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一定要成为天下最厉害的蛊师!
要让所有人一听到圣女蚩梦的名字,就不敢对小锅锅有坏心思!
大爷笑眯眯的酌着茶,手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望着天边残月。“七弟啊七弟,没想到你虽然不行,儿子倒是一顶一的不错。”
自言说罢,他揪了揪下巴上的胡须。
“两个侄媳妇也不错,这小子,有福气啊……罢了罢了,再把基石给他打厚一点,别让人把侄媳妇抢跑了。嗯……不错不错。”
“这小妮子,配的药倒是有大爷的几成功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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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萧砚被带回来的时候,也不知大爷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行走无碍,只是脸色极其难看,身上气机紊乱,拿筷子的时候手抖个不停,但硬是大吃了一顿。
期间蚩梦和姬如雪一左一右守在旁边,眼巴巴的盯着他,一步不敢离。
大爷不准她们给萧砚喂饭,只让他自己吃,规矩很严,不需多解释,二女也不敢画蛇添足。
蚩梦本还想问问萧砚疼不疼、苦不苦,但看在这样子,哪里还问的出来,有些难过,但又强撑着兴高采烈的,还给萧砚讲了好几个笑话。
萧砚勉强笑了笑,也不知听进去没有。
大爷发了善心,让萧砚消化了一个时辰,才把他唤进演武场,锁上大门,让那条憨憨的大黄狗继续坐镇门口。
姬如雪默然无言,亦无所事事,只好与蚩梦一同在院子里发愣。
尤川倒是一大早就被大爷招呼出去了,据说是让他砍竹子,一根一根的砍,砍完还要剃掉枝丫竹叶,然后扛着一根一根竹子到一座山上等候。
同时大爷教了蚩梦一首曲子,说是让她好好练习,可以有大用,蚩梦却无心理会,一整天都在唉声叹气。
这一天,大爷和萧砚没有离开演武场,连午饭都没有吃。
对于散气碎丹,大爷已经给萧砚讲清楚了,痛苦程度比前一日更甚,问萧砚有没有想问的。
萧砚只是摇头。
他都已经摸清楚大爷的套路了,每次故意问问题,他若是真的去想,大爷就是突然出手一通暴揍,为的就是趁萧砚不备,看他会不会本能的聚气运功。
就是要在萧砚清醒的时候把这条准则客进骨子里,到了萧砚昏厥的时候,那股气也仍然会如一潭死水,半点不动弹。
好在萧砚被揍得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几乎是什么都一股脑子吐出来,大爷这么短短一两日,就已经摸清楚了萧砚的这几个红颜知己有哪些。
大爷别的不关心,就逮着降臣和那捞什子述里朵问,萧砚可谓是苦不堪言。
这一日,萧砚的整座丹田气海都被打散,大爷的每一次出招,都精准砸在萧砚的每一处穴位,力透气府,宛如一柄刮骨刀,一丝一缕的将萧砚的每一处气府仔细刮尽,毫无残存。
这一手下来,萧砚只觉肝肠寸断,疼的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也似,手指死死抠着地面,在没有施展内力的情况下,硬生生将青石地板抠出十个拇指印。
不知过了多久,萧砚全身上下的肌肤毛孔中,便有似血非汗的一粒粒细微小水珠渗出来,每一粒小水珠内都蕴含着缕缕煞气,看的大爷啧啧不已。
迷迷糊糊中,萧砚似乎全身都没了感觉,仿佛躺在一片云朵里,触之于物,身上既无痛感,亦不和外界勾连。
仿佛,他只剩下了一个脑袋。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模糊中,似有一只手擦了擦萧砚脸上的血迹,然后响起大爷慈祥的声音。
“李晔当初把这个责任留给你。孩子,让你受苦了。”
…………
演武场的大门在夕阳中打开,蚩梦和姬如雪齐刷刷抬头去看。
大爷捋着胡须一笑,肩上扛着萧砚,并不出声,朝着昨日带离萧砚的方向而去。
二女忍不住跟了上去,却见目的地是一处溶洞,里内有一池泉水,泉水呈现青绿色,还冒着缕缕白烟。
不过大爷在让她们观看了地方后,便把她们都赶了回去,让她们老老实实在屋子里等着。
当天夜里,大爷和萧砚都没有回来。
第三日,大爷孤身一人回到宅子里,笑眯眯的自己弄了几碟小菜,开了一坛酒,还招呼二女一起饮用。
姬如雪和蚩梦哪里有这个心情,蚩梦一个劲的追问大爷情况,大爷却都只是神秘不语,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样子。
二女担心萧砚,不顾大爷阻拦,跑去那溶洞一瞧,却发现里内全无人影。
那一池泉水,居然尽数干涸,而那泉眼极小,渗出来的水要把这方池子积满,都不知要猴年马月。
两人又茫然又焦急,匆匆往回赶。
走到半路,她们便听得一声轰响,遂齐齐止步,猛然抬头望向一处山头。
那是尤川搬运竹子的目的地。
山崖前的云雾骤然四散,仿若有一条真空带,将整片云雾分散成两块,带出长长的拖尾痕迹。
下一刻,一抹雪白的实质雾气,如陨石划破天际般从真空带中间骇然倾泻而出,绵延近百米,震起一道惊雷。
久久不曾平息。
山上山下,方圆数十里,人人可见。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