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闪过一个念想，刚好由姜山说出了口：“结婚不是能开玩笑的。” “因为我不是开玩笑，你是。”姜山极其严肃地攥住他手腕，把他重新拉到阳台上，风声传递着姜山的声音，“你知不知道结婚要考虑的东西很多？” “你当我什么也没说，你也什么都没听到，行吧？”何野无奈地说道，已经是求饶的姿态。 姜山自说自话，絮絮叨叨半天，真的在认真规划结婚事宜，还有婚后的计划，还扯到要不要领养小孩子，毕竟何野喜欢小孩子。 他想听听，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姜山一个人在思考点什么，关于他们的未来做了多少规划，细节又如何。 姜山说了很多，大到怎么转国籍最快速，公司怎么在短期内变更上层管理人员，当然这些何野都知道，何野已经仔细了解过流程了，小到以后多久做一次炖排骨。 当然了，姜山不想要一句空话、玩笑话。 何野也想不通自己当时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可能是傻了，情绪控制人的本事有点大。 夏日的热浪催下来的汗水从颈侧滑落，滴在打湿的衣襟上，姜山额角有青筋在跳，手指紧紧抓着阳台上专供给宋英粲使用的扶手，整个手掌都在颤抖。 但他张了张嘴，停顿了下，又安慰自己和何野一般的说了句“你知道就好”，语气轻松愉悦，像个没心没肺的小狗。 何野马上正色起来，绷直身体说：“有空的。” 何野皱眉，他明明已经用英语进行对话，英语水平不是显而易见，但他还是如实回答：“我大学时期雅思八分，现在也许有些退步。” 此言一出，不仅何野愣了，后面的学生也震惊地瞪大眼，纷纷竖起耳朵听。 专家见这位家属居然很罕见的不生气，很快回答他：“我已经和另外一位博士看过宋女士所有的就诊资料，按照xxx来说，她的发病频率不会如此之高，否则她就会xxx，继而xxx，但是我们查看过她近期的诊断报告，并没有出现上述的症状。” 他犹豫着要不要把姜山叫出来，因为刚才和姜山不算很愉快，下意识想避开这个风口。 下意识的护犊行为让专家改了探讨对象，两个英国人交流起来十分通畅，没一会儿，专家上车了。 “就这样。”何野淡淡地说。 何野忍不住抬高语调，有点着急：“脑部没问题我知道，但是医生解释精神类疾病也有可能不对大脑造成影响。” 发作的有规律？何野忽然浑身浮起一层鸡皮疙瘩，这个东西他完全没有往这个方向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