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宴:“没多少了。”
“继续吧,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好。”
所幸,酒精用完之后,苏雨眠的体温从42降到了38,属于低烧。
而此时,距离园区负责人保证的“5个小时”已经过去了整整4个小时。
又过了一个钟头,大门依旧纹丝不动。
甚至连手机信号都没了!
想打过去问一下负责人具体什么情况都不行,更别说联系医护。
沈时宴愤怒至极,低咒一声,气得差点一脚踹上去。
邵温白幽幽开口:“如果不想触发其他程序设定,我劝你还是收回来比较好。”
“……哦。”
沈时宴还真就收了回来。
犯过一次错,不能再犯第二次。
邵温白把苏雨眠扶起来,又看向沈时宴:“你过来。”
“干嘛?”
“坐到她身后去。”
“为什么?”
“我们一前一后把她围住,侧面又有柱子挡风,这样形成一个避风狭地,希望能帮她御寒。”
“好。”
……
事实证明,体温是会相互传递的。
即便三人之间没有亲密接触,只是靠近坐着,但热度和能量却在短时间内得以聚集。
也许是真的有用,也许只是心理安慰,好在最终还是起了作用。
天蒙蒙亮时,苏雨眠终于退烧,呼吸也渐趋平缓。
邵温白和沈时宴都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倦意袭来,两人也开始闭眼打盹儿。
……
阳光穿透厚重的云层洒向大地,山尖的积雪仿佛被镀上一层金光。
又是一个难得的冬日晴天。
晨露未散,风声飒飒,愈发显得静谧安宁。
出口大门被紧急打开,只听一阵脚步声传来,停歇在林间树梢的小鸟被惊醒,扑腾着翅膀飞走。
江易淮从晚上等到天亮,在门打开的瞬间,第一个冲进来。
脚步又急又快,恨不得下一秒就能看见自己惦记了整晚的人。
控温区没有监控,他无从得知苏雨眠的情况,更不敢想象,整整一夜她到底是什么熬过来的。
而邵温白和沈时宴……又做了什么……
明明知道不该生出这样的念头,只应求她平安便好,但矛盾的想法浮现在脑海中,根本不由他控制。
因此,江易淮十分焦灼,以至于一晚上过去,他眼下青黑,下巴也长出了胡渣,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憔悴。
下一秒,他脚步猛顿,彻底呆愣在原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