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会被海风吹得七零八落,没关系,没关系。我穿着她的羽绒外套,看着她的眼睛。——“我从来不曾抗拒你的魅力。”——“虽然你从来不曾对我着迷。”——“我总是微笑的看着你。”——“我的情意总是轻易就洋溢眼底。”萧鸰不说话,她的眉目被我泛滥的情意染得柔情。——“我是爱你的。”——“我……”——“我爱你到底……”——“生平第一次……我放下矜持。”——“任凭自己幻想一切……“——“幻想一切关于我和你。”戛然而止。我停在了这里。心跳频率从来没有这么快过。再多一秒,我的泪会落下。萧鸰望着我,有白雾从她口中呼出被风吹散。远方轮船鸣笛。“呜——”她转头朝那边望去。背影落入我眼眸,高领紧身毛衣将她曼妙身材的轮廓勾个精细。面前白茫茫的一片延下去是海。她是一片素色中唯一穿透着的一抹黑。蓝色的发丝翻飞,我一时间分不清,哪个才是海。然后我走向前去。我将萧鸰紧紧抱住。“不骗你了,我爱你。”不够,我再说一遍。“我好爱你的。”然后我去吻她。我们在北海道的风雪中拥吻。爱,填平一片海。8.只有你下雪了。石头铸的巨大佛像镇在面前。和印象中国内见过的不大一样,长着胡子闭着眼。他寂静祥和端坐在这里,盖一层雪被。真行,兄台,工作都不用睁眼。想了想我和萧鸰倒也不必山长水远飞到这儿来拜堂。所以我问:“带我来干嘛?”萧鸰张了张嘴,然后问:“你不是信吗?”我默然缓缓转过身来看她,萧鸰的表情难得见带着呆滞。然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萧鸰被我笑懵了。谁爱虔诚虔诚去,我在佛像面前笑到弓起了身子,上气不接下气。缓了好一会儿,我手撑在膝盖上,再抬头看她,指尖蹭了蹭眼角的泪。“我不信呐!”好傻啊。无所谓,萧鸰很快带我到别处去。“你不信不早和我说。”她可太像是在恼羞成怒了。“你也没问过我啊,我是无神论者。”她的目光偏了偏,应该是想看我手腕,但我左手早揣进兜里。然后我说:“只是习惯。”萧鸰挑一挑眉;“好吧,我也是无神论者。”那我们,蛮配的哈。我后来才想明白,我是现实主义,她是理想主义。我们,配个头。她带我去买雪糕,在一间打着暖光的木屋前停下。“吃哪个?”我回说:“都行,不是抹茶就好。”“你这种想法特别像去北京不吃北京烤鸭。”呃……但是北京烤鸭的确一般啊。我面不改色:“不喜欢吃苦的东西,我觉得我本人已经过得蛮苦的了。”我望进她眼里,皱着眉头轻声说:“你可怜可怜我。”萧鸰伸手指尖戳了戳我眉心,她说:“那我吃北京烤鸭。”她走向前去,到柜台的时候哈着气双手合十搓了搓。我听见她很流利的日语,点单时的声音语气很友好很客气。我果然总是无法抗拒你的魅力呢。她手上揣着一白一绿笑着朝我而来。“喏,海盐的。”我捧着杯装的海盐雪糕,又伸手去舀了一勺她的抹茶。“果然是苦的。”她和我说:“那是你吃的方式不对。”然后她倾身,冷冰冰的唇轻啄了下我同样冷冰冰的唇。好吧我承认,她唇上的抹茶味就是和勺子进我嘴里的抹茶味不一样。我心里甜得要流出蜜来,开口还是低声嗔道:“在玩什么老土花样。”“我只有看电影的时候来过北海道。”萧鸰回:“《情书》?”“不能是《非诚勿扰》吗?”“你也要跳海啊?”我看着她笑。她也便跟着我弯了弯眼角。然后我笑意渐渐敛去,眼神从萧鸰水蓝色的发梢晃到了她眼眸,我忽的认真了起来。我同她说:“我心里没有放不下的人,只有你。”魏鲲,有点东西。我二十九年来都不知道你这么会谈恋爱。萧鸰看着我的眼睛,情爱愈盛。她眼波流转,呼出的白气早出卖了她呼吸的频率都不再平常。然后她轻轻吞咽了口气,“打平了,你也一样老土。”我们沿着雪路回民宿,吃完雪糕之后萧鸰又把手揣进了我兜里。我问她:“冷吗?”萧鸰回:“还行。”我没有管她的答案是否定还是肯定,就转了个身。我到萧鸰的背后,撑开羽绒服把她裹进我怀里。双臂在她身前抱住,我掂了掂脚,把下巴放到了她肩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