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玉笑了笑,揉了一把他的发顶:“好啦,快上药。上完后我们还要赶过去。” 危楼越看越不对劲,狐疑地打量了沈扶玉一眼。沈扶玉被他看得心底发毛,警惕地问道:“做什么?” 沈扶玉:“……” 危楼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池程余也像。”天天黏他心尖儿身边,跟俩没断奶的婴孩似的,真无耻。 眼下还是云锦书的事情更重要些,沈扶玉磨了磨后槽牙,忍了下来。 危楼:“……” 危楼忧愁望天,这还不如挨一顿呢。 荀广钧站在城内一个客栈的屋顶上方,饶有兴趣地看着下面的人自相残杀,像是在看一出惊喜连连的绝佳戏。云锦书刚在他身边落下,荀广钧便笑了一声:“王爷,你看到了吗,他们在自相残杀!” 荀广钧也不在意,他兀自在房顶上坐下,给云锦书道:“当年我没有救下齐朝,眼下我一定会扶持你做皇帝的。” 荀广钧倒是感慨颇多,他看着下面厮杀的百姓,神情冷淡:“鞭尸之耻,灭国之恨,我必要他们血债血偿!” 荀广钧眼眶都红了,一字一句都带着浓烈的恨意。 云锦书愣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十分意外:“那七天……你也在?”可是他并没有看见过荀广钧。 他说到这儿,又笑庆幸地了起来:“还好王爷没事,齐朝的血脉还在。等今晚一过,臣便扶持你做皇帝,也算是实现了我们年少时的志向了!” “那会儿臣带兵逃离京城,”荀广钧似乎还将云锦书当做年少的挚友那般,什么都给他说,“一边四处寻找王爷,一边训练了一支精兵……后来呢,日子久了,他们一个两个也就去了。臣本以为也要这般抱憾终身了,果真天佑大齐,竟让我得到了此般灵器,又与王爷相遇!” “锦书!” 祝君安和沈千水姗姗来迟,两人一前一后唤道:“七师弟。” 荀广钧猛地拔出了佩剑,挡在云锦书的面前,直直地冲着他们三人。 荀广钧冷笑了一声,只是道:“各位清霄派的仙师,修仙者不得插手人间事,奉劝你们还是别管朝政得好。” 池程余:“……”姓荀的有病吧! “嗯嗯,”沈千水眼巴巴地看着,旋即又开口道,“不过七师兄你做什么决定都没事啦,我们不会跟你反目成仇的!” 沈扶玉一来看到的就是这般混乱的场景,他的身影一出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大师兄!” “荀将军,久仰。”沈扶玉一边清声说着,一边落到了屋檐上,危楼和温沨予站在他的身体两侧,沈扶玉眼睛转了一下,看向旁边的云锦书,云锦书身体一抖,不自在地把目光移到了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