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不通知自己一声?楚书溪看向床边,这才想起来,放在枕头边的手机早就没电了。夏司并未停下脚步,反倒在楚书溪床旁梳妆台案子下一阵摸索,下一秒,抽出一副手铐脚链来。楚书溪都没见他是从哪拿出来的,只见坐在床边的时渃突然应激,踩着床边便冲了过来。夏司揽住楚书溪胳膊,推了她一把,“楚董,快走!”下一步,便被时渃扑倒在地。他迅速的用锁链,绑住了时渃攻击来的双手,抻直了隔绝住时渃想要咬人的牙齿。在他推开楚书溪那一刻,便处于了劣势,被时渃感染,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夏司深知这一点,见楚书溪站在那不动,再次喊了一句,“楚董,还站着干嘛!快走啊!记得把房门锁上!”被时渃压的紧了,夏司这番话也废了不少力气,涨得麦黄的小脸通红。站在原地的楚书溪浑身颤抖,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吓得。但楚书溪并没有逃,反倒是上前,摁住了时渃的肩膀。她眼神已经完全涣散了,就好像路离曾经说过的一般,那一个因为吃到鸡蛋而高兴的傻乎乎的灵魂,已经被□□禁锢住了。楚书溪二话不说的,一巴掌打她脸上了,“时渃,你给我清醒些!”楚书溪这次可以说是毫不留情,这一巴掌声,也相当的清脆。时渃只是,看到手铐脚链那一刻…脑子里出现了一些不好的画面…就像是一只经常被棍子打的小狗,看到棍子那一刻,它会趴着耳朵,眼神可怜,似是带了些哀求,可真正被棍子打到了,它便会张嘴反咬,尽管会痛的呜咽…陈倾辞对她的伤害,尽管一直不屑去承认,但那是永恒的…时渃想。她涣散的眼神,这才有所松动,渐渐的,重新有光泽起来。时渃不在冲动,变回原样的她,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哈巴狗,一双胳膊,已是被锁链捆的通红。她昂起头颅,抬着被楚书溪发红的脸,眼神格外冷漠,“我,讨厌这样…”那冰冷的眼神,好像要将楚书溪完全的隔绝在外,就好像在说,看吧,你好像已经把我从令人耻辱的十字架上救下来了,但又没有完全的救下来,那耻辱就好像现在冰冷的锁链一样,依旧套在她的胳膊上。楚书溪心痛非常,她拽着时渃的衣领,将她抓了起来,好似是格外无情的说道:“时渃,生于这个世界,若无法做到完全的挣脱出去,便要学会遵守这个世界的规矩。”两人四目相对,抛出皮囊,好似两道灵魂在碰触,也不知是谁茫然,不知是谁无助。时渃率先垂下头颅,擎起了被夏司捆绑住的双手,“那这枷锁,也需要你戴。”爬起来的夏司,想要阻止楚书溪的动作。楚书溪却已是解开了她的双手。这次,时渃再没有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