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比你想象中更喜欢,但我不会告诉你。周围响起欢呼声,被新娘嫌弃的礼花喷在两人身上,将她们缠绕其中,描绘出幸福的画卷。你会爱我多久?心跳多久爱多久。第30章 河神的新娘“无论你在哪,我总会找到你的。”“没关系,我们还有下一个百年。”“小雨……小雨……”有人在用十分悲恸的声音唤她,听得她不禁心脏刺痛,像要给那人一个拥抱。是谁?你是谁?“滴答”一滴泪水掉下来,让平静的湖面泛起涟漪,那层始终遮挡视线的水雾破开,时雨睁开了眼睛。随着意识回笼,耳边响起巨大的水声,吹来的风里也夹杂着潮气。时雨仰头望去,面前的景象吓得她脑子一僵。她好像正处在一条河的中间,而在她抬头的瞬间,两边突然掀起数丈巨浪,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朝她袭来。且先不说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浪一看就绝对没有逃脱的机会。她认命地闭上眼,等待死亡的降临。浊浪滔天,遮天蔽日,浪声音破开空气,发出阴恻恻的嚎叫,一个浪头打来,时雨栖身的石头上掉了下去。身体被冰冷的河水包裹,不断下沉,时雨的脑中又响起了那个声音。“小雨,别怕……”时雨眼眶泛酸,用尽全力蜷缩起来。怎么能不怕?她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为什么一睁眼就在完全陌生的地方面对这些,难道这是对她的某种考验吗?水从口鼻呛进肺里,好似在挤压五脏六腑,神智越来越不清醒,时雨恍惚间看到河面泛起刺眼*的光。果然快死了,都出现幻觉了。她再次闭上眼睛,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那道光亮到极致后突然变暗,而后河水再次翻涌起来,浪涛拍打着河岸,风声夹杂着冷意,把天地搅得浑浊不堪。“哼!”一声带着轻蔑的冷哼从四面八方传来,时雨感觉河水愈发翻腾,将她彻底卷进了旋涡之中。在不断下坠的乱流中,她隐约窥见一个庞然大物,一双绿色的眼睛在晦暗中发着光。这是什么?这个念头产生的刹那,她就失去意识了。“这孩子真是福大命大,掉进星河竟然没死。”“看来确实命硬,克死父母家人还不算,连星河都拿她没办法。”“快闭嘴吧你,嘴上没个把门儿的!”耳边一直有说话声,时雨想听清楚些,眼皮却跟灌了铅一样沉重,怎么都睁不开。有人在抚摸她的额头,带着厚茧的手干燥温暖,驱散了她身上的寒冷。时雨下意识贴上去,在那只厚实的手上蹭蹭,再次沉沉睡去。“好孩子,以后就跟奶奶一起生活吧。”时雨想回答她,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时雨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梦里一直有个声音温柔地叫她小雨,但她却看不清那个人的面容。好几次她问你是谁,对方就沉默了,用一副悲伤的表情看着她。明明什么都看不清,却能一眼辨别出她眼里的悲伤,然后心脏抽痛,陷入更深的黑暗。“好孩子,该醒了。”嘴里有湿润的东西滑入,滋润了她干涩的喉咙,把她从噩梦中拉出来。睁开酸痛的眼皮,入目是一张带着皱纹的脸,见她醒了,对方咧嘴一笑,脸上的皱纹堆在一起,十分慈祥。“还记得我吗,我是何姑。”时雨盯着她看,大脑突然嗡鸣一声,随后是尖锐的疼痛,像有人拿着锥子在凿她的脑袋。何姑见状连忙轻拍她,急切地说:“记不起来也没关系,不要勉强自己。”幸好这阵痛苦并没有持续太久,疼痛减缓之后,脑中涌入熟悉又陌生的记忆。并不是很多,因为从出生到现在,她的命运一直是不幸的。母亲在生她的时候伤了身子,没多久就撒手人寰,她由姐姐和父亲带大,父亲在她十岁的时候也去世了,姐姐承担了养育她的重担。姐姐只比她大三岁,自己还是个孩子呢,却要养活她。她白天上山采药,晚上做些浆洗缝补的活计,再加上周围邻居时不时的接济,勉强过活。但是在她十一岁生日的那天,姐姐进了山之后就再也没回来。那些人说姐姐失足掉下山崖,连尸骨都没找到,可姐姐分明答应过,要回来陪她过生日,并且她采药向来小心,从不去危险的地方。在何姑和李婶的帮助下,她替姐姐办了葬礼,接手了姐姐的活,学着她的样子跟人打交道,一个人孤单地活在世上。就这样过了一年,在她十二岁生日的时候,她去姐姐坟上祭拜,回来的时候听到了被埋藏起来的真相。“当初要不是她非要跟我抢那棵七星花,我也不至于对她下手,还说什么要养活妹妹求我把东西给她。切!谁不是有一家老小要养?她不容易我就容易吗?”时雨当场愣在原地,双腿像被什么定住了似的,怎么都迈不动。那几个人过来,看到她一点也不心虚,而是略带鄙夷地说:“原来是时家这个天煞,竟然还活着。”时雨盯着先前说话的男人,一字一顿:“你杀了我姐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