙?!要不说是师父呢,说话就是硬气。时雨缩着脖子,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她不敢为女子求情,只希望有外宗弟子来寻她,师父或许为了两派之间的和气,会留她一命。“呵呵呵!”女子冷笑几声,剧烈咳嗽起来。正这样想着,远处传来呼唤她的声音,时雨眼睛一亮,抬头看师父。这一看就撞进了那双深若寒潭的眸子。心里猛然一悸,时雨立刻错开视线,装作在打量别处。“哼!”一声冷哼,时雨身子抖了抖,呼吸都停滞了片刻。铜钟上的光闪烁着,女子面目狰狞,顶着巨大的威压站起来,抬手将罩在头顶的钟掀开,遁逃无踪。时雨有些愕然,这世上还有能从师父手上逃走的人吗?流月和礼厌的声音越来越近,时雨刚要回应,就被一把勾住腰,飞往青云峰。冷风一吹,时雨的心也拔凉,不仅没躲开师父,还惹她生气了。现在拼命逃的话,能从师父手里逃掉吗?这样一想,时雨更蔫巴了。两人稳稳落在竹屋前,无垠的花田还是那么美,时雨却无心欣赏,而是等着师父审判。“先是躲着我,现在又跟魔族余孽搅和在一起,真是花样百出啊。”师父抓中关键词,一脸震惊地问:“魔族余孽?”扶吟面无表情地睨她一眼,幽幽道:“连对方的身份都不知道,就又是疗伤又是抱的,还说你善良还是蠢呢。”“蠢吧。”时雨小脑袋垂得低低的,“要是知道她是魔族中人,我一定不会救她的。”扶吟眼波流转,漫不经心道:“哦?是吗?”“嗯嗯嗯!”时雨点头如捣蒜,乖巧中带点可爱,“我在山下修炼的时候,师姐们跟我说了,咱们修真界人士跟魔族不共戴天。”扶吟勉强满意,眼中冷意稍退,却还是不给时雨好脸色。这件事可以不计较,毕竟魔族销声匿迹已久,小家伙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但另一件事绝不能原谅。扶吟转身面对她,眸色幽暗地盯着她,面前的人从一开始的不解,到后面的心虚低头,就差把自己缩成团了。“还有事要跟我解释吗?”时雨心里忐忑,在认错和硬气之间,选择了脚底抹油。“徒儿不胜酒力,师父再见!”一溜烟跑进屋里,紧闭门窗,时雨才稍微松了口气,就算要坦白,现在也不是时候。更何况,要是告诉自己在躲着她,师父必定会问缘由,难道要她说是因为暗恋,才会逃避吗?那样的话,估计师父就不止是生气这么简单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唉!时雨重重叹口气,坐在床边发呆,一阵轻风掠过,火红的裙角从她眼前飘过。时雨仰头,师父正垂眸看她,往常冷淡的脸上尽是怒意,眼里似乎凝着坚冰。“又逃?”时雨磕巴道:“没没、没有,只是累了。”“那这几天一直宿在流月屋里,又是什么原因?”时雨绞尽脑汁,殊不知她的反应尽数落在扶吟眼里,对方看着她转来转去的眼珠,反倒没那么气了。跟这么个笨蛋动什么怒?也是越活越回去了。扶吟扶额,将那股没来由的焦躁压下去。终于,时雨想到了绝佳的借口。“据说因为房子紧张,掌门师伯把我跟您安排到一起了,我是怕你不方便,才去跟流月师姐睡的。”跟流月睡?难道这些天她们都一张床吗?扶吟又开始烦躁了。“那你就不怕流月不方便?”“大师姐说了不介意,她跟您能一样吗?”跟流月同处一室她心如止水,跟师父就难说了,以下犯上只是时间问题。扶吟却以为她在故意把自己撇开,心里的郁气再也压不住,反手将她按在床上。时雨懵懂地看她,眼神无辜如小鹿。扶吟掐着她的下巴,说:“别露出这种眼神,别人看了还以为睡完就跑的人是我。”时雨被雷劈了一样,脑子里轰然炸开,呆愣了许久都没法理解“睡完就跑”四个字。“师父,我好像幻听了。”扶吟手上用力,掐得白皙肌肤泛红,她的眼神愈发晦暗,神色却很是平静。“那你是不是以为,那晚发生的事是你的错觉?”时雨的脑瓜子嗡嗡的,一些刻意被忽略的事浮出来,像天外陨石一样不断击中她。不是梦吗?不是梦?!见她一脸呆滞,扶吟也不再废话,俯身吻住她的唇,发泄似的咬着,直到那两片唇瓣被磨得灼烫。她撬开时雨的牙关,强势地搅进去,舌尖缠住对方的舌头,像藤蔓一样绞上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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