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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时降至了冰点。陈玥下意识看向苏落星。视线相撞的刹那,苏落星开口了,承担了破冰者的角色——“不想道歉也没关系的。”孟非晚蹙眉看向她。“今天也不适合谈论这些苏落星瞥了病床上的苏栀,又垂眸自然地扣住了陈玥空着的另一只手,拇指轻轻捏着她的小手指,“不论轻伤重伤,三个人身上都挨了几下,最严重的人在床上,我们在这里谈论赔偿、道歉,好像是有点不人道了。”“而且,”苏落星松开陈玥的手,手背到了身后,笑容粲然,语调平和地说:“冲突发生的地点是剧团,当时排练室里应该不止孟同学和陈同学吧?”她望向陈玥。陈玥忙回神,恢复了正常的呼吸,神情正常,耳垂却已经红的仿佛品质上佳的樱桃:“林挽当时也在,还有另外两个编剧同学,一个演员同学当时正在和孟非晚对台词。”苏落星点了点头,她没有再说话。只是微笑地望着Sally。嘴巴笑着,眼神确实无奈和担忧。一个满分的假关心。Sally脸上的笑容已经肉眼可见的僵硬了。苏落星移开视线,手重新牵住了陈玥,另一只手则握住了门把手,侧身对任清川道:“老师,应该没有我们的事情了吧?”任清川通体舒畅,顺台阶点头:“时间不早了,大家都先回家吧。”“孟非晚,你和我走吧。”她说。孟非晚犹豫了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所有人走后,Sally一直挺直的腰才泄下力。她望着苏栀,淡淡说:“你惹了一个麻烦,给你的母亲。”“so?”苏栀专心地玩着自己的发稍,语气平淡。惹了麻烦,所以呢来的人还是Sally。苏栀望向窗外。夜色浓重,仿佛上帝披上了夜袍子检阅领地,无星也无月。无尽的幽蓝。叫人憋闷。……地铁站内,穿堂风过,苏落星不自觉瑟缩了下。陈玥看向她,几乎是同时,把自己外套脱下来递了过去。苏落星看了眼外套,视线在左手的袖口处停留了一瞬,没有接。陈玥怔了下:“怎么了?”苏落星看向她,伸手轻轻勾过她的下巴,睨着她被误伤的那半张脸——其实已经看不出什么了,但苏落星也并不是想看她的“伤情”。“还挺勇猛。”陈玥目移。这话不像是夸奖。“孟非晚是朋友。”她小声地说。苏落星的手微顿。她抽回手,说:“陈同学,你的朋友好多啊~”陈玥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嗓子眼里的音节不等到达口腔,苏落星便又凑到了她身边——弯腰侧身,探头一样的姿势望着她,漂亮的脸上是漂亮的不怀好意的笑容。“项链坏了。”苏落星轻触了下土星吊坠——痒。由内而外透出的痒。——“换一个吧。”后来,陈玥鲜少扎发。一枚月亮形的耳钉在她的右耳上。第25章 25.——“换一个吧。”陈玥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和苏落星走出了地铁站,坐在了出租车的后排座上。“去什么地方?”陈玥问。苏落星在她旁边,望着窗外,没有回答。像是没有听见。耳洞。陈玥收回视线,也兀自看向窗外。四姐姐也有耳洞,两个,一个耳朵上一个。陈春旎的耳洞是有一年冬天,村子里小学的一位女老师,帮她扎的——女老师个子不高,陈玥当时十二岁,女老师二十二岁,个子却同她差不了太多,仔细看还要比她矮上一些。南方姑娘,总是笑得甜甜的,好像吃着糖长大的模样。村子里只有一个剃头匠,女人们扎耳洞也大多找他,手法实在是粗糙——冰块先把耳垂冻麻,随后烧的通红的铁针穿过。尽管耳垂已经冻麻了,但还是会疼。可除了年纪较小的女人,没有人喊出来,大多数都只是“哎呦”了声,和土地朝夕相处的脸上挤出一丝淳朴憨厚的笑。四姐姐只是看到那个架势,便生了怯。女老师便是这个时候轻轻捂住了她的眼睛。——“别害怕,不要看。”女老师把她们带到了自己的宿舍,棉签仔细地给陈春旎的耳垂消了毒,随即她拿出了一个密封袋,里面是一个单独包装的“订书器”,透明的订书器。四姐姐怯懦不安的看着她。陈玥把自己的手伸到四姐姐面前:“疼就握着我。”四姐姐摇了摇头,手死死扣着板凳边沿。——“……握着我的手腕。”苏落星没有给她扣住板凳边沿的机会,话音刚落,她便扣住了她的手。——清淡的橘子香。仔细嗅,其中散着极淡的苦味。好似青橘。酸,苦,最后才会回甘。纹身师闻言笑了下,说:“别紧张,这个不疼的——嗯,打过吊瓶吧,跟那个差不多。”陈玥嗯了声,握着苏落星的手又紧了下。苏落星垂眸看了一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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