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永远能这样，似乎很不错，他希望这一刻不会成为短暂的回忆。 “你去哪儿？”正在喝水的何野站起身。 “回家？哦，回家。”何野脸上流露出失落的神色，但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喉结滚了滚，急切地说：“外面下雪了。” “雪很大。”何野再次说道，声音迫切，带着几分哀求。 何野紧紧抿着嘴唇，靠在玄关处的柜子上，一言不发，他的内心在疯狂地撕扯，他是从不肯低头服软的，通常是伴侣主动给台阶，可这会儿居然要他自己开口。 何野心一狠，追出门去，直接抓住姜山的手，姜山回过头，深邃的眼睛紧紧盯着他，同时分开五指，和何野的手相扣。 姜山立即把他推到墙边，高大的身体覆上来，将他圈在身下，结结实实地亲他的嘴唇。 第一个新年 自从和姜山确定关系后，姜山每次来都要抱着他睡觉，哪怕他刚开始说身体不舒服，但摸着摸着，很快又被点着火。 他没回，把手机静音，反扣在桌面上，注视着面前的小提琴手。 生活需要热情，也需要偶尔独处，和姜山在一起很快乐，但时间一长，他就觉得有点心烦，姜山实在太过于黏人，经常占据他的私人时间，好在还没真正同居，他还有喘气的机会。 这时，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拉开他面前的椅子，坐在原本客户坐着的位置上，恶作剧似的在桌底下踹他一脚。 盛逾海眉毛扬起：“想什么呢？” 盛逾海伸出手比了个“二”：“我到处托人，找到了点姜山的消息，两个内容，想先听哪个。” 盛逾海压低声音：“你那个对象，赌-博。” “对，英国那里先不说了，在中国沿海一带，像福建、广东和上海，当然还有香港澳门的赌-场，都是他常去的地方。”盛逾海手指点了点桌面，见何野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又说： 这话简直给了何野当头一棒，他何尝不知道操盘手擅于控制盘面，各种作弊，里应外合，让人一夜之间赚的盆满钵满，又在瞬息之间倾家荡产，妻离子散。 赌-博？为什么会是赌-博？居然会是赌-博！ 他几乎要脱力，深深地摇了摇头：“那么我让你查的那块土地，也是姜山非法所得？” “你说吧，我没有什么不能接受了。”何野垂下眼眸，眼神黯淡。 何野抬眼盯着他：“你是在扯淡吗？” “所以他还涉及洗-钱。”何野又叹了口气。 “我猜猜，赌徒如果不履行约定，姜山的人会跟收高利贷的一样吧，砍手剁脚，对吗？”何野不紧不慢地拿起水杯，抿了一口。 何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靠在椅背上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