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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躯壳,随时都会碎成粉末。敖雪心里冒出这个荒唐的想法,她很低很低地笑了一声,咽下再次涌上来的腥甜,拖着残躯往院门走去。时雨眼眶里的泪水再也盛不下,顺着脸颊往下掉,如果不是谷秧死死拉着她的手,她早就冲过去了。敖雪每走一步,她的心就揪一下,疼得眼泪汹涌,浑身发颤。脚下一个踉跄,敖雪差点摔在地上,时雨脑子还未做出反应,步子已经迈出去了。谷秧一个闪身拦在她面前,用甜腻的声音说:“困了?那进去睡觉吧。”敖雪已经意识模糊,即便如此,她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眼神微动,积压许久的情绪终于涌上来,豆大的泪滴砸下来,将她猩红的眸子洇成血色。嘴角渗出血丝,身上的每寸皮肉都在痛,敖雪却似毫无知觉,面色平静地走了出去。敖雪的身影一消失,时雨就一下跌到了地上,她眼神空洞地盯着某处,许久才号啕大哭。谷秧听得心里难受,蹲在她面前替她擦泪,“别哭了,被她听到怎么办?”听到就听到,她可以跟敖雪一起死,可嘴张了半天,终究只有逐渐压抑的哭声。直到酸涩的眼睛再流不出一滴泪,时雨才从冰凉的台阶上起来,她望向谷秧,眼里带着祈求。“她受伤了,你去帮我看看她好不好?”谷秧一言不发地看着她,时雨抓着她的袖子,神情恳切:“求你了……”“唉!”谷秧说不出拒绝的话,“夜晚风凉,你先进屋吧,我会照看她的。”不用时雨说她也会去探究一番,敖雪身上除了有被阵法震伤的痕迹之外,还有一道很奇怪的咒术。这种咒术此前她从未见过,似乎是某个种族的秘法。时雨温顺地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地走进屋里,生怕谷秧改变主意。谷秧等她关上门,转身挥动翅膀飞走,一路循着敖雪的气息,很快就在城外不远的山上找到了她。不久前还打她毫无还手之力的人,此刻蜷缩成一团,黑色的鳞片散发着红光,周围的草木都被她身上的高温烧成没了。差距有人东西靠近,敖雪转头一声嘶吼,牙齿变得尖利无比,绿色瞳孔变成了红色,满是阴郁狠戾。谷秧心里一惊,连忙落在她面前,输送灵力给她,帮她压制那邪恶咒术的迫害。“谁给你下咒了?”敖雪朝她呲牙,低声咆哮:“滚开!不用你假好心!”谷秧哪能弃她于不顾,不说时雨知道后会不会怪她,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也得把臭龙救活。可单凭她的修为,根本就没法抑制咒术的发作。“你能再撑一下,我回去找姑姑来救你。”谷秧说完就火急火燎地要走,被敖雪一尾巴拍在石壁上,身上的毛都烧焦了一大片。“你这个人怎么恩将仇报啊,我好心救你,你竟然打我?!”敖雪冷锐地看她一眼,沉声道:“别把自己说得这么高尚,但凡你有点良心,都做不出抢别人妻子这种事。”妻子?谷秧没想到她竟然把时雨当妻子看待。眼睛一转,计上心头,“你最好别伤到我,我是瞒着小雨出来的,要是受伤了,她会伤心的。”敖雪听了,身上的温度更高,鳞片都快被烧化了,也没余力再跟谷秧争辩,而是拼尽全力在跟体内的咒术抗争。这咒术是谁下的她已经知道了,这么久还没要了她的命,应该是想让她忍受痛苦而死吧。谷秧见状不敢再耽搁,当即一声凤鸣朝天上飞去,被两只拖着长长五彩尾羽的大凤凰抓住,丢到了山上。谷荷跟谷霜落地,不关心被摔得七荤八素的本族幼崽,反倒先去关心敖雪。谷霜刚要伸手碰已经半昏迷的敖雪,就被谷荷一把拉开,紧接着一道蓝色天雷降下,直直劈在敖雪身上。雷电侵袭全身,敖雪硬生生被疼醒,她伸手的咒术解开了,但天雷却一道接一道地落下。那咒术暴露了她隐匿的踪迹,引来了天道惩罚。敖雪皮开肉绽,奄奄一息,谷秧站在谷荷设的结界里,面露不忍。“姑姑……”谷荷看她一眼,她便乖乖闭上嘴,谷霜掐了自己一把,美目含泪,我见犹怜。“真的不能出手相助吗?风烬临终前是怎么跟我们说的?”她轻轻吸着鼻子,掉两颗小珍珠。谷荷叹口气,将几道天雷引向别处,强行保了敖雪一命。谷霜星星眼看她,夸道:“我就知道你不是那么冷漠无情的人,小荷真棒!”“那我可以进屋睡吗?”谷荷一脸认真地问。谷霜看一眼谷秧,颊上飘红:“当着孩子的面说什么呢?”嗔怪一句之后,她靠近谷荷压低声音:“可以哦。”谷荷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又替敖雪挡下一道天雷。敖雪被劈得仅剩一丝残息,鳞片被烧毁了大半,露出鲜血淋漓的皮肉,但这只是惩罚的开始。之后她全身的鳞片被刮去,龙尾也被斩断,剔骨抽筋之后,被丢到了暗无天日的混沌河水中。谷霜看得满脸泪水,她伏在谷荷怀里,哽咽着问:“这孩子能活下去吗?”谷荷轻拍她的后背,道:“若是百年之内能重新长出血肉之躯,便能活下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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