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这人，别人耀武扬威，他必针锋相对。可要是别人露出最柔软的肚皮，他绝不攻击那人弱点。 怀中人像受到惊吓的小兽般颤抖不止，奥尔觉得自己的心跳比居伊的颤抖更剧烈。 见他始终不抬头，奥尔从裤兜里掏出叠得方方正正的手帕，抬起居伊的下巴，想给他擦眼泪。 眼眶都红了怎么可能没事。奥尔回忆起刚才的一幕幕，问道：“你害怕马戏？还是害怕……笼子？” 看到居伊的眼神，奥尔心想自己应该是猜中了。但凭他俩现在的关系，居伊不会告诉他真相。 借钱意味着什么 他说不知道居伊不喜欢马戏，把事情搞砸了，请求原谅的同时，也希望居伊再给一次补偿的机会。 居伊觉得过意不去。心理阴影是他自己的，不关别人的事。搞砸事情的是他，该道歉的也是他。 这些天，他回公寓的时候都能看到对面房门敞开。搬运工正往里面搬运家具，那些家具看着就很贵。 居伊进自己房间前，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那间公寓快打造成宫殿了…… 然后他想起前几天得知的富人阶层里的梯队。住公寓的大多是第三梯队的孩子，这个阶层在国立大学里人数最多，也最活跃。第一第二梯队很少有住公寓的，朱利安和拉吉夫就住自己家。 居伊心存困惑，却也没想到去对门问问，而是推门进了自己的房间。 不过这会儿的敲门声很温和，不可能是他。于是迟疑片刻后，居伊放下手中叠了一半的衣物，走到门口。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是你邻居。”奥尔举着大拇指，往背后敞开的房门戳了戳，“跟我来。” 学生公寓都是相同的布局，但奥尔的房间和自己的房间简直判若两室。 沙发看着比居伊的床还软，宽敞得可以躺下一个成年人。房间和书房打通了，里面放着一张很大的床。 这时居伊忽然意识到，奥尔竟然靠敲诈勒索赚了这么多钱……不管怎样，他不想再和这人有什么瓜葛了。 奥尔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别开玩笑了，我来这里就是来打扰你的。” 奥尔见他蹙眉，伸出手用食指和中指抻开他眉间的褶皱。居伊往后退，又被奥尔抓着往沙发上按。 居伊定睛一看，是他写给朱利安的借条。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奥尔，等他给个解释。 “你什么意思！” 在这个国家借钱几乎意味着卖身，因为还款时必须连本带利地偿还，而利息极高，大部分人的赚钱速度赶不上利滚利的速度，最后无力偿还的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