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泰眉头一挑,对苏哲的这话,十分不屑,他冷哼道。
“哼哼,就算苏祁安入不了赵王府,也不可能入的了皇兄的晋王府。”
“皇兄想以贤王之名招揽,皇弟偏偏不会让你如愿,皇弟还是那句话,我得不到的,皇兄势必也无法得到。”
“去了东州半年,我承认苏祁安有很大的变化,但我们又何尝不是!如今的京都,谁还能与我等一战?”
“皇兄,你想做贤王,那就好好做,皇弟我肯定会以自己的方式,好好招待苏祁安,至于结果如何,咱们走着瞧吧。”
话落,苏泰没有任何停留的意思,随即起身,下方的赵成、司马越见状,随即起身,连忙跟随,从始至终一语未发,默默跟在身后,仿佛就是苏泰的跟班,这放在半年前,根本不敢想象。
坐在上方的苏哲,目送苏泰离去,全程脸上都是挂着淡淡笑容,没有半点情绪,倒是下方的郑源,轻声道。
“殿下,您与赵王之争是愈演愈烈,虽然赵王方式方法强硬,有些不对,但本辅却觉得,以苏祁安的心性,想要招揽,却是很难,可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
“既然这般,殿下为何执意如此?”
郑源这话,算是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苏祁安是有才,而且是大才,如果真被招揽,是一件天大好事。
就算他和苏祁安之间有仇怨,但只要能助苏哲夺得皇位,再大的仇怨,他也能放在一边。
但和苏祁安打交道也算不短,他是什么人,郑源很清楚,以苏哲的智慧来说,应该能猜到这一层。
可即便知道,还是想执意招揽,这程度已经超过了做戏。
这样的人,苏泰有句话说的对,该狠就得狠,得让他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人,如果自己得不到,就要彻底毁掉。
可苏哲却是一味的宽容,忍让,这对争夺皇权的皇子来说是大忌,郑源自然不愿看到自己辅佐这么多年的皇子,会在这种事上犯错。
郑源的担忧,苏哲却是很淡定,他看着郑源,脸上露出一抹玩味,随即道。
“郑宰辅真以为,本王对苏祁安的退让是宽容?呵呵,本王可没傻到那地步。”
“对苏祁安,本王早就知道无法招揽,即便这样,还得继续容忍,因为留下他,对大凉还是对本王,都有莫大好处。”
“宰辅,没有苏祁安这几年的南征北战,大凉四周的外患,能够得到有效遏制?”
“杀了他,很容易,但谁能替我们平定战乱?别看目前他是替父皇效力,但留下来的稳定,最终不还是属于下一任大凉皇帝,而我们要做的,就是专心争夺皇位。”
“这也是本王迟迟阻止你对苏祁安动手原因,有我这四弟出手就够了,目光放长远点,东州战事是平定了,别忘了西北那边可是有些不安分哦。”
“苏祁安这人,表现好,可以大捧特捧,可一旦失利,想杀他的人,都不用本王开口,就有人替我们动手。”
“而我们呢,什么也没有损失,只需要动动嘴皮子,你说说,相比较杀了他,留下他对我们的意义是否更大。”
“噢,原来如此,是我想的不长远,听殿下点拨,确实受教了。”
看着郑源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苏哲微微点头,而后继续道。
“等父皇回来后,庆功宴上,你们可准备好?”
“回殿下,一切准备就绪,就等苏祁安参加,到时候,加官进爵,更进一步,是跑不了的。”
“嗯,好了,将本王的意思传达吧,都准备去吧。”
“属下告退。”郑源点头,而后离去。
此时,离开晋王府的苏祁安,很快回到了自己的侯府,虽然半年时间不在,但还是专门的人搭理。
苏祁安回府,侯府的下人都很震惊,深怕看错了,各个睁大眼睛,对这些下人,苏祁安已经交给苏勇、童战管理,让他们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而回府后,苏祁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了解他离开京都半年时间变化,同时派人联系夫子文宣,以及安插在京都外围的孙文、柳梦、许糖糖。
发布的命令很快,同时收到的消息,如同雪花一般,汇聚东山侯府。
看着桌上,一堆堆信件,苏祁安目光闪动,吸收消化着这些消息,脸上的震惊不言而喻。
虽然有所准备,但渐渐了解后,才感叹这半年时间,京都的变化真的很大,大到让苏祁安都震惊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