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不动神色,他本意是想好好吓一吓这御姐的,让她见好就收的。但他这会,却颇有些不想见好就收了,指端传来的圆润触感真是分外舒服,这玉足握在手里,又小巧又娇嫩,向下的小腿也极为匀称修长,很是值得好好把玩。
不断的痒感与怪异感传来,降臣脸颊红的似要滴血,埋着头,死死看着碗里的菜,似要把这个碗用眼睛看穿。
那边,姬如雪忽觉气氛突然诡异起来,长眉颦起,看了眼对面的降臣,再看了眼波澜不惊、一脸坦然的萧砚,心下一惊。
她霎时察觉到,萧砚这场晚膳上,好像只顾着与她在交谈了。她方才也陷入一种莫名的氛围感中,一时竟忘了此事,便急忙向萧砚使着眼色:伱是不是过于疏忽尸祖了?
萧砚挑了挑眉,示意到:何出此言?
姬如雪咬了咬唇,只觉错在自己,她可明白降臣对萧砚的帮助有多大,起码对他的作用远高于她姬如雪,这会岂能因此让他们心生间隙?
于是,她便斟了满满一杯酒,持杯而起:“尸祖……”
“嗯?”
降臣恍然的抬头,脸上还有酡红之色。
姬如雪有些惊诧,但一念到降臣方才独自饮了好几杯酒水,遂只当尸祖不善饮酒,便很正色的双手持杯,歉意道:“昔日在洛阳,尸祖挽在下的性命于危难间,当时在下初出江湖,未曾有机会当面对尸祖表以谢意,今日想来,甚是惭愧……”
少女很明显成长了许多,她曾经与萧砚在曹州初遇时,对谁基本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更谈不上什么人情世故了,当时能对萧砚展以笑意都是极少,甚而是有些自卑,卑于她的身份。
她向来好似都是一个人、孤身一人,独处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想与他人亲近。
但现在,她却已能落落大方,不论是对述里朵那种自带威势的上位者,还是对降臣这种成名已久的江湖前辈,都能够侃侃而谈,不落下风。
降臣难得落了下风,声音结结巴巴的,脸上有些不自然,同时暗暗咬牙,不着痕迹的瞪着萧砚,桃眼里似能冒出火来。
萧砚适时的松开了手。
御姐便才能慌忙的干咳一声,匆匆结束对话:“以后,还望能与雪儿妹妹互相关照。”
待说完,她才再次懊恼,她与姬如雪有个什么互相关照的?
真是被这姓萧的弄得昏了头!
少女却是很高兴,长舒一口气,似是了解了一个心结,清冷的脸颊便瞥了下萧砚,稍稍露出了一些少女该有的娇憨之色,杏眼里带笑,似是在问:怎么样?
萧砚笑着沉吟了下,才提杯起身,大笑着朗声道:
“今日,一醉方休!”
外院,一众不良人嘈杂的笑声传进来。
“一醉方休!”
阿姐正吭哧吭哧的拍着圆肚,有些撑不下了,也应声提起一杯酒。
“喝!”
须臾,扎着羊角辫的小脑袋就砸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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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萧砚特意遣了负责值守故未大醉的不良人,把一众醉鬼搀扶回各自下榻处,方才在上官云阙不舍的醉话里,满身酒气的回去。
后面,还有上官云阙隐隐的呼声传过来。
“萧郎,我、我对你的忠贞之心,天地可鉴……呕…”
喝大了。
不知为何,萧砚今日也很高兴,一直以来的约束感今日松动了许多,难得有如此快活。说起来,他甚而已记不起上一次这般快活的心情,是在何时了。
上一世?还是上上世?
总之,许久都未有这种心境了,无忧无虑,唯有一醉方休。
他独自坐在阶前,看着这临近冬日的残月渐被薄云遮掩,一股一股的寒风卷来,吹散了他的酒意。
一时间,萧砚便想清了他今日这般放松的倚仗了。
如今,他有权力、有实力,整个河北大地没有一人能够压在他头上,何不顺心?
但还不够、远远不够。
这天下,有太多人、太多事,都能够让他不顺心。
权柄。
可不仅限于河北。
……
“想什么呢。”
身后传来熟悉的清香,姬如雪披着湿漉漉的头发,站在了萧砚身侧。
后者回头,很明显被惊艳了下。
少女有些羞怯,一时竟不知再说什么好,遂只是不自然的低语出声:“我见有热水,就沐了浴……”
说着,她瞥着萧砚的神情,愈发羞涩,却并不反感,羞意浮于耳尖。
但许久,萧砚才起身,掖了掖她的衣领。
“天色太凉了,早些回屋吧。”
说罢,他也不顾她的错愕,就揽着姬如雪回了厢房,而后独身走了出去。
少女这次难得有些生气,看着他的背影,很是不满的低语。
“过了年,我就十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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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声,月光映进了室内。
榻上,降臣冷笑一声。
“你不是很能吗?出去,本姑娘不想理你。”
“尸祖,得罪了。”
“唔……混蛋!”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