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就一个,苏祁安替越王苏康代话,想要合作,但顾华是坚决不同意,哪怕苏祁安如何苦口婆心,顾华也是坚持自己的原则。
这样一来二去下,二人自然就谈崩了,从而闹掰了,对苏祁安他们不了解,但对顾华,却是相当了解。
他们的州牧,对苏康染指南州的事,本身就是很抵触,这就是他的底线,无论是谁和他谈,他都不会同意。
可偏偏苏祁安非要当这个传话的人,非但没有将顾华劝好,反而把二人之间不错的交情给闹掰了。
在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就算有些官员想替苏祁安说话,但站在南州的角度,也是无能为力。
甚至有一些官员,对苏祁安的这种做法,极其厌恶,反对。
在他们看来,苏祁安的带话,就是成了苏康的狗腿子,亏他们还对此人有些佩服,现在看来,和那些势利小人,没什么区别。
更有一些激进的,请求顾华下命令,出兵捉拿苏祁安,将他给拿下。
就冲他如此不要脸皮,不顾南州众人感受,拿下他也是名正言顺。
这些官员的提议,自然被顾华给否了,虽然他与苏祁安已经闹掰了,但本身并未做出什么实质的伤害。
最多是双方理念不合,在认清对方后,大不了分道扬镳就行,没必要出兵捉拿。
怎么说,南州与交州接壤,双方或多或少,都会有接触,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种,真拿下的苏祁安,不用想,势必会引起边境的动荡。
这是顾华不愿看到的,因此,礼遇出境,就行了,当然为了表明南州的决心,顾华在苏祁安出境后,下达了关闭两州边境通道的命令。
这也算对苏祁安不顾南州处境,自以为是的惩罚,顾华的这道命令,自然得到了这些激进官员的认同。
怎么说,南州也有南州的尊严,他苏祁安就算是皇室宗亲的郡王,也不可如此肆无忌惮,总要展示南州的尊严。
要是什么都不做,岂不是人人都能爬到南州头上?
在得到顾华的命令后,这些激进官员很快拱手离去,准备执行命令。
而站在原地的顾华,目光闪动,带着几分玩味神色,看着这些官员离去的背影,而后目光示自己的心腹,在他们的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不一会,心腹点头转身离去…
关于苏祁安和顾华之间的闹掰,都不用瞒,根本就是瞒不住,以风一般的速度,迅速席卷了整个南州。
一时间,南州全境皆是震动,但了解一些前因后果,风向明显转变,都是对苏祁安的讨伐。
与此同时,二人闹掰的消息,也随之传向东边的越州。
越州城越王府。
苏康坐在轮椅上,手中拿着一些鱼饵,时不时抛洒眼前的池塘,池塘内的锦鲤游动着尾巴,看上去颇为欢乐自在。
就在这时,苏康的身后,响起两道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刘闯、周泰二人现身。
二人什么都没说,刘闯上前一步,将一封信递给苏康。
苏康停下手中动作,接过信,目光扫视,片刻后,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靠在轮椅上,轻笑道。
“呵呵,有意思,没想到这次带话,竟然还带出了意外之喜。”
“对了,苏祁安目前人在何处?”苏康问道。
“回殿下,估计永川王此时差不多快到了边境,应该要不了多久,便能返回交州。”
“嗯,这倒是符合永川王的性子,受了这等委屈,自然不可能继续待在南州,早早回去,也是正常。”
“殿下,恕属下多嘴,属下总觉得这事,有点太简单了,就因为这事,二人就闹掰了?而且还关闭两州的边境通道,这未免有些儿戏?其中会不会有诈?”
刘闯的质疑,苏康微笑点头,笑着道,“嗯,不错,会懂的开始思考问题了,但想的还是不够深,周泰,你和刘闯说道说道吧。”
周泰点头,而后道,“无论永川王和南州牧是否在做戏,还是真的闹掰了,但关闭二州的边境却是事实。”
“而且南州境内,应该这事,闹的沸沸扬扬的,原本对永川王有示好印象的官员权贵,也转变了他们的态度。”
“起码能肯定,苏祁安在回南州,想要得到南州的支持基本不可能,而且两州通道关闭,能够对外贸易的,除了中州,也就是我们了。”
“就算南州牧对我们在抵触,但为了南州的发展,还是得妥协,只要双边开展贸易,就是给我们安插的机会。”
“南州与苏祁安闹掰了,无论真假,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凭借殿下现在的威望,不说拿下南州,但起码可以借此机会,慢慢渗透南州。”
“现在的南州可不是什么铜墙铁壁,无法渗透,想要为了南州境内百姓的发展,就得对外联系。”
“除了我们,南州牧无法有第二个选择,可以说,永川王和南州牧的闹掰,完全就是把南州推向我们,如此的好机会,岂能不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