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玉攥着危楼的衣衫，嘴唇都在抖动。 危楼把他的脸捧起来，笑了一声，眼中似乎有泪水闪烁：“仙君，你知道吗？本尊在知道这颗心脏是绛月剑碎片时，反倒轻松了几分。” 沈扶玉流了很多泪，泪眼模糊间他看不见危楼的模样，他不停地摇着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危楼很少叫沈扶玉名字，仅有的几次都是在床笫之间。 “本尊给你的不是心脏，也不是性命，是本尊的爱。” “以后你的每一道剑息、每一处剑光、每一声剑鸣，都是我在说爱你。” 危楼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哄他开心。 怪不得危楼总是时不时亲他。 沈扶玉不懂得接吻的技巧，又抽噎得厉害，牙齿嗑在危楼的嘴唇上，破了皮，两人的口腔处瞬间弥漫起了血腥味。 泪水交织间，沈扶玉几乎要喘不过气。他胸腔因为喘不上气疼得厉害，却没有松开。 无声地对视了许久，危楼笑了一声，把沈扶玉的眼泪抹去了。 沈扶玉也没有说话，他的心情渐渐平复，眼泪也不再流了，同危楼一起看着对面的山峰。 好像是眨眼间，天便渐渐地白了。 沈扶玉没说话，肩膀微微颤抖。 这一次，他先转了身，没有给沈扶玉说再见。 沈扶玉鼻尖一酸，扭头看去，只有一道残影笑盈盈地看着他。 “你话也很少，本尊想跟你说话。” “那本尊就一直写，总有一个一千遍，你会出现。” “因为，本尊遇见你、爱上你，是本尊最开心的事情。即便你不爱本尊，本尊还是很开心。本尊以往从来没有那么开心过，本尊还想那么开心，还想爱你一万年。” “习俗就是，在这一天，所有人都要喜欢沈扶玉，都要对沈扶玉好，不要让他干活，也不能让他难过生气。” “我要摘一朵开在阳光里的桃花送给你！” 他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沈扶玉扶着地面，缓缓站起了身子，跌跌撞撞地朝山林里奔去。 沈扶玉眼前被泪水糊得模糊一片，跑动间什么也看不清。 而后是几月前，在他还没有恢复记忆时，危楼信誓旦旦说：“本相前些日子做了个梦，梦见咱俩成亲了。” 如此想来，前世今生，夙愿未了。 危楼也瞧见了他。 “危楼！”沈扶玉哭着喊了一声，声音凄厉，满是遗憾与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