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到她的动作,咆哮声更大,古堡的地发出沉闷的响声,雨势倾泻,一瞬间天昏地暗,天地似要翻转过来。它并不是在挽留zero,而是在拯救这个世界,如果zero消失,那这里将不复存在。但zero无所谓,她为了一个卑贱的人类,竟然要毁了这里,它绝不允许!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挤压着她的身体,zero的手被往外拽着,匕首离心脏越来越远。五脏六腑仿佛移了位,四肢百骸传来剧痛,有种在被从内部瓦解的感觉。她听到了“咔嚓咔嚓”的声音,骨头断裂在皮肉里,她支撑不住身体倒下去,雨砸在身上似乎有千斤重,疼得神志都不清了。一声阴笑穿破浓厚雨势传来,zero眼前一片血红,耳朵、鼻子、嘴巴都在往外溢温热的液体。在那只眼睛朝她飞过来时,她勾起唇笑起来,状若疯癫。“终究还是我赢了。”“噗呲”一声利刃入肉,大量鲜血从胸口流出,却没有掉到地上,而是飞到空中融入雨水。红瞳不可思议地瞪大,随后发出一声惨叫,顷刻间天塌地陷,雨滴变成了红色。地面裂开一条条缝隙,无数乌青的手臂从缝隙爬出,将出气多进气少的zero围在中间。zero呈大字形躺在地上,身上的血流不尽似的跟红色雨水汇聚,逐渐形成一小片汪洋。她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插在心口的匕首被雨水洗涤,露出上面的红锈。视线越来越模糊,脑袋昏沉,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了时雨的脸,她的小兔子正一脸焦急地向她跑来。她动了动嘴唇,却发不出声音。她的意识越来越混沌,身体在下坠,跌入无尽的黑暗。我的小漂亮,我一定会找到你。……“笃笃笃”,急促的敲门声吓醒了时雨,她猛地睁开眼睛,一下坐起来,身上沁出一层冷汗,黏糊糊的不舒服。zero又出去……?眼前的景象让她思绪停滞。周围的环境既陌生又熟悉,她一时有些愣怔,不知道是不是身处在梦境中。掐了自己一把,疼痛清晰传来,她还没反应过来,门就再次响起,同时传来的还有一道不耐烦的男声。“时雨,你踏马干嘛呢,还不赶紧把门打开!”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是不学无术的养兄。打开门看到那张讨人厌的脸,时雨才敢确定,自己真的回到现实世界了。但是,zero去哪了呢?不等她细想,一个肥厚的巴掌就扇在她脸上,男人不满地瞪着她,声音充满了戾气。“这么晚了还不起床做饭,想饿死老子?!”时雨定了定神,回道:“稍等一下,我洗漱完就去做。”男人骂骂咧咧地走了,门关上,时雨捂着火辣辣的脸,神色幽暗阴沉。时雨跟往常一样做了早餐,父子俩坐在餐桌前吃,像是完全不记得游戏这回事。她是不被允许上桌的,因为她是这个家的奴隶。吃完之后两人各自回了房间,老男人待了一阵之后出去打牌,另一个在房间里打游戏,键盘敲得震天响,偶尔还要骂人,污言秽语不堪入耳。时雨默默收拾了碗筷,收拾好厨房之后,拿着手机出了门。他们住在旧城区,旁边是一个很大的批发市场,什么都买得到。晚上,时雨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老男人难得对她有个好脸色,笑的时候露出一口黄牙,时雨恶心地想吐。他们毫不怀疑地吃下去,很快就毒发了。老男人年纪大了,又抽烟喝酒,身体早就被掏空了,所以是他先察觉到了问题。他捂着肚子,面露痛楚地问:“你做了什么?”说话间他已经汗如雨下,嘴角也渗出了血,极度的痛苦让他眼球凸出,额头上青筋暴起。时雨冷眼看着,默不作声。儿子看到老子的惨样吓得脸色剧变,他想对时雨动手,但没走两步就跪到了地上,痛得躺在地上打滚。“你给我们吃了什么?!”父子俩一样蠢。时雨鄙夷地撇嘴,嘲讽道:“还能是什么,饭菜啊,不过我在里面加了点料。”贱男挣扎着往前扑,被时雨一脚踩在头上,脸朝下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贱男呜咽着痛呼,喷出一大滩血,在白色的地砖上显得格外鲜艳。或许是在诡异世界生活了一段时间,时雨竟不觉得害怕,反而有种大仇得报的兴奋和释然。她踩着贱男的头使劲碾,眼睛往下垂,仿佛在看恶心的蛆虫。“老鼠药好吃吗?”她买的是效果最好的老鼠药,为了要他们的命,她在每个菜里都加了,只要他们吃了,必死无疑。老的已经不行了,口鼻出血,奄奄一息。小的还有点力气,但也是强弩之末,胸腔里发出啸音,不停地往外喷血。时雨怕鞋子被弄脏,在确定他无力挣扎之后,就收回脚站在了两米远处,看着两个臭蛆苟延残喘。“小雨,我错了,求你救救我。”贱男终于想明白了,哭着哀求。时雨冷笑,声音毫无温度:“你们把我当畜生看待,非打即骂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错了?”“把我送进恐怖游戏,想用我的命换钱,你们忘了我可没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