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旺摆了摆手,“不仅说话冲,还很犟。吵架不认输,打架一定要赢,玩游戏也非要他赢才能结束。” 她告诉居伊,少爷小时候和人玩捉迷藏,因为躲得太好,别的孩子找不到他,就回家吃晚饭了。他却在原地不吃不喝藏了一天,主宅出动了上百名仆人和附近的村民才在一片废墟里找到他。 居伊听得咯咯直笑,笑停了才说:“也可以,”他顿了顿,平复完情绪继续说,“可以解读为执着、坚持不懈。” 居伊怔愣着眨了眨眼,斯旺发现自己失言了,便转移话题:“您说您三年前刚来阿斯加尔多,觉得这个国家怎么样?” “听上去您对这个国家印象不错。”见居伊不置可否,她继续说:“其实也不是只有好的地方吧,不然您也不会总是悲伤地仰视这栋宅子了。” “繁华和包容的背后也有不少阴暗的、不合情理的东西,愿您永远不会碰到。” 谈话间,玛丽端着晚餐进来了。 玛丽做菜也好吃,羊肉用红酒炖得酥软,入口即化。面包烤得喷喷香,还配了三种奶酪。就着鲜榨的果汁,居伊吃得美滋滋。 居伊向她道谢,说衣服洗干净后会还来,问她哪天在家。她说哪天来这里自己做不了主,但做得了主把衣服送给漂亮少爷。 他边走边想,这里的雨,也没那么糟。 她收起笑容快步走下台阶,拉开车门欠身道:“您回来了,少爷。” 带轮子的火盆古罗马就有了,移动式取暖器啊,南方人表示很需要 侍者正伏在柜台上打盹。 他转身进后厨摇醒厨师,替客人点了简餐,又回柜台倒了酒给客人端上。在这间酒馆工作多年,他能一眼读懂熟客脸上不想说话的表情。 临近傍晚雨势渐小,行人多了起来。侍者做着营业前的准备工作。 奥尔听到铃铛声,慵懒地抬了抬眸,舞者朝他抛了个媚眼就绕过柜台上了楼。 奥尔看了他一眼,上衣堪堪遮住心口,下装就是两片布料,前一片后一片,在腰间用绳系着,大片大片的薄肌黑皮露在外面。 无意义的人际关系,奥尔毫无兴趣,他按住正从膝盖往腿根来的爪子,掐着手腕放到桌上。 “不巧,”奥尔似笑非笑,“我喜欢什么都不会的。”随后转头吩咐侍者:“热一壶红酒,多加点姜,给这位先生。” 自打回国后,奥尔一天都没闲着,先是发现继母出轨,驱逐出轨对象,然后处理堆积了几个月的公司事务。 还有这该死的天气,潮兮兮黏哒哒的,烦躁。码头负责人还老想进办公室给他赔礼道歉。 ——对不起,我招来的瘦弱又贫穷的人揍了您,强壮又富有的您。 这人是不是没长脑子,看不出自己不想提起吗…… 他没了兴致,想掏钱走人,门上的铃铛又响了。 “滚。”奥尔一把扯开他的爪子,看都不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