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终于注意到保姆时不时投来的灼热的目光，他对着她皱了皱眉，保姆赶紧冲着卫生间指了下。 姜山看愣了，这个角度看过去，何野浑身都散发着顾家男人的气质，恍然间只觉得岁月静好。 教授很意外：“当然可以，是要紧的事吧？” 教授喜笑颜开，露出一副“我懂你”的表情：“快去吧。” “怎么上赶着给我洗衣服呀？难不成你现在就想和我结婚？我愿意。”姜山搂着他笑道。 “嗯？我媳妇儿都要给我洗衣服了我还能坐视不管？不许洗，你的手我可宝贝着呢。”姜山握着何野的手仔细瞧了瞧，唏嘘道： 何野只好洗手，由着他擦干，两人手牵着手走到客厅，何野正巧闯入了视频里，虽然听不见那个教授的声音，但何野能看到他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睡吧，看着你我安心。”姜山轻啄他一口嘴唇，揉了揉他的头发，温柔的语气，像是他们已经结婚多年了。 “是啊，我的男朋友，我们以后会结婚，到时候带到英国来给你看看。”姜山用流利的英语说道。 “哥，我导师说你特别有东方人的风骨。”姜山撇过头，戳戳那个遮得严严实实的脑袋。 看着姜山单手记笔记，另一只手在速算，手指不停地晃动，嘴里也在不断地往外吐着专业名词，何野能听懂日常的英语，这些词倒是一筹莫展。 出国？他留心听着，姜山的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他感受到自己鼻子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凑过来。 何野依旧闭上眼，没动弹，照例是稳稳地呼出气儿来。他下意识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后续影响？因为自己？何野呼吸一窒，姜山要背着他做什么？姜山没和他在一起时，又做过些什么？ “好的，我会考虑的。”姜山挂断视频，捶捶自己坐得发麻的双腿，撑着茶几要站起时，目光像被绊住似的，停在何野的脸上，挪不开。 爱抚完，一个吻印在他额头，再后来，他听到一句话。 后来何野也不知道那句话是对他说的，还是姜山对着自个儿说的，不管怎样，他那天中午睡得很安稳。 礼拜二返回去上班那天，何野穿戴整齐，自行开车从公司附近的九十平小房子里出去，直达公司楼下。 何野一抬眼皮，翻阅过去一页纸：“怎么了？” 何野眸子暗了几分，就在这时，桌上的手机震了震，几条消息跟机关枪似的打向他。 看着这串新的，没有标记过的号码，他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是谁。 樊文城：你怎么样都成，我只求你见我一面。 也许樊文城和他一样，确实不知道这件事，但要是明知故犯，那就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