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河猛地将楚不归往前一拉,楚不归才发觉自己还被他拉着手,他想将手抽出来,却反被握得更紧。 少年温热的气息就这样拂在楚不归的耳后,连秋风也骤然停了,楚不归仿佛听到了谁剧烈的心跳声。 叶星河似是轻叹了一声,忽而吟道:“山有木兮木有枝。”说罢低着头去寻楚不归的眼睛,非要看着他的眼睛补充了后面一句,“心悦君兮……” “我是什么身份?”叶星河作茫然状,“你我既非同门,又非师徒,我不过是个无名小卒,还是说堂堂楚大公子,瞧不上我这样的小人物?” “放开我。”楚不归怒视叶星河,可那眼神里的震慑丝毫无用,反而让叶星河生生瞧出了一股子清冷娇嗔之感。 眼看着就要采撷到那一抹香,身后乍然响起一道声音,“两位施主,入殓仪式要开始了,还请两位施主随贫僧一同前往。” 在佛门清净之地谈论这种话题,还被人家的大弟子瞧见,楚不归一张脸红了又黑,黑了又红,难看的很,他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朝圆若颔首,“有劳了。” 无为大师的丧礼举办了三天,三天过后,前来吊唁的各门派弟子相继下山,毕竟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们其中有人知道天心诀在温如月手上,但是碍着她的身份不敢明目张胆地抢夺,再加上上官云一直保护在侧,温如月这一趟倒是很安全。 临走时,温如月去和楚不归道别,再次邀请他前往踏雪城做客,“我知道楚公子不是江湖中人,但这次盛会也并非只有江湖人士可以参加,楚公子就随我去热闹热闹,踏雪城景色可好着呢。” 温如月立刻喜笑颜开,“那太好了,我现在就让小茹去帮你收拾行李,我们午时出发。” 叶星河来的时候,楚不归坐在桌边喝茶,听到动静,头也未抬。 楚不归自顾自喝茶,仿佛眼前根本没有人,叶星河一气之下将他手中的茶杯夺下,“三天了,你都三天没和我说话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这话说的好笑,楚不归仍是没有说话,只是悄悄伸出两根手指,运了气,朝叶星河的劳宫穴轻轻一点,叶星河顿觉一阵绞痛,惨叫出声,却还是没有松开楚不归的手。 “休要烦我。”楚不归推开他,好在他运气并不多,心绪很快平复下来。 午时出发,楚不归还未走出院门,叶星河就跟了上来,他也视若未见。 叶星河老老实实点头,“我还没怎么着呢,他就生气了。” 那厢楚不归已在小茹的搀扶下慢慢朝山下走了,叶星河和温如月落在后面,他看一眼楚不归的背影,忽而笑道:“我不过是想和他亲近亲近,怎么就惹到他了。” 小茹替他回了头,一脸错愕看着叶星河,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