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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于野之战场(1 / 1)

**第六章·龙战(上)** 黄河在子时断流了。 宇文拓踩在裸露的河床上,金瞳倒映着河底青铜长城。那些长满铜绿的墙砖表面,浮现出历代治河官员的面容,他们的嘴唇正随着星象变动开合,吟诵的却是《推背图》第五十二象谶语。怀中的浑天仪突然发烫,他看见仪盘上的二十八宿正在重组——朱雀七宿竟与白虎七宿交换了方位。 "大人!洛阳急报!"斥候的马蹄声碾碎满地龟甲。宇文拓展开染血的绢帛,上面用金汁画着匪夷所思的图景:洛阳城正在向地下塌陷,城中三百座佛寺的铜钟自动撞响,声波在废墟上凝聚成传国玉玺的虚影。更骇人的是城南牡丹园,那些姚黄魏紫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出人面果实。 宇文拓的罗盘针突然指向东南,他看见百里外的天际有赤色流星坠落。当第三颗星划过紫微垣时,整条黄河突然倒灌,浑浊的浪涛中浮起九尊青铜鼎。鼎耳悬挂的铜铃无风自鸣,奏的竟是安禄山称帝时改制的《破阵乐》。 "这不是星坠..."宇文拓的指尖掠过鼎身雷纹,"是泰山在移动!" --- **第一战场·青州盐场** 玄鸟军女帅慕容青的长枪刺入盐垛时,飞溅的不是盐粒而是带血的玉屑。她看着眼前诡异的场景:三千盐工正在月光下跳傩舞,他们脚下的盐堆凝结成《禹贡》九州图形状,而青州方位正在渗出黑色原油。 "将军!盐池...盐池在吃人!"副将的嘶吼带着颤音。慕容青转头望去,见浸泡盐工的卤水池翻涌如沸,池底升起十二尊青铜盐枭像。这些本应供奉在盐神庙的神像,此刻眼眶中流淌着水银,手中秤杆挑起的竟是还在跳动的人心。 当慕容青挑飞第三尊盐枭像的头颅时,发现中空的雕像内壁刻满血字——正是当年张不凡谏言的"贪蠹蚀国本,铜臭化冥钞"。盐池突然炸开滔天巨浪,浪尖上站着个浑身结晶的怪物,它的心脏位置嵌着青州盐运使的金印。 "慕容将军,可还认得故人?"怪物的声音像是碎瓷摩擦。慕容青的枪尖猛地颤抖,她认出这分明是五年前被自己处决的贪官王元禄。更可怕的是,怪物胸腔内堆积的盐晶正显现出龙脉走势图,与张不凡当年在《山河社稷图》上的标注完全一致。 盐场东侧突然传来地裂声,慕容青看见地平线正在抬升。新生的山脉轮廓酷似秦始皇封禅时的祭天台,山体表面的岩石纹路竟与传国玉玺的螭纽如出一辙。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整座盐山突然开始移动——这哪里是什么山脉,分明是盘踞千里的青铜巨龙正在苏醒! --- **第二战场·幽州城墙** 赵将军的餐刀切开三分熟的人排时,突然割到了硬物。他吐出半片带血的青铜符,符上铭文让他想起二十年前的噩梦——那时他还是张不凡麾下的粮草官,亲眼见过这种用来镇压龙脉的"锁龙符"。 "将军!城墙...城墙在流血!"亲兵的惨叫伴着砖石崩裂声。赵将军掀翻食案冲到城垛前,看见那些用秦砖砌筑的城墙正在渗出黑色黏液。砖缝中爬出无数白蚁,蚁群在城墙表面拼出"王气东移三甲子"的血书。 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当赵将军试图用火把焚烧蚁群时,火焰突然凝聚成张不凡的面容。这个二十年前就该消失的男人,此刻正通过火舌对他耳语:"记得骊山行宫那九百车人牲吗?他们的怨气养肥了这条龙脉..." 幽州城突然剧烈震动,赵将军看见自己的影子正在变异。那道影子挣脱地面束缚,化作头戴十二旒冕的帝王形态,手中却握着安禄山的狼牙棒。当影子将兵器砸向城楼时,整座城池突然向东南方向平移三里,恰好避开了地下冲出的岩浆柱。 "报——!城外出现神迹!"浑身是血的哨兵跪地嘶吼。赵将军望向地平线,看见数以万计的骷髅正从古战场爬出。这些白骨不是寻常尸骸,每具骨架都包裹着不同朝代的铠甲,手中兵器刻着历代年号。它们行走的轨迹暗合二十八宿方位,而北斗七星的位置赫然站着青鸾的身影。 --- **第三战场·汴河龙脉** 青鸾的青铜钺劈开第九道浪峰时,刃身突然映出宇文拓的面容。她看见这个宿敌正站在敦煌月牙泉畔,将浑天仪插入泉眼。泉水倒流的刹那,鸣沙山深处传出三千童声的诵经声,沙粒在空中凝聚成《甘石星经》失传的章句。 "原来你也是棋子..."青鸾抹去嘴角血渍,她的鲛绡衣已染成暗红色。脚下渡天舟残骸突然活过来,甲板缝隙伸出无数青铜手臂。这些手臂表面刻着历代运河劳工的名册,掌心却睁着血红的眼睛。 当地脉深处传来龙吟时,青鸾终于看清新生龙脉的全貌——那不是传统认知中的山脉走势,而是由历代帝王执念编织的金色网络。每条龙脉主根都缠绕着传国玉玺碎片,而节点位置赫然是张不凡当年消失的九处秘窟。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主人!东南急报!"漕帮探子驾着尸傀马踏浪而来,"东海盟的鲛人集体发狂,正在用血泪腐蚀战船!" 青鸾的逆鳞突然刺痛,她看见海天相接处升起十二道水龙卷。每条水柱中都包裹着巨型青铜器:司母戊鼎、四羊方尊、曾侯乙编钟...这些国器表面爬满发光的水母状生物,正是史书记载的"蜃龙幼体"。当鼎中的祭酒倾入大海,整个东海开始沸腾,浪尖上浮现出周武王牧野誓师的场景。 "终于来了。"青鸾握紧青铜钺,感受着刃身传来的上古战意。她跃上最近的水龙卷,看见漩涡中心坐着个戴青铜面具的鲛人。当对方摘下面具时,露出的竟是宇文拓母亲的面容——只不过左眼嵌着传国玉玺碎片,右眼却是张不凡的金瞳。 --- **第四战场·昆仑墟** 张不凡的新躯体悬浮在岩浆海上,胸口玉玺器官投射出的光影覆盖整片中原。他看见青州的盐山巨龙撞碎玄鸟军战阵,幽州的骷髅大军正在重组秦汉军阵,东海的蜃龙幼体吐出阿房宫幻象。这些混乱的战场画面,在他眼中却是精密运转的浑天仪。 "还差最后三处。"张不凡的指尖划过虚空,龙脉网络随即收缩颤动。长安废墟突然升起十二金人虚影,这些秦始皇铸造的巨像竟开始融化,铜汁流入地脉形成新的运河。当最后一座金人崩塌时,骊山地宫传出震天轰鸣,三千陶俑破土而出,手中兵器全数指向正在汴河血战的青鸾。 寒玉洞外传来剑鸣,张不凡头也不回地挥袖。剑气与龙脉金线相撞迸发的火星中,浮现出宇文拓手持浑天仪的身影。"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张不凡轻笑,他胸腔玉玺映出敦煌鸣沙山的场景——宇文拓的血正通过浑天仪渗入地脉,在沙海下勾勒出新的星图。 当第一缕龙脉金线缠上宇文拓的脖颈时,整片西域突然地动山摇。敦煌壁画中的飞天破壁而出,她们手中的琵琶弦竟是龙脉分支,弹奏的曲调让战场上的白骨大军集体转向。而在这些飞天的裙裾间,张不凡看到了最关键的卦象——西王母的昆仑玉簪正插在龙脉七寸处。 --- **第五战场·长安废墟** 青鸾的青铜钺劈开最后一道陶俑时,刃口已经卷曲成《洛书》纹样。她喘着粗气望向残破的明堂,那里正在上演匪夷所思的异变:武则天的无字碑渗出鲜血,字痕自动显现为《推背图》第五十九象的谶语;玄宗年间铸造的铜钟正在融化,铜汁凝聚成传国玉玺的形状。 当地面突然裂开深渊时,青鸾看见地脉金线正在编织全新的山河脉络。这些金线穿透她的身体却不留伤痕,反而在血脉中注入灼热的记忆——周武王赐酒时的眼神,秦始皇封禅时的祭文,乃至宇文拓母亲临死前刻在浑天仪上的血书。 "原来我才是祭坛..."青鸾突然大笑,逆鳞绽放的金光直冲霄汉。当光芒笼罩长安城时,所有战场上的兵器同时嗡鸣。玄鸟军的枪尖长出桃花,白骨宗的尸傀开遍牡丹,东海盟的战船桅杆抽出梧桐新枝。在这片诡异的生机中,青鸾看到了张不凡真正的布局——他以战火为炉,用苍生血泪重铸传国玉玺,而自己正是玉玺上缺失的螭纽。 宇文拓的嘶吼穿透时空:"青鸾!看星!" 她抬头望见紫微垣中,象征帝星的紫微星正在崩解。那些坠落的星屑化作金色暴雨,每滴雨水都裹挟着历代帝王的残魂。当第一滴雨落在青铜钺上时,青鸾听到了西王母的叹息——三千年前斩断的情丝,此刻正在她血脉中复苏。 **第六章·龙战(下)** --- **洛阳·子夜血雨** 宇文拓的金瞳被血雨染成赤色。他站在洛阳南市残破的牌坊下,看着那些从牡丹花苞里钻出的人面果实——每张脸都是武周时期被酷吏折磨致死的冤魂。当第十三个果实坠地时,地面突然浮现出武则天的《升仙太子碑》拓文,字迹正在渗血。 "大人!快看无字碑!"随从的惊叫带着哭腔。宇文拓转身时,明堂废墟上的无字碑竟渗出金漆,碑面显现出用甲骨文、钟鼎文、小篆等九种字体重复镌刻的"张"字。碑顶蹲踞的螭首突然转动眼珠,口中吐出的不是火焰,而是裹着硫磺味的《尚书·禹贡》残卷。 宇文拓的浑天仪突然脱手飞出,在碑文上空投射出星图。他震惊地发现,此刻紫微垣的星辰排列竟与张不凡消失那夜的星象完全一致。更诡异的是,浑天仪核心嵌着的乳牙开始生长,渐渐形成完整的牙床——那分明是青鸾幼年换牙时的齿序。 "原来你们互为镜像..."宇文拓的指尖触到碑文上凝固的血珠,突然被拉入幻境。他看见张不凡正在骊山温泉宫与年轻的武则天对弈,棋盘上的黑子全是用杨贵妃的肋骨打磨,白子则是安史之乱阵亡将士的头盖骨。当武则天落子天元时,温泉突然沸腾,池底浮出三百具刻着青鸾生辰的青铜棺。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 **东海·蜃楼血月** 青鸾的青铜钺斩断第六道水龙卷时,刃口已生出珊瑚般的血色纹路。那些被斩碎的蜃龙幼体没有死去,反而在浪涛中重组为《山海经》记载的异兽——夔牛与穷奇交颈嘶吼,它们的皮毛全由历代海战残箭编织而成。 "少主人!船!"漕帮汉子的吼声撕心裂肺。青鸾回首望去,见东海盟的楼船正在融化。船体木料褪去伪装,露出森森青铜骨架——这分明是隋炀帝龙舟舰队沉没的残骸重组而成。甲板上站满半人半鱼的怪物,它们手持的并非兵器,而是刻着"受命于天"的玉圭。 当第一道月光刺破乌云时,海面突然静止如镜。青鸾在镜中看见自己额生龙角,背后展开的却是西王母的玄鸟羽翼。更可怕的是,宇文拓的身影正在镜面深处与张不凡重叠,两人手中各执浑天仪的一半,仪盘缝隙中渗出大禹治水时封印的相柳毒血。 "终究要合二为一..."青鸾喃喃自语,逆鳞突然刺破皮肤。她跃入镜面,发现海水在脚下分层——上层是沸腾的当代战场,中层漂浮着牧野之战的青铜戟,底层竟游动着未来蒸汽铁甲船的虚影。当她的血滴入深海时,所有时空的战争残骸同时发出共鸣,震波掀起的巨浪中浮现出完整的《山河社稷图》。 --- **幽州·地龙翻身** 赵将军的佩剑插入城墙裂缝时,剑身突然爬满藤壶般的铜绿。那些铜绿迅速蔓延,在他手背刺出《孙子兵法》的章句。"将军!城墙在吃剑!"亲兵试图拽他后退,却发现自己的靴底已与地砖长成一体。 幽州城在此刻展现出恐怖的活性。瓮城的箭楼突然弯曲如弓,将库存的十万支箭矢射向北斗;藏兵洞的地砖翻涌如舌,吞噬着来不及逃走的士兵;最骇人的是将军府前的石狮子,它们正用利爪刨开自己的基座,底座下露出的竟是汉武帝泰山封禅用的玉牒金绳。 当赵将军的铠甲开始融化时,他终于在青铜镜般的甲面看清真相——自己的血肉早已被龙脉金线替代,所谓的幽州守将不过是张不凡埋在长城防线的一枚活棋。随着最后一丝人性消散,他的躯体爆裂成无数青铜算筹,这些算筹在空中排列成《周易》蛊卦,卦象直指正在汴河血战的青鸾。 --- **昆仑墟·龙脉暴走** 张不凡的琉璃躯体正在龟裂。每道裂缝中都涌出不同颜色的火焰:赤焰里翻滚着赤壁之战的残船,青焰中矗立着焚书坑儒的焦简,黑焰深处传来永嘉之乱的胡笳。他脚下的岩浆海凝结成冰,冰层下封印着历代亡魂的集体记忆。 "还是低估了人性..."张不凡抚过胸口玉玺,里面囚禁的帝王残魂正在暴动。玉玺表面凸起的山河纹变成尖刺,将他手指扎出金色血液——这正是当年周武王赐他的不老药药引。血液滴落处,寒玉洞岩壁显影出惊人画面:秦始皇陵中的兵马俑集体转向,手中戈矛正对昆仑墟方向。 当地鸣声达到顶峰时,张不凡突然撕裂自己的胸膛。传国玉玺器官腾空而起,玺纽五龙口吐人言:"牧野之誓,该还了!"玉玺坠入岩浆的刹那,整条黄河突然直立如天柱,河水中浮现出九十九位治河名臣的魂魄,他们手捧《水经注》残卷,将毕生修为注入地脉。 --- **长安·时空崩解** 青鸾站在玄武门残骸上,看着两个李世民在互相厮杀——一个身着贞观年间的明光铠,一个披着安史之乱时的血袍。他们的兵器每次碰撞都迸发出时空裂隙,从中跌出不同朝代的战争残片:汉代环首刀与蒙古弯刀绞缠,明代火铳与波斯战象相撞。 "这才是真正的轮回..."青鸾的青铜钺突然重若千钧。她发现钺柄正在吸收战场死气,刃身浮现出从未见过的星图——那是由二十八宿与西洋黄道十二宫叠加而成的混天仪。当第一道星光照亮钺面时,长安地底传来九鼎共鸣,声波震碎了所有陶俑手中的兵器。 宇文拓的嘶吼穿透时空乱流:"斩断龙脉七寸!"青鸾抬头望见苍穹裂开巨口,裂缝中垂下由历代史书编成的绳梯。她踏着绳梯跃入虚空,在失重中看见张不凡与蚩尤残魂正在洪荒战场对峙——那战场竟与现代长安的废墟重叠,牧野之战的青铜戈穿过时空刺入安禄山的咽喉。 --- **终局·牧野轮回** 当青鸾的青铜钺刺入地脉核心时,整个华夏大地突然寂静。战场上的士兵保持着厮杀的姿态凝固,飞溅的血珠悬停成赤色星河。宇文拓的浑天仪在敦煌炸裂,碎片化作流星雨划过九州,每颗流星都裹挟着《甘石星经》失传的星象。 张不凡的声音在时空中回响:"青鸾,你可知西王母为何斩情丝?"虚空裂开镜面,映出上古秘辛——周武王跪在昆仑墟献祭,他献上的不是牛羊,而是自己的七情六欲。西王母的玉簪划过,将人间帝王的情丝炼成翡翠匕首,而斩下的天界情丝,正是青鸾的魂魄。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蚩尤残魂在此刻彻底苏醒。他的战斧劈开时空,将牧野战场与安史之乱重叠。黄帝的指南车从黄河底升起,车轮却由蒸汽机的齿轮驱动;商纣王的酒池肉林与唐玄宗的霓裳羽衣舞交织;最骇人的是涿鹿古战场上,原子弹爆炸的蘑菇云与上古凶兽的瘴气融为一体。 "这才是华夏劫数..."张不凡的琉璃躯体终于破碎, **第七章·潜蛟** 永徽三年的秋雨带着铁锈味,张不凡站在灞桥残破的柳荫下,看漕工将桐油刷上新制的货箱。箱板接缝处隐约可见暗红纹路——那是用骊山行宫梁木改制的老料,木纹里还沁着安史之乱时的血污。 "东家,这批货走汴梁还是洛阳?"漕帮把头王老六搓着手请示,腰间新配的错金带钩闪着诡异的光。张不凡知道这带钩内里中空,藏着他配制的"离魂散",只需轻旋机括,三丈内人畜皆会陷入癫狂。 "走襄阳。"他伸手拂去货箱上的蛛网,指尖在箱角隐蔽处叩出三长两短的暗号,"告诉船上的'红鲤鱼',汉水龙王庙前的香灰,需用景龙年间的铜盆来接。" 暮色渐沉时,张不凡转入城西土地庙。神像背后的《地母经》拓片早已被虫蛀,他掀开供桌下的青砖,露出永泰元年埋下的铜匣。匣中账册记录着更隐秘的生意:用武德年间官仓陈米酿造的"忘忧酒",掺了前朝丹炉的铅汞;以贞观犁铧熔铸的私钱,边缘刻着诱导梦魇的符咒。 --- **第一张网·市井** 丑时三刻,长安西市的胡商酒肆仍亮着灯。粟特人阿罗憾将葡萄酒倒入波斯玻璃盏,酒液却诡异地凝结成《职贡图》纹样。他对面的青衫书生轻笑,袖中滑出半枚开元通宝——钱孔中嵌着颗人牙。 "张先生要的昆仑奴,三日后到广州港。"阿罗憾的汉话带着龟兹腔调,"只是这次的要价,得加上洛阳白马寺的《四十二章经》抄本。" 烛火忽地一晃。书生指尖的人牙突然发黑,渗出腥臭黏液。阿罗憾脸色骤变,他认出这是岭南蛊毒"尸蚕"发作的前兆。再抬眼时,书生已变成张不凡的模样,道袍下摆沾着灞桥的湿泥。 "永徽元年腊月初七,你卖给高阳公主的龙涎香里掺了砒霜。"张不凡将铜钱按进酒案,木纹里浮出张人面,"你说若是在波斯金币上刻这些事,能换多少奴隶?" --- **第二张网·江湖** 洞庭湖的芦苇荡里,十二艘赤马舟正进行诡秘仪式。船头供奉的不是妈祖,而是尊三头六臂的青铜像——左面是河伯,右面是蛟龙,中间赫然是张不凡年轻时的面容。 "恭迎掌灯使!"船夫们齐刷刷割破掌心,将血滴入船头陶瓮。瓮中浮出盏青玉莲花灯,灯油泛着尸臭,正是用隋末乱葬岗的尸油混合太液池水炼制。 新任掌灯使掀开斗篷,露出张不凡侍女惊鸿的脸。她将灯芯浸入血水,念出张不凡亲传的《渡劫咒》:"坎离易位,龙蛇起陆..."湖面突然泛起磷火,火光中浮现出大运河各段水深的密报。 --- **第三张网·庙堂** 十月霜降,终南山天机阁的晨钟比往常早响了一刻。新任太史令李淳风推开观星台铜门,发现浑天仪上缠绕着银丝——那是用武则天褪下的白发编织的"缚龙索"。仪盘中央嵌着半块玉璧,纹路与他梦中见过的《推背图》残卷严丝合缝。 "太史令请看!"道童颤抖着指向日晷。晷针影子凝成血珠,在石板刻出八个篆字:"王气东移,荧惑守心"。李淳风抚须的手顿住,他认出这是张不凡三十年前批注《乙巳占》的笔迹。 当夜子时,李淳风在密室会见个戴青铜面具的访客。来人解下面具时,他险些打翻油灯——竟是三年前暴毙的废太子承乾!更骇人的是,这"承乾"从怀中掏出枚玉蝉,正是汉末张角含过的"太平符"。 --- **暗流·青鸾** 青鸾在襄阳码头卸货时,嗅到了熟悉的沉香味。她掀开苫布,发现本该装满蜀锦的木箱里,整齐码放着刻有节度使府印记的箭簇。箭头幽蓝,分明淬了孔雀明王教的蛊毒。 "少主人,这是东家吩咐的'红货'。"漕帮二当家蛇公拄着铁杖现身,杖头雕的睚眦口中含着颗人眼珠,"三日后子时,请将这些送往嵩山少林寺的粮仓。" 当夜暴雨,青鸾潜入货舱查验。烛火映亮箭杆时,她浑身血液几乎凝固——桦木杆上竟有她亲手刻下的天机阁暗记!这些本该在幽州销毁的毒箭,为何会从蜀中流出?更可怕的是,箭羽间夹着片褪色红绸,正是她及笄时系在腕上的那截。 --- **杀局·宇文拓** 宇文拓在敦煌洞窟擦拭浑天仪残片时,铜锈突然剥落,露出底下鎏金的"显庆"年号。他想起这是张不凡任钦天监正的最后一年,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残片缺口——那形状竟与青鸾的翡翠匕首完全契合。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典正大人!"斥候踉跄闯入,"沙州府库的赈灾银...全变成了纸钱!" 当宇文拓赶到府库时,月光正透过气窗照在银箱上。原本的官银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印着张不凡生辰的冥钞。他拾起张纸钱对着月光,看见纸浆里嵌着细小的金箔——正是三年前户部失窃的江南贡金! 更深的寒意从脚底升起。宇文拓发现每张纸钱上的朱砂印,都是不同版本的《推背图》残章。当他将九张纸钱按九宫格排列时,中间赫然浮现出青鸾的画像,画像胸口插着的正是当年刺入他母亲心口的翡翠匕首。 --- **终章·暗涌** 腊月祭灶夜,张不凡在终南山密室会见各线首领。青铜灯树照亮墙上巨幅《山河龙脉图》,不同颜色的丝线标记着势力范围:红线沿漕运织成血脉,蓝线顺商道结成筋骨,黑线借佛道香火聚为魂魄。 "明年惊蛰,青州盐场要出三十船'白霜'。"他指尖点在胶东半岛,"用开元十九年官仓的霉米打底,掺上永徽三年的硝石。" 角落里的惊鸿突然跪下:"主人,青鸾姑娘近日常去大慈恩寺..."话音未落,她袖中已滑出柄淬毒匕首。张不凡却笑了,道袍轻挥间,匕首调转方向刺入惊鸿右眼——那眼珠砰然炸开,溅出的不是血而是青州盐场的舆图。 "好孩子。"张不凡抚摸着舆图上的湿痕,"这叛徒的眼泪,倒是给盐场添了味新料。" 窗外飘起细雪,终南山的轮廓在夜色中渐成盘龙之势。山腹深处,三百死士正将前朝兵甲熔铸成农喜欢不凡风水征途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不凡风水征途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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