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野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但是何大军是他亲爸，他又能怎么样？难不成把何大军送进去？ “我找机会送他出国。”何野与盛逾海对视，“先去找他。” 别墅是何野的外公外婆当初方便宋英粲工作买的，不过后来宋英粲把工作辞了，它的用处便陡然消失。 接到电话，有保姆跑出来，神色慌张，低着头说：“少爷何先生他在扔东西。” 没想到一打开门，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的二人还是狠狠吃了一惊。 ——有的时候何野想不通这个人是怎么想的。 何野站在门口，威风凛凛地俯视他，好像在看一个仇人，总之不像是在看父亲，接着对盛逾海说：“你在外面等我一下。” “你还想再毁一次基金会？” “行，我不管你想干什么，我只告诉你一件事，如果事闹大了，我不会给你兜底，你就进去吧。”何野一字一句的，十分清晰地通知他。 “你想让我脸都丢完吗？你让你爹在家族群里怎么活！”何大军指着他，站在窗户前厉声大叫。 何大军总是这样，面子大于一切，尊严比命还重要。 “你还有什么脸？你犯罪了你知道吗？”何野毫不逊色地吼回去，动作幅度大到眼镜险些从鼻梁上掉下来。 “没有？难道你的裤子是自己掉的？难不成还是那姑娘自己到你房间里来的？”何野进一步逼问他。 因为酗酒和常吃内脏，何大军的身体快不行了，他想趁着这段时间再多找点乐子。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喝醉了睡过去了。”何大军掩面靠在被抓坏的沙发边上，显得很可怜，“别说出去，别告诉亲戚们。” ◇ 我的儿 见到何野下来，盛逾海把烟在大理石窗台上拧了拧，扔在泡水的洗手池里。 何野扶着楼梯一步步走下来，站在倒数第二级台阶上说：“他没改口，不承认是主观意愿下想强奸。” 何野摇了摇头：“他满口谎言，我不确定这次是不是。” 两人在车上继续核对细节，汽车在略有些颠簸的路段行驶着，很快在一场雨落下前，车轱辘停在医院门口。 江聿寒裹得像个木乃伊，全身上下唯有一双眼睛相对灵活，白的黑色一齐转动，看着何野。 “何总。”江聿寒眨了眨眼，好像这是启动语言系统的开关。 “他是故、意”江聿寒攥紧绷带抖了下，口齿咬死“故意”二字，眼睛快要瞪出眼眶，“撞我。” “钟”江聿寒急于要说话，奈何喉咙疼得不成样子，眼泪被用力地挤出来。 是吃午饭的时间了，但何野还是决定去拜访一下省教育厅的钟旗，钟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