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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姑,现在什么季节了?”“已经冬天了。”一句话让时雨大脑发懵,愣怔了好一阵子。姐姐的祭日在六月初,她去星河也是六月,就算躺了一个月也是七月才对啊,怎么就冬天了呢?何姑走过来揽住她的肩膀,说:“进去躺着吧,身子才好不能吹风。”时雨百思不得其解,晚上失眠大半夜,好不容易睡着,却被噩梦缠住。一条巨大的尾巴缠着她,拳头大的苍绿色眼睛紧盯着她,让她不由心底发怵,后背发凉。巨龙俯首而来,时雨吓得呼吸一滞,猛地闭上眼睛。“呵!”时雨一下睁开眼睛,胸膛剧烈起伏。好真实的感觉,就好像真的被盯上了似的。天光大亮,时雨也睡不着了,干脆起来喂鸡喂鸭,生火做饭。何姑起来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早饭,还把屋子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给父母和姐姐上了香。两人坐在一起吃饭,何姑说:“眼看要过年了,得提前备点年货才行,小雨有什么想吃的吗?”时雨摇摇头,回她:“没什么想吃的,现在这些已经很好了。”何姑年纪大了,干不了太多农活,山里的药又被那群无赖霸占了,生活过得也很拮据,自己不能再给她添麻烦了。“对了,我之前不是在做浆洗的活吗,现在可以继续干了,等结了工钱,我全都给您。”何姑笑起来,柔声说:“你自己存着吧,以后我不在了……”她停住话头,把碗里的粥喝完,收拾碗筷进了厨房。时雨看着她的背影,眼眶发热,如果何姑也离开了,那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晌午时分,天转晴了。时雨趁着天气好,穿上姐姐的旧棉袄,挨家挨户去问是否需要缝补浆洗。之前还算和善的人家,不知道听了什么风言风语,看到她都是一脸鄙夷,不等她把话说完就关上了门。时雨碰了一鼻子灰,回去的时候看到何姑正在厨房忙碌,饭菜的香味飘出来,安慰了她低沉的心情。“何姑,我回来了”何姑转头看她,露出慈爱的笑容:“快洗洗手,饭马上就好了。”“好嘞。”时雨笑着进屋洗手,心想总有办法能挣到钱的,实在不行就进山采药,只要不让那些人发现就好了。晚上,等整个大地都睡着之后,时雨背着背篓出门了。进山的路她很熟,之前跟着姐姐去过很多次,姐姐教她认了那些草药,虽然晚上光线比较暗,但幸好今晚月色很亮,只要仔细辨认还是能找到的。因为是冬天,许多草药隐藏了踪迹,时雨找了一晚上才找到半背篓,天蒙蒙亮她就去村口收药的人家去卖,还给了收药人一半的钱,请求她不要告诉那些恶霸。收药人看她可怜,没有要她的钱。回去的路上,时雨给何姑买了一件新袄子,即使寒风刺骨,但她的心里是暖的。就这样她白天在家里喂鸡喂鸭,睡觉补眠,晚上去山里采药,一直持续到了年后。春回大地,草药也生长出来,她的收入逐渐多了起来,也引起了村民们的注意。某天晚上,她刚进山就被蹲守的人发现,她丢下背篓狂奔,慌不择路跑到了星河边。“臭丫头还敢跑,等下抓到你把你腿打断!”月色突然一暗,时雨看不清面前的路,脚下一绊扑在地上,脸磕在碎石上疼得吸冷气,下巴和鼻子被划破,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血腥味。眼看着那些人越来越近,时雨顾不上身上的疼,挣扎着爬起来,脚刚伸出去就被一股水流卷到了半空中。那些人纷纷停下脚步,看着这诡异的一幕。被遮住的月亮露出了脸,银色月光洒向地面,汹涌的河水露出了真面目。浪涛咆哮着冲向河岸,那些人吓得屁滚尿流,拔腿就跑,但人的腿怎么可能赢得过奔腾的河水?巨浪将那些人打翻在地,把他们卷入了河中心的漩涡之中,那些人浮浮沉沉,拼命挣扎,却是徒劳。就在时雨以为他们会被淹死时,河水再次高涨,把那些人丢到了岸上,他们已经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半天不动。时雨在半空中看着这一切,毫发无损。翻涌的河水复归平静,半空响起一道威压甚重的声音:“滚!”这一声把那些半昏迷的人震醒了,他们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朝村子里跑。血水与河水混合在一起,时雨只觉脸上潮湿黏腻,十分不舒服。她用衣袖抹了一把脸,虔诚地朝星河磕了一个头。“谢谢您,河神大人。”河水毫无波澜,没有任何回应,她静等了几分钟,转身朝村子里走去。天快亮了,何姑醒来看不到她会着急的。从那天之后,时雨坐实了“怪物”的称呼,没有人敢靠近她,连何姑都被他们孤立了。时雨落得个清净,依旧晚上去采药,但没有人敢再阻拦她了。冬去春来,转眼时雨已经十六岁了,何姑越发苍老,身体也变得衰弱,经常咳嗽一整夜。时雨害怕极了,等何姑睡着之后小心翼翼地抱住她,祈求上天不要带走她。可无论她怎么哀求,该来的总会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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