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误会有这么大一个(1 / 2)

('03误会有这么大一个

第二天,本来计划得好好的行程,在晏安踏进车厢的前一秒,还是被打乱了。

晏父红光满面地走进来,激动地握住小儿子的手,说他终于宰了那妖怪。妖怪心口中了他一箭,而且还滚下山崖,那山崖又高又陡,掉下去是绝无生还的可能的,让小儿子放心,不必再去临安城避难了。

说完差仆从端上来一件血淋淋的血袄,晏安一眼就认出,那是虎元彪最常穿最宝贝的一件衣服。

此消息一出,全府上上下下无不欢欣鼓舞,婢女小厮喜极而泣,感谢上天终于眷顾了他们良善的小少爷;就连平日里最不苟言笑的晏武,都长舒一口气,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目之所及,所有相关或是不相关的人,都在真心实意地为晏安感到欢喜,还有人点了炮仗噼里啪啦响了一气,说是要去去之前的晦气,气氛甚至比过大年还要热闹喜庆一些。

只有被他们围在正中间的,身为这场“喜事”唯一主角的晏安,面色惨白如纸,一双桃花眼瞪得大大的,里面全是不可置信。

他挤过拥堵的人群,牢牢攥住父亲的衣袖,用力到在丝绸布料上留下十指抓痕,一遍遍不停重申虎元彪是妖怪,是活了五百年的妖怪,是不可能死的,父亲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晏父被小儿子这幅无措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还以为儿子是惊喜过度变成了惊吓。他只能绘声绘色地一遍遍描述他是如何让人伪装成晏安的模样,引诱妖怪一步步步入陷阱,再带人围追堵截,最后一箭穿心逼得妖怪只能后仰坠崖。

说到激动处还亲身演绎妖怪是如何伤心欲绝又是如何痛苦哀嚎的,有声有色的表演逗得一干人等哈哈大笑,妖怪越是叫得凄凉他们的掌声就越是热烈。

但最应该“高兴”的晏安,眼睛却越睁越大,脸上的神色也越来越凄楚。他的眼前几乎重现了那只永远只会笑得蠢兮兮的傻虎妖是如何兴高采烈的以为他原谅了他,又是如何上当、受骗,再痛苦地捂住心口,等待着生命慢慢消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安突然觉得父亲射出的那一箭,也扎进了他的胸口,不然他的心脏怎么会疼得这么厉害?他环紧双臂,牢牢地抱住自己,一点一点地蹲下身去。

虎元彪这个大骗子!骗他是无所不能的妖怪,骗他是不死之身,骗他独自一人活在这世上。

晏安呼吸骤急,喉头尝到一股腥甜,“噗”的一声喷出了大口鲜红的血液。

自那日悲极吐血,晏安已卧床数日。

这期间请来了无数声名在外的大夫,无一能诊断出病因,只能归结于相思成疾。

晏父和晏武心急如焚,听这群庸医胡乱下症,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妖怪丧命,高兴都还不及,怎么还会“相思成疾”?

为了这事儿,那些须发全白德高望重的老大夫们都差点挨了几记猛拳。

只有心细如发的晏母,暗暗观察了小儿子几日,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玄机。但现在妖怪已死,已经为时已晚,她也只能捡着好话宽慰,规劝儿子活在当下。

晏安卧病在床,终日眼睛都是一眨不眨地盯着窗外,时不时有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滑落,眼泪涌出又被凉风吹干,他像是无知无觉一样的,双眼都瞪得红了,也不晓得眨眼休息一阵。

就这么没日没夜地熬着,盯着,听着。他怕一眨眼错过有人从窗外经过的身影,也怕打了个瞌睡没能听到屋外有人没脸没皮地叫他媳妇儿。

熬得形容枯槁,连喘气儿声都细弱得快听不见了,但眼前却一直是清明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眼里一幕幕闪现过去一年里和傻虎相处的点点滴滴,有那人在阳光下灿烂的笑脸,有那人笨手笨脚给他煮粥熬药,还有那人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新奇小玩意儿,死皮赖脸地非要逗他开心。

甚至就连夜晚他睡着了,那人轻手轻脚进门来给他压被角这种没亲眼见到的场景都能被他回忆起来。

傻虎铁定是时常给他压被角的,他睡姿一向不够端正,但是每天早上起来总是严严实实包在被子里,半点凉风都钻不进去。

想着想着晏安再次潸然泪下,这还是他头一次意识到,在朝夕相处之中,虎元彪其实早已破开他坚硬的心理防线,而且在里面深深地扎上了根。

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

晏安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窗外是一片银光点点的星空,连星光都被他眼里的泪水浸得湿润了。

突然,有一道漆黑的人影从窗台下冒出,高大的身躯把润泽的星光遮了个七七八八。

晏安愣了一瞬,揉了揉眼睛从床上爬起来。

黑影似乎没料到床上的人儿这个点还没休息,有些尴尬地伸手挠了挠头:“还,还没睡啊,媳妇儿……”

晏安瞪大了眼睛:“虎元彪?!!”这是他卧床以来能发出的最大声音。

“嘘!我,我没有恶意的!媳妇儿你别怕,别叫,别叫,我就过来看看你盖好被子没,我马上就走,你别怕,别怕。”黑影有些手忙脚乱的,抬脚就想往回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站住!”晏安大吼一声,但黑影还是越跑越远,他急于起身去追,无奈身子无力两腿发软,还没站起就扑通一声栽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唔——”他痛呼一声,又迅速从地上爬起,却一头扎进了一个宽大温暖的怀抱里。

“没摔痛吧媳妇儿!怎么这么不小心,摔着哪儿了?快给我看看,我给你吹吹。”虎元彪两臂托在晏安腋下轻柔把人环抱,大手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后背,简直就像是在哄哭闹的孩童。

晏安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牢牢紧抱眼前的胸膛,听着对方传来的蓬勃有力的心跳,一下下也捶进他的胸腔里,两人心脏跳动的频率都变得同步。

“虎元彪,你还活着对不对?!”晏安咬了一口下唇,有微麻的刺痛,让他知道现在的的确确是现实,而不是虚幻的美梦。

“啊?我死过吗?”虎元彪丈二摸不着头脑。

“你不是被箭刺伤,又掉下悬崖……”

“哦……当时脚滑了一下,那崖好像是有点高,都给我摔得有点疼了。”

晏安扬起脑袋,大眼睛里水光连连:“真摔下去了?那么高,伤着哪儿没有?”

虎元彪脸上又扬起招牌的灿烂笑容,八颗大白牙在夜色里都亮得有些晃眼。他伸手揉了揉晏安的脑袋,道:“放心吧媳妇儿,我不是给你说过吗,我是个无所不能,有不死之身的妖怪,不就是跳个崖嘛,你要是喜欢,我天天跳给你看!”

说完嘿嘿笑了两声,已经是十分熟练的卖傻讨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安看着眼前熟悉的笑脸,突然鼻子一酸,眼里的水雾又跟着冒了出来,跟口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泉眼似的,泪水哗啦啦流了满脸。

“?怎么了媳妇儿。”虎元彪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媳妇儿是极讨厌和他亲近的,你看,这不才是抱了一下就哭成这样子。

他赶紧撒手,往后退了两步,确保两人间的距离远到能让晏安安心的地步。

晏安一下子从温暖的怀抱中脱离出来,被夜间刺骨的寒风吹了个透心凉。看着在远处站得板板正正的男人,哽咽了半天才憋出句:“你站那么远干什么?”他是会吃人还是怎么的,要和他离得这么远。

“哦,是小邱邱说过——”虎元彪本想说青邱说过你讨厌我,不喜欢我靠太近的。

可话没说完就被打断:“青邱不要你靠近我?”

虎元彪想了想,觉得核心意思好像是一样的,随即点了点头。

晏安双手握拳,指甲都要掐进掌心的肉里,咬着唇浑身发颤,眼睛瞪得大大的,眼泪一串串儿往下砸。

他气得慌!

可他的长相柔软又漂亮,就算怒到极致也带着三分娇柔,落到虎元彪眼里,就是美人哭得梨花带雨,一副担惊受怕的小白兔样。

“你别怕,不哭不哭,我,我真没有恶意的!我就是来看你最后一眼……”他慌得双手乱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安还没弄懂什么叫做“最后一眼”,窗台突然传来两声手指叩击的声音。

转头一看,是青邱懒洋洋地伏在窗台上,歪着脑袋看两人,“还没好吗阿彪。”

这大变活人的戏法吓了晏安一大跳:“你什么时候——”

“我一直在这里啊,和阿彪一起来的。”青邱其实也挺苦恼的,蛇的存在感太低了有时候也有些麻烦。他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鼓起腮帮子,继续催促:“快点道别了阿彪,很晚了。”

道别?

晏安一懵,视线重新回到高大男人的身上。

“嗯,媳——”好像媳妇儿并不喜欢他叫他媳妇儿,随即改口:“安安,那个,我和小邱邱打算搬到另一个山头去了,距离这里很远,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来烦你了。”

虎元彪努力咧开嘴,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些天他难得地动用了一下脑子,回想以往的种种,发现他确实一直在给晏安制造麻烦,强行把人掳走,还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就因为他的胡搅蛮缠,扰得晏安一家都不得安宁,最主要的是安安不喜欢,一点也不开心……被追着揍了这些日子,想到岳父和大舅哥怒火中烧的样子,虎元彪再不要脸都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尽会给人添堵!

所以他现在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立志重新做虎,不再干强抢良家妇男这种野蛮勾当,他会走得远远的,不求安安能原谅他,只希望安安能别被他伤害出了心理阴影……

“你要,你要搬走?”晏安嘴唇蠕动,声如蚊蚋,“你还是选了青邱,你不要我了。”后半句声音太小,近乎呓语,除了他自己没人能听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对不起,安安,我以前那样,那样烦人,我不是恶意的——”

“好,正合我意!你不见我正好,我最讨厌你了!”话说到最后,晏安已经快喘不上气,背过身把眼泪咽回肚里。

虎元彪还想再说两句,他不想连安安的脸都看不到就告别。这时一直处在状况外,且完全不理解状况,还觉得很麻烦并且很饿的青邱扯了扯虎元彪的袖子,有些不满地嘟囔:

“好了没啊,我好饿,回去做东西给我吃了。”

晏安气得咽下一口血,后牙咬得咔咔直响,置气大吼:“要滚快滚!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虎元彪一步三回头,欲言又止半天,终于还是跳出窗,咬牙切齿信誓旦旦地向晏安保证:“安安,你不要担心,我,我保证绝对不会回来看你的,你放心吧!”

说完就拉着青邱消失在黑暗之中。

晏安好不容易咽下去的那口血,又被气得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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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晏安之前是相思成疾悲伤过度导致卧床不起,经过这一遭,变成了怒火攻心,更加加重了病情,现在连喘气儿都有点气若游丝。

他深知不可如此造作自己的身体,可就是控制不住地想起那只傻虎,越想心中郁结越深,好几次把自己气到咽血。

他心情不美妙,天公更是不作美,现已进入深秋,不管走到哪儿,景色都像个被负心汉抛弃的怨妇,只剩枯藤老树昏鸦,一阵阵如泣如诉的凉风吹得枯叶扑簌簌往下掉,说不出的悲戚凄凉,看得晏安又更阴郁了三分。

如此过了十数日,正当晏安以为自己可能真要被气死在床榻上时,他突然发现,现在身体如此羸弱的他,在如此寒凉的深秋里,居然还没受过凉。

他从小睡姿就不端正,经常第二天早上起来人和被子各在一处,谁也不挨着谁。哪怕是在严冬里,这个坏习惯也改不过来,伤风是秋冬两季里的常事。

被虎元彪掳走之后,有人天天给压被角,倒是没再生过病,他甚至都有点习惯成自然了,今天才猛地发现好像最近早上醒来自己依然密不透风地裹在被子里。

兄父粗枝大叶,是绝对想不到半夜来给他压被角这种事的,母亲虽然心细如发,但也不可能夜夜守在床榻,等他一翻身就拉被子盖上,让婢女小厮进房守着睡觉他又不愿意……

那到底是谁不辞劳苦的夜夜护他温暖?细细一想,晏安心里咯噔一下,突然冒出些不切实际的猜想。

他突然心跳如雷。为了印证这个猜想,他晚上闭着眼假寐,再困倦都不敢真睡过去。

一直等到深夜四更,窗外果然窸窸窣窣传来一点小心翼翼的声响,他听到有人轻轻往窗台敲了敲,等确认他确实“熟睡”了,又轻手轻脚的打开窗翻身进来。

晏安背对着那人,仔细听着那人的呼吸声由远及近,温暖的大手抚上他的肩膀,把有些滑落的被沿往上拉了拉,严严实实地给他压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暖的鼻息喷洒在他的脖颈耳廓,让他紧张得有些发抖。

身后的人一顿,伸手轻轻按上他的额头,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地低声咕哝:“没发热啊……抖得这么厉害,难不成是做噩梦了?”

熟悉的声音钻进晏安耳里,让他心跳骤然一停。

果然……

他突地感到鼻头酸涩,紧闭的眼里涌出热泪,小小声地呜咽起来。

大手摸到眼角的湿意,慌得不知如何安放,干燥温暖的指腹一遍遍抚摸着他的脸颊,拭去他的泪水。然后从被子里拉出他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十分笨拙地在安抚。

“也不知道做的什么噩梦,哭得这么伤心。”虎元彪趴在床边,低声唱了几句连狗听到都要吠的难听摇篮曲,一边唱一边轻手轻脚地给床上的人儿拍背顺气。

身为一只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虎妖,他没有爹娘,没有谁在他梦魇时给过安抚,但他曾见过人类母亲唱着摇篮曲,拍着婴孩的背,让那个大哭大闹的小家伙慢慢安然地沉入梦乡。

虎元彪不知道这法子对成年人有没有用,他只是病急乱投医,哼的摇篮曲也是凭着记忆里的调子胡乱填的词。

但晏安还是慢慢安稳了下来,眉头不再紧皱,呜咽声也慢慢消了,脸颊哭得又红又烫,眼睫上还沾着水汽,模样可爱又可怜。

他握着男人温暖宽大的手,耳边是如同哭丧的小调,神经居然是前所未有的放松,心里也如大石落地一样安心。

虎元彪听着床上的人儿呼吸逐渐平稳,想是又重新睡安稳了,他在床边守了一夜,一会儿摸摸脸一会儿压压被角的,直到天际泛白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面几日,晏安都同这晚一样假寐,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等男人来。男人来了也只是老老实实坐在床边守他睡觉,除了拉被子外几乎没有其他动作,完全不像第一晚那样亲密热情。

把晏安都给逼急了,迫不得已只能夜夜装作被梦魇侵扰,让男人抓着他的手才能酣然入睡。

晏安逐渐吃得香睡得好,笑容也多了起来,之前看来凄凉的深秋枯叶,现在再看却是感到静谧和安适,连隐藏在枝干里的勃勃生机都能瞧得出来。

他本以为这种平静又温暖的日子还要再持续一段时间,等他把这阵别扭气过了,再戳穿傻虎每天夜里偷偷来见他这个事实,然后勉为其难和傻虎回去好了。

他考虑得十分周全,不能因为傻虎的认错态度还不错,就轻而易举稀里糊涂的跟着回去,必须得坚守底线,他和青邱,傻虎只能选一个!选了就要和另一人断绝来往,省得他一见到青邱往傻虎身上靠就来气!

可某一天晚上,傻虎再来的时候,摸着他的头,长吁短叹的,有些欣慰地呓语:

“安安,看到你现在重新振作起来了我就放心了,虽然还是会踢被子,但是我偷听到你妈妈说已经给你把房间改造成了北方的样式,挖了火塘和火墙,冬天在里面就算只穿一件单衣也不会冷的。”

他挠了挠头,自顾自地笑出八颗大白牙,接着说:“那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大手再一次郑重地给床上的人儿掖被角,郑重得像是在道别。

假寐的晏安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变化,虽然傻虎的语调听起来轻快,但空气中还是弥漫着一层离别的悲伤。

在虎元彪即将翻出窗户之际,晏安猛地翻身坐起,喊了一声:“喂!你要去哪里?!”

虎元彪一怔,不明白刚才还睡得那么熟的人怎么突然间就眼神清明地跳下床来了。反应过来后他的第一反应是,抓紧跳窗,赶紧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走,你回来!你要是不回来,我这辈子就真的不会原谅你了!”

晏安这样金贵斯文的人,此刻披头散发毫无形象的跟着翻窗,在夜色里追着傻虎跑了一路。

两人你追我逃的跑了许久,连虎元彪这种身强力壮的妖怪都累得气喘吁吁了,看上去清瘦文弱的晏安依然在后面紧紧跟着,甚至还有越跑越快的架势。

虎元彪哪里见过晏安如此气势汹汹的模样,眼里一晃,竟觉得媳妇儿手里是不是拿了一把大砍刀,这是追着他索命来了。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自己之前强抢民男,属于猫嫌狗厌,连叫花子见了都要啐上一口的恶人,媳妇儿恼羞成怒想要提刀手刃他也在情理之中。

就算浑身肌肉都跑得酸痛了,他依然奋力迈动双腿,就凭晏安一介人类,想杀他倒是不太可能,但他担心刀砍在他身上,血溅到媳妇儿衣服上,腥臭的黑血会把娇贵的媳妇儿吓坏咯。

“虎元彪!你停下!”身后的人在大叫,可他哪里敢停!

“你就这么厌烦我?!连停下来好好说句话的机会都不给吗!”晏安越说越委屈,眼里噙着泪,停下步子不再追了:“好,你走吧!大半夜的把我一个人留在这深山老林里,让过路的狼叼去吃了算了!”

虎元彪也跟着停了下来,远远地望着那抹清俊的身影,欲言又止。

糟糕!他只顾着逃,没想到竟把媳妇儿引到了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就凭媳妇儿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出得去。

男人蹙着眉一脸严肃地思考如何在两人不接触的情况下把人安全地带回去,场面一度静默良久,只有夜风吹动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在耳边回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安本就跑得汗流浃背,此刻停下来让凉风一吹,只着一件单衣的身体立马冻得连打了几个哆嗦。他咬了咬唇,别扭了许久,终于还是放下了那点死要面子,瓮声瓮气地嘟囔:

“好冷!”

说完之后见对面那男人依旧呆呆愣愣地杵在那儿,没有半点动静,他跺了跺脚,用大了几倍的声音几乎是在喊:

“好冷!快到冬天了,这风好冷!”

男人抬起头来,显然是听见了,但依旧呆愣愣的,一双虎眼瞅着他看。

晏安简直气急,从没见过如此不解风情的蠢妖怪!他干脆破罐子破摔,梗着脖子红着脸继续喊:“我出来得急,只穿了一件衣服,现在好冷,你能不能借我件衣服穿穿!”

过了好一会儿,虎元彪才如梦初醒,连声应着:“哦,哦!好的,那我把衣服丢过来?”

晏安跺脚:“你把衣服扔地上弄脏了我还怎么穿!”

“哦,那我小心点,扔得准一点?”

“劳烦您纡尊降贵,往前走两步,亲手把衣服递给我行不行?”

虎元彪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脱下外套往回走,走近了才发现媳妇儿没提砍刀,只着一件里衣,穿得实在单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抓紧把衣服给人披上,心疼地拢得严严实实,然后就要后退,以示自己并没有恶意,叫媳妇儿放心。

晏安的脸皮儿一旦拿下来,那是可以火速进化到不要脸这个行列的。虽然脸还是羞红的,但话已经能说得不磕不绊甚至还中气十足了:“还是冷,太冷了,你得过来抱抱我。”

虎元彪愣了半晌,没想到这天上还真能凭空掉馅饼儿下来砸人?他瞪大眼反问:“抱抱你?不是吧,还能有这等好事?!”

晏安小脸红透了,但还是点点头:“嗯,真的,便宜你了。”

“真的?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能反悔又揍我,说我非礼哈。”虎元彪咽了咽唾沫,有些跃跃欲试,“你要是真愿意,我可就要来了啊。”

晏安脸埋在男人的外衣里,鼻尖满是令人心安的熟悉味道,他点了点头,小小声道:“嗯,你来吧。”

虎元彪上前两步,身体站得笔直,还十分郑重地整理了下身上的衣物,模样庄重得都有些滑稽了。

他尽量放柔手臂的力道,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面前这个自己肖想了一年多,只敢远观不敢亵玩的人儿,轻轻地环进了怀抱里。

模模糊糊间他回想了一下,发现这好像是他和晏安的第一个拥抱,甚至这个拥抱还是两厢情愿的。

这在半刻钟之前,他做梦都不敢梦得如此荒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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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宛如一对如胶似漆的甜蜜情人,在花前月下紧紧相拥,恩爱的身影印在天边的一轮圆月上。

但实际却是,虎元彪身体僵硬得厉害,姿势看着好像是在拥抱,其实只是手臂隔着空气虚虚地环着,不敢触碰到怀里金贵的人儿分毫。

晏安等半天等不来想象中的温暖胸膛,无奈之下只能歪了歪身子靠在男人身上,头枕着男人的颈窝,羞得通红的脸颊贴上男人颈间的皮肤。

他心想自己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傻虎再傻,也该明白他的心意,顺着他给的台阶往下下。

虎元彪果然被这动作惊得三魂丢了七魄,用力把人搂紧,心疼得大叫:“安安!你没事吧!伤风得这么厉害?连站都站不稳了,而且脸还这么烫!”

晏安一口气噎在喉咙,气得翻了两个白眼,果然他就不该对这头傻虎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期待!

“……算了,你送我回去吧。”晏安伸手拉过男人的手,牢牢攥在手心里,这次他可得把人看稳点,可不能再叫这只傻虎跑了。

两只手掌,一只宽厚温暖一只细腻修长,紧紧地十指相扣密不可分。虎元彪盯着两人的手看了半晌,脸上神情古怪:“安安,十指相扣诶。”

“嗯。”晏安又开始羞了,双目不自然地瞥向别处,眼波流转间皆是风情。他咬着下唇默默想,要是傻虎敢蹬鼻子上脸调戏他,那他就,就不要理他!

虎元彪另一只手挠了挠头,神色纠结,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把话说出口:“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么娘们唧唧的牵手方式?咱换个姿势牵成不?这么两只手捏着也太别扭了,你看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还像是要印证一样的,把衣袖撸起来一截,特地对着月光好能看清:“诺,你看是不是,虽然天是有点黑,但你等我换个位置,你看你看,这里亮堂一点就看得到一点,我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晏安就这么披着一身清冷的月光,看男人把手臂翻来翻去地找角度要给他看“鸡皮疙瘩”。他原本粉润的面颊这会儿又恢复冰白,手狠狠一挥,冷哼一声大步往回走。

这个蠢妖怪!他再也不要和他说话了!

虎元彪一愣,抓紧快步跟上,看到媳妇儿冷若冰霜的侧脸,心中警铃大响,徒劳地继续解释:“我真没骗你啊安安,是天太黑了你看不到而已,我真起鸡皮疙瘩了!”

他越解释,晏安的步子就迈得越快,到后面已经变成了小跑。

两人一前一后地小跑追逐着,没一会儿就到了晏府,晏安“啪嗒”一下关紧大门,把虎元彪挡在门外。

下一秒又猛地将门拉开把虎元彪的外套扔了出来,隔着门喊:“你走!我再也不要见你了!”

虎元彪捡了衣服,站在晏府大门前思考了一下虎生,刚才还好好的,咋突然又不要见他了呢。他冥思苦想,脑袋实在是转不动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顺着话接:“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啊。”

大门轻悄悄开了条缝,晏安透过门缝看到傻妖怪已经转过身准备走人了,他气得在门后直跺脚,怒问:“你竟然真的要走?!”

虎元彪彻底懵了:“不是你叫我走的?”

一旁守门的小厮看小少爷跺脚都快把地面跺出一个坑了,试探性地低声问了句:“二,二少爷?”您这大半夜的是尿急么跺脚跺得这么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安转过头来,看到小厮,眼里突然一亮:“常威哥,你会狗叫吗?”

“您是说小狗的汪~汪~还是大狗的汪!汪?”

“就是特别凶的大狗的呜——汪!”晏安勾起爪子,做出一副凶狠的表情,呜——汪!

常威也跟着龇牙咧嘴的学,做猛虎捕食之状:呜——汪!

“回少爷,这种叫法略微有些难度,比较费嗓子,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来磨练技巧——”晏安握住常威的手,手里裹着一锭沉甸甸的银子。

“但是少爷请放心,小的正巧在这方面天赋异禀,常人可能需要数年的时间才能掌握狗叫的精髓,小的今晚就能保证叫得惟妙惟肖。”

“呜——汪!呜——汪汪汪!呜——汪汪汪汪汪!”

虎元彪一惊,四处张望:“咦?哪来的狗?”

晏府大门再次被拉开一条缝,露出晏安一张蹙着眉咬着唇可怜兮兮的小脸:“虎元彪……有狗,我怕狗……”

在他的想象中,男人这时候应该豪气万千地大步朝他走过来,强健有力的双臂霸气一揽,将他整个儿揽进充满安全感的宽大怀抱之中,然后对着他酷炫狂霸拽地邪魅一笑:呵,放心吧安安,只要有我虎元彪在,就没有哪条狗能近得了你的身!

可惜,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似乎有些骨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在他的印象里,虽然有点傻,但还算得上高大威武的男人,此刻听着狗叫,双臂环抱着自己,哆嗦得像只刚出壳的鹌鹑。

晏安:?

“虎元彪你——”

“救命啊安安!狗在哪里?我最害怕狗了!”

晏安目瞪口呆:“你长这么大一个,你怕狗?!”

“是啊,最怕了!我在363年零5个月12天前曾经被一只大概八个月大重达5.2公斤毛色墨黑的大狗咬到了右小腿前侧的第二块肌肉!当时痛了我整整7个时辰零一炷香半盏茶的时间。”

他说到这里,再次回忆起当时恐怖的记忆,浑身打了个颤,感叹道:“那可真是极其痛苦又难熬的一天啊!”

晏安震愣地听着男人详细地诉说着363年零5个月12天前,那一个阴郁昏暗飘着毛毛细雨的清晨,他如何在虎生的十字路口与那只黑狗相遇、争论、追逐、奔逃、以及被咬的全过程。

这故事凄惨、悲壮,充斥着宿命一般的避无可避,以及经过漫长的时间洗礼后无可奈何的释然。

听得晏安一愣一愣的,想发火,但槽点太多一时间竟不知从何处切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虎元彪见心上人沉着脸,十分悲痛地为自己的悲惨遭遇感到哀思,已经压抑在心里长达363年零5个月12天的委屈终于找到宣泄口汹涌而出。

他虎眼含着热泪,伸出双臂,脚步蹒跚地朝媳妇儿走去,祈求一个充满爱和温暖的抱抱。

“媳妇儿,快,保护我!”

晏安思前想后半晌,终于还是捂着脸长叹一口气,张开手将高大男人迎入怀中,拍着背安慰:“好了好了别怕了,等会儿去我房里睡。”

虎元彪一跳,作惊恐状:“不行!你那屋子常年不关窗的,万一有狗在里面埋伏我,再一口咬伤我原本完好的右小腿前侧的第一块肌肉呢!”

晏安咬牙切齿:“我让你睡里面行不行。”

“哦。”虎元彪放松下来,长舒一口气:“听到你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走走走,护着我点,帮我防着路上突然窜出来的狗!”

两人互相搀扶着往晏府深处走去,躲在门后的常威尽职尽责地呜——汪!慢慢看着一双璧人互相依偎恩爱有加的背影逐渐隐于漆黑的夜色中。

“诶?常威?你在狗叫什么?”斜后方突然传出一道讨人厌的声音,正是常威在晏府里的死对头,正在巡夜的侍卫来福。

从拐角的阴影处又走出一个人,是来福巡夜的搭档:“来福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就算你和人常威不和,也不能胡乱污蔑人家在狗叫——诶?常威你在狗叫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威目不斜视,全当两人是空气,手心里攥着银子,既然收了少爷的钱,那就得叫够这一锭银子的狗叫。他干活儿一向实诚,给多少钱就一定干足多少活儿,这一锭银子经过他精确的计算,能值666声高品质狗叫,少叫一声,这钱他攥在手里都不踏实。

“汪汪汪!”这是第623声。

来福又不怀好意地调侃了几句,得到的回应全都是一阵抑扬顿挫的汪汪声。

“汪汪汪!”这是第649声。

来福捂着肚子笑得惊天动地,指着常威大喊一声:“哈哈哈,常威你说我来福今年旺不旺!”

“汪汪汪!”这是第666声,也是最后一叫。

“哈哈哈哈哈哈哈,”来福已经笑得下半生生活不能自理了,继续叫:“常威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常威完成了一锭银子的狗叫,突然一个跃步暴起,冲着来福猛地挥出一记猛拳:“有什么不敢的,你常威爷爷在此!”

两人迅速打作一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06同床共枕

晏安拍了拍床里侧蜷缩得像只鸵鸟的男人,感受到男人似乎吓了一跳,他急忙安慰:“别怕,是我。现在已经听不到狗叫了,别担心了。”

虎元彪转过身来,警惕地环顾室内一周,确认没有第三个活物存在之后,才卸下一口气把脑袋伸出被子:“确实没声音了,它去哪里了?”

“我怎么知道狗去哪里——”

“那要是它突然杀一个回马枪回来打我个措手不及怎么办!”虎元彪再次把头缩回被子里,又抖成了一只鹌鹑。

“……”晏安默然了一会儿,道:“它回家了。”

“你怎么知道它回家了?”

“……我刚刚听到它妈妈叫它,大晚上的还跑出来狗叫,回去之后估计得挨收拾。”

“哦……”虎元彪提到嗓子眼的心脏又落回原处,有在人类社会摸爬滚打多年,已经变得成熟老练的狗妈妈出面的话,他想今夜应该是安全的。

他坐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长舒一口气:“谢了安安,今天可真是帮我大忙了,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现在既然狗已经走了,那我也该告辞了。”说着翻身就要下床。

晏安眼皮一跳,迅速伸手拽住身边人的衣袖,蹙着眉十分不满:“这么急着走做什么,你就不怕狗突然杀一个回马枪打你个措手不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才你不是说它妈已经——”

“它妈是叫了它没错,但谁知道这条狗现在是不是处在叛逆期不肯听它妈的话呢?”

虎元彪一愣,霎时犹如醍醐灌顶,猛地一拍脑袋:“对啊!要真是一条肯听妈妈话的乖狗,也不能大半夜的还跑出来狗叫扰民!”

他赶紧手脚并用地爬回被窝里,以一种刁钻但十分有效的姿势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还好安安你提醒了我,这狗心实在是险恶,我都差点中了它的诡计!”

晏安捂了捂脸,虽然已经朝夕共处了近一年的时间,但他还是有点难以理解傻虎妖蠢得出奇的脑回路。难道就算修炼几百年有了人形成了妖,智商果然还是属于动物吗……

他自暴自弃地将头靠在傻妖怪身上,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软绵绵地哼冷。

哼了好几遍,差点都要不顾形象的拿着大喇叭对着喊了,傻妖怪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把床上的唯一一床被子霸占了,害得原主人在外边冻得瑟瑟发抖。他立刻张开被子将晏安也拢进来,两人密不透风地紧抱着,被子四角压得严严实实。

折腾了这么一整晚,晏安现在终于窝进了那个想象已久的宽大环抱里,他两手紧紧抱着男人的后背,把脸埋在男人的颈窝,吐息间全是独属于男人的温暖气息。

他从小所接受的教育都是保守又矜持的,喜怒不形于色,不管多热烈的感情,在心里九曲十八弯之后表现出来也变得平淡如水了。像这样同裹一床被子、同枕一只枕头,还胸膛贴胸膛相拥的亲密关系,哪怕是和兄长父母都从未有过。

紧挨着胸口的另一颗心脏跳动得蓬勃有力,每一下都捶进晏安的心里,让他有些瑟缩,但又控制不住地想要更靠近。

虎元彪感觉怀里的人儿两条修长的手臂勒得他死紧,拥着他的姿势简直像是在抓救命稻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忆了了一下安安今晚所有不同寻常的举动,他机灵的脑瓜子突然灵光一闪,终于恍然大悟:“安安,我懂了!”

“嗯?”晏安小动物一样地轻蹭,贪婪索取着对方的温暖。

“你今天这么追我,是不是舍不得我走?”

晏安的身体僵了一瞬,脸又开始烧了起来,浑身烫得像块红炭。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扭捏的了,他回了一声:“嗯,舍不得。”然后又轻轻软软地加了一句:“我想你以后每晚都来,抱着我一起,一起睡觉。”

他自觉话说得太露骨,脸又往男人怀里藏了藏,羞得快冒烟了。

虎元彪安抚性地拍了拍怀里人的后背,长叹了一口气,他早该发现的。他手捧起晏安的脸,两人鼻尖对着鼻尖,距离近到吐息都不分彼此地交缠在一起。

四目相对,一双桃花眼湿漉漉亮晶晶的,含羞犹带怯;一双虎眼则是黝黑深沉,眼底掠过了一丝隐蔽的沉痛。

“安安,”虎元彪深情出声,“你实话告诉我,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是不是很久了。”

晏安抿着唇,眼里水光更甚,委屈突地涌了上来。傻虎不在的日子里,他每天都过得郁郁寡欢。他点点头,带着鼻音“嗯”了一声。

“我就知道。”虎元彪痛惜地叹了一声,“你早该告诉我的,我真的很能理解你,怕狗这种事实在是太太太正常了。”

“?”管狗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每晚窗都不关,翻窗出逃的模样又那么熟练……我早该明白的,你很怕狗是不是?怕有狗在屋里埋伏你,所以开着窗随时准备逃命。看你每晚怕得,好几次晚上我来看你都发现你就连睡着了都睡不安稳,皱着眉哼哼着做噩梦,是不是梦到狗了?”

“……”晏安被男人深情又悲痛的眼睛盯着,一个头有两个大。这傻东西!什么怕不怕狗的……他晚上装作梦魇还不是为了让这傻虎牵着他的手能挨他近一点!

虎元彪将人拥得更紧了一些:“我没想到你居然也这么怕狗,所以今晚这么激动不让我走,安心,我不走,会一直陪着你的。”他突然傻乐起来,嘿嘿笑出声,在夜色里都能看到八颗整齐的大白牙。

“我是不是很重要很有用的?要是我走了你是不是就很没有安全感了?”虎元彪挺了挺胸膛,十分神气的样子。

“……”晏安额角都有青筋在暴跳,但还是深吸口气咬牙切齿地说:“是,你留下来,陪陪我。”

虎元彪笑得嘿嘿的,抱紧晏安在床上翻了好几个滚,姿势笨拙滑稽得,像是野猪在滚泥浆。

他像个得到心爱玩偶的男孩一样,把晏安搂在怀里揉来揉去,一边蹭一边闻,满足得浑身都在冒着粉红小泡泡:“安安,你好香哇。”

说着蹭了蹭晏安的头发,嗅了嗅:“嗯,头发好香!”然后又顺着往下把脸埋进媳妇儿颈窝里,深吸一口气,满足叹道:“身上也好香!媳妇儿你是不是花妖变的,怎么这么香呢?”

温暖的吐息喷洒在晏安颈间的肌肤上,惹得他瞬间又涨红了脸,而且这厚脸皮的登徒子还在他身上作乱,一会儿闻闻这里一会儿闻闻那儿的,隔着衣服不好闻,还十分理所当然的掀开他的外衫,贴在里衣上闻。

真是……半点不知廉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虎元彪,你,你规矩点!”

傻虎又深深嗅了一口,喃喃自语:“真的好香,以前怎么都没有发现我媳妇儿这么香的?”说完又埋下头要继续闻。

晏安费力将人推开些,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你这个色胚子,动手动脚的,还知不知道点廉耻了?”

“啊?我怎么就色胚子了?我闻闻我香喷喷的媳妇儿,这都不准?”

“谁是你媳妇儿……”

“你啊。还在生气啊媳妇儿,你们古人有句好话怎么说来着,夫妻没有隔夜仇,还有那个什么床头吵架床尾和。你不是最听古人说的话了吗,那就听听劝,别生我的气了。”虎元彪笑嘻嘻的,今晚媳妇儿软化的态度又让他看到了希望,瞬间死灰复燃,恢复成平日里死皮赖脸的混蛋样。

“谁和你是夫妻,又没有夫妻之实。”晏安佯装不乐意,虽然撇着嘴,但脸颊羞红,推拒的双手也没真用上力。

一提到这儿虎元彪就欲哭无泪:“诶哟我的小祖宗,我倒是想有夫妻之实,但是你又不让我靠近,别说摸了,连看都看不得,这怎么有夫妻之实啊。”

“你……”晏安脸腾的一下沸起来,“你不要乱解释,才不是指这个方面,我是说,是说我们连堂都没有拜过,怎么能算夫妻?”

“那现在你跟我回去,咱们去把堂拜了成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安撇开眼,别扭道:“青邱还在你那儿,我不去。”除非傻虎和那条青蛇划清界限,不然他是绝不会回去的。

“这么害臊啊媳妇儿,还怕给人看见。”虎元彪依然笑得嘿嘿的,越看自己的媳妇儿就越觉得好看,黑发雪肤,柳眉红唇。鼓着嘴好看,蹙着眉凶人好看,斜睨着冷哼也好看,当然,现在这样红着脸眼波流转的模样更是好看得不得了!

“媳妇儿,你怎么长的啊,怎么长得这么好看?”他真诚发问。

晏安眉头一挑,睨了男人一眼,冷哼道:“我好看?再好看能有青邱好看?”

“小邱邱?他好看吗?”

“当然了!”如果青邱不是长着那么一张祸国殃民的脸,晏安也不至于对“发小”这个身份如此耿耿于怀。

“是吗?没仔细看过,不知道。我还是觉得媳妇儿你最好看。”

晏安嘴角扬了一下,眼里也透出点点笑意。他不知道傻虎是不是个隐藏的情场老手,专会挑些甜蜜的好话骗人真心,但就算是骗,此刻他也是被骗得心甘情愿,还心花怒放。

晏安的长相随母亲,秀美温柔又多情。平日里冷着脸没好气的模样都能把虎元彪迷得七荤八素的,现在嘴角带着笑意还眉眼弯弯的脸蛋简直让虎元彪三魂丢了七魄,恨不得把心肝脾肺全掏出来送给眼前的美人儿,只求美人再对他多笑上一笑。

他仗着美人心情好,有可趁之机,胸腔里就突地生出一腔豪情壮志,天晴了雨停了美人儿也笑了,他虎元彪觉得自己又行了!简直自信得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媳妇儿,给我亲亲成不成?就亲一下下,就一下下!”

晏安抿着唇,不说话,一双桃花眼里湿漉漉的,扑闪着。虽没说同意,但微微仰着脸的姿势已是无声胜有声。

虎元彪等半天得不到回应,自信如他,也开始急了:“行不行啊媳妇儿,给不给亲你倒是说句话呀。嗯?仰着脸做什么?你要小小声讲让我把耳朵凑过去?”

“……”晏安这辈子从没有这么主动过,脖子伸得,脸都快要贴到傻虎的嘴了,但是傻东西猛地把脸转了过去,留一只耳朵对着他。

“给!亲!”晏安今天咬了太多次牙,后牙已经咬酸了。

虎元彪惊喜地转过头来,脸上笑容大大的,捧起晏安的脸重重地在脸蛋上“吧唧”了一口,亲得响亮无比。

但真的只亲了一下下,晏安回过神来就只看到傻虎冲着他笑得傻乎乎的灿烂笑脸。

他右侧脸颊有些湿润,凉风吹过带来了冷才让他后知后觉地回想起刚才那个温热的吻。带着成熟男人的气息,像阳光一样温暖的、灼热的、霸道的吻。

晏安瞳仁微颤,看着傻虎的笑脸,心脏在不受自己的控制,“咚咚咚”,很快就心跳如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07青蛇爱吃糖

深秋的夜晚寂静到几近凄凉,习习凉风刮得枯叶沙沙作响,犹似凄楚哀怨的鬼在哭嚎。

晏武合上最后一本折子,今日的工作总算做完了。他掐了掐眉心,眼睛觉得有些干涩。

窗外突然涌起一阵寒风,将木窗刮得吱呀一声裂开了一条缝,冷风争先恐后地钻进屋内,吹得他打了个寒噤。

伸手去关窗的时候,晏武忍不住往窗外漆黑的夜色瞧了两眼,月光隐于乌云,枯叶依旧沙沙作响,如泣如诉。

也不知道那少年今天是不是也来了……

男人沉思片刻,末了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抓起椅背上的貂毛披风,临出门前还回身在桌上的木盒里抓了一把乌梅糖,用油纸包好装进袖里。

还没走到晏府大门口,远远地就听到一阵喧哗,走进了才看清是府上两个小厮在打架,旁边还站着两个人在劝架。

“李叔,怎么回事?”晏武走近问劝架劝得满头热汗的李管家。

“啊,大少爷您来了,我也不知道啊,我一进门就看到常威在打来福,打了好一会儿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常威和来福依然打得热火朝天,但来福居然还能忙里抽闲,梗着脖子对李管家吼了一句:“李叔你放屁!什么叫常威打我,明明就是我在打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了行了,别打了别打了,你看你们都惊动大少爷过来了!”

还在你挥我一拳我踹你一脚的两人听到大少爷的名讳,才讪讪地收了手,老老实实立正向大少爷行礼之后还不解气地啐了对方一口。

李管家恨铁不成钢地往两人头上敲了两个暴栗:“你们啊你们,平日里不对付互相呛对方两句就也算了,怎么还打起架来了?常威你说说为什么打来福?”

“都说了常威怎么打得过我,是我在打常威……”来福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在死要面子地继续争辩。

“好啊,本来常威打你,只罚常威而已,那既然你坚持是互殴,那你也要跟着一起受罚,从明天开始扫大堂前面那块空地!”

常威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常威你笑什么?你也得去扫,和来福一起,两个人贴在一起扫,不能间隔一步远,我就不信了,真就这么水火不容?没扫成好兄弟就不能停!”

这下常威和来福都傻眼了,互相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只能垂着头,泄气地接受李管家的处分。

晏武见两个小厮愤愤地互相推搡着走远了,回过头来问李管家:“李叔,晚上有没有人来敲过门?”

“回少爷,没有吧,这大半夜的连鬼影都没半个,哪来的人?”李管家一边答一边走向大门,把头伸出门缝向外环顾了一圈,然后确定道:“外面空荡荡的,肯定没什么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武仍是没什么表情,可眼里的光暗淡了一分,那少年今天没过来吗?

他也靠近大门,眼角余光随意地往门缝外瞥了一眼。下一瞬眼睛骤然睁大,急匆匆地拉开门往外走去,直直走向大门正对面蹲坐在大树底下的一抹浅淡的绿色。

“诶,奇了怪了,我这儿一直瞅着呢,怎么突然间那树底下就冒出了一个人来?”李管家满腔疑惑,若不是目光跟着大少爷看过去,他完全没发现就在大门正前方,有一青衫少年正抱着腿倚靠在树脚。

青邱扬起脸看向走近的黑衣男人,十分熟练且自然地接过男人手里的貂毛披风,胡乱系在肩上之后,又轻车熟路地摸进男人的衣袖里,果不其然摸到一包鼓鼓囊囊的油纸。

这一系列动作过分熟稔,一看就知道平时没少练习。

“抱歉,今天有些忙,出来晚了。”晏武半蹲在少年面前,伸手紧了紧少年身上的披风:“你来了多久了?怎么不敲门?”

“我敲门了,里面的人把门打开,但没看到我,就又关上了。我又敲,而且就站在大门口,但他们还是看不到我,可能以为门是被风吹响的,我再敲就不开了。”青邱头也不抬,专注地捣鼓着手里这包油纸。

“看不到你?”晏武有些奇怪,这么大个活人,还穿着一身还算亮堂的青衫,在夜色里看起来尤为扎眼,怎么会看不到?

“嗯,我存在感不高的。”不管是守门的小厮还是一路小跑进门的虎元彪和晏安,好像都没注意到他站在门口已久,腿站酸了才找了棵树靠一靠。

青邱扬起脸,对着晏武笑了笑:“除了你,大家都看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森林里生活了五百年之久,每天坐在树干上晃着脚,看来往的农夫猎人走过一波又来一波,从来没有谁发现过他。直到有一天,眼前这位黑衣剑士仰着头,问他知不知道虎妖的住所。

后来他每晚跟着虎元彪来夜探晏府,黑衣剑士仍然能一眼就发现他,会给他披上一件披风,甚至每次还会给他带一包糖。

他越来越期待每晚的相遇,每天都催着虎元彪快点动身,让他能早点吃到甜丝丝的糖果。

费了半天力,青邱总算是解开了手里这包油纸,看到里面都是一坨坨黑漆漆又皱巴巴的古怪东西,他蹙了蹙眉:“嗯?今天这是什么?”

“乌梅糖。”

青邱两指捏起一坨丑东西,嗅了嗅,好像是有一股甜味。眨巴着大眼睛问:“是糖?好吃吗?”

晏武摇摇头:“不知道,听说是很好吃的。”他从不吃这些甜腻腻的小玩意儿,这几天特地去集市上问着买了些受欢迎的甜食,全是为了满足眼前这少年的口腹之欲。

“你尝尝。”青邱说着将一块乌梅塞进了男人嘴里,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期待地等着:“什么味道?”

在乌梅猝不及防进嘴的那一刻,晏武就皱着眉想吐掉,但青衫少年望着他的眼睛太亮,像是闪着无数的星星,让人无法拒绝。

他只能在嘴里不情不愿地嚼了两下,尽量调动不太敏锐的味蕾去感受:“入口是甜的,咬一咬有些酸。”浓郁的乌梅味道在嘴里漫开,酸甜口感刺激着唇齿生津,一直到全部都吞咽完了,嘴里仍有淡淡的回味,让牙齿有些泛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好吃吗?”

“嗯,还不错。”

青邱闻言眼睛一亮,抓了一大把塞进嘴里,脸颊都撑得鼓鼓囊囊的像只仓鼠。等到实在是塞不进去了再急不可耐地一咬,酸得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嘶,好酸。”

他捂着脸颊酸得直抽气,但嘴还是闭得严严实实的,不让里面的好东西掉出来半粒。

这幅滑稽又可爱的模样逗得一向严肃的晏武一阵轻笑,大手揉了揉他的头,笑道:“谁叫你要这么吃,小半包都给你塞嘴里了,不酸掉牙才怪。”

然后拍了拍小仓鼠的头,无奈道:“先吐出来些,又没人跟你抢,吃这么急做什么。”

青邱一张娇花一样的脸酸得拧巴成了一根狗尾巴草,但还是倔强地捂着嘴,吭哧吭哧用吃奶的劲儿嚼着。

进了他嘴里的糖,万万没有还吐出来的道理的。

晏武见少年每夜来寻他都是这幅狼吞虎咽的吃相,几乎已经断定忍饥挨饿已久。他叹了口气,忍不住问道:“你今天有吃过饭吗?”

青邱歪着头想了想,今天是吃过没?好像吃了又好像没有,虎元彪做的饭不太好吃,他一向是吃完就忘,从不把不重要的记忆留着过夜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记不起来了,所以摇了摇头。

晏武神色逐渐凝重:“那只妖怪把你拐走,连饭都不给你吃饱?”

虎元彪一般就是烤一只全牛或者全羊,也不加什么调料,就着生的菜叶子啃一啃就是一顿了,虽说味道不怎么样,但量还是管足的,没有不给他吃饱。

他嘴里还塞得鼓鼓囊囊,抽不出空来说话,只好继续摇头,不是啊,给我吃饱了。

这摇头看在晏武眼里,就是一个大写的惨字:不饱,每天都不饱。

场面安静了一会儿,男人默默注视着少年狼吞虎咽,耳边只剩下带着凄惨意味的吭哧咀嚼声。他越看,眼神越复杂。

眼前这少年看上去和晏安差不多的年岁,身形清隽容貌秀美,一双眼睛清澈无瑕,不管怎么看,都是个正经人家养在深闺里不谙世事的单纯小公子。

铁定也是和他弟弟一样,被那色胆包天的虎妖强行掳走的。

他本不想多管闲事,但见这少年着实可怜,都已经沦落到要饭的地步了,思忖片刻后还是开口:“你要不要先到我府上住一段时间?”等他差人打探清楚是谁家弄丢的小公子,再将人安全送回去。

青邱抬起头,一脸雀跃:“住这里每天都有糖吃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少年皱着眉思索许久,为难道:“还是不行,等下阿彪出来,我还是得跟他回去的。”毕竟山下这条路他虽然走了成千上万次,但还是不熟,如果今天不跟着阿彪回去,以后可能就找不到路回去了。

“阿彪?”晏武一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好像是妖怪的名字,他之前听少年提起过,说那虎妖掉下山崖,虽没丧命,但也身受重伤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出来?那虎妖能活动了?今天和你一起过来的?”晏武狐疑问道,这才过了没几日,妖怪居然就能下床活动了?

“嗯,最近每天都和我一起过来。”

晏武心里一咯噔,突感大事不妙:“他来做什么?”

青邱咽下嘴里最后一口,歪着头想了想,道:“他每天来你弟弟房里,守你弟弟睡觉。”

“什么?!”晏武腾地一下跳起来,大步往回跑,紧急中回头放下句:“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把那只虎妖宰了,很快就回来!”

青邱又往嘴里塞了颗乌梅,懒懒地摆摆手:“不着急,我一直在这里,你慢慢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08想要孩子?我可以给你生啊!

“虎元彪。”晏安从男人的怀里扬起脸,神色戚戚:“之前,我父亲说射伤了你……现在伤口还疼吗?”

虎元彪松了松手,给两人之间腾出了点空隙,然后大刺刺地扯开胸前的衣襟,露出左心房处浅浅的一道伤痕。

那日晏父的一箭着实快准狠,得亏他反应迅速,在箭头扎进胸口前侧了侧身,不然这来势汹汹的一箭必然戳爆他的心脏,任他再是什么百年老妖也无生还的可能。

换做其他人提起这等经历,就算是再老练狠辣每日都在刀剑上舔血的狼人,只怕都得吓得两股战战心有余悸。

唯独虎元彪这没心没肺的傻东西,不知恐惧为何物,提起来依旧是笑得春光灿烂,甚至因为从死里逃生,还感到十分得意。

“放心了媳妇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可是个修炼了五百年,无所不能的妖怪,有不死之身,就这么根细箭,就像针扎一样,一点也不疼。”他拍着胸脯,模样神气得很。

晏安摸着那道已经变成肉色,但触感还有些皱皱巴巴的伤口,鼻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傻虎的恢复力有多惊人和强悍他是知道的,哪怕是被斧头劈断了骨头,休养个一两天也能蹦蹦跳跳的完好如初。

自父亲射出这一箭到现在,已过了这样多的时日,可傻虎胸前的印迹依然明显,他简直难以想象当时得伤得有多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细细抚摸着伤口,将头贴在那处,耳边男人的心跳声蓬勃有力,让人心安。

还好,傻虎还活着,身体还是那么温暖,环着他的手臂依然有力,还能继续死皮赖脸地缠着他。

他突然觉得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似的,这么长日子以来第一次完全放松下来,像只赖在主人怀里晒太阳的猫,餍足地眯起眼睛蹭着男人的胸膛。

正当他感到昏昏欲睡,下一瞬就会跌进甜美的梦乡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又愤怒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房门被大力猛砸,声音震耳欲聋。

“小安!”是晏武的声音,“你没事吧?那虎妖是不是在你房里,快给哥哥开门!”

同样在半梦半醒间神游的虎元彪被这巨响惊得蹦下了床,十分狼狈地砸了个屁股墩儿。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声音战战兢兢:“外面的是,是大舅哥来了啊……”

他眼前闪现出黑衣男人那张和晏安完全不同的,凛冽且气势逼人的脸,以及那柄总是泛着森森白光的锐利冷剑。

一想起冷剑破空向他劈来的骇人场面,光是扑来的气浪都能削掉他一层虎皮。

虎元彪作为一只识时务的虎中豪杰,当然不可能傻愣愣地坐在地上吃这场眼前亏,吃亏是小,丢命才是大!他赶紧一个王八翻身,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毫无形象可言地提起裤摆翻窗出逃。

“媳妇儿,这天也不早了,我今天就先回去了哈,你待会儿替我向大舅哥问声好,就说我,我改天再过来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几个字已经翻出了窗,消散进寒凉的夜风里,可见人逃得有多匆忙。

甚至晏安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眼前就不见了人影。

“咚”的一声闷响,晏武已经凭借蛮力硬将木门撞开,一进来就将晏安扯进怀里牢牢护着,拔出利剑两眼警惕地环顾四周。

晏安没好气地推了他哥一把:“你来做什么啊哥。”他好不容易才和傻虎冰释前嫌,还把人留了下来,被大哥这么一搅,又回到了原点。

晏武盯着大开的窗,夜风把帷幔吹得飘扬,他咬牙啐了一口:“该死的!还是来晚了一步,又让妖怪给跑了。”

他收剑入鞘,转过身来将弟弟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圈,见似乎没受什么外伤,才松了口气:

“小安,那妖怪有没有为难你?别怕,从今晚起哥哥就搬来和你睡一屋,妖怪再敢来,哥哥保证当场斩掉他的首级!”

晏安一听,登时被吓得心跳骤停,抓紧大哥的衣袖猛摇头:“不要啊哥,是我自愿放他进来的。”

“嗯?自愿?!”晏武这一惊非同小可。

晏安扶额:“哥哥,都这么久了,你和爸爸难道看不明白吗?我从头到尾,都是自愿的,你和爸爸就别来捣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向沉稳严肃的黑衣剑士在风中凌乱了,张着嘴讷讷不成言的模样看上去有些滑稽。过了半晌,才从极度震惊中重新找回语言功能:“小安,那可是个男人。”

说完神色复杂地又看了弟弟一眼:“而且还是个比你更强壮的男人。”言下之意很明显,他不希望自幼要强,并且同为男人的弟弟屈居人下。

晏安闻言,双手攥紧了床褥,微微埋下头,露出个苦涩的微笑:“我知道,我都知道的,但我还是愿意。”

只要能每天看到傻虎无忧无虑的笑脸,每晚能枕在傻虎宽厚的胸膛上安然入眠,那就是让他伏低做小,当一辈子的小男人又何妨?

晏武双臂撑在大腿上,两手交握抵住前额。他皱着眉,冥思苦想,怎么都想不通:“那妖怪究竟是给你们下了什么迷魂药?要这样舍生忘死的追随他?你知道吗,外面还有个漂亮少年在等他,他不止你一个人。”

“我知道。”青邱每晚都跟着傻虎一起来,他都是知道的。晏安拍拍哥哥的背,安抚笑道:“放心吧哥,我有自己的底线,会让他尽快做出选择的。”

晏武数次欲言又止,理智告诉他,身为一个大哥,哪怕是用长辈的威压,也要强行逼迫弟弟及时收手,不要再执迷不悟,更深地陷入泥淖之中。

但弟弟的眼里是那样的期许,脸上透出的甜蜜笑容又那样扎眼,让他张着嘴却无法说出残酷的话语。

他本就不善言辞,长篇大论劝导的话更是无从说起,那就只能用自己擅长的方式守护弟弟,若那妖怪胆敢辜负,他必亲手取他狗命!

第二天夜里,晏安依然将卧房的窗开得大大的,他点着油灯,本想读着话本静候傻虎。但心里挂着事儿,眼前一排排小字如同会动的蚂蚁一样搅得他心烦意乱头晕眼花,索性将书合上,专心致志地盯着窗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了夜半三更,窗台下果不其然一动一动地钻出颗脑袋,捏着嗓子低低唤:“媳妇儿,还没睡呢?”

晏安把脸转过去,故作冷然:“虎元彪你过来,有事和你商量。”

黑影狗爬一样翻了进来,轻车熟路地掀起被角就想钻被窝。

晏安一脚将人踹了出去,板着脸冷道:“你爬床倒是爬得顺溜!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没让我满意不准上来。”

“什么问题先等我上床再问行不,这天怪冷的,我在外面冻——”

“青邱今天也跟着你来的?”

“啊,对,他在门口等着呢,咋的,你想他了?要不要我去把他叫进来?”

“我还想他,”晏安怒极反笑:“你想叫他进来干什么!”

“这天这么冷,叫他进来我们三一起捂被窝呀,人多暖和。”虎元彪又扬起招牌的灿烂笑脸,回答得理所当然,心里暗道媳妇儿果然考虑得周全,知道天冷,还想着在外面苦等的小青蛇。

晏安气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再次一脚将扒拉被子的虎爪踹开,这次是真生气了,用上了真劲儿:“你这么喜欢青邱你去和他过吧你!还来找我做什么!反正我话说在这儿了,有我没他有他没我,我和他之间你只能选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虎元彪懵了,什么你啊他啊的,以他有限的脑容量理解起来有点困难,他反问:“什么意思?”

“我是问你,喜欢我还是喜欢青邱,在我和他之间只能选一个!”

虎元彪大手猛地捏紧了踢过来的脚,脸上没了傻笑,突然正经起来,本就端正正气的五官显现出应有的气势,竟一时镇住了晏安,不再气急败坏地踢人,安安静静甚至带着些怯怯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我都喜欢,不要选,我都要的。”虎元彪沉着脸,回答得异常认真,他不明白这两人有什么可比性,一个是媳妇一个是弟弟,对于他来说都是最重要的存在。为什么非要二选一?

“没了媳妇儿我不行,小邱邱没了我也不行,他会忘记吃东西,会饿死的。”

说完思考了一会儿,挠挠头又咕哝一句:“虽然好像蛇妖一两百年不吃东西也没什么事,但要是超过三百年不吃可能真会被饿死……媳妇儿你起码得让我三百年喂他一回吧!”

好歹是这么多年的发小,看着小青蛇就这么活活饿死未免也太残忍了一些。

晏安收回脚,狐疑地看男人一眼:“只用三百年喂一次,其他时间没什么交集?”

虎元彪继续爬床,这次晏安只是做样子推了两把,没两下就被傻虎抱了个满怀。傻虎蹭了蹭怀里的人,嘴角再次扬起笑容:“三百年会不会有点太残忍了?要不两百年喂一次?”

“……好。”晏安枕着温暖的胸膛,原本做了无数道防线的心也变得柔软,本来下定决心不管傻虎提什么条件都要说不,但到了嘴边还是变成了迁就的“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百年,啧,两百年好像也有点太久,要不咱们一百年喂一次吧!”

“……”晏安深呼一口气,搂紧男人,把自己更深地窝进这个温暖的怀抱里,再次让步:“……好。”

“一百年的话,一百年小邱邱会不会被饿得更傻了啊,媳妇儿,要不咱们五十年——”

话没说完就被晏安咬牙切齿的打断:“虎元彪,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哦,”男人讪讪地摸了摸鼻尖,脑海里构想了一下发小饿了一百年,从傻蛋饿成大傻蛋的惨状,脸皱成了苦瓜:“媳妇儿啊,一百年好像真有点残忍……”

“别叫我媳妇儿。”晏安鼓着嘴,虽然身体已经很诚实的窝在男人的怀里,但他的精神依旧是无坚不摧百折不挠的!

“和你做夫妻我能得什么好?不能许我荣华富贵,也不能许我子孙满堂,甚至你身边还有其他美娇郎,并非对我一心一意,和你做夫妻半点好处我都捞不着!”

他这句话的重点是“一心一意”和“美娇郎”,可听在虎元彪耳里,重点就变成了“子孙满堂”。

虎眼里一亮,抓起晏安的肩膀兴奋地乱摇:“什么啊,原来你想要孩子啊。”

晏安被摇得头晕目眩,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当然想要了,你能给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那还不简单,我可以给你生啊!想生几窝就生几窝!”傻虎的笑容虽然一直都很自信,但现在这个快裂到耳根的笑容还是自信过了头,甚至让晏安产生了这话说不定是真的的错觉。

“什么给我生?你在说什么梦话?”傻虎不管怎么看,不说是个“男人”,也一定要说是只“公虎”,或者书面语一点,绝对是头“雄性”。

“真的啊!你不知道吗,我们白虎一族不分公母的,都能生!”

晏安愣住了:“不,不分公母?”都能生???

虎元彪的疑惑不比晏安少,咕哝道:“我只知道蛇妖是分公母的,只有母的能繁衍后代,没想到人类也是?”

他掀开被子,端端正正地坐好,一双虎眼带着探究地仔细打量自己的人类媳妇儿,抱着手沉着脸的模样看上去倒是一本正经。

开口说话也是一本正经的:“这样吧,安安,你能不能把裤子脱一下,给我看看你的生殖器,看看你是不是纯种的公的。”

晏安惊了一下,瞪大眼:“你要我干,干嘛?脱,脱裤子?”他下意识地裹紧被子,把自己牢牢藏在被子的防护之中,瑟缩着后退的模样像极了遇到流氓誓死要扞卫贞操的黄花大闺女。

虎元彪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不用担心,就算你是纯种的公的,不能给我生崽,我也不会歧视你,还是一样喜欢你的。”

媳妇儿最多也就是不会生嘛,屁大点事儿,他代劳一下就行了。而且据说生崽还怪痛的勒,他代媳妇挨痛,乐意得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安手足无措,这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就发展到了脱裤子这一步?这发展是不是太快了一点?他,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这幅慌得到处找地缝钻的无措模样,让傻如虎元彪,也看明白了媳妇儿这是在害羞。

他急忙摆手,澄清自己完全没有什么龌龊心思,是个大大地良民:“不是,媳妇儿,别想多了,我看你裸体就是单纯想研究一下你的构造……这样吧,要不你先看我的,看完我的我们再来看你的。”

他先以身作则,这样总能打消媳妇儿的顾虑了吧!

虎元彪往前挪了两步,大刺刺地开始宽衣解带,上半身脱得只剩里衣之后,开始解腰带准备脱裤子。

晏安盯着在自己床上大开大合脱衣服,还豪情万丈将外衣甩了两圈,甩飞到远处的地上的高大男人,瞳孔剧烈震颤。

他本能地将被子裹得更紧,大眼睛里水光连连,小脸红得快滴血,一边往后退贴到墙面,一边嗫嚅着嘴唇,声音细弱且战战兢兢:“你,你干什么,啊,你不要过来啊——”

可惜这会儿的虎元彪,已经连底裤都脱得干干净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09我只张开腿给你看的扳腿看批

虎元彪上身只着一件里衣,下身光溜溜地露着屁股蛋子,四肢并用地朝缩在墙角的晏安爬近了两步。

然后不出意外地,晏安登时慌得手忙脚乱,羞得脸都快要冒烟了:“你,你!无耻!流氓!快把裤子穿上!”

“啊?我怎么又流氓了?我没叫你脱了啊,我不看你的,而且还脱了让你看我的,哪里流氓了?”虎元彪自认行事坦荡,觉得自己的媳妇儿可真难伺候。

他正对着晏安,找了个舒适的坐姿,十分坦然地张开两条修长且赤裸的腿。

晏安羞愤欲裂,在看到这不知廉耻的男人居然还想冲着他张开腿的时候,惊呼一声,一副怕长针眼的怯怯模样,抬起两手捂住了眼。

他之前倒是见过傻虎光膀子的模样,宽肩窄腰,肌肉线条优美流畅,蜜色的皮肉柔韧又有光泽,一看就知道摸上去的手感一定极好,是一具极具男性美、充满力量与野性的完美躯体。

可傻虎的下半身总是包裹在亵裤里,他从未见过,甚至从未敢肖想其赤裸的模样。脑袋里乱得像是一锅粥,眼前不断闪现出男人光着上身,在炙热的烈日下挥动手臂卖力劈柴的画面。

晶莹的汗水顺着男人的脸廓流向脖颈,再一路蜿蜒向下流过饱满的胸肌、结实的腹肌,最后隐于系着腰带的裤子之中。

那身泛着一层薄汗的皮肉,在阳光下像是刷了一层蜜一样勾得人口干舌燥。

晏安使劲摇了摇脑袋,努力想把脑海里那些看似很健康,实则相当不健康的画面甩出去。此刻的他虽然又羞又怕,可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也不知道傻虎光着下半身会是什么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本捂得紧紧的手指悄悄张开两条缝,他眯着眼,不动声色又怯怯地偷偷看了一眼。

仅仅是出于好奇心的一眼,看到的画面却惊得他差点蹦了起来,嘴张得能塞下鸡蛋,瞪得大大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那双漂亮又清澈的桃花眼里映照出的,是那个他决定托付终身的男人,大张着赤裸双腿的模样。

然而这个高大健壮的男人两腿间,除了虽然软趴趴但依然看得出分量十足的阳具外,底下居然还藏了一条粉嫩又柔软、可怜还脆弱的紧致肉缝?

晏安惊得瞳仁缩成两个小点,嗫嚅着嘴唇说不出话。

虎元彪像是嫌刺激他还刺激得不够似的,大手居然把阴茎给拨开,让底下那个饱满肥嫩的紧致小口完全露了出来,抬起头疑惑问:“怎么了媳妇儿?怎么呆住了?”

晏安呆呆地盯着那个实在出乎他意料的器官,呼吸渐急,视线直愣愣地不会转弯。

虎元彪倏地恍然大悟,手指了指中间那个女屄,道:“不是吧,你真没有这个洞的吗?”媳妇儿真是纯种的雄性,不能给他生虎崽子,想想真是有一丝丝的小悲伤。

但他向来乐观,虽然媳妇儿没有这个洞,但他有不就行了吗,能随便瞎生一窝虎崽子出来,认媳妇儿做爸爸,把媳妇儿牢牢地捆在他的身边就行。

思及此,他爽朗地笑了笑,抬手拍拍此刻明显受到惊吓,浑身打颤的晏安,安慰道:“没事,媳妇儿,当一个纯种的公的也没什么不好嘛,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你的。”

晏安两手发抖,抚上男人已经合起来的双腿,手掌卡住膝窝,微微用劲,再次将那两条腿拉开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虎元彪也不反抗,乖乖被人压在身下,膝盖也被抵到肩膀,呈现出阴阜高高拱起的姿势。

“怎,怎么会……”晏安盯着那个柔媚穴口,胸腔里的震惊难以用言语表述,只能反复喃喃自语:“不应该啊,怎么,怎么可能……”

他就算家教再怎么保守顽固,也知道这是只有女人才会有,只可能出现在女人身上的器官。男人的阴茎和女人的阴道,怎么可能同时存在于同一个个体身上?

“有什么好奇怪的?”虎元彪不解,“我还奇怪你们人类居然是纯种的嘞,而且纯种的也不一定都一样,小邱邱也是纯的公的,他还有两根小唧唧嘞!”

“两根什么?”

虎元彪拨了拨自己的阳具,重新复述:“两根这个,小唧唧。”

晏安眼皮一跳,心中突然警铃大响:“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到过的啊。”他和青邱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小时候时常一起光屁股跳进河里洗澡,他小时候洗澡最大的乐趣莫过于弹小青蛇的两个小唧唧,直到把人弹哭为止。

末了还皱了皱眉,十分嫌弃地补充道:“小邱邱虽然数量多,有两根,但长得贼丑,手感不好,还是黑紫色的,长得粗鲁得很。”

晏安一口气卡在胸口,两手突然用上狠劲掐住虎元彪的膝窝,咬牙切齿地怒吼:“还手感不好?你不止看过,你还上手摸过?!”

“当然摸过。”虽然弹唧唧已经是四百五十多年前的事了,但虎元彪记忆依然深刻,嗯,他当初绝对就是绷起中指,把小青蛇弹哭无数次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安脑袋里轰隆一响,呆滞片刻后周身戾气暴涨,连柔美的五官都扭曲起来。他曾设想过青邱和傻虎的关系铁定不只是发小这么简单,说不定,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他原本已经接受了傻虎从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只要往后只专情于他一人,那就可以既往不咎。

但现在突然发现傻虎居然有可能是被插入的那一方,他一想到那个画面,就怒不可遏,心脏像是被刀扎一样的刺痛。

“你和青邱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也像这样,这样扳开腿给他看过?”晏安又悲又怒,娇美的脸蛋一会儿是怒火滔天的通红,一会儿又是心如死灰的惨白。

漂亮的桃花眼里积起水雾,豆大的泪珠不受控制地哗啦啦往下砸,像串断了线的珍珠。

滚烫的泪珠砸在虎元彪的胸膛,烫得他一激灵,赶紧撑起身子抬手抹掉心肝小宝贝的眼泪。

“怎么了媳妇儿,哭得这么伤心……”

可大手越是小心翼翼地擦拭,断了线的珍珠更是如开闸洪水,越流越汹涌。

虎元彪一只手不够用,两只手也慌得手忙脚乱,捧着小心肝的脸,用他所能的,最温柔亲切的声音低声宽慰。

他们朝夕相伴了近一年的时间,晏安所有表达负面情绪的脸他都见过,不管是嗤笑、冷哼,还是怨恨、愤怒,他都能照单全收,嬉皮笑脸地当一只最尽职尽责的情绪垃圾桶,把媳妇儿的坏心情统统打包进来再扔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他独独见不得媳妇儿伤心落泪的模样,一颗颗泪珠像是最锋利的尖刀,毫不留情地剜在他的心口。

晏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帘和鼻尖通红,眼睫也还带着水珠。明明是再柔弱不过的模样,可凛冽的眼神和咬得死紧的下唇还是透着一股骇人的压迫气势。

压得虎元彪一怔,恍惚间竟觉得媳妇儿这只送入虎口的羊,其实是披着羊皮的狼。

“媳妇儿——”

“我问你,”晏安带着愈发逼人的气势欺身而上,清亮的桃花眼里满是熊熊怒火:“你是不是也这样扳开腿给青邱看过。”

“没,没有,绝对没有!我自己都没看过,媳妇儿你是第一个!”虎元彪那颗榆木脑袋,其实还是不太灵光,只是身为野生动物的本能让他不过脑子也挑出了最安全最能自保的一句话来回应。

“没看过那你怎么知道青邱有两根的?”

“我们小时候一起洗过澡……那时候青邱还不到二十岁,就比你小腿高一点!”

晏安一脸狐疑,但眼神不再沉得那么可怕了:“真的?就小时候见过,长大了没再坦诚相见过?”

“真的!而且小时候也就一起下河洗过几次而已,后来光屁股的小邱邱给藏在石头缝里的螃蟹夹了唧唧,哭得那叫一个惨。从此就再也不肯跟我一起跳河洗澡了,都是打了水自个儿在屋里洗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安脑海里浮现出蛇妖那张美艳慵懒还冷淡的脸,把他缩小几圈,变成个还带着婴儿肥的可爱小肉包子,然后光溜着屁股,在河里被螃蟹剪了小唧唧,冷淡的小肉脸登时痛苦得拧巴在一起,皱着眼睛撇着嘴角哭出磅礴的气势。

他被脑袋里乱七八糟的画面逗得一乐,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

能看到那条不识趣的青蛇吃扁——哪怕是几百年前还是幼体的小小青蛇,而且画面也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但还是能让他由衷地感到解气的快乐。

虽然气已经解了,但就晏安这种别扭性格,自然还是要佯装恼怒,撇着嘴冷哼:“哼!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小时候和青邱一起洗澡,看来当时很欢喜嘛,才能让你这么念念不忘的。”

傻如虎元彪,在经过媳妇儿这么一阵极其明显的别扭劲儿之后,也摸出了点门道来,媳妇儿现在难道是在吃醋?!

他精气神为之一振,这可是个天大的好兆头!

晏安仍在置气地嘟囔:“等等,既然你看得见他光屁股,那他岂不是也看得见你光屁股?”他这会儿又开始气了,“你看他就算了,这个气咱们忍了,可他居然敢看你!”

虎元彪乐呵呵地揉了揉晏安气呼呼的腮帮子,还大着胆子趁之不备窃玉偷香,在那张白嫩嫩玉滑滑的脸蛋上吧唧香了一口。

“唉,媳妇儿,咱大度点,小邱邱那时候还小嘛,不懂事儿,咱原谅他一回。”

青邱现在成了众矢之的,此刻一脸傻笑的大老虎似乎已经忘了四百五十年前他是如何用武力和胁迫把完全不情愿的小青蛇剥了个干净然后丢到河里去喂螃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老虎再次揽过自己的小白菜亲一口:“行了媳妇儿,别生气了,小邱邱再怎么看也顶多只看得到外边,喏,我给你看里边。”

他笑嘻嘻地把腿扳得更开一些,双臂勾住膝窝,把大腿往两边压。

晏安视线一触及那个隐秘的器官,羞涩保守的本性又回来,脸再次烫得能烙饼。

美丽的桃花眼扑闪着,含羞带怯,但视线如火,像是担心错过天底下最美丽绝伦的景色一样,专注盯得连眼睛都舍不得眨。

他没想到傻虎外形生得如此高大威猛,胸膛结实如墙,手臂有力似铁,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郁的雄性荷尔蒙,但脱光后下身居然长这副模样……

原型是只白虎他当然知道,但没想到下身居然也是白虎?

清爽干净,没有体毛,阳具虽然分量大但色泽浅淡形状圆润。下方那条原本紧紧闭合的小口因为两腿扳得太开,略微张开了一些,隐隐能看到里面蠕动的殷红媚肉。

晏安呼吸一窒,心跳剧烈得快冲出胸膛。他嗫嚅了半天,在心里百转千回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出口:

“虎元彪,我,我能摸摸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10相公,再撑开一些,我想摸H章/揉阴蒂高潮

晏安呼吸一窒,心跳剧烈得快冲出胸膛。他嗫嚅了半天,在心里百转千回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出口:

“虎元彪,我,我能摸摸吗?”

“哦,可以啊。”夫妻之间怎么还这么讲究,还问能不能的。

虎元彪十分自然地把自己还疲软着的阴茎托起,将下方那个柔媚花口完全暴露出来,方便让媳妇儿摸。

晏安颤栗着,伸出两根莹白如玉的手指,轻轻抚上那个绝对隐私的部位。

触感温软,柔弹。他的喉咙在紧张地吞咽,喉结一滚一滚的,忍不住用指腹环绕着这个与男人强健外表完全相反的娇柔阴阜细细勾勒了一圈。

“嘶——好痒。”虎元彪扭了扭,下体陌生的触感让他有些不自在了。

手指在外围留恋了几圈,终于还是鼓足勇气探进中间那个隐隐开合,透出点点粉嫩的花口。

不过是伸入了小半截指尖,但里面湿软到不可思议的媚肉还是让晏安脑袋轰隆一声,变得有些头晕目眩。

“这,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生孩子的器官啊。”媳妇儿那双没被知识污染过的清澈眼眸让虎元彪有些无奈,“不是吧,媳妇儿你不会不知道吧……”

仔细想一想,诶,还真有可能!

他媳妇儿不管上看下看还是左看右看或者是转着圈来回的看,都是一副无辜单纯、天真且完全没涉世过的清纯小白兔模样,虽然已经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但如果没有被指点过的话,是不是其实不太明白床笫之私?

虎元彪眼神复杂。娶了这样一颗清纯的小白菜,那还能怎么办,有不懂的只能手把手地教了呗!

“这个就是,怎么说呢,你下身那个。”他抬着下巴指了指晏安的胯下。

“那根能软能硬,棒状的那根,硬起来的时候,插进这道口里,然后动一动,它就会像尿尿一样,喷出点东西,然后我就怀孕了,三四个月之后——老虎是三四个月,就能给你生出虎崽子来。我这么说你能听懂的吧?”

晏安极会捕捉重点,那两句“然后我就怀孕了”“就能给你生出虎崽子来”说得是如此的自然,没有半分羞涩扭捏,就好像只是在简单的陈述事实一样。

轻飘飘的一段话,却如重锤砸进胸口,让晏安呼吸骤急,心脏也撞如击鼓。

傻虎说要为他怀孕,要给他生虎崽子。

虎元彪见清纯小白菜一脸傻愣,一副被深奥知识洗涤脑海后找不到北的呆滞模样。他沉思片刻,斟酌问道:“要不要我再解释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知识点确实是有点超纲了,二百年前他头一次听说这复杂的造娃工序的时候,虎眼可比媳妇儿瞪得大多了。

“我,我知道的,你不要,不要瞧不起人……”

晏家本就是官宦之家,母亲晏王氏娘家又是书香门第,早早便安排了最博学广识的夫子悉心教导两个儿子,不论天文地理,还是古籍现诗,都一一传授。

像这种最基础的生理知识,晏安老早便熟知各个环节。

但就算在书本上看到过千遍万遍,现实里头一次经历还是打了他一个巨大的措手不及。

他的手指仍在小心翼翼地触碰着这片神秘地带,指尖仍然带着颤栗,却不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难以言喻的极度兴奋。

“你说,你说要让我插进去,然后给我生,生孩子?”后半句话声音发哑,带着疑惑和震惊。

“不然呢?你又想要子孙满堂你又不会生,那除了我给你生还能有其他什么法子?”虎元彪实在无奈,他为了这个家实在是付出了太多!

晏安瞳仁一颤,桃花眼睁得大大的,里面满是不可置信。

在傻虎展露腿间的秘密之前,知道他们关系的所有人,包括晏安,都早已默认体型修长清隽,性格温软善良,容貌更是百般娇柔秀美的晏安必定是承受的那一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甚至他自己在决定回应这份感情时,也成功说服自己甘愿屈居人下。可现在傻虎撑开腿,露出中间的蜜穴,还求操?

眨巴着虎眼从下往上看人的模样居然这么乖巧……

晏安的胸腔里猛然迸发出一股强劲的热流,把整个人都烤得暖烘烘的。

他的神色柔软下来,眼角眉梢都勾兑上动人的风情,嘴角也含上浅淡的笑意:“你对我的心意,我明白了。但生孩子还是不要了吧,听说怪疼的。”

美人一笑,差点闪瞎虎元彪的虎眼!他馋得哈喇子都快掉下来了:“都行,我不怕痛,不过都依你!我很听话的,媳妇儿你叫往东,我就绝对不会往南偏半步!”

晏安笑意更深,眸里星光点点。美目流转间嗔了他一眼,“就你这嘴巴惯会油腔滑调的。”

虎元彪被这又软又绵的眼刀瞪得只知道傻乎乎直笑,突然眉头微蹙了一下,他怎么感觉下身好像有点涨?

低头一看,已经有两根手指插了小半截进他的身体里,还微微分开,硬是把那条逼仄的肉缝撑出了一条浅浅的缝。

“好紧……”晏安盯着肉缝,呼吸渐急,“这么窄这么小,真的,真的能进得去吗?”

“能的……吧?”虎元彪自己也不确定,那个女穴他自己没摸过也没看过,现在单单是两根手指,甚至还没完全插入,就已经感到些微胀痛,要是换个更粗长的家伙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惴惴的抬头看了晏安一眼,突然满腔愁绪就烟消云散了。

他在乱七八糟想些什么呢,就凭他媳妇儿这比院里开得最娇艳的花还娇贵的模样,哪里掏得出什么粗长又狰狞的家伙来?肯定是根比玉柱还剔透的精致小物件,他倒是得小心些,别让自己的糙穴弄疼媳妇儿的小宝贝才是……

思及此,他立马中气十足地嚎了一嗓子:“能!绝对能塞得进来!媳妇儿你就放心吧,我会小心的!”小心不弄疼你两腿间那个金贵的小宝贝!

这自信满满、毫不避讳的模样叫晏安脸上的红晕更甚,手指抚摸嫩穴的动作却越发大胆。

没几下,女屄就哆嗦着吐出几口透明滑腻的淫液,沾得晏安满手都是。他兀自震惊傻虎动情竟如此之快。

虎元彪自己似乎也被惊得目瞪虎呆:“不是,这,怎么感觉滑溜溜的?”模样呆愣得像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这口穴还能自己出水。

手指就着湿滑的淫水滑进阴唇里又摸了几下。

“唔。”虎元彪闷哼一声后迅速抿紧嘴唇,眉宇微皱,胸膛起伏的弧度也变大了些。

晏安眼皮一跳,清亮瞳仁里倒映出男人沉毅的英朗俊脸。他温柔且带着试探意味地一寸寸仔细抚摸蜜穴,两指夹起两片阴唇揉搓把玩。

虎元彪虽不再出声,但鼻息明显变重,腹部收缩得紧紧,能清晰看到强健腹肌的轮廓,大腿根更是肉眼可见地在发着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虽然知道这个器官能产生快感,但这么多年以来,始终坚信自己会是上面那个,繁衍能用到的也只可能是前面的阴茎。

所以虽然雌雄同体,却从没抚摸过后面那口和他风格完全格格不入的脆弱女屄,就连洗澡都只是随意带过。

可现在,他身体里于他而言几乎是完全陌生的这处,正被两根细腻柔软的手指细细地捏着每一寸皮肉爱抚把玩,顺着尾脊传遍全身的、有如过电一般的快感强烈到超乎想象。

“嗯——”

指尖拂过阴蒂,虎元彪猛地一颤,下颚有些许青筋鼓动。

手指顿了一下,随即不再雨露均沾地爱抚每一个地方,探入阴唇,指尖搔刮那点软软的小突起。

下身传来的快感猛然暴涨十数倍,虎元彪无措地张着腿,抖得厉害。

但手指变本加厉,夹起阴蒂碾压出蒂头刺激。原本软软小小的阴蒂被玩得肿胀充血,涨大了一圈,还硬硬地挺了起来。

“嗯,媳妇儿——”虎元彪粗喘着,一把抓住了在股间作乱的手。

“怎么了?”晏安抬起脸,眼睫脸颊鼻尖还有嘴唇都是靡丽的水红色,加上那懵懂的神情,像是初初成精的桃花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虎元彪嘴唇嗫嚅半天,才憋出一句:“好奇怪。”这份剧烈的快感过于陌生,让他无所适从。

他夹了夹腿,身体往后仰了一下,退缩的意图很明显。

晏安吻了吻男人的膝盖,担心问道:“是我用力太重了,不舒服吗?”

虎元彪摇了摇头:“不是,挺舒服的……就是那个,那个,好像有点奇怪。”这会儿傻虎就吃了没文化的亏了,他一时半会儿想不出该怎么描述到底是怎么个“奇怪”法。

“奇怪?是吗?你张开腿,把它掰开,我给你看看哪儿不对劲。”晏安脸上满是温柔且令人心安的微笑——虽然眼神过分露骨,额角也有心虚的冷汗滑过。

他原本不想用这种骗的方式的,而且他也羞得不行。但是,但是裤裆里的东西真的撑得快要爆炸了!

如他所料,傻虎果然信以为真,不带一丝怀疑地再次将腿分开,两手扒拉着中间那个女屄,一脸茫然:“是这样掰开吗?”

男人的手修长有力,宽大的手掌结实的轮廓无一不彰显着专属于雄性的力量美。此刻微微用劲,撑开了那个与之截然相反的柔弱女屄,娇嫩的阴唇外翻,露出里面小小的、充血涨红的阴蒂,以及正在微微抽缩的花道口。

极具视觉冲击性的一幕晃得晏安脑袋差点炸出一朵巨大的蘑菇云。

常年顽固保守的教育让他羞得脑袋都冒出腾腾的热气,可身体却诚实地迅速燃起情欲,仅仅是视觉刺激,就让下体产生了类似于射精的巨大快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算是发现了,自己好像极喜欢、极心动于傻虎顺从蛰伏的乖巧姿态。虽然茫然无措没有安全感,但还是十足十信赖地打开身体任他糟蹋……

晏安心跳得已经发了昏。

他再次吻上男人的膝盖,指尖搔刮挑逗着完全暴露出来阴蒂。

虎元彪闷哼一声,身体一颤,又一次缩着身体打起了退堂鼓。

“乖,”晏安抬起湿漉漉的桃花眼,里面全是柔软的央求:“相公,再撑开一些,我想摸。”

虎元彪脑袋轰隆一声巨响,眼珠子瞪得都快掉下来,失声半天才艰难地吐出句:“你,你叫我什么?”

晏安扑簌着眼睫,目光闪躲,低着头抿着唇的模样比娇花还鲜翠欲滴。直把虎元彪看得恨不得摘天上的明月、捞深海的龙吐珠来博美人一笑。

随即将想要合拢的双腿再次大大地分开,两手用力扒开中间那道小口。

这会儿他受到刺激,前方的阴茎瞬间高高挺起,下面被撑得大大的花口也激动地抽缩着吐出大口淫液。

“安安,你再叫我一句!”一双虎眼星光点点,激动得快喷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安嗔怪地睨他一眼,别扭劲儿又上来了,又把矜持给端了起来。

摸摸那口淫水泛滥的穴,指尖沾了滑腻的水涂在阴蒂上,岔开话题道:“最舒服的就是这儿吗?”说着还轻轻点了两下。

“嗯,嗯!”虎元彪头点如捣蒜,把阴唇扒得更开,扯得凸起的小阴蒂都变了形。

最敏感处再次被指尖搔刮,一会儿指腹碾着揉,一会儿用指甲抠弄,一会儿又是两指捏起细细地搓。

虎元彪很快方寸大乱,喘息越来越急促,连脚趾都舒服得蜷起,抓乱了床单。

“媳,媳妇儿……”他像一叶无依无靠的扁舟,飘荡在波澜的情欲湖面,大腿根抖得厉害,额头也泛起一层细密的热汗,但仍乖乖地掰开屄任人奸淫。

晏安此刻甚至比虎元彪还更动情,泛着水红的桃花眼里印着男人蹙着眉抿着唇急促喘息的模样。他情不自禁地将另一只手伸进男人的里衣,抚摸里面光滑柔韧又结实的肌理。

最后找到胸前的那粒凸起,夹在指间狠狠地搓压。

“!!”虎元彪突地惊喘一声,咬着嘴唇脖子高高扬起,身体一颤两腿绞紧,把股间还在作乱的手牢牢夹紧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11他好爱我!h章/指奸/舔乳

“!!”虎元彪突地惊喘一声,咬住下唇,脖子高高扬起,身体一颤两腿绞紧,把股间还在作乱的手牢牢夹紧了。

他虎生第一次阴蒂高潮,身体哆嗦得厉害,脑袋也是一阵阵蒙圈,不太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不甚清晰的虎眼和同样懵懂的晏安大眼瞪小眼。

“……”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空气寂静得连呼吸声都分外刺耳。

虎元彪难得地感到一丝羞耻,尽量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

映在晏安的眼中,就是男人目光闪躲的英朗侧脸,脸廓和脖颈相接处的经脉绷得紧紧,随着呼吸一下下起伏,若隐若现。

晏安倏地抿紧唇,咽了一口唾沫。

像是迷失在干旱沙漠里三天之久的饥渴旅人,嗓子干得冒烟。

眼前男人细腻的肌肤上泛着的润泽细汗像是人世间最美味的琼浆玉露,不断撩拨着他脆弱的神经。

他的手还夹在男人的腿间,被泛滥的淫水浸得滑溜溜的。青涩又热情的嫩穴开开合合,缠绵又缱绻地吸吮着他的掌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虎……虎元彪!”晏安突然出声,划破一室静谧。

虎元彪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一跳:“啊?啊?”

两人的视线再次交汇。晏安先是抿着唇羞了一会儿,然后深呼口气壮了壮胆子,神色极度认真地问:“能不能再把腿张开,我还想再摸一次。”

虎元彪浑身又是一哆嗦,扯开嘴角干笑:“啊?还,还想摸啊……”

“嗯。”晏安扑闪着眼睫,轻轻软软地点头。

“哦。”男人再次将腿分开,大大地撇向两边。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把两手伸到股间,像之前一样地,扒开自己的阴唇,方便被人奸淫。

明明原身是老虎,但完全不设防将自己打开的模样乖得像只翻肚皮的猫。

“你摸吧。”

晏安的指尖再次触上颤颤巍巍的阴蒂,柔情地抚慰。这次他观察着男人的神色,变换着挑逗的技巧。

指腹点着那点软软的凸起,轻柔地搔刮、碾压,还两指捏起,拉长,再弹回去。

虎元彪很快又沉溺进无边的情欲中,紧锁着眉咬着唇压制呻吟,但喘息还是越发粗重。这克制又难耐的低沉粗喘,钻进晏安耳里甚至比娇媚高亢的叫床更情色撩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安。”手指动得越来越快,压着阴蒂的手法也越来越粗暴。虎元彪抬头看了晏安一眼,眼里带着水汽,近乎是在央求。

“唔——安安。”他喘得越来越厉害,紧盯着在自己股间作乱的手,从来没有如此无措过,感觉好像又要高潮了。

“要到了吗?”晏安欺身而上,将虎元彪牢牢压在身下,另一只手从衣摆伸进男人的里衣里去摸乳头。

他张嘴衔住男人扬起的咽喉,舔舐上面让他肖想已久的汗痕,从脖子一路吮到锁骨,流连着咬了一圈才顺着往下,隔着里衣去咬微微凸出一点弧度的乳头。

在唇齿间厮磨,又吸又咬又舔,刺激得虎元彪连连挺胸,像是在主动将自己的乳头往人口里送。

“安安,要到,嗯,要到了。”

初初接触性事的女屄敏感至极,没多久又被揉到了高潮,爽得虎元彪眼眶泛红双眼迷离,大张着嘴无声地喘息,比一尾被抛上岸的鱼还要无助。

在他下身捣乱的那只手仍然没有停歇的打算,现在还掐着他的阴蒂又揉又按的。

低头还有一颗毛绒绒的脑袋在胸前拱来拱去。里衣不知何时已经被解开,强健饱满的胸肌上布满齿痕,原本极没有存在感的乳头此刻红得吓人,被舔得水光光的高高挺起。

虎元彪眼见晏安吸奶一样嘬着自己的乳头玩,还吸得啧啧有声,像是真吸出什么东西来似的满足地吞咽。

他瞳孔一缩,受到极大的视觉冲击,胸前两点传来的酥麻快感骤然翻倍升腾,像触电一样登时软了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安鼻尖满是熟悉的、令人心安又沉沦的味道,让他不受控制地想要放肆索取。

在股间孜孜不倦摸索的手指往下滑,找准瑟缩着绞紧的花道口,顺着滑腻的淫水慢慢往里面探入,一点点开拓这处从未有人造访过的密道。

两指已在嫩穴里没入到指根,又热又滑还紧吸着不放的媚肉绞得晏安快要发狂!连下身那根平常不怎么有反应的肉柱都激动得张牙舞爪,将下袍撑出一个极其明显的三角形。

他几乎是急切地抽动手指,像性交一样插着嫩穴,每次插入,里面丰沛的淫汁都会从指根处咕噜噜地冒出来,扑哧扑哧的淫秽水声越响越烈,整个空间都充斥着淫乱的气息。

“唔——”虎元彪咬着唇闷哼一声,感觉下身越来越麻也越来越涨,过分陌生的快感让他蹙着眉咬紧唇,神色间满是忍耐。

晏安鬼使神差地压过去,吻上他咬得泛白的唇,吸吮舔舐,似是索取,又像安抚。

青涩处男的吻没有任何技巧,当然也谈不上舒服,只是本能地唇齿交缠,汲取彼此的温暖。

如果是在清醒的状态下,那这个主动的吻足够虎元彪乐上三天三夜,下半辈子每每想起都会乐得在睡梦中笑出声来。

但此刻他刚高潮,浑浊的大脑急需养分,这胡乱的啃咬像是要把他胸腔里的空气全夺走一样,霸道得不像样。

他侧过脸避开吻吸了口空气:“安安——”

“嗯。”晏安胡乱应着,呼吸紊乱至极,嘴凑上去继续索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吻毕,虎元彪又被插得再次高潮,实在是受不住了,用力将人推开了些,喘得话都说得磕磕绊绊的:“媳妇儿,你今天好主动。”

晏安两指还插在男人的穴里,像是突然惊醒了一般,神色一怔,迷朦的眼里透出一点清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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