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去,表情还有些凝重。 云锦书稍稍感慨了一声:“青鸾都受了这么重的伤,那他们妖主呢?” 危楼见他看过来,拨弄了一下他不知不觉中攥紧的手,笑道:“说话就说话,皱那眉头作甚,净惹本相心疼。” 云锦书、雪烟、池程余俱是满目震惊,红线振奋地吹了个口哨,不住地道:“好好好,就这样说,迷不死他!” 他脸上出现了一抹薄红,喉结动了动,打开危楼的手:“你再胡说八道?” “你心疼什么!”沈扶玉气极反笑,尤其是看得危楼居然真的是一本正经地在回答问题后更气更羞了。 池程余忙挡在两人中间,对危楼怒目而视:“你少轻薄我师兄!” 沈扶玉难得体验了一把沟通困难的窒息感,他按了按眉心,尚未开口,又听危楼担忧地问道:“心尖儿,你是不是哪儿难受?” “不要脸!”池程余拿着剑挡在沈扶玉的身前,“你再轻薄我师兄,我就杀了你!” “同门师兄弟!情深意切!”红线十分美滋滋,这个也拉来后院! 池程余向来奉承他大师兄指哪打哪的原则,一看沈扶玉要动气,忙转过脸去质问红线:“你来这儿干什么的?” 他停了停,刻意卖了个关子,见所有人都警惕地看着他,才一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笑嘻嘻道:“来帮助危楼追求沈仙君啦。” 云锦书:“……” 池程余:“……” 红线见他们的目光中都有无语,冷哼一声:“本将可是魔界第一情爱军师!本将慧眼识珠,又有雄才大略!” “自然是,”红线得意洋洋,“只不过一对都没成罢了。” 红线看向池程余,给他强调道:“当然,这肯定不是本将的错,定是他们偷奸耍滑,没按本将制定的方法走。” 素闻魔族行事特立独行、爱好千奇百怪,极度自我自恋自狂,今日一见,当真一魔更有一魔高。 “本相跟他不一样。”危楼不知何时来到了沈扶玉旁边,微微侧身在沈扶玉耳旁道。 危楼看向红线,红线思索了一阵,得出了结论:“他定是害羞了。” 雪烟:“……” 草乌道:“不要……轻薄我大师兄!” 雪烟拿出琵琶调弦,云锦书抽出尚未背完的书继续背,池程余转脸和草乌说起了话。 云锦书:“……” 池程余:“……” 池程余气得咬牙切齿,居然开始给草乌吐槽了:“……我真想弄死他!” 屋里吵得厉害,他便来到了外面,坐在船帆下打坐。可他闭目都是青鸾的伤势,想到妖族的那位故人,他终究是不能静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