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惋惜,有人难过,还有人幸灾乐祸。 只是他没想到沈扶玉的名气居然这般大,以至于他回山的路上一直能听见有人在讨论这件事。 沈扶玉还在练剑,这次,他一下又一下地重复相同的剑招时,草乌居然看出了几分执拗。 草乌打断了他的练习,道:“我回来了。” “随便买的。”草乌把糖水给他放在了桌子上。 他说完,拉开凳子坐了下去,一勺一勺地咬着糖水吃。姿态很优雅,也可以说很乖巧。 “你看我做什么?”沈扶玉失笑,把糖水往他那儿推了推,“你也要吃吗?” “好罢,”沈扶玉万般可惜地把碗拉了回来,“那你明天还去集市吗?” 沈扶玉想了想,道:“你以后做饭可以做两人份的吗?我也想吃。我不会做饭。” 沈扶玉补充道:“我不白吃,我给你钱。” 沈扶玉又吃了勺糖水,含糊不清地回复他:“辟谷也可以吃东西嘛。” 草乌觉得,自己家里真的像是进了一只小野猫。 这样想来,说是他是小野猫也不太准确,应该是一只走丢了的家养猫。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只家养猫脾气好,无论做得好吃与否都会捧场,礼貌道谢、夸赞。 成日里一天到晚都在练剑,草乌就没见沈扶玉有一时半会的停下来过,不休息吗?就算是修士,也得休息的吧? 草乌:“……” 真成小猫了? “看!” “我平日坐在这儿,”沈扶玉扶着树干挪了挪身子,往粗壮的树干上一靠,“贪睡的话,就这样小憩一下。” “摔下来怎么办?”草乌无情地戳穿了他的开心。 草乌:“……” 次日,草乌买菜回来稍晚了一些,因为他带了床新打的被褥来。 “不然呢?”草乌一边铺着地铺,一边反问道。 草乌:“?” 草乌:“……” “什么?”沈扶玉没懂他的意思,只是为难着解释,“地上脏。” “比地上干净,我就是嫌地上脏才去树上的。”沈扶玉极力辩解。 沈扶玉:“……” 沈扶玉生着闷气去练剑了。 他一抬头,就看见沈扶玉扒着窗沿往里看。 沈扶玉翻身进了屋子,走到了桌旁坐下。 许久,他听见沈扶玉惊喜的喊声:“草乌!” “草乌,”沈扶玉落到了他的面前,眼睛亮亮的,“你是把床让给我了吗?” 沈扶玉有些不好意思:“那你怎么办?” 沈扶玉似乎是有些感动:“草乌……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