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虞对这等贵胄行径嗤之以鼻,可裴玉戈却在那一瞥后有了旁的心思。
“玉郎?在想什么?”见裴玉戈斜倚在窗边久久未动,似有些出神,叶虞不解便开口问了句。
此时裴玉戈方才回过神,开口问道:“听闻…雍亲王生性风流,最是贪恋美色?”
“京中传言虽不全为真,但他来者不拒应是确有其事,左不过是个好色之徒罢了……等等!你该不会是想?”
挚友虽为男儿身,可长相肖似其母,面若好女又兼身子病弱,少时就没少因长相过于柔美而遭同窗戏弄轻薄,只不过碍着其父襄阳侯的爵位并不敢做得太过。裴玉戈问及雍亲王好色之事,叶虞话出口才觉察出裴玉戈言下之意。
只是还不及劝阻什么,裴玉戈已先他一步开口道:“我并不打算舍身饲狼。雍亲王是否可用还需再试,重华不必过早为我担忧。”
“可……”叶虞欲言又止,却也心知好友已下了决断,非他三两句劝可以转圜心意的,便只能长叹了口气道,“罢了!我知我拦不住你,不过你得答应我,无论如何千万不要冒险。”
“好。”
【作者有话说】
新文开更,阅前排雷:
1、年上、攻28,受20;
2、病弱美人但并不是小白花,攻有权斗头脑也干得了大事。因为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弱强,所以我没有打这类标签,不过喜欢软萌攻或病弱小白攻的可以提前撤离了。本文攻在身体、地位、情感主动方面都弱于受,政治能力上两人差不多。王爷是为爱做0,不过攻也不废(但也不算强强)可能造成争议的tag我都没打,宝子们看排雷自行判断是否入坑~
3、攻洁(因为身体不好),受有经验,但只睡别人没被睡过,攻身体后期会慢慢养好
4、本作为前作《天意可违》同系列背景,不过和前作关联不大,没看过也可放心阅读。唯一的特殊背景设定是女子也可以当官,之前两任皇帝也都是女帝。
第2章 “我嫁”
御史大夫温燕燕死在了正月里,为着还未过十五,怕冲撞了国运,堂堂三品大员的身后事也是草草办的。
温燕燕一生未嫁,膝下也无子女,又因宫中的态度,连温氏的亲族也不敢为其主持丧仪,末了还是裴玉戈这个受温燕燕多年提携的学生替恩师全了身后事。
正月一过,朝中倒是定了负责追查血案的官员,只不过以皇帝对此都不上心,就更不指望底下人有多少尽心追查的了。裴玉戈为此事往返宫门数次,只是他官阶低微,纵是襄阳侯府的长公子,也未能求到皇帝跟前,还为此病了一场。
大理寺和京兆府接手了此案,却在节后派人把守温府不许任何人出入,至于此举是为查案还是为了在御史大夫家中翻出些什么东西来,那便不得而知了。
裴玉戈病愈后也曾去过,只是几次都被守门的官兵挡了回来。此时的他不过是御史台一个六品小官,并无号令旁人的权柄,因而并不得入内收拢恩师遗物,可今时今日再来却又有些几分不同。
“已经同你们说了!没有大理寺卿和京兆尹的手令,任何人不得擅入!违者视为贼匪同党!”
裴玉戈不是头次来了,守门的人虽不是同一拨人,可官兵私下里消息互通,早知晓襄阳侯府的病秧子经常来温府的事。也因为清楚这位侯府公子一碰就会病会晕,守门的官兵不敢得罪侯爷,便只能嘴上驱赶,并没有人敢上手推搡。
今日轮守大门的是头次来,他听其他同僚私下言语肖想过裴玉戈,当时只当是旁人馋女人了。可自己亲眼见了,也是忍不住眼睛落在这位侯府公子身上久久不忍挪开。
裴玉戈又在温府外站了一会儿,此刻天已渐渐阴了下来,有细密的毛毛雨落下,随行侍从见状忙撑起油纸伞为自家公子挡雨。
许是在外站得久了,裴玉戈身形有些摇晃,侍从喊了声公子,赶忙将人扶稳了。
那值守的官兵自然不敢放裴玉戈进去,见此情景不由‘怜香惜玉’起来,竟主动伸手去揽裴玉戈。看似帮忙,手却不怎么老实,即使知道扶着的人是个十足的男人,却忍不住又多瞧了那张倾国绝色之容。
“你这手不妨再往上几寸?”
突兀的男声传来,惊得那官兵立刻缩回手,左右摆头寻找说话之人,嘴里还不忘大喊‘何人在此’。
黑铁扇骨展开之时响声若雷,几人循声看去,只见一紫袍青年站在马车旁,手执铁扇遮在头顶挡雨。随行之人很快撑伞而来,那人才收起那黑铁扇子。
裴玉戈见到来人时藏在宽袖中的手不由攥紧,不过面上仍是一副平静模样,转过来面对着青年躬身行礼道:“微臣参见王爷。”
值守的官兵虽不认得哪位王爷,却也没忘了跟着行礼,青年挥挥手,随行侍从道了声平身,一众人才站直身子。
府外这么大动静,原本在温府内偷闲的校尉得了消息忙整了盔甲出来,恭恭敬敬给青年行了礼才问道:“末将不知王爷驾临,敢问王爷此来所为何事?”
“没什么要紧事,只是本王听说温大人不久前遭贼匪毒手不幸身故。皇兄与本王少时都曾受温大人照拂,既未赶上发丧吊唁,便今日回了皇兄过来瞧一瞧,也算略表哀思。”
雍亲王萧璨乃是当今天子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虽说京中的贵人多如牛毛,可如今没有哪一位的恩宠可与这位天子亲弟比肩。他说奉了天子之命,守门的校尉自是不敢拦、更不敢多问半句,忙侧身恭恭敬敬请人进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