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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灵魂伴侣,但也不是。因为我是没有灵魂的。她还有。念及此,我竟莫名其妙落下泪来。4.别开灯谁都可以飞,但风筝和鸟是不同的。萧鸰是展翅高飞的鸟。她没有根,没有牵绊,不戴枷锁,不惧束缚。所以她遍地漂泊,辗转天地间,见山川海洋、高原峡谷。她可以今天在北极,明天在南极。她可以上一秒过冬天,下一秒过夏天。同样,她可以现在哄骗我,过后抛弃我。我有什么资本可以抓住她呢?她太过随性不羁。她说她不会被时间困住,说人只活一次要做想做的事情看想看的风景。所以她凌于山壑万里,自由随风起;她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她定格下云被淹没雪山,秋雨漫过山城的时候,我的设计稿被一遍一遍又一遍否定推倒重来。她坐飞机越过经纬线,我在地铁上呼吸困难。我凭什么追寻你?又凭什么爱上你?鸟和鱼本来就不同路。她翱翔逍遥于九霄。我淹死在生活的海。距离有多远?就算这一秒钟我抱着她,这个人都遥远得像在另一个星球。“怎么哭了?”车停在路边,她摘去我的头盔抚上我的脸,蹙着眉轻声问我这句话的时候,我哭得最是凶猛。我不说话,任泪水肆无忌惮滑落,淹没她指腹,淹没她掌心。我掀起一场海啸,天地席卷而入。萧鸰,陷进我的漩涡吧。我吻上了她的唇,在她唤我名字的那个瞬间。尽管我们并非爱人。尽管这场情事的终局无非是她溺死或是我窒息。尽管明天早上她从我家醒来,我们的关系将天翻地覆。我孤注一掷,要和她在万物倾覆前厮守。没有明天了。“别开灯。”门关上之后,我的第一个请求。萧鸰很听我的话,于是她的手离开墙壁的开关,转而摸上了我衬衣的扣子。后背肌肤和门板相触的瞬间冰得我一震,可我很快烫得周遭一切不断升温。我们呼吸交融,唇舌和身躯都纠缠不清。萧鸰架起我的腿缠上她的腰,我被迫伸手抱着她的脖子同她热吻。然后她一只手攀上我的脊背,顺着尾椎往上探,另一只手自然而然般往下长驱直入。她不需要光亮都能轻易瓦解我。我似潮如水。我天真以为自己已经做好准备,可当她真的进入了我,那一瞬间我还是耐不住溢出呻吟。黑暗中一切都被放大,我听见她一声笑。是笑我浪荡,笑我如此轻易被拿捏,或是笑这良辰,笑她极致的爱欲,她不告诉我,我没有问。我没办法知晓她的表情,因为我仰着头只能看见天花板,是模糊的天花板。我那么不争气,她也丝毫不客气,在我身上处处留下印记。好他妈疯狂。潮水覆没了她。我只觉着天昏地暗,萧鸰便缓缓变了手法,奖励般贯穿我。“啊……”我五指嵌进她发丝中,按上她后脑勺,然后她在我胸前吻得愈发用力。我明明要受不了,却在心里恳求她一万遍别放过我。她好像一直都很听我话,所以哪哪都在卖力。我只一条腿在地上,却是虚吊着,她空出的手又将我抬了抬,让我直接逃离地面。我只靠墙和她撑着,两条腿抱住她的腰,任她予求予取。然后眼泪又掉下来。我想要她来吻去我的泪,可我周身上下每一寸都渴求她的吻。她好忙的。最后我浪潮翻涌到最淋漓。她才终于来到。萧鸰虔诚的吻落在我被泪水打湿的睫毛上。她把我玩出花来。萧鸰把我压在床上的时候,轻轻挑起了我的下巴,她勾我和她对视。然后她问:“我的名字,还吃亏么?”您真记仇。我还没来得及说,回应是一曲小提琴曲。和悠扬婉转没有半毛钱关系,属实是呕哑嘲哳得可以将任何旖旎都打碎。萧鸰应该没有听过这么难听的声音,我在黑暗中都能看见她滚烫目光滞了一滞。然后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伸手点上她鼻尖,声音带了些喑哑:“十点半了。”“每天都会这样吗?”“知道我的耳朵有多忙了吧。”萧鸰笑了笑:“你在内涵什么?”我抵死不认,“我没有。”萧鸰没再说话,她的视线从我的湿润眼睛滑落到我的唇上。然后——她做到我说有。可当我真的招架不住,在她脊背上抓出红痕连声说:“有……有,有。”的时候,我们都早忘了这声“有”最初是什么含义。“我把这定义为——薛定谔的小女孩。”我在萧鸰怀里,指尖勾着她的发。“只要我不去推开那扇门,就永远不会知道这么折磨人的东西是出自一个文静但有点笨水灵灵的小女孩,还是一个讨人厌的小屁孩儿。”萧鸰笑了半天,然后说:“那你还挺会自我安慰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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