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向泽南没空搭理自个儿在那儿找存在感的白狗,他只是焦急地踱到门边,在密码锁上输了几串他认为可能对的数字,但无一例外,都是“密码错误”。
“喂……”向泽南咽了咽干涸的喉,沙哑出声:“不是有两套房子吗,怎么不回那两套去?”
三条狗东西不和他回去,不就白瞎了他全屋安满了的报警装置?
“不去那边了,一处太远,一处太小。”卡尔笑笑,“是嫌弃这里小了吗?先将就着住一段时间,以后给你换大大的房子。”
“那这个门的,密码是多少?”向泽南努力装作不在意地问。
“?你不能单独出去的泽泽,外面很危险的哦,想出去的时候打电话叫我就可以了。”诺亚微笑。
另外两狗听到“泽泽”这个名字,皆是一惊。
“喂!诺亚!你太狡猾了!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叫的!”这是愤怒的卡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泽泽……诺亚你不要脸!泽泽应该是我叫的才对!”这是学到一招的伊登。
“你们他妈神经病吧!赶紧把门打开,我还得去上班,没空和你们这群无业游狗玩!”这是气急败坏的向泽南。
还在争论的三狗一齐扭头转过来,口径突然一致:
“泽泽,不要去上班了,上班好辛苦,好痛苦,我们会去赚钱的,保证你每餐都能吃牛排吃到撑!”
“以前是你养我们,现在换我们养你了!放心!肯定不是一天一顿饭,是一天三顿饭的!”
“对啊对啊,我知道以前泽泽锁着我们是怕我们出去有危险,别担心了,我们很能干的!现在能好好保护泽泽了!”
向泽南看着三条狗嘴巴喋喋不休,听着一声声狗唱狗和,话题也从一开始的“不上班”变成了每周几谁出去工作,又有谁可以留在家里陪“泽泽”。
三条狗东西竟然擅自做主把他一周分成二五归卡尔,三六归诺亚,四七是伊登,纠结了一会儿周一归谁之后,竟然一致同意周一三狗共享?!
向泽南像是在听另一个世界的荒诞故事,完全没有真实感,只觉得脑袋上的青筋暴跳得快炸开!
他不死心的再次往密码锁输入了一串数字。
“密码错误,请重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冰冷的机械女音毫不留情地把他从混沌中拉回现实,他突然意识到,好像要完,完了。
而且更完蛋的是,今天还是周一!!
一年后。
“向老弟,你的帅侄儿又来接你了。”秃头老总朝窗外的黑色汽车努努嘴,老脸冲着向泽南笑成了一朵大菊花。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也都在不动声色地偷偷摸摸往窗外看,可惜车窗封得太严实,他们再怎么张望也看不清那张只活跃在电视屏幕里的帅脸。
向泽南不耐烦的皱眉。今天的工作还没做完,但是又不能把狗东西晾在外面太久,不然到时候乌泱泱的围着一群人,想走都走不了。
他沉着脸开始收拾东西下班,感觉非常的不爽。
对一个工作狂来说,还有什么是比准时下班然后回家去和三条狗浪费时间更让人痛苦的呢?
哦,还有更痛苦的是像今天一样让他工作都还没做完就提前下班!
向泽南带着黑压压的阴沉气息钻进车里,在看清后座上人模狗样的身影后,眉头一皱。
“怎么是你?”今天不是周四吗?按照三条狗之前擅自的分配,周四这天他应该是“属于”那条傻里傻气的白狗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卡尔笑出一口白牙:“伊登飞去外地拍戏了。”
向泽南敷衍地点点头,他一点也不在乎今天来接他的狗是谁以及傻白狗去了哪里,甚至卡尔黏糊糊地贴过来脱他的裤子他也没拒绝。
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先说好,今天我只做一次。车上做完了回去就不准碰我,晚上我要做自己的事。”向泽南斜着眼看卡尔。
“好!”黑发青年的笑容阳光明媚,在不属于自己的日子里偷吃,哪怕仅仅只有一回,也让他十分满足了。
得到肯定回答的向泽南麻利地脱下西裤,内裤偷懒只脱了一条腿,还挂在另一条腿上。然后熟练地爬到黑发青年身上,掏出青年粗长壮硕的狗根对准女穴就往下坐。
女屄经历过太多次的性爱,为了自我保护,随时都保持着湿润的状态,骚浪的淫汁像是永远都流不尽一样的丰沛。
卡尔吻了吻向泽南紧抿的唇,语调低缓带着笑意:“今天怎么这么主动用前面?以往不都更喜欢用后面吗?”
向泽南平淡道:“后面昨天被诺亚弄肿了。”
这时,车前后座间的隔屏突然缓缓下降,一道清润温雅的声音从驾驶座传了过来:
“泽泽,你这是在告状吗?我可没有那么凶,昨天可是你紧咬着我不放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隔屏完全降下,诺亚笑眯眯的脸也露了出来。
“喂!诺亚,你不把隔板关严实原来就是想偷听我和泽泽说话!”卡尔有点恼火。
“你怎么也来了?”向泽南突然感觉事情有点不妙。
诺亚耸耸肩,一脸无辜:“今天不是我的但也不是卡尔的,卡尔能来,我当然也能来啊。”
这时,一阵铃声打断了几人对话,是向泽南的手机,伊登打来的视频电话。
卡尔手疾眼快,迅速将电话掐掉。
伊登再接再厉,再次打过来。
再掐掉了三个视频通话后,伊登发来一条消息:卡尔,还是诺亚!把手机还给泽泽!我马上飞回来你信不信!
这次卡尔倒是没再掐掉电话了,屏幕一亮起,就是伊登带着口罩也掩盖不住怒火的脸:“喂!果不其然!卡尔你别太过分了!今天可是我的!”
伊登那边传来嘈杂的车流声,显然是在大马路上。
卡尔挑眉一笑,也不多话,冲着屏幕对着向泽南的脸就是吧唧一口,亲得格外响亮,满满的嘚瑟意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你!你给我等着!我马上……哎呀——”随着伊登的一声痛呼,屏幕那头天旋地转,传来汽车嘶鸣的尖锐叫声以及肉体碰撞的沉闷响声。
向泽南猛然一抖,原本冷淡无波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抓过手机大喊:“喂!怎么了?”
声音里竟然有一丝颤抖。
这傻东西,该不会是撞车了吧?
向泽南感觉身体里的血液骤然凝固,连呼吸都紧张得慢了两拍。
伊登又哎哟了两声,把手机捡了起来:“唔,没事,刚刚我左脚踩到右脚和车撞上了,唉,我去,这什么破车,怎么轻轻一碰就凹下去一大块?等等,车主下来了……他竟然叫我赔?!有没有搞错!是他撞的我诶!”
向泽南:“……”
他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还会担心这炼丹炉里炼出来的铜铁狗妖!
卡尔不顾伊登在对面嚷嚷,把视频挂断,手机也直接关机,一脸委屈的用狗耳蹭着向泽南:“泽泽,你偏心,伊登不过是被车撞了而已,你居然这么担心他。”
埋在体内的狗根也委屈巴巴的跳了两下,让向泽南立马夹紧腿粗喘连连。
他也觉得自己有病!担心那条傻狗还不如好好担心一下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座的诺亚把车开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停了下来,熄火后也四肢并用的爬了过来,三个高大的男人一起挤在了后座。
“你过来干嘛?!”向泽南使劲推诺亚。
诺亚脸都被推得变形了,但依旧笑意盈盈:“没办法,本来我和卡尔说好车上的时间是他的回去之后是我的,但是泽泽你说只在车上做……”
“你们这群狗东西……唔!啊,慢一点……
“不准射里面听到没有!抠出来麻烦死了……
“唔……狗东西!说好只做一次的……明天就把你们拉去狗肉馆……”
“不会的,泽泽,你舍不得的笑”
“滚!喂,后面已经肿了,别碰了!”
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十章彩蛋】
诺亚看着最温柔乖巧,但是已经背着小伙伴吃了两回独食了!
卡尔伊登!这尼玛能忍?!
卡尔伊登:汪汪!汪汪!不能忍不能忍!气炸了气炸了!
阿君:那你们打算怎么做!砍了诺亚吗?
卡尔:汪汪汪!呜呜呜我好委屈!主人要补偿我!而且还是三次!一晚三次!
伊登:汪汪汪!主人是我的!要让我吃四次!每一晚都是四次!
诺亚:……皱眉,不爽,抱紧主人。
南哥:默默递刀,暗暗怂恿,快打起来打起来!能死三就绝对不要只死两!
一阵兵荒马乱激烈交锋之后。
卡尔:汪!英勇的卡尔首战告捷,今晚能做第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诺亚:……惋惜,悲伤,今晚只能当第二个呢,暗暗握拳,下次一定要赢!
伊登:呜呜呜他们欺负我这个年纪最小的修勾,我要努力!要奋斗!我才不要一直都是第三个!
南哥:……这个第一第二第三,是什么意思?
阿君:好像是指干你的次序哦~
南哥:……成年人的崩溃,有时,就在一瞬间。
【第十二章彩蛋】
啊哦~是不是又要被轮了啊南哥……
南哥:我都尿了!这还不是结束?!
阿君:看看一旁还没吃到肉的卡尔和诺亚好像,是开始诶。
南哥:破防!!!求你了行不行!就算是海棠也不带这么玩的!
阿君:摸下巴思索状确实,好像海棠很少见我这么养胃的玩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哥:?
阿君:海棠的大家,好像比较喜欢性虐诶。
南哥:???
阿君:就是比如,虐尿道,小皮鞭抽屄,阴茎环限制高潮,电击阴蒂……这些,我只是举例几个比较轻口味的啦。
南哥:???????????
卡尔诺亚伊登:好奇的大眼睛眨呀眨那是什么?好好玩的样子,我要玩!
阿君:给漂亮姐姐们要到票票的话就给你们玩哦~
卡尔诺亚伊登:姐姐姐姐!漂亮姐姐!我想玩!给我玩!
漂亮姐姐们~懂?
邪魅一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十三章彩蛋】
阿君:是诺亚开车不是伊登开车诶~
南哥:嗯,然后?
阿君:那存活的概率大大翻倍!
南哥:……
阿君:哈哈哈,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呀!咱们要不要放个礼花来庆祝一下?
南哥:……庆祝是吧,刀来!
阿君:?拿刀干嘛?
南哥:你不是要庆祝吗,杀你来给几条傻狗助助兴。
阿君:???南哥,蓝孩子家家的不要总是舞刀弄枪的,成何体统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哥:对不起,你没有遗言。
阿君:打住打住!听说,蓝孩子家家的,越是舞刀弄枪小批就越嫩,越好草哟~
卡尔诺亚伊登:狗耳立起真的?!我不信,我要来试试!
南哥:?
滚!啊——至少不要一起插进——混蛋!
【第十五章彩蛋】
小剧场一:
伊登一边数钱,一边问旁边的经纪人:何哥,我想给一个人吃一辈子牛排,这些红票子够了吗?
经纪人:?喂喂!才出道就想谈恋爱?拿自己的光明前程开玩笑?哥提醒你,女人可都是红颜祸水,靠近不得!
伊登:不是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经纪人:我靠,不是吧,男的?我说你小小年纪不好好努力,这才进圈子多久,就想找个金主包养自己了?
伊登:不要他养我,是我养他。
经纪人:???有没有搞错!你长这样,要找个男人来吃自己软饭??想开点啊伊登!
伊登:我要努力工作我要努力工作,我要让主人吃我一辈子软饭!!!
小剧场二:
伊登:啊,肚子好饿哦,今天想吃鲍鱼闷龙虾……卡尔诺亚,你们要吗?
卡尔:好啊,我还不是很饿,吃十份就行了。
诺亚:微笑摇头,默默拿出咸菜和馒头。
伊登:诺亚怎么天天吃馒头?
诺亚:微笑我在存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卡尔:喂,诺亚,你手机上这几排数字是什么啊?
诺亚:嗯,这笔钱用来给主人买衣服,这笔是给主人换家具的,这笔给主人换车,这笔和主人出去旅游,这笔是后半辈子的伙食费……
卡尔伊登:……
伊登赶紧掏出手机,一旁卡尔急匆匆催促:怎么这么快就付款了!快退掉!退掉!你吃的是鲍鱼吗!他妈的傻狗!你吃掉的是和主人的爱情!!!
伊登:那,那等下我们吃什么?点一份咸菜馒头吗?
卡尔:你个,败家狗!还想点外卖!自己跑下楼去买!
诺亚:微笑我这个咸菜和馒头,是剧组准备来拍戏的道具,拍完了准备扔,我捡回来的,一分钱没花哦。
卡尔伊登:鬼……鬼才!那要去哪里才能捡到这些道具呢?
诺亚:思索状好像,今天准备的道具,有一份狗饭还没扔掉,你们去楼下流浪狗常出没的地方找找吧。
卡尔:狗饭?!那不就是为我卡尔量身定制的美餐?!我马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伊登:我也是狗啊!卡尔你跑慢一点!狗饭给我留一口!
路人A:啊啊你快看!有两个帅哥在喂流浪狗诶!
路人B:啊啊好有爱啊!好有爱!我要拍下来!……诶?什么情况?帅哥怎么和狗打起来了?!
路人C:这两个帅哥,好像不是在喂狗,好像是,在和狗抢饭???
众路人:……
第二天。
诺亚:卡尔伊登,你两上热搜了哦。
卡尔伊登:哦?我看看!肯定是因为我的英俊潇洒英勇矫健上的热搜!
诺亚:不是,是因为两当红男星当街和狗吵架,骂得很难听。
伊登:明明就是那只狗的错!抢饭抢不赢我和卡尔,就骂我们是人不人狗不狗的东西,净丢狗脸!所以卡尔才回骂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诺亚:卡尔怎么骂的?
卡尔: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诺亚:……骂得,好脏。
【第十六章彩蛋】
卡尔-霸道总裁虽然有点傻
诺亚-翩翩佳公子好歹比另外两个聪明点
伊登-哭唧唧嘤嘤嘤小白兔?而且还是最傻的那条
为什么……我总是会写哭包攻……
现在狗会说话行为举止也像人了,那事情逐步变得复杂……
提前预警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卡尔喜欢用半兽型,喜欢用狗的方式来
诺亚有点腹黑,喜欢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玩,让南哥缓慢但不间断的持续高潮,嗯,他可以不插入,喜欢舔,喜欢道具,用千奇百怪的方式玩一整晚……好家伙,最可怕的原来是你!
伊登……这家伙……上人像是被上一样,会哭着叫床救命!
接受不了的宝,现在跑还来得及!
南哥:……我接受不了,我跑还来得及不?
卡尔:为什么要跑!凶,兽耳兽牙兽尾,嗷!
诺亚:笑容消失。
伊登:呜呜呜不要啊主人,我以后在床上,我不哭了呜呜呜,不要嫌弃我啊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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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白虎丈夫》世家公子纯情害羞美弱攻×憨批神兽壮受/双性/1v1/受宠攻副cp:慵懒妖孽青蛇美攻×正经严肃帅受
晏安身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就因为长相柔美,被妖兽卷到山里去当了压寨夫人。他原本极度痛恨这个强行与他结为连理的妖怪,直到妖怪小心翼翼地祈求他的原谅,甚至主动张开腿,说要给他生孩子?
美人:你就算强行把我掳来,我也死都不会从了你的!你不要碰我!
壮汉:媳妇儿,乖,不要害怕,不要我碰你,那,你碰我行不行?坦然张开腿
美人:?脸红你……你不要脸!
看憨批壮汉花式调戏纯情美人,结果被美人红着脸干到哭不出声!
“媳……媳妇儿,轻点,啊,相公不成了……”
ps:副cp青蛇攻有两根jj,雷者勿入!
01美人与野兽
“媳妇儿,别闹脾气了,我错了,你说我哪里做得不好,我马上改!快出来吧媳妇儿,跟我回去吧,别老躲在娘家了……”
屋外传来熟悉的呼喊声,晏安纤细的眉头一皱,端着碗筷的手也是骤然一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父见心爱的小儿子食不下咽,心底的火气蹭蹭冒了上来,偏偏屋外那声音还不依不饶地叫嚷个没完。
“媳妇儿,我的好媳妇儿,快出来吧,没有你,毛毛都不吃菜叶子了,快饿瘦两圈了……”
这下晏父的火气再也克制不住,浓眉倒竖,一把将碗筷砸在餐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那个无赖登徒子居然还敢找上门来?!看来还是昨天挨的揍不够,走,阿武,抄家伙,把院里的武师都叫上,今天非得扒那王八蛋一层皮不可!”
晏安见自己的父亲和兄长气势汹汹地杀了出去,捏着桌沿的手忍不住又收紧了些,甚至用劲到指骨有些泛白。
他这明显紧绷不自然的姿态当然没有逃过一旁晏母的眼睛,晏母轻叹一声,还以为儿子是在害怕窗外那妖怪又会施展什么妖术,再次强行将他掳了去。
她伸手握住儿子冰凉的手,柔声宽慰道:“别担心了小安,这次有你爸爸和哥哥在,还布下了天罗地网,那妖怪再有通天的本领,这回也是绝不可能逃脱的。他自身都难保,就更别提再来祸害你了。”
容貌娇艳温柔的妇人脸上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继续道:“而且临江城那边一切都已打理好,过两天你就搬去那边安心静养,妈妈保证那个妖怪再也不会来打扰你的。”
一句句信誓旦旦的保证钻进晏安的耳朵里,却听得他眉头越皱越深。
过两天,就要搬走了吗……
往后,那只蠢妖怪就再也不会来骚扰他,他也再也,见不到那个蠢蛋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眼前又浮现出傻虎妖那张傻里傻气的灿烂笑脸,那个傻妖怪就像是娘胎里缺少了“难过”这种情绪一样,不管他再怎么怒再怎么骂,妖怪永远都是笑得一脸没心没肺死皮赖脸地凑上来叫他媳妇儿。
晏安想起,他因为长相纤细柔美,一年前被色胆包天的虎妖虎元彪卷起一阵黄风,在光天化日之下强行掳进山当了压寨夫人。
虽然在这一年里虎元彪对他关怀备至极尽呵护,只要他一个冷眼,称王称霸的威风虎妖就要夹着尾巴像只猫一样战战兢兢的过日子。而且还傻里傻气的,连拿肉喂兔子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上次也不知道是在犯什么傻,非要给他绣个香包,扎了一手的针眼,现在也不知道好了没……
晏安下意识伸手摸向腰侧,那里安安静静地挂着一个形状四不像而且还血迹斑斑的丑陋香包。那只傻虎真是蠢到家了,哪里有在香包里放狗尾巴草的?
想到这里,他脸上的神色柔和了些许,但下一秒又突然绷紧身体如临大敌。
停!晏安使劲晃晃脑袋,把脑海里的胡思乱想全都晃出来,他身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是万万不能忍受被人囚禁当作禁脔这种屈辱的!
况且那妖怪身边还有其他美人相伴,对他并非全心全意……
该死的!不过就是个花心大萝卜而已,现在又来对他装什么情深意切至死不渝?
过两天他就要远离这座城市,将从前的种种回忆完全撇清,要在新的地方展开新的生活,从前的喜怒哀乐也应该悉数撇在脑后。
晏安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对新生活充满期待,他相信,时间一定能抚平一切,冲淡这份不该有的感情。
虎元彪灰头土脸的逃回树林里,走动间又扯到刚被打伤的腿筋,痛得直抽凉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没事吧?”头顶传来懒洋洋的一道声音。
虎元彪抬头一看,他的发小青邱正坐在树枝上,手掌托着脸,一双无波无澜的墨绿色眼睛正懒散地盯着他,眼皮耸拉着,一副随时会睡着的困倦模样。
“小邱邱?”虎元彪虎躯一震,“你不是发情期快到了吗,不好好在屋里歇着跑出来干嘛?喂……话说你跟了我多久了?”
蛇这种东西果然就是麻烦……总是不声不响的突然出声吓你一跳!
就算和小邱邱是五百年交情的发小,他还是无法适应这种又湿又冷还阴恻恻的行动风格。
青邱一身青衣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就连荡着的双脚都像是微风拂过绿叶在轻晃。他歪歪头,莹白秀美的脸上一副思索的神色:“嗯……从你开口叫岳父和大舅哥,然后被几十个人轮番追着打的时候。”
那不就是从头看到尾咯?虎元彪神色复杂,他的亲亲发小就这么全程目睹他数次死里逃生,差点被人乱棍打死,然后事后轻描淡写的问一句,你没事吧?
妈的他像是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一样浑身是血,不管怎么看都不会是“没事”的样子。
但虎元彪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还是回:“没事,死不了。”
青邱点点头,趴在树上安安静静的看着底下高大的男人龇牙咧嘴的处理身上的伤口。说是清理伤口,其实也不过是将上衣脱下来胡乱擦干身上的血迹而已。
他歪着头,越看越不解:“打不过也可以跑啊,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作为一只修炼了几百年的虎妖,打不过几十个人类就已经很匪夷所思了,居然连跑都跑不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虎元彪痛得嘶了一声,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仰起头咧开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怎么能跑!那是岳父和大舅哥在考验我对安安的心意,看看我对安安到底是不是真心的,能为安安做到哪一步!”
穿过密叶的阳光斑驳地洒在高大男人的脸上,衬得那张露出八颗大白牙的笑脸越发灿烂,灿烂到近乎傻气。
青邱默不作声,一双深不见底的墨绿瞳仁定定盯着下方的男人,猜不出情绪。
“真是这样……你一条没爹没娘的青蛇哪里懂人类父母的爱之深情之切……”虎元彪被盯得发毛。
“哦。”青邱点了点头,他确实不懂这些复杂的感情。他眨眨眼,问道:“那现在要偷袭你的这个人也是为了考验你吗?”
偷袭?
说时迟那时快,灌木丛中突然爆出一柄冷剑,对着虎元彪心口直直冲来。
虎元彪一个闪身避开要害。
“大,大舅哥?”
凛冽剑光滑过,直接将他刚才倚着的那棵,足有两人合抱粗细的老树拦腰斩断。
沉重树干倒地,密林里惊起一片鸟雀惊叫逃窜,看得虎元彪瞪大了眼浑身毛骨悚然,简直不敢想象那道剑光要是砍在自己身上会是个什么后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咽了咽口水,努力扯出个干巴巴的笑容:“又……又见面了啊大舅哥……”
刚收回剑的晏武一听到这称呼身上的戾气瞬间暴涨,后槽牙咬得有青筋隆起,转过来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他举起剑,誓要与眼前这个玷污了自己最疼爱的弟弟的妖怪不死不休。
谁知剑还没挥出去,忽然有一抹绿意从天而降,直愣愣地挡在了他和仇敌之间。
晏武脸上的神情裂出一丝疑惑,特别是在看清这位裹在青衣下的少年的面容时,更是惊讶得瞪大了双眼。
“怎么是你?”
青邱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顺道懒洋洋的冲黑衣剑士扬手算是打了个招呼:“哦,嗨。”
虎元彪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强烈的求生本能还是让他趁着空气凝固的一瞬拉着青邱就是一段百米冲刺,一边跑还不忘一边向大舅子献殷勤:
“大舅哥,我今天就先走了,你不送了,等明天我伤好了,再来看安安,顺道再来向大舅哥请……请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02所谓吃醋
听到虎元彪说明天还要再来找人“请教”,青邱十分不解。
眼前高大的男人正因为剧烈的奔跑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身浸了薄汗的蜜色皮肉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的柔韧有光泽,只是上面数十道被刀剑划破的口子还在哗啦啦往外淌血,有些破坏了美感。
他突然有些怀疑,他这个发小,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怪癖?比如说,欠揍还有恋痛。
“你很喜欢被揍吗?”对于不明白的事情,青邱一向奉行不懂就问。
“啊?我有病吧我喜欢被揍。”
“哦,原来是因为有病。”小青蛇十分理解的点了点头。
“……谁他妈有病!只要能把安安带回来,不就挨几顿打么,我乐意得很!打在身上痛快!”
青邱在心里更加笃定了发小就是有病的事实,但还有一点不理解:“晏安不是不要你了吗,你还贴上去干什么?”
“胡说什么!”虎元彪突然急了,“安安只是迫于父兄的压力才对我避而不见,只要我能说服岳父和大舅哥……”
“但是他把你迷晕绑起来,然后自己逃走了。嗯……走之前还踹了你两脚,说再也不要见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虎元彪登时哑口无言,那天大舅哥不知是从何处寻到了他们的住所,他一回屋就见安安和大舅哥正襟危坐一副等他许久的样子。
他头一次见到媳妇儿的娘家人,自然是欣喜不已,把所有好酒好肉全翻出来招待,甚至还和大舅哥说好下晚去打两只野鹿回去孝敬老丈人。
可谁知两人竟在他的酒里下了迷药,趁他昏睡把他绑在石柱上,逃走了。
后来是他和晏安养的小兔子毛毛把他咬醒,他强行拉断那根水桶粗的石柱,但还是为时已晚,没能把人给追回来。
虎元彪动了动手腕,感受到一阵钻心的刺痛。之前他靠蛮力挣脱了捆在手上的麻绳,当时急着去追人,不觉疼痛,等回过神来才发现他的手腕被粗糙麻绳勒出了血,伤口深可见骨。
他笨拙地把两手往身后藏了藏,有些逃避地将视线移开:“肯定不是安安给我下的药,也肯定不是安安绑的我,肯定是他哥哥——”
“就是晏安。”小青蛇毫不留情的戳破这个美好的幻想,“他哥本来想当场和你拼命,但晏安担心他哥打不过你,才下药把你迷晕的。”
“喂!别乱说!你当时又不在场,怎么知道的!”
“当时我一直在啊,趴在窗边,只是你们都没发现而已。”蛇这种东西,存在感一向是不高的。
虎元彪愣了一下,怪叫道:“你一直在?!那你就眼铮铮看着我苦苦挣扎,都不肯动动金贵的小手给我解个绑?”
小青蛇一脸无辜,耸了耸肩摊手:“你没有叫我给你解绑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虎元彪扶额,他不认识其他蛇妖,不知道是所有蛇都这么呆,还是只有青邱才这么傻的。
“所以晏安都不要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去追他?”青邱找了块被阳光晒得暖烘烘的石头,懒洋洋地伏在上面,惬意地眯起眼睛叹了句“好暖”。
“什么要不要的……那是我媳妇儿,我最喜欢的人,当然得追!”
“喜欢?”青邱歪着头,疑惑地眨了眨眼,他只大概知道所谓喜欢是指一种快乐的情绪,“那晏安喜欢你吗?”
虎元彪突然噎了一下,一身强悍凛人的气势瞬间缩回身体里,高大的身躯似乎都变矮了一些。
青蛇极没有眼力见地继续问:“要是不喜欢你,那你这么不依不饶的追,岂不是挺烦人的?”说完又再补一刀,“不过他好像一直都挺烦你的。”
虎元彪最后的防线被攻破,一直被他刻意忽视的,晏安的拒绝、冷眼还有嗤笑都一并涌来,他后知后觉地才发现,自己好像确实挺烦人的,晏安和他在一块儿从来就没有给过好脸色。
“但是……”他欲言又止,绞尽脑汁地想找点什么证据来反驳,但记忆里晏安那张漂亮的脸蛋,面对他时永远是冷漠且带着厌烦和仇恨的,喜欢他的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找不到,趁他睡着想乱刀砍死他的经历倒是有过好几回。
“算了,不说这个。”他突然蔫巴了,说话都有气无力的,“对了,我大舅哥怎么会认识你的?”
“哦,之前他向我问过路。”青邱淡淡道。
“问路?”虎元彪惊诧,他这个发小平日里连回家的路都不认得,唯一记得的一条路就是去他家蹭吃蹭喝,居然还敢给人指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他说他的弟弟被山里的虎妖抓走了,问我知不知道虎妖住在哪里。好巧,那正好是我唯一认得的一条路。”
“?”虎元彪懵了一瞬,“所以?你就给他指路了?!”
“嗯,我怕他找不到,所以特地领他过去的,大门的锁也是我开的。”
“……”虎元彪深深地感受到了来自这个世界的恶意,无力地反问:“为什么……”
“因为他问我路了啊。”青邱一脸人畜无害,回答得理所当然坦坦荡荡。
“……”要不是曾经见过青邱的原型,虎元彪一定会怀疑自己的发小其实是一头猪妖,而且还是专门坑队友的那种!
小青蛇像是想起一件极开心的事一样,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笑意,墨绿的瞳仁里也闪烁出点点光亮:“他不是坏人,还给了我一颗糖,好甜。”他咂摸了一下嘴,之前那种甜甜的味道似乎还残存在唇齿之间,让人留恋不已。
下次再遇到晏安的哥哥,一定还要再索要一颗那种名叫“糖”的小东西,浓浓的甜味儿,可以在嘴里含上许久,他十分喜欢。
听到仆从禀报哥哥回来了,晏安急忙跑出去迎接。
父亲说那只傻虎妖已经被他们围堵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哥哥追上去要给那妖怪最后一击,取他的狗命。
他的兄长有多厉害,晏安自然知道。当初不费吹灰之力击败全国个中好手,一举博得武试头筹,是有史以来最为年轻有为的武状元。若不是因为这一年里忙于搜寻他这个被掳走的弟弟而影响了仕途,现在说不定早已当上将军威名远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是哥哥的话,说不定真的会把那只傻虎击毙……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晏安脸上的颜色又更惨白了几分。
那个蠢妖怪!他之前好不容易说服哥哥不要当场发作,用迷药把人迷晕,总算是保住了妖怪的一条命。谁知这妖怪居然这么傻,还没完没了的赶上前来送命!
在看到兄长的剑尖还有暗红色的血珠滴落时,晏安已是被吓得面如白纸。
“别担心,小安,哥哥无事,就是可惜了,没能一剑砍死那个祸害,让他跑了。”
晏武揉揉宝贝弟弟的头,不过是看到点血迹就吓成这样,他的弟弟如此单纯良善,那妖怪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晏武心中的愤恨暴涨,捏着剑柄的手又握得更紧了些,他和弟弟一个随父亲的英勇强壮,一个随母亲的温柔体贴。父亲这数十年能护曾经被誉为宋国第一美人的母亲周全,那他当然也能保护好弟弟,许他一世无忧无虑,不知人世疾苦,永远单纯良善。
看着弟弟清隽秀丽的容貌,他眼前突然闪过一抹清凉的绿色,以及一张同样清丽美艳的脸。
“小安,那妖怪是不是不止掳了你一个人?”刚才见到的那名青衣少年,不管怎么看,都十足十像是被强迫的。
“嗯?”晏安不太明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今天见到妖怪身边还有一名少年,长相同你一样,都是……”晏武说到一半,自知说错了话,弟弟是热血男儿,一向不喜欢他人谈论自己过于清秀的外貌。
“咳,”晏武假咳一声,“那少年身着一身青衣,年岁不大,看模样是正经人家的子弟,铁定也是被妖怪强行掳去的。”
“青邱?!”晏安瞪大了眼,随后眉头紧皱,眼里突地生出嫌恶,“他俩果然在一块儿!那还装什么情深意切,还来寻我做什么!”
说是什么五百年交情的发小,天天腻在一块儿,那青蛇竟还装模作样的发呆到忘记吃饭?还要虎元彪一勺勺喂到嘴边才肯吃?
一想到那两人旁若无人的亲热模样,晏安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他原本还有些担心虎元彪的伤势,但人家现在身边可是有美人作伴,说不定正恩恩爱爱的,风流快活得很呢,哪里需要他瞎操心!
“哥哥,”晏安咬着唇,眼里有连他都没察觉到的妒意,置气道:“帮我备辆马车,我今晚收拾东西,明天就去临安!”
他再也,不要见那只傻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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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本来计划得好好的行程,在晏安踏进车厢的前一秒,还是被打乱了。
晏父红光满面地走进来,激动地握住小儿子的手,说他终于宰了那妖怪。妖怪心口中了他一箭,而且还滚下山崖,那山崖又高又陡,掉下去是绝无生还的可能的,让小儿子放心,不必再去临安城避难了。
说完差仆从端上来一件血淋淋的血袄,晏安一眼就认出,那是虎元彪最常穿最宝贝的一件衣服。
此消息一出,全府上上下下无不欢欣鼓舞,婢女小厮喜极而泣,感谢上天终于眷顾了他们良善的小少爷;就连平日里最不苟言笑的晏武,都长舒一口气,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目之所及,所有相关或是不相关的人,都在真心实意地为晏安感到欢喜,还有人点了炮仗噼里啪啦响了一气,说是要去去之前的晦气,气氛甚至比过大年还要热闹喜庆一些。
只有被他们围在正中间的,身为这场“喜事”唯一主角的晏安,面色惨白如纸,一双桃花眼瞪得大大的,里面全是不可置信。
他挤过拥堵的人群,牢牢攥住父亲的衣袖,用力到在丝绸布料上留下十指抓痕,一遍遍不停重申虎元彪是妖怪,是活了五百年的妖怪,是不可能死的,父亲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晏父被小儿子这幅无措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还以为儿子是惊喜过度变成了惊吓。他只能绘声绘色地一遍遍描述他是如何让人伪装成晏安的模样,引诱妖怪一步步步入陷阱,再带人围追堵截,最后一箭穿心逼得妖怪只能后仰坠崖。
说到激动处还亲身演绎妖怪是如何伤心欲绝又是如何痛苦哀嚎的,有声有色的表演逗得一干人等哈哈大笑,妖怪越是叫得凄凉他们的掌声就越是热烈。
但最应该“高兴”的晏安,眼睛却越睁越大,脸上的神色也越来越凄楚。他的眼前几乎重现了那只永远只会笑得蠢兮兮的傻虎妖是如何兴高采烈的以为他原谅了他,又是如何上当、受骗,再痛苦地捂住心口,等待着生命慢慢消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安突然觉得父亲射出的那一箭,也扎进了他的胸口,不然他的心脏怎么会疼得这么厉害?他环紧双臂,牢牢地抱住自己,一点一点地蹲下身去。
虎元彪这个大骗子!骗他是无所不能的妖怪,骗他是不死之身,骗他独自一人活在这世上。
晏安呼吸骤急,喉头尝到一股腥甜,“噗”的一声喷出了大口鲜红的血液。
自那日悲极吐血,晏安已卧床数日。
这期间请来了无数声名在外的大夫,无一能诊断出病因,只能归结于相思成疾。
晏父和晏武心急如焚,听这群庸医胡乱下症,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妖怪丧命,高兴都还不及,怎么还会“相思成疾”?
为了这事儿,那些须发全白德高望重的老大夫们都差点挨了几记猛拳。
只有心细如发的晏母,暗暗观察了小儿子几日,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玄机。但现在妖怪已死,已经为时已晚,她也只能捡着好话宽慰,规劝儿子活在当下。
晏安卧病在床,终日眼睛都是一眨不眨地盯着窗外,时不时有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滑落,眼泪涌出又被凉风吹干,他像是无知无觉一样的,双眼都瞪得红了,也不晓得眨眼休息一阵。
就这么没日没夜地熬着,盯着,听着。他怕一眨眼错过有人从窗外经过的身影,也怕打了个瞌睡没能听到屋外有人没脸没皮地叫他媳妇儿。
熬得形容枯槁,连喘气儿声都细弱得快听不见了,但眼前却一直是清明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眼里一幕幕闪现过去一年里和傻虎相处的点点滴滴,有那人在阳光下灿烂的笑脸,有那人笨手笨脚给他煮粥熬药,还有那人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新奇小玩意儿,死皮赖脸地非要逗他开心。
甚至就连夜晚他睡着了,那人轻手轻脚进门来给他压被角这种没亲眼见到的场景都能被他回忆起来。
傻虎铁定是时常给他压被角的,他睡姿一向不够端正,但是每天早上起来总是严严实实包在被子里,半点凉风都钻不进去。
想着想着晏安再次潸然泪下,这还是他头一次意识到,在朝夕相处之中,虎元彪其实早已破开他坚硬的心理防线,而且在里面深深地扎上了根。
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
晏安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窗外是一片银光点点的星空,连星光都被他眼里的泪水浸得湿润了。
突然,有一道漆黑的人影从窗台下冒出,高大的身躯把润泽的星光遮了个七七八八。
晏安愣了一瞬,揉了揉眼睛从床上爬起来。
黑影似乎没料到床上的人儿这个点还没休息,有些尴尬地伸手挠了挠头:“还,还没睡啊,媳妇儿……”
晏安瞪大了眼睛:“虎元彪?!!”这是他卧床以来能发出的最大声音。
“嘘!我,我没有恶意的!媳妇儿你别怕,别叫,别叫,我就过来看看你盖好被子没,我马上就走,你别怕,别怕。”黑影有些手忙脚乱的,抬脚就想往回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站住!”晏安大吼一声,但黑影还是越跑越远,他急于起身去追,无奈身子无力两腿发软,还没站起就扑通一声栽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唔——”他痛呼一声,又迅速从地上爬起,却一头扎进了一个宽大温暖的怀抱里。
“没摔痛吧媳妇儿!怎么这么不小心,摔着哪儿了?快给我看看,我给你吹吹。”虎元彪两臂托在晏安腋下轻柔把人环抱,大手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后背,简直就像是在哄哭闹的孩童。
晏安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牢牢紧抱眼前的胸膛,听着对方传来的蓬勃有力的心跳,一下下也捶进他的胸腔里,两人心脏跳动的频率都变得同步。
“虎元彪,你还活着对不对?!”晏安咬了一口下唇,有微麻的刺痛,让他知道现在的的确确是现实,而不是虚幻的美梦。
“啊?我死过吗?”虎元彪丈二摸不着头脑。
“你不是被箭刺伤,又掉下悬崖……”
“哦……当时脚滑了一下,那崖好像是有点高,都给我摔得有点疼了。”
晏安扬起脑袋,大眼睛里水光连连:“真摔下去了?那么高,伤着哪儿没有?”
虎元彪脸上又扬起招牌的灿烂笑容,八颗大白牙在夜色里都亮得有些晃眼。他伸手揉了揉晏安的脑袋,道:“放心吧媳妇儿,我不是给你说过吗,我是个无所不能,有不死之身的妖怪,不就是跳个崖嘛,你要是喜欢,我天天跳给你看!”
说完嘿嘿笑了两声,已经是十分熟练的卖傻讨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安看着眼前熟悉的笑脸,突然鼻子一酸,眼里的水雾又跟着冒了出来,跟口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泉眼似的,泪水哗啦啦流了满脸。
“?怎么了媳妇儿。”虎元彪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媳妇儿是极讨厌和他亲近的,你看,这不才是抱了一下就哭成这样子。
他赶紧撒手,往后退了两步,确保两人间的距离远到能让晏安安心的地步。
晏安一下子从温暖的怀抱中脱离出来,被夜间刺骨的寒风吹了个透心凉。看着在远处站得板板正正的男人,哽咽了半天才憋出句:“你站那么远干什么?”他是会吃人还是怎么的,要和他离得这么远。
“哦,是小邱邱说过——”虎元彪本想说青邱说过你讨厌我,不喜欢我靠太近的。
可话没说完就被打断:“青邱不要你靠近我?”
虎元彪想了想,觉得核心意思好像是一样的,随即点了点头。
晏安双手握拳,指甲都要掐进掌心的肉里,咬着唇浑身发颤,眼睛瞪得大大的,眼泪一串串儿往下砸。
他气得慌!
可他的长相柔软又漂亮,就算怒到极致也带着三分娇柔,落到虎元彪眼里,就是美人哭得梨花带雨,一副担惊受怕的小白兔样。
“你别怕,不哭不哭,我,我真没有恶意的!我就是来看你最后一眼……”他慌得双手乱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安还没弄懂什么叫做“最后一眼”,窗台突然传来两声手指叩击的声音。
转头一看,是青邱懒洋洋地伏在窗台上,歪着脑袋看两人,“还没好吗阿彪。”
这大变活人的戏法吓了晏安一大跳:“你什么时候——”
“我一直在这里啊,和阿彪一起来的。”青邱其实也挺苦恼的,蛇的存在感太低了有时候也有些麻烦。他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鼓起腮帮子,继续催促:“快点道别了阿彪,很晚了。”
道别?
晏安一懵,视线重新回到高大男人的身上。
“嗯,媳——”好像媳妇儿并不喜欢他叫他媳妇儿,随即改口:“安安,那个,我和小邱邱打算搬到另一个山头去了,距离这里很远,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来烦你了。”
虎元彪努力咧开嘴,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些天他难得地动用了一下脑子,回想以往的种种,发现他确实一直在给晏安制造麻烦,强行把人掳走,还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就因为他的胡搅蛮缠,扰得晏安一家都不得安宁,最主要的是安安不喜欢,一点也不开心……被追着揍了这些日子,想到岳父和大舅哥怒火中烧的样子,虎元彪再不要脸都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尽会给人添堵!
所以他现在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立志重新做虎,不再干强抢良家妇男这种野蛮勾当,他会走得远远的,不求安安能原谅他,只希望安安能别被他伤害出了心理阴影……
“你要,你要搬走?”晏安嘴唇蠕动,声如蚊蚋,“你还是选了青邱,你不要我了。”后半句声音太小,近乎呓语,除了他自己没人能听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对不起,安安,我以前那样,那样烦人,我不是恶意的——”
“好,正合我意!你不见我正好,我最讨厌你了!”话说到最后,晏安已经快喘不上气,背过身把眼泪咽回肚里。
虎元彪还想再说两句,他不想连安安的脸都看不到就告别。这时一直处在状况外,且完全不理解状况,还觉得很麻烦并且很饿的青邱扯了扯虎元彪的袖子,有些不满地嘟囔:
“好了没啊,我好饿,回去做东西给我吃了。”
晏安气得咽下一口血,后牙咬得咔咔直响,置气大吼:“要滚快滚!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虎元彪一步三回头,欲言又止半天,终于还是跳出窗,咬牙切齿信誓旦旦地向晏安保证:“安安,你不要担心,我,我保证绝对不会回来看你的,你放心吧!”
说完就拉着青邱消失在黑暗之中。
晏安好不容易咽下去的那口血,又被气得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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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晏安之前是相思成疾悲伤过度导致卧床不起,经过这一遭,变成了怒火攻心,更加加重了病情,现在连喘气儿都有点气若游丝。
他深知不可如此造作自己的身体,可就是控制不住地想起那只傻虎,越想心中郁结越深,好几次把自己气到咽血。
他心情不美妙,天公更是不作美,现已进入深秋,不管走到哪儿,景色都像个被负心汉抛弃的怨妇,只剩枯藤老树昏鸦,一阵阵如泣如诉的凉风吹得枯叶扑簌簌往下掉,说不出的悲戚凄凉,看得晏安又更阴郁了三分。
如此过了十数日,正当晏安以为自己可能真要被气死在床榻上时,他突然发现,现在身体如此羸弱的他,在如此寒凉的深秋里,居然还没受过凉。
他从小睡姿就不端正,经常第二天早上起来人和被子各在一处,谁也不挨着谁。哪怕是在严冬里,这个坏习惯也改不过来,伤风是秋冬两季里的常事。
被虎元彪掳走之后,有人天天给压被角,倒是没再生过病,他甚至都有点习惯成自然了,今天才猛地发现好像最近早上醒来自己依然密不透风地裹在被子里。
兄父粗枝大叶,是绝对想不到半夜来给他压被角这种事的,母亲虽然心细如发,但也不可能夜夜守在床榻,等他一翻身就拉被子盖上,让婢女小厮进房守着睡觉他又不愿意……
那到底是谁不辞劳苦的夜夜护他温暖?细细一想,晏安心里咯噔一下,突然冒出些不切实际的猜想。
他突然心跳如雷。为了印证这个猜想,他晚上闭着眼假寐,再困倦都不敢真睡过去。
一直等到深夜四更,窗外果然窸窸窣窣传来一点小心翼翼的声响,他听到有人轻轻往窗台敲了敲,等确认他确实“熟睡”了,又轻手轻脚的打开窗翻身进来。
晏安背对着那人,仔细听着那人的呼吸声由远及近,温暖的大手抚上他的肩膀,把有些滑落的被沿往上拉了拉,严严实实地给他压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暖的鼻息喷洒在他的脖颈耳廓,让他紧张得有些发抖。
身后的人一顿,伸手轻轻按上他的额头,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地低声咕哝:“没发热啊……抖得这么厉害,难不成是做噩梦了?”
熟悉的声音钻进晏安耳里,让他心跳骤然一停。
果然……
他突地感到鼻头酸涩,紧闭的眼里涌出热泪,小小声地呜咽起来。
大手摸到眼角的湿意,慌得不知如何安放,干燥温暖的指腹一遍遍抚摸着他的脸颊,拭去他的泪水。然后从被子里拉出他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十分笨拙地在安抚。
“也不知道做的什么噩梦,哭得这么伤心。”虎元彪趴在床边,低声唱了几句连狗听到都要吠的难听摇篮曲,一边唱一边轻手轻脚地给床上的人儿拍背顺气。
身为一只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虎妖,他没有爹娘,没有谁在他梦魇时给过安抚,但他曾见过人类母亲唱着摇篮曲,拍着婴孩的背,让那个大哭大闹的小家伙慢慢安然地沉入梦乡。
虎元彪不知道这法子对成年人有没有用,他只是病急乱投医,哼的摇篮曲也是凭着记忆里的调子胡乱填的词。
但晏安还是慢慢安稳了下来,眉头不再紧皱,呜咽声也慢慢消了,脸颊哭得又红又烫,眼睫上还沾着水汽,模样可爱又可怜。
他握着男人温暖宽大的手,耳边是如同哭丧的小调,神经居然是前所未有的放松,心里也如大石落地一样安心。
虎元彪听着床上的人儿呼吸逐渐平稳,想是又重新睡安稳了,他在床边守了一夜,一会儿摸摸脸一会儿压压被角的,直到天际泛白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面几日,晏安都同这晚一样假寐,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等男人来。男人来了也只是老老实实坐在床边守他睡觉,除了拉被子外几乎没有其他动作,完全不像第一晚那样亲密热情。
把晏安都给逼急了,迫不得已只能夜夜装作被梦魇侵扰,让男人抓着他的手才能酣然入睡。
晏安逐渐吃得香睡得好,笑容也多了起来,之前看来凄凉的深秋枯叶,现在再看却是感到静谧和安适,连隐藏在枝干里的勃勃生机都能瞧得出来。
他本以为这种平静又温暖的日子还要再持续一段时间,等他把这阵别扭气过了,再戳穿傻虎每天夜里偷偷来见他这个事实,然后勉为其难和傻虎回去好了。
他考虑得十分周全,不能因为傻虎的认错态度还不错,就轻而易举稀里糊涂的跟着回去,必须得坚守底线,他和青邱,傻虎只能选一个!选了就要和另一人断绝来往,省得他一见到青邱往傻虎身上靠就来气!
可某一天晚上,傻虎再来的时候,摸着他的头,长吁短叹的,有些欣慰地呓语:
“安安,看到你现在重新振作起来了我就放心了,虽然还是会踢被子,但是我偷听到你妈妈说已经给你把房间改造成了北方的样式,挖了火塘和火墙,冬天在里面就算只穿一件单衣也不会冷的。”
他挠了挠头,自顾自地笑出八颗大白牙,接着说:“那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大手再一次郑重地给床上的人儿掖被角,郑重得像是在道别。
假寐的晏安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变化,虽然傻虎的语调听起来轻快,但空气中还是弥漫着一层离别的悲伤。
在虎元彪即将翻出窗户之际,晏安猛地翻身坐起,喊了一声:“喂!你要去哪里?!”
虎元彪一怔,不明白刚才还睡得那么熟的人怎么突然间就眼神清明地跳下床来了。反应过来后他的第一反应是,抓紧跳窗,赶紧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走,你回来!你要是不回来,我这辈子就真的不会原谅你了!”
晏安这样金贵斯文的人,此刻披头散发毫无形象的跟着翻窗,在夜色里追着傻虎跑了一路。
两人你追我逃的跑了许久,连虎元彪这种身强力壮的妖怪都累得气喘吁吁了,看上去清瘦文弱的晏安依然在后面紧紧跟着,甚至还有越跑越快的架势。
虎元彪哪里见过晏安如此气势汹汹的模样,眼里一晃,竟觉得媳妇儿手里是不是拿了一把大砍刀,这是追着他索命来了。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自己之前强抢民男,属于猫嫌狗厌,连叫花子见了都要啐上一口的恶人,媳妇儿恼羞成怒想要提刀手刃他也在情理之中。
就算浑身肌肉都跑得酸痛了,他依然奋力迈动双腿,就凭晏安一介人类,想杀他倒是不太可能,但他担心刀砍在他身上,血溅到媳妇儿衣服上,腥臭的黑血会把娇贵的媳妇儿吓坏咯。
“虎元彪!你停下!”身后的人在大叫,可他哪里敢停!
“你就这么厌烦我?!连停下来好好说句话的机会都不给吗!”晏安越说越委屈,眼里噙着泪,停下步子不再追了:“好,你走吧!大半夜的把我一个人留在这深山老林里,让过路的狼叼去吃了算了!”
虎元彪也跟着停了下来,远远地望着那抹清俊的身影,欲言又止。
糟糕!他只顾着逃,没想到竟把媳妇儿引到了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就凭媳妇儿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出得去。
男人蹙着眉一脸严肃地思考如何在两人不接触的情况下把人安全地带回去,场面一度静默良久,只有夜风吹动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在耳边回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安本就跑得汗流浃背,此刻停下来让凉风一吹,只着一件单衣的身体立马冻得连打了几个哆嗦。他咬了咬唇,别扭了许久,终于还是放下了那点死要面子,瓮声瓮气地嘟囔:
“好冷!”
说完之后见对面那男人依旧呆呆愣愣地杵在那儿,没有半点动静,他跺了跺脚,用大了几倍的声音几乎是在喊:
“好冷!快到冬天了,这风好冷!”
男人抬起头来,显然是听见了,但依旧呆愣愣的,一双虎眼瞅着他看。
晏安简直气急,从没见过如此不解风情的蠢妖怪!他干脆破罐子破摔,梗着脖子红着脸继续喊:“我出来得急,只穿了一件衣服,现在好冷,你能不能借我件衣服穿穿!”
过了好一会儿,虎元彪才如梦初醒,连声应着:“哦,哦!好的,那我把衣服丢过来?”
晏安跺脚:“你把衣服扔地上弄脏了我还怎么穿!”
“哦,那我小心点,扔得准一点?”
“劳烦您纡尊降贵,往前走两步,亲手把衣服递给我行不行?”
虎元彪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脱下外套往回走,走近了才发现媳妇儿没提砍刀,只着一件里衣,穿得实在单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抓紧把衣服给人披上,心疼地拢得严严实实,然后就要后退,以示自己并没有恶意,叫媳妇儿放心。
晏安的脸皮儿一旦拿下来,那是可以火速进化到不要脸这个行列的。虽然脸还是羞红的,但话已经能说得不磕不绊甚至还中气十足了:“还是冷,太冷了,你得过来抱抱我。”
虎元彪愣了半晌,没想到这天上还真能凭空掉馅饼儿下来砸人?他瞪大眼反问:“抱抱你?不是吧,还能有这等好事?!”
晏安小脸红透了,但还是点点头:“嗯,真的,便宜你了。”
“真的?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能反悔又揍我,说我非礼哈。”虎元彪咽了咽唾沫,有些跃跃欲试,“你要是真愿意,我可就要来了啊。”
晏安脸埋在男人的外衣里,鼻尖满是令人心安的熟悉味道,他点了点头,小小声道:“嗯,你来吧。”
虎元彪上前两步,身体站得笔直,还十分郑重地整理了下身上的衣物,模样庄重得都有些滑稽了。
他尽量放柔手臂的力道,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面前这个自己肖想了一年多,只敢远观不敢亵玩的人儿,轻轻地环进了怀抱里。
模模糊糊间他回想了一下,发现这好像是他和晏安的第一个拥抱,甚至这个拥抱还是两厢情愿的。
这在半刻钟之前,他做梦都不敢梦得如此荒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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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宛如一对如胶似漆的甜蜜情人,在花前月下紧紧相拥,恩爱的身影印在天边的一轮圆月上。
但实际却是,虎元彪身体僵硬得厉害,姿势看着好像是在拥抱,其实只是手臂隔着空气虚虚地环着,不敢触碰到怀里金贵的人儿分毫。
晏安等半天等不来想象中的温暖胸膛,无奈之下只能歪了歪身子靠在男人身上,头枕着男人的颈窝,羞得通红的脸颊贴上男人颈间的皮肤。
他心想自己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傻虎再傻,也该明白他的心意,顺着他给的台阶往下下。
虎元彪果然被这动作惊得三魂丢了七魄,用力把人搂紧,心疼得大叫:“安安!你没事吧!伤风得这么厉害?连站都站不稳了,而且脸还这么烫!”
晏安一口气噎在喉咙,气得翻了两个白眼,果然他就不该对这头傻虎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期待!
“……算了,你送我回去吧。”晏安伸手拉过男人的手,牢牢攥在手心里,这次他可得把人看稳点,可不能再叫这只傻虎跑了。
两只手掌,一只宽厚温暖一只细腻修长,紧紧地十指相扣密不可分。虎元彪盯着两人的手看了半晌,脸上神情古怪:“安安,十指相扣诶。”
“嗯。”晏安又开始羞了,双目不自然地瞥向别处,眼波流转间皆是风情。他咬着下唇默默想,要是傻虎敢蹬鼻子上脸调戏他,那他就,就不要理他!
虎元彪另一只手挠了挠头,神色纠结,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把话说出口:“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么娘们唧唧的牵手方式?咱换个姿势牵成不?这么两只手捏着也太别扭了,你看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还像是要印证一样的,把衣袖撸起来一截,特地对着月光好能看清:“诺,你看是不是,虽然天是有点黑,但你等我换个位置,你看你看,这里亮堂一点就看得到一点,我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晏安就这么披着一身清冷的月光,看男人把手臂翻来翻去地找角度要给他看“鸡皮疙瘩”。他原本粉润的面颊这会儿又恢复冰白,手狠狠一挥,冷哼一声大步往回走。
这个蠢妖怪!他再也不要和他说话了!
虎元彪一愣,抓紧快步跟上,看到媳妇儿冷若冰霜的侧脸,心中警铃大响,徒劳地继续解释:“我真没骗你啊安安,是天太黑了你看不到而已,我真起鸡皮疙瘩了!”
他越解释,晏安的步子就迈得越快,到后面已经变成了小跑。
两人一前一后地小跑追逐着,没一会儿就到了晏府,晏安“啪嗒”一下关紧大门,把虎元彪挡在门外。
下一秒又猛地将门拉开把虎元彪的外套扔了出来,隔着门喊:“你走!我再也不要见你了!”
虎元彪捡了衣服,站在晏府大门前思考了一下虎生,刚才还好好的,咋突然又不要见他了呢。他冥思苦想,脑袋实在是转不动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顺着话接:“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啊。”
大门轻悄悄开了条缝,晏安透过门缝看到傻妖怪已经转过身准备走人了,他气得在门后直跺脚,怒问:“你竟然真的要走?!”
虎元彪彻底懵了:“不是你叫我走的?”
一旁守门的小厮看小少爷跺脚都快把地面跺出一个坑了,试探性地低声问了句:“二,二少爷?”您这大半夜的是尿急么跺脚跺得这么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安转过头来,看到小厮,眼里突然一亮:“常威哥,你会狗叫吗?”
“您是说小狗的汪~汪~还是大狗的汪!汪?”
“就是特别凶的大狗的呜——汪!”晏安勾起爪子,做出一副凶狠的表情,呜——汪!
常威也跟着龇牙咧嘴的学,做猛虎捕食之状:呜——汪!
“回少爷,这种叫法略微有些难度,比较费嗓子,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来磨练技巧——”晏安握住常威的手,手里裹着一锭沉甸甸的银子。
“但是少爷请放心,小的正巧在这方面天赋异禀,常人可能需要数年的时间才能掌握狗叫的精髓,小的今晚就能保证叫得惟妙惟肖。”
“呜——汪!呜——汪汪汪!呜——汪汪汪汪汪!”
虎元彪一惊,四处张望:“咦?哪来的狗?”
晏府大门再次被拉开一条缝,露出晏安一张蹙着眉咬着唇可怜兮兮的小脸:“虎元彪……有狗,我怕狗……”
在他的想象中,男人这时候应该豪气万千地大步朝他走过来,强健有力的双臂霸气一揽,将他整个儿揽进充满安全感的宽大怀抱之中,然后对着他酷炫狂霸拽地邪魅一笑:呵,放心吧安安,只要有我虎元彪在,就没有哪条狗能近得了你的身!
可惜,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似乎有些骨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在他的印象里,虽然有点傻,但还算得上高大威武的男人,此刻听着狗叫,双臂环抱着自己,哆嗦得像只刚出壳的鹌鹑。
晏安:?
“虎元彪你——”
“救命啊安安!狗在哪里?我最害怕狗了!”
晏安目瞪口呆:“你长这么大一个,你怕狗?!”
“是啊,最怕了!我在363年零5个月12天前曾经被一只大概八个月大重达5.2公斤毛色墨黑的大狗咬到了右小腿前侧的第二块肌肉!当时痛了我整整7个时辰零一炷香半盏茶的时间。”
他说到这里,再次回忆起当时恐怖的记忆,浑身打了个颤,感叹道:“那可真是极其痛苦又难熬的一天啊!”
晏安震愣地听着男人详细地诉说着363年零5个月12天前,那一个阴郁昏暗飘着毛毛细雨的清晨,他如何在虎生的十字路口与那只黑狗相遇、争论、追逐、奔逃、以及被咬的全过程。
这故事凄惨、悲壮,充斥着宿命一般的避无可避,以及经过漫长的时间洗礼后无可奈何的释然。
听得晏安一愣一愣的,想发火,但槽点太多一时间竟不知从何处切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虎元彪见心上人沉着脸,十分悲痛地为自己的悲惨遭遇感到哀思,已经压抑在心里长达363年零5个月12天的委屈终于找到宣泄口汹涌而出。
他虎眼含着热泪,伸出双臂,脚步蹒跚地朝媳妇儿走去,祈求一个充满爱和温暖的抱抱。
“媳妇儿,快,保护我!”
晏安思前想后半晌,终于还是捂着脸长叹一口气,张开手将高大男人迎入怀中,拍着背安慰:“好了好了别怕了,等会儿去我房里睡。”
虎元彪一跳,作惊恐状:“不行!你那屋子常年不关窗的,万一有狗在里面埋伏我,再一口咬伤我原本完好的右小腿前侧的第一块肌肉呢!”
晏安咬牙切齿:“我让你睡里面行不行。”
“哦。”虎元彪放松下来,长舒一口气:“听到你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走走走,护着我点,帮我防着路上突然窜出来的狗!”
两人互相搀扶着往晏府深处走去,躲在门后的常威尽职尽责地呜——汪!慢慢看着一双璧人互相依偎恩爱有加的背影逐渐隐于漆黑的夜色中。
“诶?常威?你在狗叫什么?”斜后方突然传出一道讨人厌的声音,正是常威在晏府里的死对头,正在巡夜的侍卫来福。
从拐角的阴影处又走出一个人,是来福巡夜的搭档:“来福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就算你和人常威不和,也不能胡乱污蔑人家在狗叫——诶?常威你在狗叫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威目不斜视,全当两人是空气,手心里攥着银子,既然收了少爷的钱,那就得叫够这一锭银子的狗叫。他干活儿一向实诚,给多少钱就一定干足多少活儿,这一锭银子经过他精确的计算,能值666声高品质狗叫,少叫一声,这钱他攥在手里都不踏实。
“汪汪汪!”这是第623声。
来福又不怀好意地调侃了几句,得到的回应全都是一阵抑扬顿挫的汪汪声。
“汪汪汪!”这是第649声。
来福捂着肚子笑得惊天动地,指着常威大喊一声:“哈哈哈,常威你说我来福今年旺不旺!”
“汪汪汪!”这是第666声,也是最后一叫。
“哈哈哈哈哈哈哈,”来福已经笑得下半生生活不能自理了,继续叫:“常威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常威完成了一锭银子的狗叫,突然一个跃步暴起,冲着来福猛地挥出一记猛拳:“有什么不敢的,你常威爷爷在此!”
两人迅速打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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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安拍了拍床里侧蜷缩得像只鸵鸟的男人,感受到男人似乎吓了一跳,他急忙安慰:“别怕,是我。现在已经听不到狗叫了,别担心了。”
虎元彪转过身来,警惕地环顾室内一周,确认没有第三个活物存在之后,才卸下一口气把脑袋伸出被子:“确实没声音了,它去哪里了?”
“我怎么知道狗去哪里——”
“那要是它突然杀一个回马枪回来打我个措手不及怎么办!”虎元彪再次把头缩回被子里,又抖成了一只鹌鹑。
“……”晏安默然了一会儿,道:“它回家了。”
“你怎么知道它回家了?”
“……我刚刚听到它妈妈叫它,大晚上的还跑出来狗叫,回去之后估计得挨收拾。”
“哦……”虎元彪提到嗓子眼的心脏又落回原处,有在人类社会摸爬滚打多年,已经变得成熟老练的狗妈妈出面的话,他想今夜应该是安全的。
他坐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长舒一口气:“谢了安安,今天可真是帮我大忙了,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现在既然狗已经走了,那我也该告辞了。”说着翻身就要下床。
晏安眼皮一跳,迅速伸手拽住身边人的衣袖,蹙着眉十分不满:“这么急着走做什么,你就不怕狗突然杀一个回马枪打你个措手不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才你不是说它妈已经——”
“它妈是叫了它没错,但谁知道这条狗现在是不是处在叛逆期不肯听它妈的话呢?”
虎元彪一愣,霎时犹如醍醐灌顶,猛地一拍脑袋:“对啊!要真是一条肯听妈妈话的乖狗,也不能大半夜的还跑出来狗叫扰民!”
他赶紧手脚并用地爬回被窝里,以一种刁钻但十分有效的姿势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还好安安你提醒了我,这狗心实在是险恶,我都差点中了它的诡计!”
晏安捂了捂脸,虽然已经朝夕共处了近一年的时间,但他还是有点难以理解傻虎妖蠢得出奇的脑回路。难道就算修炼几百年有了人形成了妖,智商果然还是属于动物吗……
他自暴自弃地将头靠在傻妖怪身上,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软绵绵地哼冷。
哼了好几遍,差点都要不顾形象的拿着大喇叭对着喊了,傻妖怪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把床上的唯一一床被子霸占了,害得原主人在外边冻得瑟瑟发抖。他立刻张开被子将晏安也拢进来,两人密不透风地紧抱着,被子四角压得严严实实。
折腾了这么一整晚,晏安现在终于窝进了那个想象已久的宽大环抱里,他两手紧紧抱着男人的后背,把脸埋在男人的颈窝,吐息间全是独属于男人的温暖气息。
他从小所接受的教育都是保守又矜持的,喜怒不形于色,不管多热烈的感情,在心里九曲十八弯之后表现出来也变得平淡如水了。像这样同裹一床被子、同枕一只枕头,还胸膛贴胸膛相拥的亲密关系,哪怕是和兄长父母都从未有过。
紧挨着胸口的另一颗心脏跳动得蓬勃有力,每一下都捶进晏安的心里,让他有些瑟缩,但又控制不住地想要更靠近。
虎元彪感觉怀里的人儿两条修长的手臂勒得他死紧,拥着他的姿势简直像是在抓救命稻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忆了了一下安安今晚所有不同寻常的举动,他机灵的脑瓜子突然灵光一闪,终于恍然大悟:“安安,我懂了!”
“嗯?”晏安小动物一样地轻蹭,贪婪索取着对方的温暖。
“你今天这么追我,是不是舍不得我走?”
晏安的身体僵了一瞬,脸又开始烧了起来,浑身烫得像块红炭。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扭捏的了,他回了一声:“嗯,舍不得。”然后又轻轻软软地加了一句:“我想你以后每晚都来,抱着我一起,一起睡觉。”
他自觉话说得太露骨,脸又往男人怀里藏了藏,羞得快冒烟了。
虎元彪安抚性地拍了拍怀里人的后背,长叹了一口气,他早该发现的。他手捧起晏安的脸,两人鼻尖对着鼻尖,距离近到吐息都不分彼此地交缠在一起。
四目相对,一双桃花眼湿漉漉亮晶晶的,含羞犹带怯;一双虎眼则是黝黑深沉,眼底掠过了一丝隐蔽的沉痛。
“安安,”虎元彪深情出声,“你实话告诉我,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是不是很久了。”
晏安抿着唇,眼里水光更甚,委屈突地涌了上来。傻虎不在的日子里,他每天都过得郁郁寡欢。他点点头,带着鼻音“嗯”了一声。
“我就知道。”虎元彪痛惜地叹了一声,“你早该告诉我的,我真的很能理解你,怕狗这种事实在是太太太正常了。”
“?”管狗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每晚窗都不关,翻窗出逃的模样又那么熟练……我早该明白的,你很怕狗是不是?怕有狗在屋里埋伏你,所以开着窗随时准备逃命。看你每晚怕得,好几次晚上我来看你都发现你就连睡着了都睡不安稳,皱着眉哼哼着做噩梦,是不是梦到狗了?”
“……”晏安被男人深情又悲痛的眼睛盯着,一个头有两个大。这傻东西!什么怕不怕狗的……他晚上装作梦魇还不是为了让这傻虎牵着他的手能挨他近一点!
虎元彪将人拥得更紧了一些:“我没想到你居然也这么怕狗,所以今晚这么激动不让我走,安心,我不走,会一直陪着你的。”他突然傻乐起来,嘿嘿笑出声,在夜色里都能看到八颗整齐的大白牙。
“我是不是很重要很有用的?要是我走了你是不是就很没有安全感了?”虎元彪挺了挺胸膛,十分神气的样子。
“……”晏安额角都有青筋在暴跳,但还是深吸口气咬牙切齿地说:“是,你留下来,陪陪我。”
虎元彪笑得嘿嘿的,抱紧晏安在床上翻了好几个滚,姿势笨拙滑稽得,像是野猪在滚泥浆。
他像个得到心爱玩偶的男孩一样,把晏安搂在怀里揉来揉去,一边蹭一边闻,满足得浑身都在冒着粉红小泡泡:“安安,你好香哇。”
说着蹭了蹭晏安的头发,嗅了嗅:“嗯,头发好香!”然后又顺着往下把脸埋进媳妇儿颈窝里,深吸一口气,满足叹道:“身上也好香!媳妇儿你是不是花妖变的,怎么这么香呢?”
温暖的吐息喷洒在晏安颈间的肌肤上,惹得他瞬间又涨红了脸,而且这厚脸皮的登徒子还在他身上作乱,一会儿闻闻这里一会儿闻闻那儿的,隔着衣服不好闻,还十分理所当然的掀开他的外衫,贴在里衣上闻。
真是……半点不知廉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虎元彪,你,你规矩点!”
傻虎又深深嗅了一口,喃喃自语:“真的好香,以前怎么都没有发现我媳妇儿这么香的?”说完又埋下头要继续闻。
晏安费力将人推开些,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你这个色胚子,动手动脚的,还知不知道点廉耻了?”
“啊?我怎么就色胚子了?我闻闻我香喷喷的媳妇儿,这都不准?”
“谁是你媳妇儿……”
“你啊。还在生气啊媳妇儿,你们古人有句好话怎么说来着,夫妻没有隔夜仇,还有那个什么床头吵架床尾和。你不是最听古人说的话了吗,那就听听劝,别生我的气了。”虎元彪笑嘻嘻的,今晚媳妇儿软化的态度又让他看到了希望,瞬间死灰复燃,恢复成平日里死皮赖脸的混蛋样。
“谁和你是夫妻,又没有夫妻之实。”晏安佯装不乐意,虽然撇着嘴,但脸颊羞红,推拒的双手也没真用上力。
一提到这儿虎元彪就欲哭无泪:“诶哟我的小祖宗,我倒是想有夫妻之实,但是你又不让我靠近,别说摸了,连看都看不得,这怎么有夫妻之实啊。”
“你……”晏安脸腾的一下沸起来,“你不要乱解释,才不是指这个方面,我是说,是说我们连堂都没有拜过,怎么能算夫妻?”
“那现在你跟我回去,咱们去把堂拜了成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安撇开眼,别扭道:“青邱还在你那儿,我不去。”除非傻虎和那条青蛇划清界限,不然他是绝不会回去的。
“这么害臊啊媳妇儿,还怕给人看见。”虎元彪依然笑得嘿嘿的,越看自己的媳妇儿就越觉得好看,黑发雪肤,柳眉红唇。鼓着嘴好看,蹙着眉凶人好看,斜睨着冷哼也好看,当然,现在这样红着脸眼波流转的模样更是好看得不得了!
“媳妇儿,你怎么长的啊,怎么长得这么好看?”他真诚发问。
晏安眉头一挑,睨了男人一眼,冷哼道:“我好看?再好看能有青邱好看?”
“小邱邱?他好看吗?”
“当然了!”如果青邱不是长着那么一张祸国殃民的脸,晏安也不至于对“发小”这个身份如此耿耿于怀。
“是吗?没仔细看过,不知道。我还是觉得媳妇儿你最好看。”
晏安嘴角扬了一下,眼里也透出点点笑意。他不知道傻虎是不是个隐藏的情场老手,专会挑些甜蜜的好话骗人真心,但就算是骗,此刻他也是被骗得心甘情愿,还心花怒放。
晏安的长相随母亲,秀美温柔又多情。平日里冷着脸没好气的模样都能把虎元彪迷得七荤八素的,现在嘴角带着笑意还眉眼弯弯的脸蛋简直让虎元彪三魂丢了七魄,恨不得把心肝脾肺全掏出来送给眼前的美人儿,只求美人再对他多笑上一笑。
他仗着美人心情好,有可趁之机,胸腔里就突地生出一腔豪情壮志,天晴了雨停了美人儿也笑了,他虎元彪觉得自己又行了!简直自信得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媳妇儿,给我亲亲成不成?就亲一下下,就一下下!”
晏安抿着唇,不说话,一双桃花眼里湿漉漉的,扑闪着。虽没说同意,但微微仰着脸的姿势已是无声胜有声。
虎元彪等半天得不到回应,自信如他,也开始急了:“行不行啊媳妇儿,给不给亲你倒是说句话呀。嗯?仰着脸做什么?你要小小声讲让我把耳朵凑过去?”
“……”晏安这辈子从没有这么主动过,脖子伸得,脸都快要贴到傻虎的嘴了,但是傻东西猛地把脸转了过去,留一只耳朵对着他。
“给!亲!”晏安今天咬了太多次牙,后牙已经咬酸了。
虎元彪惊喜地转过头来,脸上笑容大大的,捧起晏安的脸重重地在脸蛋上“吧唧”了一口,亲得响亮无比。
但真的只亲了一下下,晏安回过神来就只看到傻虎冲着他笑得傻乎乎的灿烂笑脸。
他右侧脸颊有些湿润,凉风吹过带来了冷才让他后知后觉地回想起刚才那个温热的吻。带着成熟男人的气息,像阳光一样温暖的、灼热的、霸道的吻。
晏安瞳仁微颤,看着傻虎的笑脸,心脏在不受自己的控制,“咚咚咚”,很快就心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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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夜晚寂静到几近凄凉,习习凉风刮得枯叶沙沙作响,犹似凄楚哀怨的鬼在哭嚎。
晏武合上最后一本折子,今日的工作总算做完了。他掐了掐眉心,眼睛觉得有些干涩。
窗外突然涌起一阵寒风,将木窗刮得吱呀一声裂开了一条缝,冷风争先恐后地钻进屋内,吹得他打了个寒噤。
伸手去关窗的时候,晏武忍不住往窗外漆黑的夜色瞧了两眼,月光隐于乌云,枯叶依旧沙沙作响,如泣如诉。
也不知道那少年今天是不是也来了……
男人沉思片刻,末了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抓起椅背上的貂毛披风,临出门前还回身在桌上的木盒里抓了一把乌梅糖,用油纸包好装进袖里。
还没走到晏府大门口,远远地就听到一阵喧哗,走进了才看清是府上两个小厮在打架,旁边还站着两个人在劝架。
“李叔,怎么回事?”晏武走近问劝架劝得满头热汗的李管家。
“啊,大少爷您来了,我也不知道啊,我一进门就看到常威在打来福,打了好一会儿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常威和来福依然打得热火朝天,但来福居然还能忙里抽闲,梗着脖子对李管家吼了一句:“李叔你放屁!什么叫常威打我,明明就是我在打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了行了,别打了别打了,你看你们都惊动大少爷过来了!”
还在你挥我一拳我踹你一脚的两人听到大少爷的名讳,才讪讪地收了手,老老实实立正向大少爷行礼之后还不解气地啐了对方一口。
李管家恨铁不成钢地往两人头上敲了两个暴栗:“你们啊你们,平日里不对付互相呛对方两句就也算了,怎么还打起架来了?常威你说说为什么打来福?”
“都说了常威怎么打得过我,是我在打常威……”来福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在死要面子地继续争辩。
“好啊,本来常威打你,只罚常威而已,那既然你坚持是互殴,那你也要跟着一起受罚,从明天开始扫大堂前面那块空地!”
常威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常威你笑什么?你也得去扫,和来福一起,两个人贴在一起扫,不能间隔一步远,我就不信了,真就这么水火不容?没扫成好兄弟就不能停!”
这下常威和来福都傻眼了,互相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只能垂着头,泄气地接受李管家的处分。
晏武见两个小厮愤愤地互相推搡着走远了,回过头来问李管家:“李叔,晚上有没有人来敲过门?”
“回少爷,没有吧,这大半夜的连鬼影都没半个,哪来的人?”李管家一边答一边走向大门,把头伸出门缝向外环顾了一圈,然后确定道:“外面空荡荡的,肯定没什么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武仍是没什么表情,可眼里的光暗淡了一分,那少年今天没过来吗?
他也靠近大门,眼角余光随意地往门缝外瞥了一眼。下一瞬眼睛骤然睁大,急匆匆地拉开门往外走去,直直走向大门正对面蹲坐在大树底下的一抹浅淡的绿色。
“诶,奇了怪了,我这儿一直瞅着呢,怎么突然间那树底下就冒出了一个人来?”李管家满腔疑惑,若不是目光跟着大少爷看过去,他完全没发现就在大门正前方,有一青衫少年正抱着腿倚靠在树脚。
青邱扬起脸看向走近的黑衣男人,十分熟练且自然地接过男人手里的貂毛披风,胡乱系在肩上之后,又轻车熟路地摸进男人的衣袖里,果不其然摸到一包鼓鼓囊囊的油纸。
这一系列动作过分熟稔,一看就知道平时没少练习。
“抱歉,今天有些忙,出来晚了。”晏武半蹲在少年面前,伸手紧了紧少年身上的披风:“你来了多久了?怎么不敲门?”
“我敲门了,里面的人把门打开,但没看到我,就又关上了。我又敲,而且就站在大门口,但他们还是看不到我,可能以为门是被风吹响的,我再敲就不开了。”青邱头也不抬,专注地捣鼓着手里这包油纸。
“看不到你?”晏武有些奇怪,这么大个活人,还穿着一身还算亮堂的青衫,在夜色里看起来尤为扎眼,怎么会看不到?
“嗯,我存在感不高的。”不管是守门的小厮还是一路小跑进门的虎元彪和晏安,好像都没注意到他站在门口已久,腿站酸了才找了棵树靠一靠。
青邱扬起脸,对着晏武笑了笑:“除了你,大家都看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森林里生活了五百年之久,每天坐在树干上晃着脚,看来往的农夫猎人走过一波又来一波,从来没有谁发现过他。直到有一天,眼前这位黑衣剑士仰着头,问他知不知道虎妖的住所。
后来他每晚跟着虎元彪来夜探晏府,黑衣剑士仍然能一眼就发现他,会给他披上一件披风,甚至每次还会给他带一包糖。
他越来越期待每晚的相遇,每天都催着虎元彪快点动身,让他能早点吃到甜丝丝的糖果。
费了半天力,青邱总算是解开了手里这包油纸,看到里面都是一坨坨黑漆漆又皱巴巴的古怪东西,他蹙了蹙眉:“嗯?今天这是什么?”
“乌梅糖。”
青邱两指捏起一坨丑东西,嗅了嗅,好像是有一股甜味。眨巴着大眼睛问:“是糖?好吃吗?”
晏武摇摇头:“不知道,听说是很好吃的。”他从不吃这些甜腻腻的小玩意儿,这几天特地去集市上问着买了些受欢迎的甜食,全是为了满足眼前这少年的口腹之欲。
“你尝尝。”青邱说着将一块乌梅塞进了男人嘴里,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期待地等着:“什么味道?”
在乌梅猝不及防进嘴的那一刻,晏武就皱着眉想吐掉,但青衫少年望着他的眼睛太亮,像是闪着无数的星星,让人无法拒绝。
他只能在嘴里不情不愿地嚼了两下,尽量调动不太敏锐的味蕾去感受:“入口是甜的,咬一咬有些酸。”浓郁的乌梅味道在嘴里漫开,酸甜口感刺激着唇齿生津,一直到全部都吞咽完了,嘴里仍有淡淡的回味,让牙齿有些泛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好吃吗?”
“嗯,还不错。”
青邱闻言眼睛一亮,抓了一大把塞进嘴里,脸颊都撑得鼓鼓囊囊的像只仓鼠。等到实在是塞不进去了再急不可耐地一咬,酸得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嘶,好酸。”
他捂着脸颊酸得直抽气,但嘴还是闭得严严实实的,不让里面的好东西掉出来半粒。
这幅滑稽又可爱的模样逗得一向严肃的晏武一阵轻笑,大手揉了揉他的头,笑道:“谁叫你要这么吃,小半包都给你塞嘴里了,不酸掉牙才怪。”
然后拍了拍小仓鼠的头,无奈道:“先吐出来些,又没人跟你抢,吃这么急做什么。”
青邱一张娇花一样的脸酸得拧巴成了一根狗尾巴草,但还是倔强地捂着嘴,吭哧吭哧用吃奶的劲儿嚼着。
进了他嘴里的糖,万万没有还吐出来的道理的。
晏武见少年每夜来寻他都是这幅狼吞虎咽的吃相,几乎已经断定忍饥挨饿已久。他叹了口气,忍不住问道:“你今天有吃过饭吗?”
青邱歪着头想了想,今天是吃过没?好像吃了又好像没有,虎元彪做的饭不太好吃,他一向是吃完就忘,从不把不重要的记忆留着过夜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记不起来了,所以摇了摇头。
晏武神色逐渐凝重:“那只妖怪把你拐走,连饭都不给你吃饱?”
虎元彪一般就是烤一只全牛或者全羊,也不加什么调料,就着生的菜叶子啃一啃就是一顿了,虽说味道不怎么样,但量还是管足的,没有不给他吃饱。
他嘴里还塞得鼓鼓囊囊,抽不出空来说话,只好继续摇头,不是啊,给我吃饱了。
这摇头看在晏武眼里,就是一个大写的惨字:不饱,每天都不饱。
场面安静了一会儿,男人默默注视着少年狼吞虎咽,耳边只剩下带着凄惨意味的吭哧咀嚼声。他越看,眼神越复杂。
眼前这少年看上去和晏安差不多的年岁,身形清隽容貌秀美,一双眼睛清澈无瑕,不管怎么看,都是个正经人家养在深闺里不谙世事的单纯小公子。
铁定也是和他弟弟一样,被那色胆包天的虎妖强行掳走的。
他本不想多管闲事,但见这少年着实可怜,都已经沦落到要饭的地步了,思忖片刻后还是开口:“你要不要先到我府上住一段时间?”等他差人打探清楚是谁家弄丢的小公子,再将人安全送回去。
青邱抬起头,一脸雀跃:“住这里每天都有糖吃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少年皱着眉思索许久,为难道:“还是不行,等下阿彪出来,我还是得跟他回去的。”毕竟山下这条路他虽然走了成千上万次,但还是不熟,如果今天不跟着阿彪回去,以后可能就找不到路回去了。
“阿彪?”晏武一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好像是妖怪的名字,他之前听少年提起过,说那虎妖掉下山崖,虽没丧命,但也身受重伤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出来?那虎妖能活动了?今天和你一起过来的?”晏武狐疑问道,这才过了没几日,妖怪居然就能下床活动了?
“嗯,最近每天都和我一起过来。”
晏武心里一咯噔,突感大事不妙:“他来做什么?”
青邱咽下嘴里最后一口,歪着头想了想,道:“他每天来你弟弟房里,守你弟弟睡觉。”
“什么?!”晏武腾地一下跳起来,大步往回跑,紧急中回头放下句:“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把那只虎妖宰了,很快就回来!”
青邱又往嘴里塞了颗乌梅,懒懒地摆摆手:“不着急,我一直在这里,你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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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元彪。”晏安从男人的怀里扬起脸,神色戚戚:“之前,我父亲说射伤了你……现在伤口还疼吗?”
虎元彪松了松手,给两人之间腾出了点空隙,然后大刺刺地扯开胸前的衣襟,露出左心房处浅浅的一道伤痕。
那日晏父的一箭着实快准狠,得亏他反应迅速,在箭头扎进胸口前侧了侧身,不然这来势汹汹的一箭必然戳爆他的心脏,任他再是什么百年老妖也无生还的可能。
换做其他人提起这等经历,就算是再老练狠辣每日都在刀剑上舔血的狼人,只怕都得吓得两股战战心有余悸。
唯独虎元彪这没心没肺的傻东西,不知恐惧为何物,提起来依旧是笑得春光灿烂,甚至因为从死里逃生,还感到十分得意。
“放心了媳妇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可是个修炼了五百年,无所不能的妖怪,有不死之身,就这么根细箭,就像针扎一样,一点也不疼。”他拍着胸脯,模样神气得很。
晏安摸着那道已经变成肉色,但触感还有些皱皱巴巴的伤口,鼻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傻虎的恢复力有多惊人和强悍他是知道的,哪怕是被斧头劈断了骨头,休养个一两天也能蹦蹦跳跳的完好如初。
自父亲射出这一箭到现在,已过了这样多的时日,可傻虎胸前的印迹依然明显,他简直难以想象当时得伤得有多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细细抚摸着伤口,将头贴在那处,耳边男人的心跳声蓬勃有力,让人心安。
还好,傻虎还活着,身体还是那么温暖,环着他的手臂依然有力,还能继续死皮赖脸地缠着他。
他突然觉得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似的,这么长日子以来第一次完全放松下来,像只赖在主人怀里晒太阳的猫,餍足地眯起眼睛蹭着男人的胸膛。
正当他感到昏昏欲睡,下一瞬就会跌进甜美的梦乡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又愤怒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房门被大力猛砸,声音震耳欲聋。
“小安!”是晏武的声音,“你没事吧?那虎妖是不是在你房里,快给哥哥开门!”
同样在半梦半醒间神游的虎元彪被这巨响惊得蹦下了床,十分狼狈地砸了个屁股墩儿。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声音战战兢兢:“外面的是,是大舅哥来了啊……”
他眼前闪现出黑衣男人那张和晏安完全不同的,凛冽且气势逼人的脸,以及那柄总是泛着森森白光的锐利冷剑。
一想起冷剑破空向他劈来的骇人场面,光是扑来的气浪都能削掉他一层虎皮。
虎元彪作为一只识时务的虎中豪杰,当然不可能傻愣愣地坐在地上吃这场眼前亏,吃亏是小,丢命才是大!他赶紧一个王八翻身,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毫无形象可言地提起裤摆翻窗出逃。
“媳妇儿,这天也不早了,我今天就先回去了哈,你待会儿替我向大舅哥问声好,就说我,我改天再过来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几个字已经翻出了窗,消散进寒凉的夜风里,可见人逃得有多匆忙。
甚至晏安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眼前就不见了人影。
“咚”的一声闷响,晏武已经凭借蛮力硬将木门撞开,一进来就将晏安扯进怀里牢牢护着,拔出利剑两眼警惕地环顾四周。
晏安没好气地推了他哥一把:“你来做什么啊哥。”他好不容易才和傻虎冰释前嫌,还把人留了下来,被大哥这么一搅,又回到了原点。
晏武盯着大开的窗,夜风把帷幔吹得飘扬,他咬牙啐了一口:“该死的!还是来晚了一步,又让妖怪给跑了。”
他收剑入鞘,转过身来将弟弟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圈,见似乎没受什么外伤,才松了口气:
“小安,那妖怪有没有为难你?别怕,从今晚起哥哥就搬来和你睡一屋,妖怪再敢来,哥哥保证当场斩掉他的首级!”
晏安一听,登时被吓得心跳骤停,抓紧大哥的衣袖猛摇头:“不要啊哥,是我自愿放他进来的。”
“嗯?自愿?!”晏武这一惊非同小可。
晏安扶额:“哥哥,都这么久了,你和爸爸难道看不明白吗?我从头到尾,都是自愿的,你和爸爸就别来捣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向沉稳严肃的黑衣剑士在风中凌乱了,张着嘴讷讷不成言的模样看上去有些滑稽。过了半晌,才从极度震惊中重新找回语言功能:“小安,那可是个男人。”
说完神色复杂地又看了弟弟一眼:“而且还是个比你更强壮的男人。”言下之意很明显,他不希望自幼要强,并且同为男人的弟弟屈居人下。
晏安闻言,双手攥紧了床褥,微微埋下头,露出个苦涩的微笑:“我知道,我都知道的,但我还是愿意。”
只要能每天看到傻虎无忧无虑的笑脸,每晚能枕在傻虎宽厚的胸膛上安然入眠,那就是让他伏低做小,当一辈子的小男人又何妨?
晏武双臂撑在大腿上,两手交握抵住前额。他皱着眉,冥思苦想,怎么都想不通:“那妖怪究竟是给你们下了什么迷魂药?要这样舍生忘死的追随他?你知道吗,外面还有个漂亮少年在等他,他不止你一个人。”
“我知道。”青邱每晚都跟着傻虎一起来,他都是知道的。晏安拍拍哥哥的背,安抚笑道:“放心吧哥,我有自己的底线,会让他尽快做出选择的。”
晏武数次欲言又止,理智告诉他,身为一个大哥,哪怕是用长辈的威压,也要强行逼迫弟弟及时收手,不要再执迷不悟,更深地陷入泥淖之中。
但弟弟的眼里是那样的期许,脸上透出的甜蜜笑容又那样扎眼,让他张着嘴却无法说出残酷的话语。
他本就不善言辞,长篇大论劝导的话更是无从说起,那就只能用自己擅长的方式守护弟弟,若那妖怪胆敢辜负,他必亲手取他狗命!
第二天夜里,晏安依然将卧房的窗开得大大的,他点着油灯,本想读着话本静候傻虎。但心里挂着事儿,眼前一排排小字如同会动的蚂蚁一样搅得他心烦意乱头晕眼花,索性将书合上,专心致志地盯着窗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了夜半三更,窗台下果不其然一动一动地钻出颗脑袋,捏着嗓子低低唤:“媳妇儿,还没睡呢?”
晏安把脸转过去,故作冷然:“虎元彪你过来,有事和你商量。”
黑影狗爬一样翻了进来,轻车熟路地掀起被角就想钻被窝。
晏安一脚将人踹了出去,板着脸冷道:“你爬床倒是爬得顺溜!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没让我满意不准上来。”
“什么问题先等我上床再问行不,这天怪冷的,我在外面冻——”
“青邱今天也跟着你来的?”
“啊,对,他在门口等着呢,咋的,你想他了?要不要我去把他叫进来?”
“我还想他,”晏安怒极反笑:“你想叫他进来干什么!”
“这天这么冷,叫他进来我们三一起捂被窝呀,人多暖和。”虎元彪又扬起招牌的灿烂笑脸,回答得理所当然,心里暗道媳妇儿果然考虑得周全,知道天冷,还想着在外面苦等的小青蛇。
晏安气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再次一脚将扒拉被子的虎爪踹开,这次是真生气了,用上了真劲儿:“你这么喜欢青邱你去和他过吧你!还来找我做什么!反正我话说在这儿了,有我没他有他没我,我和他之间你只能选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虎元彪懵了,什么你啊他啊的,以他有限的脑容量理解起来有点困难,他反问:“什么意思?”
“我是问你,喜欢我还是喜欢青邱,在我和他之间只能选一个!”
虎元彪大手猛地捏紧了踢过来的脚,脸上没了傻笑,突然正经起来,本就端正正气的五官显现出应有的气势,竟一时镇住了晏安,不再气急败坏地踢人,安安静静甚至带着些怯怯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我都喜欢,不要选,我都要的。”虎元彪沉着脸,回答得异常认真,他不明白这两人有什么可比性,一个是媳妇一个是弟弟,对于他来说都是最重要的存在。为什么非要二选一?
“没了媳妇儿我不行,小邱邱没了我也不行,他会忘记吃东西,会饿死的。”
说完思考了一会儿,挠挠头又咕哝一句:“虽然好像蛇妖一两百年不吃东西也没什么事,但要是超过三百年不吃可能真会被饿死……媳妇儿你起码得让我三百年喂他一回吧!”
好歹是这么多年的发小,看着小青蛇就这么活活饿死未免也太残忍了一些。
晏安收回脚,狐疑地看男人一眼:“只用三百年喂一次,其他时间没什么交集?”
虎元彪继续爬床,这次晏安只是做样子推了两把,没两下就被傻虎抱了个满怀。傻虎蹭了蹭怀里的人,嘴角再次扬起笑容:“三百年会不会有点太残忍了?要不两百年喂一次?”
“……好。”晏安枕着温暖的胸膛,原本做了无数道防线的心也变得柔软,本来下定决心不管傻虎提什么条件都要说不,但到了嘴边还是变成了迁就的“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百年,啧,两百年好像也有点太久,要不咱们一百年喂一次吧!”
“……”晏安深呼一口气,搂紧男人,把自己更深地窝进这个温暖的怀抱里,再次让步:“……好。”
“一百年的话,一百年小邱邱会不会被饿得更傻了啊,媳妇儿,要不咱们五十年——”
话没说完就被晏安咬牙切齿的打断:“虎元彪,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哦,”男人讪讪地摸了摸鼻尖,脑海里构想了一下发小饿了一百年,从傻蛋饿成大傻蛋的惨状,脸皱成了苦瓜:“媳妇儿啊,一百年好像真有点残忍……”
“别叫我媳妇儿。”晏安鼓着嘴,虽然身体已经很诚实的窝在男人的怀里,但他的精神依旧是无坚不摧百折不挠的!
“和你做夫妻我能得什么好?不能许我荣华富贵,也不能许我子孙满堂,甚至你身边还有其他美娇郎,并非对我一心一意,和你做夫妻半点好处我都捞不着!”
他这句话的重点是“一心一意”和“美娇郎”,可听在虎元彪耳里,重点就变成了“子孙满堂”。
虎眼里一亮,抓起晏安的肩膀兴奋地乱摇:“什么啊,原来你想要孩子啊。”
晏安被摇得头晕目眩,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当然想要了,你能给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那还不简单,我可以给你生啊!想生几窝就生几窝!”傻虎的笑容虽然一直都很自信,但现在这个快裂到耳根的笑容还是自信过了头,甚至让晏安产生了这话说不定是真的的错觉。
“什么给我生?你在说什么梦话?”傻虎不管怎么看,不说是个“男人”,也一定要说是只“公虎”,或者书面语一点,绝对是头“雄性”。
“真的啊!你不知道吗,我们白虎一族不分公母的,都能生!”
晏安愣住了:“不,不分公母?”都能生???
虎元彪的疑惑不比晏安少,咕哝道:“我只知道蛇妖是分公母的,只有母的能繁衍后代,没想到人类也是?”
他掀开被子,端端正正地坐好,一双虎眼带着探究地仔细打量自己的人类媳妇儿,抱着手沉着脸的模样看上去倒是一本正经。
开口说话也是一本正经的:“这样吧,安安,你能不能把裤子脱一下,给我看看你的生殖器,看看你是不是纯种的公的。”
晏安惊了一下,瞪大眼:“你要我干,干嘛?脱,脱裤子?”他下意识地裹紧被子,把自己牢牢藏在被子的防护之中,瑟缩着后退的模样像极了遇到流氓誓死要扞卫贞操的黄花大闺女。
虎元彪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不用担心,就算你是纯种的公的,不能给我生崽,我也不会歧视你,还是一样喜欢你的。”
媳妇儿最多也就是不会生嘛,屁大点事儿,他代劳一下就行了。而且据说生崽还怪痛的勒,他代媳妇挨痛,乐意得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安手足无措,这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就发展到了脱裤子这一步?这发展是不是太快了一点?他,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这幅慌得到处找地缝钻的无措模样,让傻如虎元彪,也看明白了媳妇儿这是在害羞。
他急忙摆手,澄清自己完全没有什么龌龊心思,是个大大地良民:“不是,媳妇儿,别想多了,我看你裸体就是单纯想研究一下你的构造……这样吧,要不你先看我的,看完我的我们再来看你的。”
他先以身作则,这样总能打消媳妇儿的顾虑了吧!
虎元彪往前挪了两步,大刺刺地开始宽衣解带,上半身脱得只剩里衣之后,开始解腰带准备脱裤子。
晏安盯着在自己床上大开大合脱衣服,还豪情万丈将外衣甩了两圈,甩飞到远处的地上的高大男人,瞳孔剧烈震颤。
他本能地将被子裹得更紧,大眼睛里水光连连,小脸红得快滴血,一边往后退贴到墙面,一边嗫嚅着嘴唇,声音细弱且战战兢兢:“你,你干什么,啊,你不要过来啊——”
可惜这会儿的虎元彪,已经连底裤都脱得干干净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09我只张开腿给你看的扳腿看批
虎元彪上身只着一件里衣,下身光溜溜地露着屁股蛋子,四肢并用地朝缩在墙角的晏安爬近了两步。
然后不出意外地,晏安登时慌得手忙脚乱,羞得脸都快要冒烟了:“你,你!无耻!流氓!快把裤子穿上!”
“啊?我怎么又流氓了?我没叫你脱了啊,我不看你的,而且还脱了让你看我的,哪里流氓了?”虎元彪自认行事坦荡,觉得自己的媳妇儿可真难伺候。
他正对着晏安,找了个舒适的坐姿,十分坦然地张开两条修长且赤裸的腿。
晏安羞愤欲裂,在看到这不知廉耻的男人居然还想冲着他张开腿的时候,惊呼一声,一副怕长针眼的怯怯模样,抬起两手捂住了眼。
他之前倒是见过傻虎光膀子的模样,宽肩窄腰,肌肉线条优美流畅,蜜色的皮肉柔韧又有光泽,一看就知道摸上去的手感一定极好,是一具极具男性美、充满力量与野性的完美躯体。
可傻虎的下半身总是包裹在亵裤里,他从未见过,甚至从未敢肖想其赤裸的模样。脑袋里乱得像是一锅粥,眼前不断闪现出男人光着上身,在炙热的烈日下挥动手臂卖力劈柴的画面。
晶莹的汗水顺着男人的脸廓流向脖颈,再一路蜿蜒向下流过饱满的胸肌、结实的腹肌,最后隐于系着腰带的裤子之中。
那身泛着一层薄汗的皮肉,在阳光下像是刷了一层蜜一样勾得人口干舌燥。
晏安使劲摇了摇脑袋,努力想把脑海里那些看似很健康,实则相当不健康的画面甩出去。此刻的他虽然又羞又怕,可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也不知道傻虎光着下半身会是什么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本捂得紧紧的手指悄悄张开两条缝,他眯着眼,不动声色又怯怯地偷偷看了一眼。
仅仅是出于好奇心的一眼,看到的画面却惊得他差点蹦了起来,嘴张得能塞下鸡蛋,瞪得大大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那双漂亮又清澈的桃花眼里映照出的,是那个他决定托付终身的男人,大张着赤裸双腿的模样。
然而这个高大健壮的男人两腿间,除了虽然软趴趴但依然看得出分量十足的阳具外,底下居然还藏了一条粉嫩又柔软、可怜还脆弱的紧致肉缝?
晏安惊得瞳仁缩成两个小点,嗫嚅着嘴唇说不出话。
虎元彪像是嫌刺激他还刺激得不够似的,大手居然把阴茎给拨开,让底下那个饱满肥嫩的紧致小口完全露了出来,抬起头疑惑问:“怎么了媳妇儿?怎么呆住了?”
晏安呆呆地盯着那个实在出乎他意料的器官,呼吸渐急,视线直愣愣地不会转弯。
虎元彪倏地恍然大悟,手指了指中间那个女屄,道:“不是吧,你真没有这个洞的吗?”媳妇儿真是纯种的雄性,不能给他生虎崽子,想想真是有一丝丝的小悲伤。
但他向来乐观,虽然媳妇儿没有这个洞,但他有不就行了吗,能随便瞎生一窝虎崽子出来,认媳妇儿做爸爸,把媳妇儿牢牢地捆在他的身边就行。
思及此,他爽朗地笑了笑,抬手拍拍此刻明显受到惊吓,浑身打颤的晏安,安慰道:“没事,媳妇儿,当一个纯种的公的也没什么不好嘛,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你的。”
晏安两手发抖,抚上男人已经合起来的双腿,手掌卡住膝窝,微微用劲,再次将那两条腿拉开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虎元彪也不反抗,乖乖被人压在身下,膝盖也被抵到肩膀,呈现出阴阜高高拱起的姿势。
“怎,怎么会……”晏安盯着那个柔媚穴口,胸腔里的震惊难以用言语表述,只能反复喃喃自语:“不应该啊,怎么,怎么可能……”
他就算家教再怎么保守顽固,也知道这是只有女人才会有,只可能出现在女人身上的器官。男人的阴茎和女人的阴道,怎么可能同时存在于同一个个体身上?
“有什么好奇怪的?”虎元彪不解,“我还奇怪你们人类居然是纯种的嘞,而且纯种的也不一定都一样,小邱邱也是纯的公的,他还有两根小唧唧嘞!”
“两根什么?”
虎元彪拨了拨自己的阳具,重新复述:“两根这个,小唧唧。”
晏安眼皮一跳,心中突然警铃大响:“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到过的啊。”他和青邱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小时候时常一起光屁股跳进河里洗澡,他小时候洗澡最大的乐趣莫过于弹小青蛇的两个小唧唧,直到把人弹哭为止。
末了还皱了皱眉,十分嫌弃地补充道:“小邱邱虽然数量多,有两根,但长得贼丑,手感不好,还是黑紫色的,长得粗鲁得很。”
晏安一口气卡在胸口,两手突然用上狠劲掐住虎元彪的膝窝,咬牙切齿地怒吼:“还手感不好?你不止看过,你还上手摸过?!”
“当然摸过。”虽然弹唧唧已经是四百五十多年前的事了,但虎元彪记忆依然深刻,嗯,他当初绝对就是绷起中指,把小青蛇弹哭无数次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安脑袋里轰隆一响,呆滞片刻后周身戾气暴涨,连柔美的五官都扭曲起来。他曾设想过青邱和傻虎的关系铁定不只是发小这么简单,说不定,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他原本已经接受了傻虎从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只要往后只专情于他一人,那就可以既往不咎。
但现在突然发现傻虎居然有可能是被插入的那一方,他一想到那个画面,就怒不可遏,心脏像是被刀扎一样的刺痛。
“你和青邱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也像这样,这样扳开腿给他看过?”晏安又悲又怒,娇美的脸蛋一会儿是怒火滔天的通红,一会儿又是心如死灰的惨白。
漂亮的桃花眼里积起水雾,豆大的泪珠不受控制地哗啦啦往下砸,像串断了线的珍珠。
滚烫的泪珠砸在虎元彪的胸膛,烫得他一激灵,赶紧撑起身子抬手抹掉心肝小宝贝的眼泪。
“怎么了媳妇儿,哭得这么伤心……”
可大手越是小心翼翼地擦拭,断了线的珍珠更是如开闸洪水,越流越汹涌。
虎元彪一只手不够用,两只手也慌得手忙脚乱,捧着小心肝的脸,用他所能的,最温柔亲切的声音低声宽慰。
他们朝夕相伴了近一年的时间,晏安所有表达负面情绪的脸他都见过,不管是嗤笑、冷哼,还是怨恨、愤怒,他都能照单全收,嬉皮笑脸地当一只最尽职尽责的情绪垃圾桶,把媳妇儿的坏心情统统打包进来再扔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他独独见不得媳妇儿伤心落泪的模样,一颗颗泪珠像是最锋利的尖刀,毫不留情地剜在他的心口。
晏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帘和鼻尖通红,眼睫也还带着水珠。明明是再柔弱不过的模样,可凛冽的眼神和咬得死紧的下唇还是透着一股骇人的压迫气势。
压得虎元彪一怔,恍惚间竟觉得媳妇儿这只送入虎口的羊,其实是披着羊皮的狼。
“媳妇儿——”
“我问你,”晏安带着愈发逼人的气势欺身而上,清亮的桃花眼里满是熊熊怒火:“你是不是也这样扳开腿给青邱看过。”
“没,没有,绝对没有!我自己都没看过,媳妇儿你是第一个!”虎元彪那颗榆木脑袋,其实还是不太灵光,只是身为野生动物的本能让他不过脑子也挑出了最安全最能自保的一句话来回应。
“没看过那你怎么知道青邱有两根的?”
“我们小时候一起洗过澡……那时候青邱还不到二十岁,就比你小腿高一点!”
晏安一脸狐疑,但眼神不再沉得那么可怕了:“真的?就小时候见过,长大了没再坦诚相见过?”
“真的!而且小时候也就一起下河洗过几次而已,后来光屁股的小邱邱给藏在石头缝里的螃蟹夹了唧唧,哭得那叫一个惨。从此就再也不肯跟我一起跳河洗澡了,都是打了水自个儿在屋里洗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安脑海里浮现出蛇妖那张美艳慵懒还冷淡的脸,把他缩小几圈,变成个还带着婴儿肥的可爱小肉包子,然后光溜着屁股,在河里被螃蟹剪了小唧唧,冷淡的小肉脸登时痛苦得拧巴在一起,皱着眼睛撇着嘴角哭出磅礴的气势。
他被脑袋里乱七八糟的画面逗得一乐,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
能看到那条不识趣的青蛇吃扁——哪怕是几百年前还是幼体的小小青蛇,而且画面也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但还是能让他由衷地感到解气的快乐。
虽然气已经解了,但就晏安这种别扭性格,自然还是要佯装恼怒,撇着嘴冷哼:“哼!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小时候和青邱一起洗澡,看来当时很欢喜嘛,才能让你这么念念不忘的。”
傻如虎元彪,在经过媳妇儿这么一阵极其明显的别扭劲儿之后,也摸出了点门道来,媳妇儿现在难道是在吃醋?!
他精气神为之一振,这可是个天大的好兆头!
晏安仍在置气地嘟囔:“等等,既然你看得见他光屁股,那他岂不是也看得见你光屁股?”他这会儿又开始气了,“你看他就算了,这个气咱们忍了,可他居然敢看你!”
虎元彪乐呵呵地揉了揉晏安气呼呼的腮帮子,还大着胆子趁之不备窃玉偷香,在那张白嫩嫩玉滑滑的脸蛋上吧唧香了一口。
“唉,媳妇儿,咱大度点,小邱邱那时候还小嘛,不懂事儿,咱原谅他一回。”
青邱现在成了众矢之的,此刻一脸傻笑的大老虎似乎已经忘了四百五十年前他是如何用武力和胁迫把完全不情愿的小青蛇剥了个干净然后丢到河里去喂螃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老虎再次揽过自己的小白菜亲一口:“行了媳妇儿,别生气了,小邱邱再怎么看也顶多只看得到外边,喏,我给你看里边。”
他笑嘻嘻地把腿扳得更开一些,双臂勾住膝窝,把大腿往两边压。
晏安视线一触及那个隐秘的器官,羞涩保守的本性又回来,脸再次烫得能烙饼。
美丽的桃花眼扑闪着,含羞带怯,但视线如火,像是担心错过天底下最美丽绝伦的景色一样,专注盯得连眼睛都舍不得眨。
他没想到傻虎外形生得如此高大威猛,胸膛结实如墙,手臂有力似铁,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郁的雄性荷尔蒙,但脱光后下身居然长这副模样……
原型是只白虎他当然知道,但没想到下身居然也是白虎?
清爽干净,没有体毛,阳具虽然分量大但色泽浅淡形状圆润。下方那条原本紧紧闭合的小口因为两腿扳得太开,略微张开了一些,隐隐能看到里面蠕动的殷红媚肉。
晏安呼吸一窒,心跳剧烈得快冲出胸膛。他嗫嚅了半天,在心里百转千回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出口:
“虎元彪,我,我能摸摸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10相公,再撑开一些,我想摸H章/揉阴蒂高潮
晏安呼吸一窒,心跳剧烈得快冲出胸膛。他嗫嚅了半天,在心里百转千回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出口:
“虎元彪,我,我能摸摸吗?”
“哦,可以啊。”夫妻之间怎么还这么讲究,还问能不能的。
虎元彪十分自然地把自己还疲软着的阴茎托起,将下方那个柔媚花口完全暴露出来,方便让媳妇儿摸。
晏安颤栗着,伸出两根莹白如玉的手指,轻轻抚上那个绝对隐私的部位。
触感温软,柔弹。他的喉咙在紧张地吞咽,喉结一滚一滚的,忍不住用指腹环绕着这个与男人强健外表完全相反的娇柔阴阜细细勾勒了一圈。
“嘶——好痒。”虎元彪扭了扭,下体陌生的触感让他有些不自在了。
手指在外围留恋了几圈,终于还是鼓足勇气探进中间那个隐隐开合,透出点点粉嫩的花口。
不过是伸入了小半截指尖,但里面湿软到不可思议的媚肉还是让晏安脑袋轰隆一声,变得有些头晕目眩。
“这,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生孩子的器官啊。”媳妇儿那双没被知识污染过的清澈眼眸让虎元彪有些无奈,“不是吧,媳妇儿你不会不知道吧……”
仔细想一想,诶,还真有可能!
他媳妇儿不管上看下看还是左看右看或者是转着圈来回的看,都是一副无辜单纯、天真且完全没涉世过的清纯小白兔模样,虽然已经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但如果没有被指点过的话,是不是其实不太明白床笫之私?
虎元彪眼神复杂。娶了这样一颗清纯的小白菜,那还能怎么办,有不懂的只能手把手地教了呗!
“这个就是,怎么说呢,你下身那个。”他抬着下巴指了指晏安的胯下。
“那根能软能硬,棒状的那根,硬起来的时候,插进这道口里,然后动一动,它就会像尿尿一样,喷出点东西,然后我就怀孕了,三四个月之后——老虎是三四个月,就能给你生出虎崽子来。我这么说你能听懂的吧?”
晏安极会捕捉重点,那两句“然后我就怀孕了”“就能给你生出虎崽子来”说得是如此的自然,没有半分羞涩扭捏,就好像只是在简单的陈述事实一样。
轻飘飘的一段话,却如重锤砸进胸口,让晏安呼吸骤急,心脏也撞如击鼓。
傻虎说要为他怀孕,要给他生虎崽子。
虎元彪见清纯小白菜一脸傻愣,一副被深奥知识洗涤脑海后找不到北的呆滞模样。他沉思片刻,斟酌问道:“要不要我再解释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知识点确实是有点超纲了,二百年前他头一次听说这复杂的造娃工序的时候,虎眼可比媳妇儿瞪得大多了。
“我,我知道的,你不要,不要瞧不起人……”
晏家本就是官宦之家,母亲晏王氏娘家又是书香门第,早早便安排了最博学广识的夫子悉心教导两个儿子,不论天文地理,还是古籍现诗,都一一传授。
像这种最基础的生理知识,晏安老早便熟知各个环节。
但就算在书本上看到过千遍万遍,现实里头一次经历还是打了他一个巨大的措手不及。
他的手指仍在小心翼翼地触碰着这片神秘地带,指尖仍然带着颤栗,却不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难以言喻的极度兴奋。
“你说,你说要让我插进去,然后给我生,生孩子?”后半句话声音发哑,带着疑惑和震惊。
“不然呢?你又想要子孙满堂你又不会生,那除了我给你生还能有其他什么法子?”虎元彪实在无奈,他为了这个家实在是付出了太多!
晏安瞳仁一颤,桃花眼睁得大大的,里面满是不可置信。
在傻虎展露腿间的秘密之前,知道他们关系的所有人,包括晏安,都早已默认体型修长清隽,性格温软善良,容貌更是百般娇柔秀美的晏安必定是承受的那一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甚至他自己在决定回应这份感情时,也成功说服自己甘愿屈居人下。可现在傻虎撑开腿,露出中间的蜜穴,还求操?
眨巴着虎眼从下往上看人的模样居然这么乖巧……
晏安的胸腔里猛然迸发出一股强劲的热流,把整个人都烤得暖烘烘的。
他的神色柔软下来,眼角眉梢都勾兑上动人的风情,嘴角也含上浅淡的笑意:“你对我的心意,我明白了。但生孩子还是不要了吧,听说怪疼的。”
美人一笑,差点闪瞎虎元彪的虎眼!他馋得哈喇子都快掉下来了:“都行,我不怕痛,不过都依你!我很听话的,媳妇儿你叫往东,我就绝对不会往南偏半步!”
晏安笑意更深,眸里星光点点。美目流转间嗔了他一眼,“就你这嘴巴惯会油腔滑调的。”
虎元彪被这又软又绵的眼刀瞪得只知道傻乎乎直笑,突然眉头微蹙了一下,他怎么感觉下身好像有点涨?
低头一看,已经有两根手指插了小半截进他的身体里,还微微分开,硬是把那条逼仄的肉缝撑出了一条浅浅的缝。
“好紧……”晏安盯着肉缝,呼吸渐急,“这么窄这么小,真的,真的能进得去吗?”
“能的……吧?”虎元彪自己也不确定,那个女穴他自己没摸过也没看过,现在单单是两根手指,甚至还没完全插入,就已经感到些微胀痛,要是换个更粗长的家伙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惴惴的抬头看了晏安一眼,突然满腔愁绪就烟消云散了。
他在乱七八糟想些什么呢,就凭他媳妇儿这比院里开得最娇艳的花还娇贵的模样,哪里掏得出什么粗长又狰狞的家伙来?肯定是根比玉柱还剔透的精致小物件,他倒是得小心些,别让自己的糙穴弄疼媳妇儿的小宝贝才是……
思及此,他立马中气十足地嚎了一嗓子:“能!绝对能塞得进来!媳妇儿你就放心吧,我会小心的!”小心不弄疼你两腿间那个金贵的小宝贝!
这自信满满、毫不避讳的模样叫晏安脸上的红晕更甚,手指抚摸嫩穴的动作却越发大胆。
没几下,女屄就哆嗦着吐出几口透明滑腻的淫液,沾得晏安满手都是。他兀自震惊傻虎动情竟如此之快。
虎元彪自己似乎也被惊得目瞪虎呆:“不是,这,怎么感觉滑溜溜的?”模样呆愣得像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这口穴还能自己出水。
手指就着湿滑的淫水滑进阴唇里又摸了几下。
“唔。”虎元彪闷哼一声后迅速抿紧嘴唇,眉宇微皱,胸膛起伏的弧度也变大了些。
晏安眼皮一跳,清亮瞳仁里倒映出男人沉毅的英朗俊脸。他温柔且带着试探意味地一寸寸仔细抚摸蜜穴,两指夹起两片阴唇揉搓把玩。
虎元彪虽不再出声,但鼻息明显变重,腹部收缩得紧紧,能清晰看到强健腹肌的轮廓,大腿根更是肉眼可见地在发着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虽然知道这个器官能产生快感,但这么多年以来,始终坚信自己会是上面那个,繁衍能用到的也只可能是前面的阴茎。
所以虽然雌雄同体,却从没抚摸过后面那口和他风格完全格格不入的脆弱女屄,就连洗澡都只是随意带过。
可现在,他身体里于他而言几乎是完全陌生的这处,正被两根细腻柔软的手指细细地捏着每一寸皮肉爱抚把玩,顺着尾脊传遍全身的、有如过电一般的快感强烈到超乎想象。
“嗯——”
指尖拂过阴蒂,虎元彪猛地一颤,下颚有些许青筋鼓动。
手指顿了一下,随即不再雨露均沾地爱抚每一个地方,探入阴唇,指尖搔刮那点软软的小突起。
下身传来的快感猛然暴涨十数倍,虎元彪无措地张着腿,抖得厉害。
但手指变本加厉,夹起阴蒂碾压出蒂头刺激。原本软软小小的阴蒂被玩得肿胀充血,涨大了一圈,还硬硬地挺了起来。
“嗯,媳妇儿——”虎元彪粗喘着,一把抓住了在股间作乱的手。
“怎么了?”晏安抬起脸,眼睫脸颊鼻尖还有嘴唇都是靡丽的水红色,加上那懵懂的神情,像是初初成精的桃花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虎元彪嘴唇嗫嚅半天,才憋出一句:“好奇怪。”这份剧烈的快感过于陌生,让他无所适从。
他夹了夹腿,身体往后仰了一下,退缩的意图很明显。
晏安吻了吻男人的膝盖,担心问道:“是我用力太重了,不舒服吗?”
虎元彪摇了摇头:“不是,挺舒服的……就是那个,那个,好像有点奇怪。”这会儿傻虎就吃了没文化的亏了,他一时半会儿想不出该怎么描述到底是怎么个“奇怪”法。
“奇怪?是吗?你张开腿,把它掰开,我给你看看哪儿不对劲。”晏安脸上满是温柔且令人心安的微笑——虽然眼神过分露骨,额角也有心虚的冷汗滑过。
他原本不想用这种骗的方式的,而且他也羞得不行。但是,但是裤裆里的东西真的撑得快要爆炸了!
如他所料,傻虎果然信以为真,不带一丝怀疑地再次将腿分开,两手扒拉着中间那个女屄,一脸茫然:“是这样掰开吗?”
男人的手修长有力,宽大的手掌结实的轮廓无一不彰显着专属于雄性的力量美。此刻微微用劲,撑开了那个与之截然相反的柔弱女屄,娇嫩的阴唇外翻,露出里面小小的、充血涨红的阴蒂,以及正在微微抽缩的花道口。
极具视觉冲击性的一幕晃得晏安脑袋差点炸出一朵巨大的蘑菇云。
常年顽固保守的教育让他羞得脑袋都冒出腾腾的热气,可身体却诚实地迅速燃起情欲,仅仅是视觉刺激,就让下体产生了类似于射精的巨大快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算是发现了,自己好像极喜欢、极心动于傻虎顺从蛰伏的乖巧姿态。虽然茫然无措没有安全感,但还是十足十信赖地打开身体任他糟蹋……
晏安心跳得已经发了昏。
他再次吻上男人的膝盖,指尖搔刮挑逗着完全暴露出来阴蒂。
虎元彪闷哼一声,身体一颤,又一次缩着身体打起了退堂鼓。
“乖,”晏安抬起湿漉漉的桃花眼,里面全是柔软的央求:“相公,再撑开一些,我想摸。”
虎元彪脑袋轰隆一声巨响,眼珠子瞪得都快掉下来,失声半天才艰难地吐出句:“你,你叫我什么?”
晏安扑簌着眼睫,目光闪躲,低着头抿着唇的模样比娇花还鲜翠欲滴。直把虎元彪看得恨不得摘天上的明月、捞深海的龙吐珠来博美人一笑。
随即将想要合拢的双腿再次大大地分开,两手用力扒开中间那道小口。
这会儿他受到刺激,前方的阴茎瞬间高高挺起,下面被撑得大大的花口也激动地抽缩着吐出大口淫液。
“安安,你再叫我一句!”一双虎眼星光点点,激动得快喷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安嗔怪地睨他一眼,别扭劲儿又上来了,又把矜持给端了起来。
摸摸那口淫水泛滥的穴,指尖沾了滑腻的水涂在阴蒂上,岔开话题道:“最舒服的就是这儿吗?”说着还轻轻点了两下。
“嗯,嗯!”虎元彪头点如捣蒜,把阴唇扒得更开,扯得凸起的小阴蒂都变了形。
最敏感处再次被指尖搔刮,一会儿指腹碾着揉,一会儿用指甲抠弄,一会儿又是两指捏起细细地搓。
虎元彪很快方寸大乱,喘息越来越急促,连脚趾都舒服得蜷起,抓乱了床单。
“媳,媳妇儿……”他像一叶无依无靠的扁舟,飘荡在波澜的情欲湖面,大腿根抖得厉害,额头也泛起一层细密的热汗,但仍乖乖地掰开屄任人奸淫。
晏安此刻甚至比虎元彪还更动情,泛着水红的桃花眼里印着男人蹙着眉抿着唇急促喘息的模样。他情不自禁地将另一只手伸进男人的里衣,抚摸里面光滑柔韧又结实的肌理。
最后找到胸前的那粒凸起,夹在指间狠狠地搓压。
“!!”虎元彪突地惊喘一声,咬着嘴唇脖子高高扬起,身体一颤两腿绞紧,把股间还在作乱的手牢牢夹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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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元彪突地惊喘一声,咬住下唇,脖子高高扬起,身体一颤两腿绞紧,把股间还在作乱的手牢牢夹紧了。
他虎生第一次阴蒂高潮,身体哆嗦得厉害,脑袋也是一阵阵蒙圈,不太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不甚清晰的虎眼和同样懵懂的晏安大眼瞪小眼。
“……”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空气寂静得连呼吸声都分外刺耳。
虎元彪难得地感到一丝羞耻,尽量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
映在晏安的眼中,就是男人目光闪躲的英朗侧脸,脸廓和脖颈相接处的经脉绷得紧紧,随着呼吸一下下起伏,若隐若现。
晏安倏地抿紧唇,咽了一口唾沫。
像是迷失在干旱沙漠里三天之久的饥渴旅人,嗓子干得冒烟。
眼前男人细腻的肌肤上泛着的润泽细汗像是人世间最美味的琼浆玉露,不断撩拨着他脆弱的神经。
他的手还夹在男人的腿间,被泛滥的淫水浸得滑溜溜的。青涩又热情的嫩穴开开合合,缠绵又缱绻地吸吮着他的掌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虎……虎元彪!”晏安突然出声,划破一室静谧。
虎元彪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一跳:“啊?啊?”
两人的视线再次交汇。晏安先是抿着唇羞了一会儿,然后深呼口气壮了壮胆子,神色极度认真地问:“能不能再把腿张开,我还想再摸一次。”
虎元彪浑身又是一哆嗦,扯开嘴角干笑:“啊?还,还想摸啊……”
“嗯。”晏安扑闪着眼睫,轻轻软软地点头。
“哦。”男人再次将腿分开,大大地撇向两边。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把两手伸到股间,像之前一样地,扒开自己的阴唇,方便被人奸淫。
明明原身是老虎,但完全不设防将自己打开的模样乖得像只翻肚皮的猫。
“你摸吧。”
晏安的指尖再次触上颤颤巍巍的阴蒂,柔情地抚慰。这次他观察着男人的神色,变换着挑逗的技巧。
指腹点着那点软软的凸起,轻柔地搔刮、碾压,还两指捏起,拉长,再弹回去。
虎元彪很快又沉溺进无边的情欲中,紧锁着眉咬着唇压制呻吟,但喘息还是越发粗重。这克制又难耐的低沉粗喘,钻进晏安耳里甚至比娇媚高亢的叫床更情色撩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安。”手指动得越来越快,压着阴蒂的手法也越来越粗暴。虎元彪抬头看了晏安一眼,眼里带着水汽,近乎是在央求。
“唔——安安。”他喘得越来越厉害,紧盯着在自己股间作乱的手,从来没有如此无措过,感觉好像又要高潮了。
“要到了吗?”晏安欺身而上,将虎元彪牢牢压在身下,另一只手从衣摆伸进男人的里衣里去摸乳头。
他张嘴衔住男人扬起的咽喉,舔舐上面让他肖想已久的汗痕,从脖子一路吮到锁骨,流连着咬了一圈才顺着往下,隔着里衣去咬微微凸出一点弧度的乳头。
在唇齿间厮磨,又吸又咬又舔,刺激得虎元彪连连挺胸,像是在主动将自己的乳头往人口里送。
“安安,要到,嗯,要到了。”
初初接触性事的女屄敏感至极,没多久又被揉到了高潮,爽得虎元彪眼眶泛红双眼迷离,大张着嘴无声地喘息,比一尾被抛上岸的鱼还要无助。
在他下身捣乱的那只手仍然没有停歇的打算,现在还掐着他的阴蒂又揉又按的。
低头还有一颗毛绒绒的脑袋在胸前拱来拱去。里衣不知何时已经被解开,强健饱满的胸肌上布满齿痕,原本极没有存在感的乳头此刻红得吓人,被舔得水光光的高高挺起。
虎元彪眼见晏安吸奶一样嘬着自己的乳头玩,还吸得啧啧有声,像是真吸出什么东西来似的满足地吞咽。
他瞳孔一缩,受到极大的视觉冲击,胸前两点传来的酥麻快感骤然翻倍升腾,像触电一样登时软了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安鼻尖满是熟悉的、令人心安又沉沦的味道,让他不受控制地想要放肆索取。
在股间孜孜不倦摸索的手指往下滑,找准瑟缩着绞紧的花道口,顺着滑腻的淫水慢慢往里面探入,一点点开拓这处从未有人造访过的密道。
两指已在嫩穴里没入到指根,又热又滑还紧吸着不放的媚肉绞得晏安快要发狂!连下身那根平常不怎么有反应的肉柱都激动得张牙舞爪,将下袍撑出一个极其明显的三角形。
他几乎是急切地抽动手指,像性交一样插着嫩穴,每次插入,里面丰沛的淫汁都会从指根处咕噜噜地冒出来,扑哧扑哧的淫秽水声越响越烈,整个空间都充斥着淫乱的气息。
“唔——”虎元彪咬着唇闷哼一声,感觉下身越来越麻也越来越涨,过分陌生的快感让他蹙着眉咬紧唇,神色间满是忍耐。
晏安鬼使神差地压过去,吻上他咬得泛白的唇,吸吮舔舐,似是索取,又像安抚。
青涩处男的吻没有任何技巧,当然也谈不上舒服,只是本能地唇齿交缠,汲取彼此的温暖。
如果是在清醒的状态下,那这个主动的吻足够虎元彪乐上三天三夜,下半辈子每每想起都会乐得在睡梦中笑出声来。
但此刻他刚高潮,浑浊的大脑急需养分,这胡乱的啃咬像是要把他胸腔里的空气全夺走一样,霸道得不像样。
他侧过脸避开吻吸了口空气:“安安——”
“嗯。”晏安胡乱应着,呼吸紊乱至极,嘴凑上去继续索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吻毕,虎元彪又被插得再次高潮,实在是受不住了,用力将人推开了些,喘得话都说得磕磕绊绊的:“媳妇儿,你今天好主动。”
晏安两指还插在男人的穴里,像是突然惊醒了一般,神色一怔,迷朦的眼里透出一点清明:“我——”
话还没说出口,就闹了个大红脸,羞得咬住唇,大眼睛慌乱地扑闪着,和刚刚强硬把人压在身下摸屄的模样大相径庭。
他急忙后退半步,手指也从肉穴中滑出,发出“咕滋”一声难堪水音,把虎元彪这么厚的脸皮都给听红了。
两人又是大眼瞪小眼地相顾无言一阵,最终依然是虎元彪败下阵来,目光闪烁,犹豫着问:“还想摸吗?”
说着两手再次伸向股间,扒拉开中间那道已经略微有些红肿的蜜穴。
一想到待会儿可能还会多次高潮,他张着腿的身体有些紧张和僵硬,手臂腰腹还有大腿的肌肉绷成流畅又好看的弧度,正微微发着抖。
晏安心脏一窒,看着这个英朗强健的男人,极力压制自己身上强盛的光芒,温顺地雌伏在他的身下,虽然神色惊恐,但还是强行打开自己,望过来的眼光温柔宠溺,笨拙又卑微地讨着他的一点欢心。
胸腔里倏地涌起许多不知名的情绪,涨得晏安心口发酸,他突然很想知道,傻虎为了他,究竟能妥协退让到哪一步?
随即摇摇头:“不想摸了。”
此话一出,虎元彪周身的神经明显都松懈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我想让你自己摸给我看。”
男人刚放松的身体再次绷紧:“啊?”
晏安的眼里又带上了湿漉漉的、柔软的央求,他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也会有这么无耻的一天。
虎元彪震愣了一会儿,虎眼里印着自己最亲爱的媳妇儿,神色逐渐凝重。接着目光一凝,一副豁出去的模样,咬紧牙状似英勇就义地猛插了一根手指进自己的甬道里。
虽然面上的神情明显不适,但还是宠溺地强行打开自己,紧蹙着眉试图继续往身体里多塞进一根手指。
轰隆一声,晏安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炸了,瞪大眼一脸不可置信:“虎元彪,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啊?你是我媳妇儿啊,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男人回答得理所当然,末了嘴角又扬起招牌的灿烂笑容:“谁叫我喜欢你呢。”
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的情话,却让晏安咬着唇,感动得差点哭出来。
他一个猛扑扎进男人怀里,将人撞倒在柔软的床铺上,脸深深地埋进男人的胸膛,两臂环得死紧,声音瓮声瓮气的:“等我和爹爹娘亲还有哥哥说好了就跟你回去。”
傻虎一激灵:“什么!要跟我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你之前不是说毛毛都不吃菜叶子了吗,我回去看看它。”晏安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害,你别担心毛毛,它也就你刚走的那两天有点伤心,食不下咽的,现在早不知道把你忘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吃得膘肥体壮的。每天都跟在小邱邱后边跑,蹭脚要菜叶子吃,和小邱邱可亲了,简直粘人得很!”虎元彪笑出八颗大白牙,笑嘻嘻地把台阶给拆了。
“……”
一提到青邱,晏安胸口又积起一团恶气,梗得胸腔酸疼。但看着傻虎灿烂的笑脸,竟慢慢冷静下来,眸光和肢体都逐渐柔软。
他两臂轻轻柔柔地环上男人的脖颈,把自己窝进那个温暖宽厚又结实的怀抱里,餍足地蹭了蹭。
“毛毛这么喜欢青邱,就送给他养吧,我反正也不是很喜欢兔子。”
“嗯?那媳妇儿你喜欢什么宠物?你就是想养对凤凰我也去天边给你捉来!”
晏安低声笑笑,清丽的桃花眼弯成月牙的形状,两臂收紧一些把男人的脑袋环得往下压,笑着亲了一口男人的脸颊,声音又轻又软:
“我喜欢大老虎,养你一只就够了。”
迟钝如虎元彪,此刻被温香软玉拥着,竟也从中觉出几分旖旎气息,浑身热气翻涌,脸热辣辣的。激动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的吗媳妇儿!那要不要我现出真身,我给你说我背上的虎毛,那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飘柔!来我抖给你看,飘逸得很!”
晏安:“……那倒是不必了。”
“那要不我给你嚎两嗓子?我只要吼一吼,方圆百八十里的精怪都要排队来夸赞我一句‘彪哥威武’,我会嗷呜——”
晏安:“打住,这也大可不必。”
虎元彪将怀里的人儿推开,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衣服:“诶,我突然想起来,我得赶紧回去把那些红绸子红垫子红铺盖啥的拾掇拾掇,等你一回来咱就拜堂,当有名有份的夫妻!”
晏安伸手拽住人,嘴角耸拉着,脸颊鼓起,状似撒娇:“那个不急,你今晚留下来,陪陪我,一起睡觉好不好。”
“好!”虎元彪应得响亮,刚套得七扭八歪的外衫又被粗鲁地一把扯开,光着身子张开被子一个“猛虎扑食”将晏安裹了进去。
两人胸膛贴着胸膛,胯顶着胯,虎元彪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被媳妇儿扬着的旗狠戳了一下。
他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一脸了然:“是想生孩子吗媳妇儿?”说着后退半步,大大方方地张开腿,甚至还激情呼唤:“来吧!”
不就是媳妇儿的冰魄银针嘛!只要媳妇儿高兴,随便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安又被这坦然泄露的春光晃着了眼,忸忸怩怩地捏着被角将两人再次拢进温暖的被褥中,窝在男人胸前,小脸红艳艳,期期艾艾地说今天不要。
“咋的,身子不爽利,交配不了吗?”眨巴着的虎眼看着十分真诚。
“不是……”晏安脸更红了些,这连堂都没拜,怎么能行房事呢?这不合规矩。“反正,反正今天不要……”
“哦,好,那等我擦擦。”虎元彪寻了块干净的软布,不甚讲究的直接沾着凉水把身体擦拭干净,清清爽爽的和媳妇儿捂被窝。
吧唧了一口媳妇儿嫩滑滑的脸蛋儿,笑得嘿嘿的:“媳妇儿快睡,睡醒了明天我们去拜堂!晚安!”
晏安本来稍有消退的欲望又被这一口单纯的亲亲给勾了起来,下体瞬间坚硬滚烫如烙铁。他翻来覆去抓耳挠腮,心里乱成一团乱麻,怎么强迫自己都无法入睡。
难耐的情欲在漆黑的深夜里折磨着他,甚至拗开了他这张倔强的嘴,轻轻软软的求欢,渴求得到一句情话,一点宽慰。
“虎元彪……”
屏气等了半晌,不见回应。
“虎元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仔细就着月光一看,高大俊朗的男人已经睡得像头死猪一样了,也不知梦见了什么突然扯开嘴角嘿嘿笑了两声。
晏安:“……”
他这么翻来覆去搅得床都快翻了也不知道傻虎是怎么睡得着的!
虽然心里郁结,但他翻身的动作还是不自觉地轻柔了许多。
虽说想把人折腾醒过来,两人热热闹闹地相拥,互吐衷肠,以傻虎的直性子,吐不了衷肠唠点家常也好!反正不要让他独自一人熬这寂寂长夜,独自一人怦然心动、小鹿乱撞。
但又不忍心真把人给闹起来了,睡得那么香那么熟,是梦着好吃的好玩的还是梦着了我呢?若是梦着了我,是梦到我在做什么?是梦到在和我拜堂吗?穿哪身衣服?好看不好看?
晏安无边无际地遐想着,盯着男人洒满月光的脸,越看越觉得英俊,锋利的眉高挺的鼻,抿起来颇有男子气概的唇和曲线分明的脸廓,每一处都长在他的心尖尖上,再中意不过了。
他看了又看,仔仔细细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怎么都看不够,连脸颊上细小的绒毛都好看得要命,戳着他的心窝子挠痒痒。
他把自己从男人的怀抱里抽出来,一点一点儿地张开双臂拥男人入怀,以一种保护的姿态。
男人的身躯平日里看起来如此的高大伟岸,如此的遥不可及,但现在蜷缩在他的怀里,像一只柔软的幼兽一样乖顺、无助、对他充满了依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安突然就把自己当成了这段关系里的“男人”,那个需要承担起责任的角色,要用他所拥有的全部来回馈傻虎对他全心全意的爱。
睡得正香甜的虎元彪皱了皱鼻头,梦呓了一句,嘴角荡开一层笑意。
晏安突然来了兴致,在说梦话?好像在叫人名,是在叫我吗?
他满怀期待地凑过去,听男人稀里糊涂的呓语。
“唔——毛毛……”
“……再多吃点……”
“……再过两个月更胖了,我和安安吃兔肉……”
晏安捂着嘴,感动得一塌糊涂,天呐,在梦里吃兔肉都还想着我……
他好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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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晓雾蒙蒙,一束浅淡的晨光穿过纸窗打在英俊男人紧锁着眉宇的脸上。
“嗯……”晏武不舒服地闷哼一声,哪怕在睡梦中,也感觉到胸口沉重,如压大石。
悠悠转转地睁开眼,迷朦的视线里首先出现的就是一颗毛茸茸的,看上去软乎乎的脑袋。很显然这就是胸膛重如千斤的罪魁祸首。
晏武一时间有些蒙圈,伸手摸了一把身上的人之后才回忆起昨夜的种种。
他昨晚见青衫少年大半夜还在苦等负心虎妖,少年清隽的身体瑟缩着蹲在墙角躲避寒凉秋风的模样实在叫人于心不忍,他心一软还是招呼着人住了下来。
可差人精心收拾点好香薰铺上软被的厢房少年死活不愿去住,非要来和他挤一个屋。
他被磨得无奈,便让少年睡床,自己皮糙肉厚打个地铺将就一晚。
所以人到底是什么时候翻下床还裹进被子里压在他身上的?
以他平时的警觉,就算是屋外的一点风吹草动,也能陡然惊醒前去查看,更别说这少年还八爪鱼一样霸道地把他勒得死紧。
他尽量轻手轻脚的起身,不想扰人美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才轻轻一动,青邱就眼皮一掀,露出一双冷淡的墨绿色瞳仁来。
青邱挑眼看了看身下的男人,神色懵懂,似乎也在思考自己怎么会趴在男人的身上。歪着脑袋眨眼的模样一看就知道他完全想不起来都发生了些什么,也不在乎,懒得想。
打了个哈欠,青邱施施然闭上眼睛,脑袋蹭啊蹭的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瓮声瓮气地哼:“嗯,还早,再睡一会儿。”
“你先让我起来,你再睡。”晏武摇了摇身上的人。
“不要。”青邱嘟囔着把人环得更紧,嘴巴开开合合似在呓语:“你好暖和,要一起睡。”
晏武无奈,再不起来可就要赶不上晏府的早训了,他从开始参加早训,这十多年来可从未迟到或是缺席过一次。无奈之下只得一遍遍轻声诱哄身上的人放手。
青邱被烦得狠了,鼓着腮帮子睨了男人一眼,但还是乖乖地坐起身来,衣衫不整地打哈欠揉眼睛。
晏武这会儿却有些不知所措,刚才少年带着怨气瞪过来的一眼,挑着眼皮从下往上看人,眼里波光粼粼,微微鼓起的嘴唇艳得像抹了胭脂。
明明平日里是清冷漂亮得如同谪仙的少年,在不经意间清丽的脸上竟流露出一丝媚态,比话本里最善迷惑人心的妖精还要魅惑三分。
晏武生活作风一向板正,从不近任何男色女色,陡然撞见这样春色潋滟的一幕,僵硬无措的同时,心底也生出一阵怒火和惋惜。
他从弟弟口中得知这青衫少年并非被虎妖掳掠的良家子弟,而是一条修炼道行已有四百多年的青蛇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相如此秀丽,眼睛也是清亮又干净的少年居然是一只妖精……而且从刚才不设防流露出的媚态来看,很难不令人遐想其与虎妖的真实关系。
弟弟都已经认定了那只妖怪,那这蛇妖又算个什么回事?弟弟要如何与这蛇妖共处?
晏武叹了口气,不知道虎妖到底是施了什么歪门邪道的妖术,让这一个两个的都如此趋之若鹜。
他沉吟了一会儿,再次看向蛇妖的眼神复杂,试探问道:“青……邱,你要不要在这里住下来?”
头一次叫少年的名字,晏武有些磕巴,既然弟弟要跟着虎妖回山上,那他能做的也只有将破坏两人感情的不稳定因素留下来了。
青邱眨了眨眼,竖起一根手指指了指地上:“住这里吗?和你一起住?”他指的是这个房间,睡同一个被窝。
“对。”晏武点点头,理解的是一起住在晏府。
青邱绽开一个笑容,两眼弯弯的:“好啊。”他今天才发现人类的身体抱起来居然这么舒服,比晒了一整天的石头暖,还软和,而且没有野兽的皮毛,不痒痒不扎人。
“我是说,长期住,你不要再和虎妖回去了。”
青邱用力地点头,好啊好啊!现在快进入冬季了,蛇可是很怕冷的,如果可以选择每天都睡在暖呼呼的人类身上,那他才不要大老虎呢!老虎又吵又傻的,还每天只知道围着晏安转,完全看不到他。
“好。”晏武舒了口气,说服的过程比他想象的容易很多,“那你也快换衣洗漱吧,竟然进了晏府那就要依规矩每天参加早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青邱揉揉眼睛,懒洋洋地看了看窗外,还是鸽灰色,鸟都还没起还没开始叫呢,“现在?早训?”
“对,每天都差不多是这个时候。”说话这档口,晏武已经把自己收拾妥帖了,马上可以出门。
“哦。”青邱懒叽叽地伸了个懒腰,像个幽灵一样衣衫不整地提桶打水去了,全程没有一句埋怨,老实得不可思议。
他虽然是蛇,但也明白人类社会的规矩,既然每天晚上能有暖炉给他暖床,那他当然得付出一些东西换取。
为了舒舒服服度过这个冬季,不管是早训、中训还是晚训,只要是这人要求的,他都会尽职尽责的完成!
“唔——”
乳尖被虎牙刮了一下,过电一样的快感让虎元彪不自觉的挺了挺胸膛。
晏安吐出这颗被蹂躏得红艳艳水光光的乳珠,意犹未尽地伸出软舌绕着乳晕打转,舌尖挑逗敏感的乳孔。
含完左边舔右边,两粒乳珠都有被好好疼爱,红彤彤地高高翘起,还微微发着抖。
虎元彪已经记不清自己的前胸到底被玩弄了多久,久得仿佛世界只剩下滋滋的水声,晏安的吞咽,以及乳尖传来的带着轻微刺痛的快感。
“安安。”他伸手掌住埋在胸前的这颗脑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晏安吐出乳珠,还像小猫舔奶一样的舔了舔下唇,微微扬起脸,桃花眼尾带着薄红,“怎么了?不想要了吗?”
他起身跪坐好,有些凌乱的发丝有几根沾了细汗黏在莹白如玉的脸颊上,嘴角带笑,望过来的眸光里带着亮晶晶的期待,明显在等着些什么。
虎元彪浑身僵硬,只在那道比湿漉漉小狗还柔软热切的目光下坚持了不到一瞬,就麻利起身开始解裤腰带。
天知道他和他媳妇儿是怎么发展成现在这副模样的!
他还是照例每晚摸黑进来与媳妇儿私会,带些新奇的小玩意儿逗逗媳妇开心,拉拉小手说些浑话逗得媳妇儿那张漂亮的脸蛋扬起漂亮的粉色。
一切本来都是最完美最美妙的,唯一美中不足的一点就是媳妇儿好像不只是扬起红晕,裤裆那处也扬起了一个完全不容忽视的三角形。
虽然媳妇儿极力遮掩,但根本就是欲盖弥彰,让他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于是,像他这样体贴的丈夫,当然要张开腿,意思意思地关切问一句:
“媳妇儿,要交配吗?”
他媳妇儿虽然脸蛋儿红得像颗熟透了的水蜜桃,羞羞答答娇艳欲滴,但摸胸揉屄的事是一件没少干,还梗着脖子嘴硬说没拜堂不能交配,然后每晚都是这么扬着旗,戳着他的屁股,嘴角含笑的抱着他美美睡大觉。
后来次数多了,终于给他发现只要一摸小手,那旗必定扬起,他又老实巴交地问要不要交配,后面当然是顺理成章地挺着胸张开腿任人玩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甚至后边他都学聪明了,不摸小手也不讲浑话,但媳妇儿下身那小兄弟简直不讲武德!已经进化到一见到他,下一瞬立马扬旗的程度。
就算他不再礼貌询问“交配否?”媳妇儿都会红着脸轻车熟路地摸进他的里衣里,甚至早就不仅限于摸,究竟是哪次君子动口不动手,直接上嘴咬又舔的,他这个榆木脑袋已经不大记得清了。
裤带一解,亵裤一脱,虎元彪虽然并不是一丝不挂,还袒胸露乳的披着一件白丝里衣呢——但不知为何看起来反而比一丝不挂更情色淫靡一些。
反观晏安,虽然眼波流转,脸颊泛着细汗,看着湿漉漉的人比花娇,但衣着妥切完整,连领口都是封得好好的,不泄一丝春光。
虎元彪突然觉得媳妇儿有一点儿狡猾,他每晚都得喷湿一张床单,但媳妇从来没让他摸——别说摸了,看都没看过那身衣服底下到底长的是啥样!
每次都是他毫无保留的喷水射精,媳妇儿好东西他是真藏啊!一次都没射过!
虎眼打量了一会儿“自私”的媳妇儿,看那人柔美的脸蛋,清澈的眼眸,以及和他相比有些纤细的手臂和腰背,虎元彪叹口气,表示理解。
肯定是攒一次不容易,泄了身的话后边硬不起来颇失男儿尊严,所以强忍着一次又一次反复循环的用那点精水逞威风。
他这厢在心里腹诽,长吁短叹的,那边晏安等得不耐烦了,伸手拉了拉男人的衣角,鼻腔里闷闷地哼着撒娇。
直哼得虎元彪全身软成一潭春水,张开腿迫不及待紧赶慢赶地把自己往前送:“来了来了,媳妇儿你今天想用什么姿势?”
晏安捏着袖口讷讷无言,羞得睫羽扑簌簌直扇,他现在全身上下最硬的除了鸡巴就是嘴巴,连死鸭子见了都得竖起大拇指夸一句“牛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身体却是诚实得很,微微俯下身,安安静静地盯着人看,大眼睛亮得快喷出火来。
虎元彪心下一咯噔,不,不是吧,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虽然昨天有试过一次,但用舔的是不是也太……
他反复用眼神与晏安确认,得到无数次确定的回复之后,虎元彪认命了,豁出去一样把两腿一张,脸上的笑容带着点惴惴:“媳妇儿,先商量一下,待会儿能不能不要咬……”
虽然昨天好像是他到最后情难自持,腰扭得太快撞到了媳妇儿的牙,两人都痛得抽抽。
晏安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显然也回忆起昨天的糗事,咬着唇极其认真的点头,他今天一定会让傻虎非常舒服的!
一切都商量好了,虎元彪张着腿等了半天,看他媳妇儿在一边羞羞答答的绞衣角。
“?怎么了?来啊!”他腿张得更开一些,激情呼唤。
晏安抬眼看他一眼,很快又目光游离地躲开,咬着嘴唇手指绞衣角绞得更用力了。
“……”虎元彪简直觉得自己上辈子欠他的!无可奈何地把双手伸向股间:“行了行了,知道了知道了,我扒开,咯,满意了吗?”
他一如往常地用两指拉开自己的阴唇,露出里面翕动的嫩肉,大腿下压,把自己的嫩穴剥开奉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媳妇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烂毛病,每次非要他主动撑开,不然就垮着个小猫批脸,一副被抢了小鱼干的委屈样。
晏安脸上终于扬起羞涩的笑意,眸光星星点点,四肢并用地爬过来,脸颊蹭蹭虎元彪的膝盖,笑得一脸得逞,十足十一张餍足的猫咪脸。
他一路吻着大腿内侧的软肉向下,柔软的唇,温热的鼻息扑在敏感的软肉上,还挑起弯弯的桃花眼带着笑意地看向男人,极致的温柔与缠绵。
虎元彪忍不住松开一只手,覆到晏安的眼睛上。
他之前从来不对袒露自己的身体感到哪怕一丁点羞耻,身体发肤受之天地与自然,从小光着屁股上山打鸟下河摸鱼的事就没少干,露唧唧露屁股那是半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但现在不知为何,裸露的地方只要被晏安的视线扫到,全身的细胞就像是突然知羞了一样,热辣辣地颤栗着。
刚才不过是被那双含笑的桃花眼看了一眼,就让他的花穴翕动,隐隐有高潮之势。
晏安伸手摁住挡着自己视线的那只手,清亮的眸子又露了出来,与虎元彪瑟缩的目光相对。
“相公,不要躲,我想你也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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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元彪算是发现了,自己无法在晏安叫“相公”之后拒绝他的任何请求。
而且显然晏安也深谙此道,甚至已经把这点运用到炉火纯青,摸索出用什么样的腔调最能让傻虎头脑昏沉,如果能搭配着睁大眼睛,带着些无辜和期许地从下往上看他,那傻虎中招基本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就像现在这样。
虎元彪盯着夹在他腿间的那人,看着那张秀美的脸蛋一点点埋进他的胯间,张开红润柔嫩的唇,小心翼翼地一点点舔舐他怒张的肉茎。
像在舔一根甜滋滋的冰棒一样,软舌绕着龟头打转,缓慢向下,一寸寸吻过柱身,舌尖勾勒肉根上隆起的青筋,银牙轻咬饱满的精囊。
暖烘烘的鼻息一路向下,终于喷洒在娇嫩的阴阜,激得虎元彪身体骤然一僵,明明还没有被触碰,但软穴仿佛食髓知味一样地痉挛,臆想着尚未到来的激烈快感,媚肉翕张,绞得淫液咕噜噜往外冒。
身体和视觉的双重刺激,让男人呼吸渐急,心跳声愈演愈烈,在这寂静的方寸之地里,沉重的喘息已到了响亮的地步,听得他自己都止不住地头昏脑热,既羞又恼。
他的大腿紧张到鼓起线条优美的肌肉,健壮又宽阔的胸膛大幅度起伏,全身都泛起一层细密的热汗,像给这身结实的皮肉浇了一层蜜,在昏黄的烛光下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晏安用舌尖轻轻舔了舔翕动的媚肉,沾了淫水进嘴里咂摸回味。
虎元彪剥开自己软穴的两只手抖得厉害,但还是兢兢业业地坚守着,将这道紧致小口努力掰开到最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香甜的淫汁把晏安体内的情欲勾到了极致,他吐息骤急,软舌也摒弃之前一贯温柔的作风,贪婪地反复掠夺每一寸湿漉漉的嫩肉,把上面的汁液一股脑地往嘴里卷。
“嗯……唔……”
虎元彪身体抖如筛糠,舌头湿热绵软的触感简直让他耻到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
“相公,把阴蒂剥开,我给你含含。”不知餍足的妖精瓮声瓮气地提要求,就连说话都舍不得松开嘴里的屄肉。
虎元彪哆嗦着手指上移,扒开阴唇,小小嫩嫩的阴蒂就这么颤巍巍地裸露在空气中。
晏安绷直舌尖撩拨这颗小小的肉粒,来回地舔,鼓着嘴往上面吹热气。
直把这颗软软的小突起玩得充血肿胀,小石子一样硬硬地翘起,他一口卷入口中,又吸又舔,吮得用力极了,都能听到响亮的滋滋嘬吮声。
“唔——安安……”激烈的快感至下体直冲脑海,已经叫虎元彪软了腰,两腿徒劳地蹬着床单,紧张又无措地唤着晏安的名字。
果然这种事情无论做多少次,他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无法泰然适应。只有嘴里念叨着晏安的名字才能得到一点虚无却倍感踏实的安全感。
“哈……安安,说好,说好不能咬,唔——”
晏安轻咬嘴里的小东西,挤出最敏感的蒂头用舌尖搔刮,刺激得虎元彪挺直腰杆浑身直颤,快感强烈得简直让人抓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安……唔,不能再咬……唔,要到了!”男人像只被困的野兽一样慌乱地挥动着四肢,脑海中白光一闪,闷哼着仰高头颅,身体绷成一道漂亮的曲线,像一张拉满了的弓。
晏安猝不及防被满溢出来的淫汁糊了一脸,不只是嘴唇和下巴亮晶晶的一片,连鼻尖都在滴滴答答的滴着淫水。
他有些震惊,怎么会有这么多水……
随即又变成惊喜,果然,用嘴的话会让傻虎很舒服!
开闸倾泄的淫汁无疑是无声的鼓励,晏安两手从后方掐住虎元彪绷得紧紧的腰,白皙修长、根根如玉的手指把男人蜜色的皮肉掐得凹陷,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一稳住男人的身体,晏安猛地咬住嫩穴汁液最丰沛那处,用力吸了一口,满口香甜的淫水咕噜咕噜吞咽入喉。
“啊——”虎元彪低哼一声,浑身一颤,软舌趁机挤进花道,努力伸长了往里探,灵活得像条蛇一样到处乱钻。
虎元彪被身体里的满胀感惊吓到,等回过神来才发现刚才自己在情急之下竟没控制住力道一脚将晏安整个儿踹飞了出去。
“安,安安?!”虎元彪急得狗爬过去把晏安从床底下捞了起来。
见媳妇儿捂着胸口,漂亮的小脸蛋儿痛得皱皱巴巴的,连嘴唇都痛得咬成了惨白色。
虎元彪呼吸一窒,彻底慌了。把人揽进怀里大手全身上下一顿虎摸:“媳妇儿,你没事吧!要不要紧!我马上去叫大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没事,唔,你轻点揉我……”晏安觉得自己的肋骨应该是没有被踢断,但快被揉断了!
两人又折腾了好一会儿,直到晏安脸上终于恢复了些血色,虎元彪才稍微冷静下来,没再叫着嚷着大张旗鼓的要去“找大夫”。
晏安“重伤在身”,心口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都有些郁结,越想越觉得想不通,傻虎是不是故意的?
“虎元彪,你昨天撞我牙,今天踢我胸……你要是不喜欢,可以直接告诉我,不必用这种方式的……”
说到最后已经声音哽咽,大眼睛里蓄满泪水,瘪着嘴强忍着不让泪珠子掉下来的模样真是十二分的可怜。
“?”虎脸震惊,“怎么哭了?什么不喜欢?告诉你什么?”
“不喜欢和我亲近……明明,明明每次都是你过来调戏我,还主动问要不要交配的……”
虎元彪被这一脸“负心汉!搞大了我的肚子就想跑?还有没有良心了呜呜呜”的表情弄得当场石化,本来想反问“有没有搞错,是谁一见我小兄弟就不讲武德扬旗敬礼?是谁调戏谁?”
但还好他还没真蠢到把心里话都说出口那种地步,只得赔着笑脸挑着些不会出错的软话讲:“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和你亲近!我喜欢得很!刚才是太舒服了一个不小心……我保证事不过三!不会有下一次了!”
晏安眨眨眼,几颗滚烫的泪花子噼里啪啦砸了下来:“真的?”
“真的!我给你保证,如果再有下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是说,真的很舒服吗?”
“嗯?”原谅虎元彪那颗属于野生动物的脑瓜子一时转不过弯来。
晏安咬了咬唇,神色天真,带着羞怯的喜悦:“所以你是喜欢被我舔的对吗?”
“呃……嗯。”
“有多舒服呢?”问出口后晏安都震惊于自己的脸皮居然也能如此之厚,但他不后悔,他实在是太太太想亲耳听到傻虎的回答了。
“……”虎元彪虎眼都瞪直了,喉结滚动的“呃”半天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一张虎脸涨成热辣辣的猪肝色。
噗嗤一声晏安笑了出来,捂着嘴笑得肩膀乱颤:“虎元彪你,哈哈,你这样子好可爱。”
傻虎虽然不明所以,但也挠着后脑勺跟着嘿嘿笑出声。
“媳妇儿,我可以上床不?”
刚才媳妇儿小泪花子转转的,他怂得很,已经做好今晚在椅子上凑合一晚的心理准备了。但现在美人展露笑颜,那他可最擅长腆着脸上前讨个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安嗔他一眼:“谁不要你上来了?是你自个儿要呆在下面的。”
虎元彪笑得见牙不见眼,麻溜钻进被窝里去抱晏安。又惴惴地问:“那今天还可以亲亲不?”
问这话时他紧张得很,心脏咚咚跳,每天他最期待的可就是这个环节了,他虎元彪从清早睁眼的那一瞬起,就开始期盼着夜晚的这一刻。
每晚只要他喷了水射了精,换了干爽的床单裹进被窝里后就可以向媳妇儿要好多好多个亲亲。
晏安扬起脸,双臂环紧了男人宽阔的后背,脸上全是红扑扑的笑意:“当然可以。”
晏安又何尝不是早上一睁眼,就念着男人深夜的亲吻呢?
他把脸侧过去一些:“要脸颊。”
虎元彪从善如流地“吧唧”了一口白嫩嫩的脸蛋。
晏安笑得不能自己,也伸头过去重重“吧唧”了一口男人的脸颊,亲得响亮无比。
两人在被子里笑得结实的木床都在吱呀乱响。虎元彪翻身将晏安压在身下,掌着后脑勺吻到唇上,晏安两臂勾住男人的脖颈,闭上眼张开了嘴,放软身体将自己全权交给对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条软舌极尽缠绵,温柔缓慢地交缠,不带丝毫情欲,单纯为了表达爱意以及交换温暖。
这个吻轻得没有水声,也缓得连呼吸都没有紊乱。
吻了又吻,一吻再吻。两人的鼻息已经融为一体,身体也贴合得仿佛不可分离。
在一片温馨祥和,充满粉红泡泡的氛围中,突然十分不合时宜地插进了一声凉飕飕,清脆且响亮的“笃笃”声。
晏安和虎元彪同时猛地转头看向窗边,在漆黑的夜色里,有一道清隽的身影披着星光,懒懒地伏在窗台上,两指曲起,叩击木窗。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晏安眼疾手快,迅速拉过被子将虎元彪连头带脸裹了个密不透风,秀美的脸上怒火滔天:“青邱你什么时候——!”
青邱歪着头,一脸无辜且无奈:“来了好久,你们一直亲个没完,我实在等不了了才打断你们的。”
晏安一怔,脸色瞬间通红,但罕见地并不是因为羞,而是气的。正要发作,却见青邱蹙着眉,神色认真地补充:“我就说一句话,很快的,说完就走,不会太耽搁你们。”
接着视线转向裹得像个粽子的虎元彪:“阿彪,我是来给你说一声,我不和你回去了,以后我要睡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睡在这里?哪里?”晏安疑惑,这里是指晏府吗?蛇妖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青邱撑着脑袋,眨巴着眼睛思索了一阵,想起今天早上暖烘烘的被窝和同样暖烘烘的人类,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突然生动地笑了起来,莹白的脸颊比天上悬着的明月还要明亮皎洁,弯弯的眼睛看向晏安,极开心的模样,连声音都带着显而易见的欢愉:
“睡你哥哥床上,你哥哥好暖和,我很喜欢。”
晏安望着青衫少年漂亮到刺眼的笑脸,懵了。
“你……你胡说八道!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晏安惊得瞪大眼,眼前闪现出他哥那张正经得像块木头,完全没可能近任何男色女色的脸。
“嗯?你哥哥没有告诉你吗?是他邀请我住下来的,邀请了好像不止一次?”唔,他不太记事儿,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青邱撑起身,打了个哈欠还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地挥挥手向两人道别:“说完了,那我走了。”
临走前带着些疑惑地看了晏安一眼:“嗯,你们刚刚……交配是要用下半身插进去的,用舌头而且还是插进嘴里的话是怀不了孩子的,阿彪应该知道的啊,他没有教过你吗?”
懵懂的,墨绿色的大眼睛看着晏安,带着疑惑、单纯、还有良善。
却把晏安看得怒火中烧,两手都捏得骨头咔咔响。他确定以及肯定,这条青蛇绝对是来挑衅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他抢男人还有引诱他的哥哥都暂且不论,这么呆的妖,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敢质疑他在那方面的常识的?!
一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挣扎着露出脸来的虎元彪,一开口就是火上浇油:“啊,小邱邱,恭喜恭喜,你找到配偶了啊,我还正愁你发情期快来了怎么办呢。”还乐滋滋的咧嘴笑出招牌的八颗大白牙。
青邱正想解释不是配偶,是过冬的暖炉,在冬天比配偶可重要多了。
“发情期?!”晏安惊道,他怎么把这茬子事儿给忘了?
越想越是不妙,眼前跑马灯一样闪过的一幕幕全是他虽然严厉,但正直善良又宽厚的好大哥,他痛心疾首,自己的好哥哥,怎么就被这坏心眼的蛇妖给拱了?
“不行!”晏安跳下床,一把拉住青邱的手腕,“你得跟我们回去!”
回头冲床上喊了一句:“虎元彪,你拉开左手边柜子的第二层,把我娘交给我要传给媳妇的玉镯子带上,咱们今晚就回去!”
“啊?媳妇儿你不是说还没和岳父母还有大舅哥商量好吗?”
“早商量好了!快,镯子拿上,咱们得抓紧走!”他一直别扭着不肯回去就是不想和青邱共处一室,
谁曾想现在居然还拉着青邱的手不敢放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邱蹙蹙眉,唉,这太受欢迎了有时候也有些让人苦恼,但是:“我不要,晏安你的手好凉,没有你哥哥暖和,我不回去。”
被拽着走了一段路之后,小青蛇无奈,叹口气还是妥协了:“那好吧,既然你这么舍不得我,那我回去也可以,但是我要和阿彪睡,冬天可是很冷的。”
晏安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冷笑:“还想和虎元彪睡,那你怎么不和我睡呢?!”
小青蛇一脸为难:“唔,我最多接受睡你和阿彪中间,晏安你真的好凉的。”说着还适时打了个寒噤。
“啊?睡我和安安中间?这不太好吧?”后边小跑跟上的虎元彪如是说,思考了一会儿又笑逐颜开:“诶,我有个好法子,要不我睡你俩中间怎么样?我左手揽一个,右手揽一个,都靠着我,我暖和!”
傻虎觉得自己简直机敏绝顶!既可以抱着心爱的安安,又可以护小青蛇安然渡过冬季,简直堪称完美!
青邱也满意点头,看来今年应该不用辛辛苦苦屯柴火了。
晏安停下脚步,闭着眼深呼吸,竭尽全力压制额角已经快要爆出的青筋。
他在思考,到底是要揍这两只蠢妖怪一顿好呢,还是揍这两只蠢妖怪一顿好呢,还是揍这两只蠢妖怪一顿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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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武把晏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找了一遍,仍不见那道绿色的身影。
那少年去哪儿了?
说好去给虎妖说一声就回来,可他在床上辗转反侧良久,始终等不来人,无奈之下还是披上外衣出来寻。
今夜守门的是常威和来福这一对欢喜冤家,晏武走上前,想问问两人有没有看到青衫少年。
“诶,今天早上大少爷带着来早训的那个小美人儿——就一身绿衣服那个,你见着没?”
晏武还没走近,就听见两人在闲谈,对象还正巧就是他现在要寻的人。
“见着了,就那个皮肤比奶白,风刮一刮感觉都能被刮飞,但单手居然能举起八十斤玄铁大刀的那个是吧!”
“诶对对!一开始大家伙见他居然能被大少爷亲自领进来,长得又那么狐媚子,还以为是大少爷的这个。”常威不正经地嬉笑着伸出了右手的小拇指。
“瞎说些什么!大少爷是那种人么!别把大少爷和那些骄奢淫逸的纨绔子弟相提并论,能把人留在晏府,那一定是有实打实的本领能被大少爷看重!”来福没好气地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可不!张三李四那帮王八犊子一开始看不惯,撸起袖子上去找茬,结果被那小白脸三两下轻飘飘的掀翻在地上。”
来福听到这儿笑了起来:“嘿,我听说了,后来张三那老鳖儿不服气得很,好像又跑到镇上招呼了一帮以前的狐朋狗友,打算明天去堵那小美人呢!”
晏武越听眉头皱得越深,出声呵斥两人不专心守门在这里议论他人是非。
他平日里事务繁多,今早把青邱领到练武场委托给一众武师“好好照料”,在他走后他们就是这么“照料”的?
幸亏青邱原身是条修炼了四百多年的蛇妖,才没被这帮欺软怕硬的混子欺辱。
他没想到府上的人竟是这样看待青邱的,因为自己无心的一个举动居然误会他们是那种关系……
看来是得好好整顿整顿府上这股歪风邪气,抱团排挤、搬弄是非可不是这帮自诩正义的老爷们儿该做的事情!
晏武想着等找到了青邱,一定要诚心为今天这档子事儿道歉,是他邀请着住下来的贵客,怎么能让人住得如此憋屈又难堪?
可最后只在晏安的房里找到一张急匆匆写下的告别条,是晏安的笔迹没错,告知父母兄长自己已经和两只妖怪回到山上,勿念勿寻。
晏武早就知道弟弟迟早要和虎妖回去,也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但没想到弟弟能如此不计前嫌,连蛇妖也一并接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是不是因为夜风太过冷寂,他捏着信纸在昏黄的烛光下突地感到一阵失落。
蛇妖不肯自己住,非要和他挤一屋,他白天才找了木匠在他的卧房里又做了一张床,知道蛇妖怕冷,还专程备了两个暖炉裹在被子里。
但那人还是选择跟随虎妖而去,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这么静悄悄的走了。
秋意渐浓,刮过的风越来越寒凉,连枝丫上的枯叶都冷得扑簌簌直打颤。
日照的时间越来越短,青邱清醒着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每日都懒洋洋的趴在石头上晒太阳,从前四百多年从未觉得自己常呆的这块石头居然如此之硬,趴一小会儿关节都痛得厉害。
而且每日也就只有正午阳光最好那会儿能让他暖和一些,清晨露水太重湿漉漉的不舒服,下晚太阳都还没掉呢,这没心没肺的破石头凉得比他还快。
抱着已经冰冰凉的石头,青邱扁着嘴有些委屈。
晏安和阿彪这两个骗子!明明就是他们两个太喜欢他,强行把他带回来的,还说什么他已经是一条四百多岁的成年蛇,应该成熟一点自己住一个房间,忽悠着让他搬了出来。
结果现在两人整日忙得像个陀螺一样,布置新房、邀请山中的精怪来参加婚礼、还找了个明显就是骗钱的风水先生做各种无聊极了的事情就为了“讨个好彩头”。
完全没有空闲来关心一下他这条无亲无故的小蛇吃没吃饭,有没有冷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越是委屈,他就越想念山下的那个男人。
那人的袖口里总是专门给他备着一包甜滋滋的糖果,那人怕水沾湿他的衣袍总会无奈地拧干热乎乎的软帕给他擦脸,晚上睡觉时那人抱着又那样舒服,是和石头完全相反的柔软和温暖。
而且除了那个男人,在那里住的其他人类对他也十分热情,不会像山中的兔子精松鼠精一样见了他吓得慌不择路,宁愿跳河跳崖都不会和他说一句话。
那些高大健壮的人类会笑着朝他围过来,虽然打招呼的方式有些奇怪——他们朝他面门挥动拳头,抬脚对准他的腰就想踹。
他也入乡随俗,用同样的方式和大家打招呼,为首的人类简直热情极了,从地上爬起来之后对他说“算你小子有种!等着!明天爷再找人来会会你!”
他夸他有种,还说明天要带其他人来介绍给他认识,人类真的好善良,好好相处啊!
虽然人和精怪一直有鸿沟,各不相扰互相排斥,人嫌妖怪傻,妖怕人太精。
但青邱一直觉得自己在一堆精怪中算是相当聪明的,虎元彪那种蠢蛋智商肯定垫底,是三角形底下那条边边儿,自己则是三角形顶角的那个尖尖儿。
既然连边边儿都能拐一个人类进山当配偶,那他这个尖尖儿当然也能拐一个人类进山做暖炉。
他打了个哈欠爬起来,今天也要努力找到下山去男人家的路才行——虽然这条路已经跟着阿彪走了上百遍,但还是差了一点点,没能记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诶?那边好像有只蛤蟆精,去问问路好了。
“嗨,你好,请问你知道一个高高的,总是穿黑衣服的男人家怎么走吗?”
“啊!!!是蛇啊!!!救命啊!砰——”蛤蟆精撞到树干上,晕了。
晏安拨弄着蛤蟆精软软的身体,突然想起之前人类给他说过的一个故事,有一个农夫,每天蹲在树桩旁边,等着自己撞上树桩撞晕的兔子。
原来这样的事情真的有啊,那个男人好厉害!他真的好想好想见到男人,跟他说,他今天见到“守株待蛤蟆”了。
男人一定会闷闷的笑,然后还会伸手揉他的脑袋。
青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手掌没有那人的宽大,也没有那人的温暖,感觉完全不对。
他垂在身侧的两手握了握,下定了决心。没人告诉他正确的路也没关系,他可以一条一条的试,总有一条能走到男人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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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晏安累瘫在柔软的大床上,伸长手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这几天可真是累得有够呛的,为了能早日拜堂,忙得一刻钟都没歇过。
不过一想到明天就能和傻虎做名正言顺的夫妻,晏安又觉得这点辛苦完全不算什么,他甘之如饴。
抬眼仔细扫视了一圈这间住了近一年的房间,他连心窝都变得柔软,里面的每一件布置都如此熟悉,令人心安。
虽然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有几株植物疏于打理,枝条蔫蔫地耷拉着让人看着有些心疼,但虎元彪见他对着枯枝长吁短叹,连夜去挖了几株根茎最粗壮花朵也开得最娇艳的植株移进盆栽里,让他再次喜逐颜开。
一旁高大的男人正半蹲着小心翼翼地给娇气的小花浇水,一边浇一边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语:“也不知道这点水够不够?浇多了会不会把根泡烂了?”
晏安伏在床上,下巴窝进臂弯里,眼含笑意地看着。
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幕,可他就是莫名觉得温馨。
明天他和傻虎就要成亲了,就是一家人了,以后可以每日腻在一起,安稳、平凡地渡过漫漫四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虎元彪浇完了花,又翻出白天他逼着荷花妖深秋强行开出的荷花,插在白玉瓷罐里,转头扬起个明媚的笑容:“喜欢吗安安?还喜欢什么花,我明天再去摘!”
“喜欢。”晏安眼底的笑意都快满溢出来,忍不住对着男人撒娇:“明天我想要桃花。”
“行!”虎元彪默默把桃花妖记进了心里的待迫害名单,打着哈欠爬上床,张开被子把床上的人儿卷进怀里,调整成最舒适的相拥姿势,闭上眼准备跌入甜美的梦乡。
今天可得好好休息,明天才能精神百倍地拜堂。
晏安本是很困乏的,刚才打哈欠都打得眼含泪花了。
但在被男人揽进怀里,鼻尖嗅到男人身上熟悉的清爽气息后,身体不受控制地燥热,脑袋也变得异常混沌却又清明。
他贴着男人的胸膛,想强迫自己入睡,结果却是以失败告终。
耳边传来的心跳蓬勃有力,揽着他的手臂结实温暖。他在这绝对安全的领域里,模模糊糊地想,好像已经有好几天,傻虎没和他亲热了。
“虎元彪……”
“嗯?怎么了?”男人的声音里带着睡意,但还是丝毫没有敷衍的认真回话。
“我想要亲亲。”晏安脑袋热腾腾的,仰起头两臂勾住男人的脖颈,用自己最柔软的姿态索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虎元彪笑了笑,觉得自己媳妇儿真的是可爱极了,而且越来越可爱,越来越可爱,简直超级无敌巨可爱!
他低头亲了亲大可爱的鼻尖,大可爱也用花瓣一样柔软的唇回吻,在他的唇上厮磨,含着下唇吸吮,直把他的两瓣唇吮得水光光红彤彤的。
这时下身被一根邦邦硬的东西戳着,傻虎瞬间了然:“今天想交配吗?”
“想。”晏安喘息紊乱,两臂环得更紧,急不可耐地继续凑上前索吻。
平日里的晚安吻总由虎元彪主导,平缓温柔且不带情欲地温存,吻到眼皮打架,再相拥入眠。
这会儿晏安难得主动,且欲火滔天,唇齿交缠里带着赤裸裸的侵占与急切,软舌竭尽所能地伸进男人的口腔里,舔舐每一寸软肉,索取每一丝温暖,带着另一条舌缠绵共舞。
“嗯……”滋滋水声响亮到刺耳,晏安呼吸越来越急,鼻腔里闷闷地哼着动人的喘息,直把虎元彪听得欲火上涌,阴茎迅速勃起不说,连后方的花穴也激动得翕动吐水。
情到深处怎会按捺得住,晏安身体挤进男人的两腿间,嘴咬着嘴密不可分,下身纤腰不受控制地耸动,用肿胀的性器磨蹭对方的。
炙热的喘息愈演愈烈,连空气都染上火热的气息,靡乱得快沸了。
“安安……”虎元彪两腿勾着晏安的腰,被动承受着对方给予的欲火,神志已近恍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身隔着布料顶得他乱晃的阴茎每一下都戳在那个娇嫩的穴口,动情淫液失禁一样地淌,早就把两人胯间都浸湿一片。
晏安感觉自己快疯了,男人迷乱的喘息钻进他的耳蜗,搅乱了大脑,喷洒在颈侧的吐息又痒又暖,撩拨得他心跳加速。
想完全抛弃所有的礼义廉耻,不管不顾地插进这人身体里,紧密相连融为一体,竭尽全力地交媾到天昏地暗。
不止为纾解情欲,晏安恨不得把男人的骨血都融进身体里,想亲密一些,再亲密一些,比最不知满足的恶鬼还要贪得无厌。
“今天要进来吗?”
虎元彪略微推开一些身上的人,声音暗哑,解裤带的手带着哆嗦。
显然深陷情欲泥淖里的不止晏安一人,甚至说不清谁比谁陷得更深。
晏安在男人扒裤子的空档里却突然冷静下来,瞬间又羞得满面潮红。
没想到自己居然是这样一个不知餍足的浪荡子,明儿个就成亲了,居然都忍不过今晚。
他在心底对自己的唾弃已然到达巅峰,整个人的气势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最明媚撩人的妖精瞬间萎靡成了一根缺水的细弱小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虎元彪裤子脱干净了,腿也大大分开了,火急火燎地去拉媳妇儿的手,才发现气氛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咋,咋了?”不是吧,他裤子都脱了!虎眼已经傻了。
“今天不要……明天才能……”晏安手指又开始绞衣角了。
虎元彪虎头一个要有两个大,实在是不能理解:“啊这差一天两天的到底有什么区别?别废话了快脱,赶紧进来。”他两臂勾住膝窝,将腿大大拉开,露出里面湿得一塌糊涂的软穴。
甚至用两手扒开这道紧致的肉缝,完全一副期待着被侵占的模样。
晏安瞳孔一缩,不管看多少次仍会受到极其强烈的视觉冲击,不是因为这个淫靡的器官,而是因为会强压自己的锋芒,张开腿做出承受姿态的男人。
会因为他的一个吻就湿到滴滴答答掉水,身为百兽之王却心甘情愿雌伏在他身下,甚至自己掰开穴邀请他插入……
和人类婉转又克制的爱不一样,虎妖给的爱直接、热烈,这样肆无忌惮的偏爱给予了晏安最踏实的安全感。
“怎么还不脱?今天真不要?”傻虎有些急,他承认自己馋媳妇儿的身子,想看那藏在衣服底下的春光已久。
而且此刻他的情欲来势汹涌,迫切的需要肌肤相贴,需要你侬我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再怎么急也不能强迫媳妇儿啊!
他挠了挠头,无奈认命,下床准备去打水擦擦身子。
身后的晏安低着头,讷讷半天,不出声,手却拽着男人的小拇指,不准人走。
傻虎一愣,转回头和对方大眼瞪小眼。
看着媳妇儿那双带着水光,泛着薄红,含羞带怯、惴惴不安的桃花眼,以他的智商居然读出了点门道来!
试探着问:“你不是自愿的,那我强迫你,成不?”
晏安仍然抿着唇不说话,可眸里水光更甚,脸颊也红嫩嫩的,全身上下都写满了“快点!”两个大字。
傻虎这回是真的懂了!有戏!绝对有戏!
早知道当恶霸能吃到美人,那他还装个什么纯情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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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元彪想象着平日里的所见所闻,强占民男的恶霸应该是什么模样来着?
好像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完全不用顾忌民男的意愿。
他登时虎眼一亮,诶,这个好啊!
盯着晏安封得严严实实的袖口和衣领,傻虎没出息地咽了口唾沫,他馋这个大眼嫩男的身子可不止一月两月的了!
虎元彪迅速代入角色,狞笑着伸手去拽嫩男的手腕。
晏安被这不怀好意的笑容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往后缩:“你,你做什么?”
“做什么?嘿嘿,小宝贝,别躲啊,虎哥带你做点开心的事情~”
句尾那个矫揉造作的波浪号着实将晏安吓得不轻,两手环住胸口,一脸惶恐。
虎元彪一把将人拉过来坐到自己腿上,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把美人的外衣剥下,只裹着一层纯白里衣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晏安捂着自己的最后一层遮羞布,脸红得跟个熟透了的红苹果,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两人的体型和力量悬殊,还人妖有别,十个晏安奋力也挣扎不过傻虎一只手的,更何况他这会儿也不是真心想反抗。
不过三两下,里衣的领口就被蹂躏得松松垮垮,泄出肩颈的大片春光。莹白如玉还微微颤栗的白皙肌肤在昏暗的室内竟晃得虎元彪差点睁不开眼。
肖想美人身子已久,且相当没见过世面的傻虎,不出意外地,被眼前过分美艳的春色,给晃傻了。
“我的天。”虎元彪一双虎眼瞪得,比癞蛤蟆见着了白天鹅还圆溜。
他伸手捏了把这白花花的嫩肉,触感细腻、绵柔,比世上最昂贵的丝绸还要顺滑。他虎爪也没怎么使劲儿,但被捏到的嫩肉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起几道指状的红痕,交错在嫩白肌肤上,令人想入非非。
傻虎登时浑身一僵,不自觉地放轻手上的力道,像捧个脆弱的瓷娃娃一样小心翼翼地捧着怀里的人儿。
“弄,弄疼你没?”
“没有……”晏安望过来的眼里湿漉漉又羞怯怯的。
“那还能继续强迫你不?”傻虎问得很真诚,媳妇儿太娇弱了他有点不忍心怎么办!
晏安咬着唇半晌无言,最后头一偏小声嘀咕了一句:“随便你!你想就继续。”
“那,那我就不客气了……你要是不舒服了记得告诉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虎爪再次扒拉上去,这次轻而易举地就把美人的里衣也剥了个干净。
晏安担心他再“反抗”,傻虎就真不干了!在衣服剥下来时他还伸了伸手方便脱。
虎元彪一边玩着媳妇儿“一摸就红”这项特技,一边啧啧称奇。晏安上半身很快被他搞得满是红指印儿,充满了凌虐美。
傻虎这下终于真切地体会到了媳妇儿和他确实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物种,不然怎么他被乱棍暴打受伤的是乱棍,而媳妇儿才被拇指一按身上就会留个印儿呢?
不知道是不是人类都这么娇气的?他脑海里浮现出追着他打了两座山头的岳父大舅哥还有一众武师,好吧,是只有他媳妇儿这种养尊处优的龙吐珠才能如此娇贵!
“虎元彪……你,摸够了没有?”
温暖干燥的大手在身上摸来摸去的,晏安经不住诱惑,已经喘得厉害了。
“还没啊,媳妇儿,你吃什么长大的?怎么摸起来比剥了壳的鸡蛋滑溜,还比刚蒸好的白面馒头软呢?”
“嗯……你别再摸了……”大手掐到腰时晏安忍不住轻喘,前胸挺出一道漂亮的弧度,让胸前两点粉嫩的茱萸格外扎眼。
傻虎眼又被晃瞎了,这乳头怎么能是这么粉这么嫩的颜色?像是含羞待放的樱花苞,还是刚被清晨的露水滋润过的那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指着那点樱粉,傻愣愣地问:“这里可以摸不?”
晏安瞪着眼后槽牙都快咬碎,哽得脸红脖子粗:“都说了随便你……你不要再问了!”
虎元彪赶紧应是,大手握住美人胸膛,拇指摁上两颗茱萸,擦着指腹的触感简直软得不像样,比花苞都要娇嫩太多。
“嗯……”晏安身体一缩窝进男人怀里,蹙着眉咬着唇的模样似痛苦又似欢愉,颤栗着抓住男人的肩膀:“虎元彪……”
这哼声又细又软,像在求助又仿若是刻意勾引,直把虎元彪听得浑身欲火暴涨,虎根激动得在空中乱晃,后面的花穴也滋滋绞紧挤出大滩淫水。
他的阴茎抵着晏安的,无意识的蹭动,两个龟头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磨蹭,铃口渗出的淫液很快浸湿了整个裤头。
虎元彪情难自持,第一次伸手握住了那根顶着他屁股睡了月余的肉棍。
嗯?
已经浑浊的大脑突然被迫清醒,这感觉不对!再摸一摸。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根他一只手都握不全的粗壮玩意儿是个什么东西?
他扯着媳妇儿的裤带往下一勾,那玩意儿就气势汹汹地跳了出来,还十分活泼地蹦跶了两下。
“啊!”晏安知羞,伸手往胯下挡了一挡,其效果差不多相当于[自欺欺虎]。
虎元彪盯着那根挡了跟没挡一样,甚至还更显大的玩意儿,脸上的神情集震惊、难以置信、恐慌和疑惑为一体。
“安安……”你怎么能出来骗呢?人与虎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我能接受你腿间不是个精致的小玩意儿,是个丑陋的小玩意儿也行啊,你怎么能拿这么个粗鲁、笨重但粉嫩的狼牙棒出来糊弄呢?
“怎,怎么了?”
或许是寒凉秋风吹乱了虎元彪的头发,让他看起来有些萧瑟。晏安望过来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应该加上形容词,充满了像小猫一样布林布林、湿漉漉、纯真又良善的疑惑。
“没什么。”虎元彪咧开嘴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成年虎的世界没有迁怒,没有抱怨,只有打碎了牙笑着往肚里咽。
——谁叫这牙是他媳妇儿笑盈盈的用小拳拳打碎的呢。
“嗯。”晏安那双小猫眼又布林布林地望过来了,伸手扯了扯男人的衣角,状似羞赧,实则催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虎元彪硬着头皮伸手握住那根狼牙棒,在对方布林布林的期许目光里,终于还是找了个词夸出口:
“还,还挺粉的哈。”艰难咽了口唾沫后继续昧着良心夸:“摸着还挺结实,挺,挺健康的……”
晏安紧紧抿着嘴都掩盖不住脸上的笑意,傻虎居然这么喜欢……那他自然也是欢喜的。
虎元彪有苦难言,继续问:“你自己撸过没?”他实在难以想象媳妇儿那双娇嫩的小手握住这根狼牙棒的景象。
“你,你不要瞧不起人……”
“我哪敢瞧不起你啊!”傻虎心存一丝侥幸,问:“我给你用手弄出来行不?”
晏安脸色突变,瘪着嘴不说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大大滴不情愿。
虎元彪快哭了,股间滑溜溜的淫水突然就不淌了,刚才还激动得张张合合的软穴这会儿闭得紧紧的,甚至还隐隐有一丝臆想的钝痛在里面汹涌。
但他还是咬牙把腿分开,跨坐在晏安身上,反正是迟早都要经历的事,不管了,豁出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17含上一整晚的意思是骑乘/主动用肉棒磨逼/潮喷
虎元彪撸了撸这根狼牙棒,在心里安慰自己,其实只要看习惯了这逆天的尺寸,也还行!
好歹粉粉嫩嫩……等等!怎么感觉还有点弯?这尺寸还带勾的话这踏马不就是凶器吗……
晏安被撸得轻哼了两声,蹙着眉两只纤手拽紧了床单。他平日里甚少自渎,被第二人触摸此处更是从记事以来的第一次,而且这人还是虎元彪……
是会吹凉了粥喂他,在床上给他暖床,夜里给他掖被,为他遮风避雨提供结实胸膛倚靠的虎元彪啊。
情欲似乎已经无法忍耐,也无需忍耐,他放纵自己轻喘出声,轻唤这人的名字。
声音轻软,带着颤栗的欲望以及绵绵的依恋。
直把傻虎叫得灵魂出窍,什么忧惧怕愁统统抛到脑后。天没晴,雨没停,但他虎元彪觉得自己依然行!
本有些萎靡的虎根再次生龙活虎,之前紧紧封住嘴累觉不爱的软穴也开始蠢蠢欲动。
他一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蠢妖怪也不懂人类的什么温言软语怜香惜玉,什么前戏也没铺垫,抬起屁股用软穴对准狼牙棒就想往下坐。
不过是破开了一点入口,连半截龟头都没插进去,两人俱是一阵惊叫。
虎元彪是痛的,过分逼仄的甬道被强行破开,哪怕有丰沛的淫汁顺滑,仍是产生出一阵堪比撕裂的剧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安一开始也是痛,这生猛的一坐差点把他的肉茎都给坐折了。
两人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谁都不敢先动。
但受到刺激的软穴,绞着那半截龟头不安地收缩,媚肉湿热绵软,没两下就吸得晏安软了腰。
未经人事甚至连自渎都摸不清门道的青涩处男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刺激,浑身绵软无力不说,还有一抹淫靡的红色爬上晏安的面庞,特别是眼尾和嘴唇,水嫩嫩红艳艳的。
这般绝艳的美色,被虎元彪悉数收进眼底,顿时气血上涌,馋得他连下半身撕裂都不管,又强撑着往下坐了两分。
“……好像还是不行,操,太痛了啊!”虎元彪起身,软穴吐出硕大的龟头,发出「啵」的一声脆响,还有滴滴答答的黏液跟着甩了两人一身。
晏安又是一声哑叫,他之前从未发现自己的肉茎居然如此敏感,刚才直冲脑海的剧烈快感让他差点误以为快要射了。
“等等媳妇儿,等我适应一下,肯定是插得进去的……等我再想想办法。”虎元彪眉头紧锁,把自己的穴坐在那根粗壮的肉刃上,来回扭着腰蹭。
他的想法很简单,进不去可能就是因为这肉柱太干涩,不够滑溜,他把他分泌的黏液涂在上面,待会儿狠狠心用力一捅可不就进去了嘛!
“嗯……”晏安的双手突然攥紧了床单,翕张的嫩穴来回磨着他的柱身,缠绵地咬紧又松开。从他的视角一抬头就能看到两者相贴的画面,软穴被他的肉茎搓得通红,还被挤成各种淫靡的形状。
他耻到不行,抬起手用手背盖住了下半张脸,但眼睛像是挪不开了一样,依然死死盯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虎元彪……”越看越耻,这下不只是脸颊,全身都泛上一层薄红了。
虎元彪当然发现了媳妇儿的异样,虎眼灼灼,腰扭得越来越快,磨肉棒磨得更带劲儿了!
这人活着——不,这虎活着不就为了看媳妇儿被他欺负得热泪涔涔,又羞又怒的无助模样么!
软穴吸着肉棍,肉棍上隆起的经络当然也摩擦着软穴。
过了一会儿就不只是晏安粗喘连连,虎元彪也是爽得下身直漏水。他身体猛然一顿,抬起屁股仰高了脑袋。
透明的淫液从颤栗的股间淅淅沥沥地往下掉,完了,他明明没敢磨到阴蒂,但还是爽到了潮喷。
虎元彪浑浊的脑袋里现在充满了懊恼,他怎么能比媳妇儿快?媳妇儿看着已经爽得找不着北了,但还没射,他怎么就能喷了?
他就是不信这个邪,又再次坐上那根肉茎,打定主意非得把晏安磨到尖叫着射出来才行。
但性器才一相触,虎元彪就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刚高潮完的媚肉敏感得要命,根本碰都碰不得,一碰就是一激灵。
“……怎么了?”晏安红嫩水润得像个妖精,连指骨和膝盖都透着惹人犯罪的水红,挑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从下往上看人的模样又点燃了虎元彪心里的邪火。
傻虎一咬牙,又用颤栗的嫩穴磨了两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完……完蛋……光是这两下就让他又想高潮了。
“是不是累了?”晏安问得很体贴。
虎元彪死要那点面子,梗着脖子就不承认:“我是担心你受不住,想让你休息一会儿。”
晏安翻身把人压在身下,两人位置交换。他握着自己的肉茎在湿滑的软肉里顶了顶,龟头正好碾着阴蒂滑过,带得虎元彪又是一阵颤栗。
“它抖得好厉害……”晏安伸手覆上紧张痉挛的软穴,两指扒开有些肿胀的阴唇,挺着腰让自己的肉根每次都能顶上阴蒂,柱身压着阴蒂滑过。
虎元彪已经压不住呻吟了,没几下脑袋里又是白光一闪,抖着屁股再次哗啦啦喷水。结果那根狼牙棒不依不饶,继续在他敏感得不行的屄上蹭,好几次龟头都浅浅插进花口,找准时机想往里面挤。
虎元彪一忍再忍,见对方迟迟不射精,终于还是忍不住伸手握住股间那根狼牙棒,斟词酌句后干笑道:“安安,不要急于求成,今天怕是进不来的,今天还是我给你用手撸出来行吗?”
“我不是想射……”晏安满脸焦急,“只是这口也太小了,今天进不去无所谓,但明天是咱们大喜的日子,要是也进不去怎么办?”
虎元彪一听也有些急,明天要是强行插进去见血了可就不好了。
他努力将腿扳开,唤:“你插两根手指进来试试?”
晏安探了两指进去,忍不住蹙眉:“好紧……疼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点点,但好像没上回痛了,慢慢扩张一下,应该是进得来的。”
晏安小心翼翼地再加了一根手指进去,虽然进到一半就动弹不得了,但比之前容纳得多,显然这个小穴口还有弹性。
他舒了口气,汗涔涔的小脸上有一丝庆幸,道:“还好今天发现了,还有一晚上的时间可以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傻虎突然有了点不妙的预感。
“给你扩张啊。”晏安羞涩一笑,拉开床头的柜子拿出一个古色古香的小木盒:“还好我早就料到,提前做好了准备……”
接着从小盒子里拿出了几个形状不一,尺寸逐个递增的玉势。
虎脸震惊:“这个,这个干嘛的?!”
“这是我专门找大夫讨的药杵,用上百种名贵药材熬足七七四十九天,你今晚含上一整晚的话明天应该是会松缓许多的。”晏安耐心解释,眼里满是安抚。
虎元彪却突然傻眼,含,含上一整晚的意思是?
……不,不会是他理解的那个字面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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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过去的那个,又是个什么?
头上长着犄角,手不是手而是两只蹄子,甚至连脸都还没进化完全,还斑驳地残存着动物的皮毛。
可能是,牛……吧?
晏武模糊地想,毕竟身材如此壮硕,而且从他身边经过时还能听到“吭哧吭哧”的喘气声,像极了乡野里卖力耕田的老黄牛。
还有坐在他正对面的那位,虽然是个男人,但穿得花枝招展,连头发和脸上都抹得五颜六色的,一定是孔雀吧。
这个晏武倒是很确定,毕竟刚才才见到这位招摇的男士得意地晃着自己的身子,接着身后就像张开了一大面扇子一样,每根翎羽都耀武扬威地震颤着,反射出的光辉亮瞎了众人的眼。
作为在场有且仅有的唯一人类,晏武观察着周围各种奇形怪状的生物,脸色黑如锅底。
他今天受邀参加弟弟的婚礼,且是弟弟这边唯一的亲朋,本是带着和谐友爱的心情来的。
但,这喜宴上坐的这些,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可爱弟弟,以后就要终日与这些奇形怪状的四不像为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越想脸色越沉,锐利的杀气已经浓到快具象成实物了。
果然他当初就不该同意这门亲事!
看那虎妖长得还算人模狗样,蛇妖更是颇有几分天人之姿,他一时糊涂,竟真将它们与人作类比。
可今日所见终于叫他幡然醒悟,果然妖怪就是妖怪,长得再怎么像人,终究也只是些奇形怪状的畜生!
“哥。”
晏武的思绪被打断,转头看到从里屋出来,一身红装的晏安。那张清雅俊秀的面容也被身上的红衣浸染,显得明媚艳丽许多。
“爹爹和娘亲……”晏安欲言又止,但意思已经不言自明。
他知道自己执意跟随一只妖怪——甚至还是一只男妖怪,家中亲朋颇有微词,他也不奢望能得到众人的理解,但在自己大喜的这天,还是希望能牵着母亲的手,能在拜堂的时候敬父亲一碗茶。
“最近正是秋收,不管是布庄还是米庄都忙得团团转,事情太多,爹娘实在是抽不开身……他们特意委托我过来诸事帮衬,长兄如父,有大哥在,也就相当于是爹娘也在了。”
晏武实在不善撒谎,哪怕是善意的谎言也说得没头没尾又磕磕绊绊的。晏父在家气得浓眉倒竖,晏母更是终日以泪洗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小儿子相思成疾终日卧病在床形容枯槁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他们再怎么不甘愿,也只能由这任性的傻小子去。
但不阻碍不代表支持与同意,成婚这日不会面便是他们无声的反抗。
本来晏武也是被堵在家中不允许露面的,但他心疼弟弟,还是悄悄潜出来给弟弟做依仗。
要让虎妖知道,弟弟不是孤身一人,若肝胆欺凌与辜负,他必定替弟弟讨回公道!
虎元彪这边不知道自己精心筹办的宴席居然被大舅哥如此嫌弃,仍笑容满面地在大门口恭迎各位“宾客”。
“嗯?鹿老弟,你不是有五个崽吗?怎么没一起过来?”
“虎,虎哥,我几个孩子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老虎,怕过来一惊一乍的扰乱了场面,还请虎哥见谅……”
一旁的母鹿见自己的丈夫已经被吓得蹄子都现出来了,忙战战兢兢地双手把全家的家当悉数奉上:“虎哥,这是我们夫妻俩一点小小的心意,还请虎哥一定海涵我们孩子还小,暂时还经受不住这样的大场面……”
虎元彪打开那袋沉甸甸的“贺礼”,里面金光闪闪。他满意地点点头,这袋金子可以给安安打个脚盆,这么亮堂堂的脚盆安安应该也是喜欢的吧。
好,下一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羊老兄,怎么就你一个?你爹呢?”
“彪哥,您行行好,我老子年纪大了经不起这种惊吓——啊呸!这种惊喜!听说彪哥喜结良缘宴请众精怪,他老人家当场喜晕了过去。我爹虽然人未到,但礼是托我带来了的,这里两份小小心意彪哥笑纳啊。”
虎元彪颠了颠两袋沉重的“贺礼”,不满道:“怎么又是金子,你们俗不俗?我虎元彪是那种只认金子的俗人吗?后边的,要是贺礼还是金子就别怪我发飙了啊!”
一语出,众人皆惊惶,好些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差点吓晕过去。
“怎么办,虎哥说今年的岁贡……咳,贺礼,贺礼不要金子,那还能进贡什么保平安?”
“天呐……他不会是看中了我媳妇刚生的小猪崽,想吃烤乳猪了吧……”
“别这样!我家小狐狸也才出生,虎哥今年过冬难不成想要狐狸毛领……”
越说越惊悚,在场诸位皆是两股战战,有些受不了此等淫威的甚至含泪想要以头抢地,一了百了算了,省得整日活得提心吊胆。
这时人群中突然发出一声细弱的呼喊:“阿彪……”
前面的鼠精回头,一脸惊恐:“虎哥的小名也是你叫得……啊!救命啊!是蛇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登时场面愈发混乱,吓晕的吓晕,逃窜的逃窜。
“什么时候出现的!是蛇啊蛇啊!”
“他在看我!他一定相中我了!不要啊,我女儿还在等我回家吃晚餐,我才不要变成今晚的晚餐……”
在一片鬼哭狼嚎中,虎元彪凑上前扶起了软绵绵趴在岩石上的青邱。
“小邱邱?你怎么了?几天没见你了,怎么这么烫!”
虎爪搭上蛇脑袋,被烫得一激灵。
“阿彪……”青邱头脑发沉,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诶?我怎么又绕回来了?下山的路真的好难找……”
一向冰冰凉的青蛇现在烫得像块烙铁,怎么看都知道不正常,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蛇妖又不可能风寒受凉,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小青蛇发情期终于来了!
来得可真不是时候啊,小邱邱这下就不能做他和安安成婚的见证人了,美味的喜宴也吃不了,好惨一小蛇。
虎元彪将人整个儿扛起来,脚下却突然一哆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完蛋,刚才蹲了一下,昨晚安安放在里面的那玩意儿怎么好像又进得更深了一点……
他喘着粗气,艰难地迈动步伐,还好他早有准备,在密林里建了一栋结实得不得了的石屋来帮小青蛇挨过发情期。
现在当务之急当然是把人拖进石屋里牢牢锁好,不然要是小邱邱理智全无当场发狂的话,就算是他也够呛能善后。
晏武只是想离开那乌烟瘴气的妖怪窝,出来透透气。
结果一出门就见到那抹许久未见的浅绿身影。
他眼皮一跳,先是有些惊喜,但等看清眼前的景象之后,脸色又重回黑沉。
那抹偶尔在午夜梦回时显现的绿色,此刻正被一道触目惊心的大红色裹挟着。穿着大红喜袍,即将与他弟弟拜堂成亲的虎妖,正以一种极暧昧的姿态抱着蛇妖,快步往密林深处移动。
虎妖神色略显张惶,两人脸上皆有一抹难堪的潮红……
晏武心底咯噔一下,疑窦顿生。不是吧……这两妖怪是在搞些什么?
他心里又惊又疑,终于还是紧跟着尾随入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进得越深,茂密枝叶越是遮天蔽日。哪怕正午阳光明媚,深入密林仍像迈进幽深漆黑的洞穴。
晏武小心翼翼地跟着,脑海中不太美妙的猜疑不断。
终于在一栋高大的石屋前,虎妖停下了脚步,蹲在地上放下怀里的人儿,东摸摸西嗅嗅的。
虎元彪闷哼一声,果然还是不能蹲下,感觉体内那玩意儿快戳破内脏了!
小青蛇身上发情的味道已经很浓烈了。他也不管现在迷迷瞪瞪的小蛇听得清听不清,迅速交代几句,还哥俩好地拍拍发小肩膀,然后毫不留情地将人甩进石屋,“咔嚓”一声牢牢地扣紧了大铁锁。
晏武远远地躲在灌木丛中,听不太清虎妖是在嘟囔些什么。
但有一句却是实实在在地传进了他的耳中:
「小邱邱啊你先自个儿呆着,等我晚上忙完了拜完了堂再来找你!」
晏武顿时犹如五雷轰顶,实在难以置信。这都还没和他弟弟正式成亲,居然就已经如此迫不及待地石屋藏娇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说明及读者点梗说明》
说明:
因为阿君很杂食,所以每一篇最前面都会有一章《简介/排雷》,会把我认为是雷的地方排一遍,宝贝们好判断能不能入坑~
排雷不会很长,建议宝贝们入坑前先看一遍!排除天雷,保护自己!也保护阿君,嘤嘤嘤阿君虽然很古怪,xp超奇怪,但是不想被骂嘤嘤嘤
读者点梗说明:
宝贝们有什么想看的py或者故事,都可以在这章下面留言告诉我哟~注意,只是这一章哟~
阿君时不时会挑几个出来写~点梗点得越详细,阿君挑中的机率就越大哦!
还有宝贝们点梗的时候,最好把攻受的性格、外貌、关系、单性还是双性,都顺道说一说,主要是我怕如果只点py,然后你本来想看强攻美受的,但是被我写成美强了;你本来想看忠犬攻的,被我写成痴汉受了捂脸,极有可能,因为我脑回路极其奇怪……
那岂不是离大谱了?!
哈哈哈~所以点梗顺道说一下属性,还是很重要的哇!
最后,推一下我专栏里的另一本短篇合集,感兴趣的宝贝可以去康康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论变态迫害人的一万种方式》写变态的,保证够爽!
啾咪啾咪~欢迎宝贝们留言点梗~或者留言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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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们一万颗超级无敌巨大的大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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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简介/排雷》
《想日狗的我,被狗轮了》
【简介:】
向泽南捡到三条奶狗,养了一年,居然亲眼目睹狗变成了人。
而且还是三个风格各异、貌若潘安的大美人……
性格阴郁的向泽南,活了三十二年,连其他人的手都没牵过。看着面前对他垂耳摇尾百依百顺的三个美人,不由得生出了些龌龊心思。
反正是他捡的狗,理应任他处置。
在锁好门和窗,确保房间完全封闭,蚊子都逃不出去之后,向泽南开始了他的兽行。
但是,这狗怎么力气这么大?!拎他跟拎小鸡仔似的!我错了狗哥!我不上你们了!
操……操!不行!不要插进来!
啊!畜生!居然还一起上?!
他精心布置的欢愉场所,反倒变成了囚禁他的牢房,在被轮了三天三夜后,狗居然还学会了说话?
捧着他的脸对他说,主人,以后你不要出去觅食了,就呆在家里,我们觅食来养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完,完了,这下他不止赔了菊花,还要搭上后半生?
【阅前提示及排雷:】
1.双性/4p/美攻强受/年下攻/会有双龙三龙/攻受身心双洁/攻顶多出现半兽形态,我不吃完全兽态。
2.狗不受人类道德约束,会群p,一开始听不懂人话,日起人来只顾自己爽,受自作自受,被轮到崩溃。
3.受性格十分阴暗,不是完美人格,前期会猥亵攻想上攻,不讨喜预警!
【作者有话说:】
总的来说这篇雷点不多,比较轻松好玩的啦哈哈哈~
主要就是想看反社会人格的强受,被一群狗轮到哭,打又打不过,骂也听不懂,被日晕过去又被日醒过来,欲哭无泪实在崩溃哈哈哈哈哈哈,笑死。
从明天开始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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