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点了绿色通话键,女人的声音急促道:“何总,孩子们吃了晚饭后,有一小半人上吐下泻!我们现在全都在医院陪孩子们挂盐水了!” 女人又道:“是食物中毒,我问了一下,中毒的都吃了学校的面。” 女人说对:“我们夏天每周都有一天会提供凉面给孩子们选择。” 何野张了张嘴,又用手指抵住嘴冷静下来,思考怎么快速解释清楚自己的问题,姜山镇定地按住他的肩膀,眼神示意他先别说话,而后对着女主任说: 这事儿正巧卡在教育局严查的风口浪尖上,女主任急得团团转,一下子有了个能说话的,一股脑儿地吐了出来: 何野知道她没撒谎,教工学校哪怕是突击检查卫生都没有出过岔子,所以这事儿来得蹊跷。 “校长已经报警,查监控看是不是有人出入。” “麻烦。”何野掩面道。 ◇ 这不过是一场戏码 一烧烧到第二天中午,体温仍然没有从39度6退下来的征兆。 何野不以为然,勾手示意姜山把桌子上的手机拿过来,他要接电话。 姜山无奈又怜悯地打量他,把他的手送回被窝里,而后接起何野的电话,对那头说了几句。 大概率不太妙。 姜山撑开腿坐在床边上,侧过脸俯视他,用很严肃的口吻训他:“不关你事,你就睡吧,先把病都养好了。” 但紧随其后的就是姜山压制的手掌,姜山按住他一侧肩膀,微使了点劲儿,就让何野躺在床上起不来。 作为一个经过专业格斗训练的人,姜山不想让何野起来,何野就绝对起不来。 “我知道,但我更知道我爱人现在还在生病,在我这里,你的身体是第一位。”姜山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柔软的发丝垂落下来,整张脸温和,又充满压迫感。 “你应该多相信我一点,我可以解决好,好吗?”姜山问他。 姜山浅笑一声,俯身下去,两掌顺着何野的身体下滑,放置在何野腰侧,小心握住,而后低下头啄吻何野,舌尖探入何野湿乎乎又滚烫的口腔。 何野睡了很不安稳的一个觉,梦里他回到了上小学的时候。 他一直都是旁人眼中的“别人家的孩子”,而且他还很有钱,同学们都嫉妒他。 不过盛逾海又说,就算挨欺负了也不怕,他会帮何野打回去。 可这份善良在父母日复一日的打架争吵中慢慢地磋磨了些,何野逐渐敏感多疑,对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生出警惕,他会悄悄算计别人接近他是不是别有目的,但他内心仍然坚信好人有好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