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玉感觉自己整个手背都要烧起来了,他之前有和危楼牵过手吗?彼时牵手危楼的手有这么烫吗?他怎么有点记不得了。 沈扶玉的手被一连陌生又熟悉的烫热包裹着,怎么都不是滋味,怎么放都怪怪的。渐渐地,危楼不再满足手心贴他的手背,转而绕到了他的掌心处,贴着他的掌心,五指分开沈扶玉的五指,插入指缝中,牢牢攥紧了沈扶玉的手。 夜风微凉,他却觉得脸愈发滚烫起来,整个人都像是放在了炼丹炉里烧。萤火虫绕着他俩盘旋飞过,像炼丹炉里的火光。 怎么会有种永远都走不完的感觉?是不是遇到鬼打墙了? 他走了没几步,便走到了桥下。 他喘了口气,下意识碰了碰自己的脸,还是热的。 桥的这边有一个断了腿的老人再卖酒,他衣衫褴褛,没太有人买他的账。沈扶玉见他身边孤零零的,见到了救星似的走了过去。 沈扶玉见他可怜,虽是不饮酒,但还是询问了:“多少钱一坛?” 他见沈扶玉面善,笑了一声,不料牵动了肺疾,猛烈地咳嗽了起来,脸都咳红了,方才平息了下来,他道:“公子见谅。我孤家寡人一个,卖酒赚点药钱。” 沈扶玉看他面前摆得整整齐齐的数十坛米酒,从荷包里取出来一些银两,道:“给我十坛吧,不用找了。” “无妨。”沈扶玉笑笑,随便挑了十坛酒,拎着离开了。 “心尖儿。” 一听这个这个称呼,沈扶玉下意识道:“别乱喊。” “危楼!”沈扶玉警告了他一声,伸手就要把那十坛酒抢回来。 “心尖儿,你跑好快。”危楼笑吟吟地看着他,转眼又逃出几里。 他尚未说话,却见危楼一笑,旋即腰间传来一股不容分说的力道,他一怔,整个人都被危楼揽到了怀里。 沈扶玉没想到他突然来这么一下,鼻尖都碰到了对方的肩膀,瞬间红了不少,他抬手抵住危楼的胸膛,上半身后撤一些,漂亮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又羞又怒地瞪着危楼。 危楼又想到沈扶玉变成的那只雪白色的小猫了,圆滚滚的乌溜溜地看着自己,可爱得不行。 “沈扶玉,你的眼睛好漂亮。”危楼这样想着,也就这样说了。 “不放,”危楼闷笑一声,还是抱着他,“你不是不能喝酒吗?买十坛酒做甚?” “本尊帮你喝掉这十坛酒如何?”危楼笑着看他,像是话里有话,只等沈扶玉答应下来同他谈条件。 危楼把酒藏到了身后,笑道:“你怎么这般了解本尊?一点亏也不吃?” 危楼自顾自地讲起了条件:“你再给本尊牵会儿手,本尊帮你喝掉。” 危楼十分不死心:“你一个人又喝不了!” 危楼:“……” “天天生气,”危楼小声嘀咕一句,不情不愿地把酒坛递给了沈扶玉,“对所有人都好,就对本尊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