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愣了很久，又惊又喜的，呼吸声都在发抖，反问道：“真的吗？” 挂断电话，他翻到密码，从夹层里打开，找到了那枚内环刻着“js”的铂金戒指。 铂金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并没有因为太高调而让人觉得十足的奢华，何野想，如果他自己去买婚戒，也会选择这样的材质。 戒指套上的一瞬间，他发觉好像签署了什么无法挽回的协议，那枚戒指在无限收缩，在他手指上钉死，可是莫名觉得有一种被管束的兴奋感，穿透他的手指，顺着血管来到心脏。 何野好似一个被纠察抓住的小兵，没有临阵脱逃的余地，只好双手背过去，抓住桌角，低着头看椅子角。 姜山捏着他的手骨，力量忽轻忽重，犹如把玩着一个玩具，还是尤其珍爱的，不敢弄坏了。 “你不记得我的话没关系，但你总记得你自己说过的。”何野不紧不慢地抽回手，说：“忍一忍。” 被推了脸的姜山格外高兴，手指去蹭被何野碰过的皮肤，那里很烫。 桌上一盘水果，她吃了一部分，抬头看见姜山走过来，便道：“我看到他先出来了，你们怎么了？” 他又补充：“吵了好几天。” 姜山想到什么，赶紧止住了这个话题，指着桌上的水果说：“对了阿姨，这个葡萄甜吗？” 但她很快又累了，栽了半天的花，看了半天的风景，趁着姜山矮下身吃葡萄的时候，闭上眼睡着了。 等了半天才等着何野的茶杯空了，他赶紧走进来，拿起水壶，殷勤地给何野倒水。 “你辛苦了，我给你倒。”姜山脸皮厚，站在一边不走。 直到何野再一次想喝水时，因为太专注电脑，手指一下没捏住茶杯，茶杯晃了晃，溅出一些水，烫到了他。 何野扶正眼镜，由着他帮自己冷敷，没好气地皱起眉：“别倒水了，过来看一下这个。” 屏幕上是一封字数很多的邮件，姜山草草看了个开头，大概猜到这是俞孟源的初恋——叶先生的事。 “是。”何野回答他，“他父母不承认自己儿子遭受过霸凌。” 【我的儿子是个很老实的人，他从不会主动惹事，不可能遭受别人的霸凌，被霸凌的都是有问题的。 小柏没有心理问题，他的成绩非常好，是班里前三名，一个有毛病的人是考不了这么高的分数的。】 叶父的记录较少，后面很长的几段都是叶母对叶父的话的再补充。 何野茫然地看着这封手下传过来的邮件，他怎么也想不懂，直到叶柏这两个字被他看得越来越陌生。 “为什么不愿意承认？”何野颓然地说，像是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