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景是树叶泛黄的山峦,中景是荒凉的村舍田地,近景是结了薄冰的护城河。 “还冷吗?”朱利安关心地问,“你脸色看上去不好,是不是病了?” 朱利安不为所动,还凑近他轻声劝道:“感冒了就不要在这么冷的地方坐着了,我们进去喝杯热茶吧?” 他刚要拒绝喝茶,身后传来爽朗的女声:“朱利安,这么冷你在这里干什么?” 循着声音居伊回过头,却被背后的光景吓到,奥尔正摆着一张臭脸凝视着他。居伊没来由地感到一阵窒息,立即转身不看他,缓过神后就默默收拾起画材准备离开。 朱利安帮着一起收拾,莉安娜也很好心地过去帮忙。居伊微笑着感谢他们。 “您身上的瘀伤再过几天就要痊愈了,到时候直接拆绷带就好。” “少爷,”萨雷克歪了歪脑袋迟疑着说,“我刚才……就是在给您敷药。” “胸闷啊……”萨雷克若有所思,“您还有别的症状吗?”见奥尔一脸困惑,他解释道:“就是感冒的症状,比如发热、头痛、咳嗽……” 出于职业操守,萨雷克当然不愿拒绝奥尔的求助,但奥尔的“症状”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了。 斯旺送走了医生,回来看到奥尔光着缠满绷带的上身,还坐在床边一动不动,抬眼看她的眼神里满是无助,“那我是什么病?” 夫人在少爷幼时就过世了,老爷又是那样的人,奥尔只接受过精英教育,没接受过爱的教育。 “……”奥尔捂住心口,揪着眉头看她,“是心脏病?” “……”奥尔大为困惑,“什么?” 奥尔愣怔着看她,回想起白天的情景,顿悟斯旺误会了什么。 “……” 她真想把那个嫌弃她死板而提出离婚,在去婚姻登记所的路上从马上摔倒,脑袋磕到石头后猝死的前夫的灵魂拖到奥尔面前,让奥尔当着那死男人的面再说一遍。 奥尔点了点头,表情一本正经,“别再说什么恋爱不恋爱的了,我们这种人可没空玩这种游戏。还有,千万别当着莉安娜的面这么说,她可不像我那么好说话,她会生气的。” 屋里一安静下来,奥尔的眼里又没了神,呆呆坐在床沿懒得动。 “少爷,我想起一件事,”她说,“居伊少爷有个心愿。” 作者有话说: 月光魔法, 右手边坐着巴尔克,左手边坐着朱利安,莉安娜坐在朱利安左边,居伊坐在莉安娜的左边。 男仆端着盘子过来,把黄铜蛋托放在客人面前,里面装着一枚已经打开五分之一蛋壳的溏心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