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英粲急忙把话止住了，补救道：“不好意思，领养也可以。” 姜山很自然地向他投来一个黏腻的目光，然后把手镯小心收下，跟得了糖果的孩童一样，天真烂漫地笑道：“谢谢阿姨，孩子的事，我听何野的。” 何野给宋英粲盖上毛毯，调高一点车内的温度，回头看见姜山正对着小桌板边的阅读灯，看那只手镯，一副很宝贝的样子。 如果没有这桩子事，何野想，自己有可能就着手准备转国籍了，但是现在他又陷入了很深的矛盾中。 “你会把手镯要回去吗？”姜山直起身突然问道。 姜山嗯了一声，补充道：“那你会和我结婚的吧，传家宝都在我这了。” 姜山低下头，安静地听着，脸色不好，很可怜的样子。 然而他给姜山，给自己留下余地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来自姜山的威胁，他还是害怕姜山会做极端的事。 姜山的眼睛在他说完之后，几乎是一刹那，很快地亮了起来，像是愣了，没反应过来何野会松口。 ◇ 大局已开 宋英粲在帮助下，把睡了两天然后肌肉略微萎缩的腿养好了，现在可以自己走到葡萄园里荡秋千。 这天，趁着姜山在和教授商量什么很重要的事的时候，何野陪着宋英粲在庄园里逛了一圈。 何野隐约觉得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于是立即回拨过去，那头马上接通，气息不稳地向他报告：“何总，俞先生的太太，在网络上宣称您威胁了她。” 江助理很快把已下架的视频发到他邮箱里。 他说的是法语，何野听不懂。但何野认为与俞孟源有关的事，都应该让姜山知道。 杜如玉并没有很直白地陈述何野在威胁她，但是话里话外都是何野利用职务之便，强迫她寻找一个公章，来起诉俞孟源。 何野很清楚，一个高中毕业，没有太多文化的人，不可能几句话就把自己的责任撇的一干二净。 何野想起一个人，阿凯说过的，俞孟源的姓韩的助理，何野只查到他在上海的机场出现过，而后没有踪迹。 何野给杜如玉打了电话，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也许杜如玉把他拉黑了。 杜如玉接起后，声线很平稳，向他道歉：“何总，我知道我做了一件对你不好的事，对不起。” 杜如玉顿了顿，声音变得小了一些：“何总，你总要允许我们这样的普通人活下去。” “我很卑贱，什么都没有，和那个男人一样，所以如果我不自保，我只会和他一样的下场。”杜如玉又说。 杜如玉打断了他，非常地坚定：“求人不如求己，我不想把我的命放在别人手里，以后怎么样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