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不归倒茶的手一顿,和叶星河互看一眼,信封上什么都没写,并不清楚是给他们之中的谁,叶星河准备去拿,楚不归按住他的手,拿起信封仔细闻了闻,没有异常,方才拆开,看了两眼,递到叶星河手中,“是给你的。” 两年过去,他们从未收到过任何书信,似乎已经没有人记得他们了。 叶星河自然是不会回去的,他一手捏碎了信件,随风扬去,对楚不归道:“我们吃饭。” 叶星河和楚不归谁都没理,吃完东西,带着酒和牛肉往回走,身后的脚步声亦步亦趋地跟着。 叶星河收了剑,冷冷看着他们,“这里才是我的家,回往何处?” “那是你们的事,现在江湖与我无关,圣鹰教更与我无关。”叶星河说罢,拉着楚不归的手就走,三个黑袍人对视一眼,不敢再上前阻拦,只好目送着叶星河离开。 “看什么?”叶星河问。 他们隐居在此,然却并没有远离江湖,因果未了,总有纷争,今日是圣鹰教,明日不知还会有谁,那些曾经的故人,仇人,潇潇暮雨总关情,该去和他们道一声再见。 楚不归亦看着他,眼中深情缱绻,“了却了世俗尘事,才能更好的在一起,一年后我们回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风起,雨急,江湖从未停止。 如今的圣鹰教已大不如前,和楚不归上次来的时候全然不同,一阵秋雨将枯败的树叶打落在地,无人清扫,教众寥寥,立在中间的圣鹰雕像也蒙上了一层灰,萧瑟不堪,叶星河一步步拾阶而上,从前的四大堂主已不在,听到消息的长老纷纷赶来迎接,高呼着:“恭迎少主!” 他没有在象征教主的椅子上坐下,而是立在一旁,看了一圈屋子里的人,除了几个长老,其他都不是他所熟悉的,他微不可闻轻叹一声,“圣鹰教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与我父亲脱不了干系,如今圣鹰教已无从前的实力,也不再成为江湖的威胁,大家若还愿意留在教中,便以此为据,继续生活,只是以后切不可再行恶事,亦不要再涉江湖事,安稳度日即可,我想不会再有人为难;若不愿留下的,有更好的去处,请君自便,不算叛教。” 叶星河摇摇头,挑了个最近的椅子坐下,长叹一声,“我对这些事已经没有兴趣,没办法帮你们重振教风,今后教中之事,由几位长老负责吧。” 几位长老和教众面面相觑,交谈半晌,虽无可奈何,却也心知不能勉强,只好对着叶星河行了个大礼,齐声道:“少主心意已决,我等恭听教诲。” “他们本也不是什么不辨是非的坏人,今后在山上偏安一隅过日子,再好不过。” 他们给了些钱,从店小二那里打听消息,店小二说飞花教教主已经闭关许久,飞花教内一切事务由大弟子董晴负责,他还说董晴时常带着飞花教的教众下山巡查,他们多亏了飞花教的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