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香玲说的,为我散去九成九的魔力是什么意思?” 一直蹲在门口的赵修良听见声音,连忙惊喜地站起身,见到是他俩难免失落几分,但还是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来:“沈仙君,危仙君。” “赵公子。”沈扶玉也礼貌地回了他一句,没再追问危楼散去魔力的事情,一是有旁人在场,二是,沈扶玉总觉得此事牵扯重大,叫他不敢细问下去。 “沈仙君,”赵修良有些不好意思地握了握手,旋即问道,“在下有个问题,不知沈仙君方不方便。” “祝、祝小姐,还在这儿吗?”赵修良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 赵修良当即激动惊喜地看向祝君安:“祝小姐!” 他们之前到底是住在了赵修良的府邸中,雪烟和沈千水也不好意思出口驱赶赵修良,只是站在祝君安的身边,警惕地看着他。 “不用。”雪烟一见他要蹬鼻子上脸,当即拒绝了。 祝君安看了眼雪烟,又看向沈千水,柔声道:“大家若是想去,不必顾及我。” 祝君安点了点头,没再开口。 “有缘自会相见,”祝君安淡淡地开口,露出一个疏远却真诚的笑容,“多谢赵公子前些日子的帮助,给您带来麻烦了。” “这几天多有叨扰,”沈扶玉毕竟是带队的大师兄,最终告别的话还是他来说,他拿出一袋银两递给赵修良,“麻烦赵公子了,这是我等的住宿费,你看看够不够。” 沈扶玉笑笑,不由分说地将银两塞给了他,而后一挥手,灵力穿堂风似的在这座府邸里掠过,这府邸当即变得干干净净起来。 沈扶玉给他作了个揖:“这府邸我已打扫干净,赵公子,我等还有脚程要赶,就不继续叨饶了,我们有缘再见。” 赵修良拿着那袋银两,只看着原本祝君安所在的地方,魂不守舍。 危楼最先落下来,沈扶玉离他挨得近,险些砸到他,却被他一把揽到怀里。 危楼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被池程余大喊着打断了:“师兄!我们真的不去那个集会吗?” 他自然能听出雪烟拒绝赵修良是为了保护祝君安,本身雪烟和云锦书的心情就不太美妙,下去散散心也未尝不可。 他们吵得厉害,明显是兴奋过了头,沈千水、雪烟和祝君安当即跑回屋里去打扮,池程余和温沨予又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凤凰本来想劝架,不知怎得又被卷入了这场纷争中,三个人吵得面红耳赤。 云锦书被他迟来的话语逗得直乐,竟来了兴趣,跟他说起话来。 沈扶玉抬眸看了看他,他本想说自己要留下来看守仙船,不知为何想起危楼那句“本尊也很需要仙君的爱”,一时闭了嘴,不自在地看向旁处:“随你。” 他这样说,沈扶玉才想起来自己手上还带着那个心尖血的手链,他下意识地抬起了手,雪白的手背上,鲜红的宝石显眼至极,确实是在散发着越来越烫的热度。 “仙君亲近本尊,”危楼把手臂撑在船边,侧脸看着沈扶玉,“本尊在开心,心脏跳得快了些,所以热了些。” “仙君,这次本尊说喜欢你,你感受到了吗?”危楼话音刚落,沈扶玉便觉得手背上的那处宝石变得愈发滚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