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不归听后忍不住笑,“在那种地方你能待得住吗,不显闷得慌?” “好,那你要先好起来,参茶和药一次都不能落下。”楚不归说着再次预备起身,叶星河突然凑上来,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他嘴唇很凉,只有细微的体温,楚不归垂下眼来,睨他一眼,忙起身去给他煮茶煎药。 楚不归一怔,避开他的眼神,低声道:“去了,但没有拿到解药。” “明知无药可医,你为何还要吃,你若回不来,可知我该怎么办?”责备的话也带着一丝嗔怪,叶星河抓住他的手臂,笑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是不是你替我解的毒?” “你师父这么厉害!我要好好地谢谢他,要不我去给他磕三个头,也拜他为师好了。”身体刚好一点的叶星河又开始没有正形,楚不归不理他的胡言乱语,下意识看了一眼莫问房间的方向,从结束治疗到现在已经过去三天,向来师父也该休息的差不多,叶星河既已经醒了,是该跟师父汇报一声。 信很简单,只写了一句话:我已闭关,归期未定,勿念。 楚不归有些站不稳,跌坐在圆凳上,叶星河忙问:“怎么了?” “为什么不回来,我还没有当面谢过他老人家,将来他也要为我们的事做主的。”叶星河道。 “违背医德之事?”叶星河不解。 叶星河听完,沉默良久,他一言不发地挨着楚不归坐着,怔怔地,是从未有过的状态。 “他的尸体在哪?”叶星河问。 叶星河苦笑一声,“我本来什么都不欠他的,从小到大,我常常在想,为什么我会是这个人的儿子,如果我不是他的儿子该多好,我从没有将他当成父亲,我觉得他不配,为何他偏偏要这么做!他凭什么!” “我要去见她。” “我娘。” 叶星河摇头道:“不用了,我想自己一个人去。” 一个月后,叶星河独自去了天山,楚不归留在不归谷,他不知道叶星河会和凤南烟说什么,他也没有去问,只是在叶星河回来那天,为他准备好了接风的热汤面。 莫问走了,楚不归将不归谷剩余的门人全都遣散了,偌大的谷中,只有二人相依相伴,空荡荡的,透着股无言的孤寂。 楚不归总是愿意依着他,况且他也不想在这里住了,回忆太多,总是牵绊,“好啊,搬去哪?” 楚不归给他的茶杯里续上一杯茶,“你还记得在什么地方吗?” “好,明日就出发。” “你身子未好,不能饮酒。”楚不归拒绝他。 楚不归转头看他一眼,晚霞下的叶星河,好看极了,他灼灼的目光更是让楚不归移不开眼,叶星河凑近,和他彼此贴着鼻尖,“我都好久没有和你一起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