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雨眠完全忘记了这段记忆。
她只记得苏晋兴让她出门送送邵温白,她去了……
然后呢?
就没有然后了。
再次醒来,是第二天早上,她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抻了个懒腰,完全没感觉到任何不对。
宜敏推门进来,递过一杯温水:“醒了?”
苏雨眠坐起来,接过,喝了一口,就听苏晋兴接着说——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喝那么多!发起酒疯来,谁的话都不听,跟个小疯子一样。”
发酒疯?
小疯子?
苏雨眠喝水的动作猛然一顿。
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从脑海里闪过,却什么也抓不住。
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语气都是小心翼翼的。
“爸,我昨天……干什么了?”
“哼!干什么?你自己不记得了?”
苏雨眠疯狂摇头。
她确实不记得啊。
“让你去送小邵,结果你给人家头发抓得乱七八糟,人家不仅没计较,还把你给扛回来……”
“好了,”宜敏打断,“你就别再糗她了,有些人脸要红成猴屁股咯!走吧走吧,让她自己好好消化消化。”
说完,撵着苏晋兴离开,还贴心地帮她把门带上。
一秒。
两秒。
第三秒——
卧室里爆发出一阵羞愤的哀嚎:“啊啊啊啊!”
这下什么脸都丢光了!
苏晋兴和宜敏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起来。
宜敏:“你闺女跟你一样,酒品差。”
苏晋兴:“也像你,又菜又爱喝。”
宜敏瞪他一眼:“皮痒了?”
苏晋兴立马摆手:“不敢不敢。”
……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日子平静又快乐,相较而言,舒玉琴最近就比较难熬了。
自从李晓莲母子上次在酒店闹过一场,发现没人管得了他们以后,就像尝到了甜头,一连好几天都蹲守在江家老宅外,把泼皮无赖玩得明明白白。
舒玉琴看见这对母子就头疼,那口浓痰她至今都还觉得恶心。
又听安保说两人每天都来大门口蹲着,风雨无阻,甚至还自备了小马扎和干粮,大有长期驻扎的架势。
害得她根本不敢出门!
“怎么样?那两个人还在吗?”
客厅里,舒玉琴咬着牙,询问刚出去买菜回来的佣人。
佣人表情有些惶惶:“还、还在。我跟王妈出去的时候,那一男一女死死把我们盯着,眼神凶狠,好像下一秒就要冲上来杀人一样,把我和王妈都吓得不轻。”
李晓莲也不傻,这是住宅,不像那天的酒店可以硬闯,如果乱来,人家给她安个强闯民宅的罪名,可划不来。
反正,她和时岩峰就这么守着。
每天到点来,到点走,什么也不做,就在那儿蹲着,然后用渗人的目光盯着每一个路过的人,害得老宅人人议论、纷纷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