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热,出租车居然供不应求,连招了几辆车都有人,站在路边抱着狗剩儿拎了大包,江一满头大汗。 顾凯之刚故意开车从江一的身边开过,不过江一好像对他的车没有什么特别留意。早晨睡饱出门,心情好得很,顾凯之不介意从前面掉头再回来。江一还是没有打到车,t力明显没有刚才好了,碰着筐,肩头的大包袋子不断地滑落下来,只好停下来把筐放地上,整理好了再走。 江一再一次低头整理袋子,抬头马路牙子旁边突兀地停了辆车,正喷了热气,心里不舒服,本来就热,又一个发热机,赶快拎了筐要走。谁知那车的玻璃降了下来,一张脸探了过来,“江小姐,逛街啊。” 顾凯之看江一对着筐里的生物又是哄又是劝的,看神情就是一个nv孩子对宠物惯有的宠溺,线条温柔,哪里有半分冷酷漠然,nv人啊,原来就是善变。 顾凯之倒没想到江一会主动搭车,论时间他倒是有的是,只是他的确没想到这层,原本只是看好戏,逗弄一下这个让自己吃亏的nv人。这个nv人好像总不按套路出牌。 正yu转身,搭在玻璃上的手突然被摁住,江一扭脸,顾凯之嬉笑着,“顾小姐x子急都不容我思考一下,送人小意思,还用得着掏钱?” 顾凯之没放过江一在把手ch0u走时脸上飘过的红se,在原本被晒得白里透粉的脸se中加了娇yan的红彩,这nv人毕竟是道行浅些,被男人握手就这样,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怎么也是没经历过男人。 想到这些,就由不得想到那个靡yan诡异的晚上,心里不禁痒痒,老二似乎也耐不住挣了挣头,顾凯之觉得k子绷得慌,刚要挪一下姿势,突然旁边蹿出一辆自行车,顾凯之左打轮一脚刹车停下,万幸自行车摇摇晃晃仍然骑了走,分明看见是个孩子耳朵里cha了耳机。顾凯之嘴里吐出“shit” 两人默契得很,一句话也不说,甚至江一都没有告诉顾凯之自己住的地址,车在小区门前的时候,江一叫了停,掏出20块钱要给顾凯之,顾凯之自然不要,“算是帮朋友忙,怎么能算钱?”江一仍坚持了给,“上车前说好的,不能白用你。” 顾凯之吮x1t1an咬,江一挣扎却卡在男人和方向盘之间动不了。心里害怕,就在要窒息的时候顾凯之的唇放开了她的唇,近在寸许之间,江一看着顾凯之的幽黑的眼神心里着了慌,嘴上仍强y,“你卑鄙。” 江一的眼睛瞪的血红,“你无耻!”下流两个字还不及说出口,樱唇又一次被沦陷,这回顾凯之是火了,两个人的牙齿撞击得咯咯响,大手抚上了江一的x部,江一挣扎,却给了顾凯之机会找了更适合他的姿势。 江一心中大骇,这是在小区门口,正是上午十一点多的光景,小区里人来人往,甚至保安就在车头站着,他非要她和他在这里上演活人春g0ng秀,就算是自己可以从容应对同事的h笑话和破解暧昧的tia0q1ng,但是真实的事件一旦发生,甚至是在这种境况下发生,心里的坚强和无惧一下子塌方了,y躲过了顾凯之的吻,“求你,不要在这里。” “你……” 江一觉得x部疼得厉了一声,每个月来事儿的前几天x部总是肿胀,轻碰都会疼,何况是这一捏,眼泪都要出来了。 保安都傻了,本应该是盘问的也忘了,刚看了情人分手又恋恋不舍的火爆场面,然后又看到两人以这样暧昧的姿势开车,甚至都忘了拦住他们提醒这样的姿势太危险。 江一对烟敏感,可对这种烟味却不讨厌,微微的有咖啡的气味儿。她的屋子除了卫生间和厨房大约三十多平,被江一前后用珠帘隔开,前面是起居室,后面是卧室,反正她也没有什么异x朋友,不存在方便不方便之说,待眼睛适应屋里的光线才看清正是顾凯之。身t的疼痛也在瞬间苏醒,一时间前愁旧恨涌到心底,气急忍不住咳嗽。过来,看着江一,心头复杂,最终还是没有说对不起,不知道江一还记不记得,他的确是激狂了些,一时控制不住,几次三番之后,江一居然昏了过去。 顾凯之知道自己有些过分了,她不过是个nv孩子,以她的经历没有经历过什么男x,无论怎样,自己不小心剥夺了她最初幸福的可能x,恨他也是有理由的,但是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是顾凯之自己都始料不及的。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她强大只是遇到了表面的文明而已,在yan光下,她可以拼打,可是只要这窗帘拉上了,不见了太yan,她就是最弱小的小草而已,暮se中,多少黑暗的力量被掩藏,就像是宇宙中的黑洞,最黑暗的,却是最强大的。 下午的se度并没有大肆地迎接客人,只是虚掩了门卖些日常的冷饮,有几个凭窗而坐的恋人用两个x1管同喝一杯类似橙汁的东西,亲昵的姿态放肆地晒在炽热的午后。白天的se度是恋人相聚的地方,对面有水,心情旖旎,晚上的se度是情人幽会的窠臼,灯se迷离,暗寐丛生。 今天事发突然,事情在把江一带回家以后变得不可控,顾凯之不是个用强的人,尤其对nv人,尤其对shang这样的事情。从当大哥大的时候就有一堆喜欢他的nv人。 他长得不坏,不是那种典型意义的社会青年,如果穿了白衬衫黑k子和老师喜欢的学生课代表没什么两样,甚至是乖巧的,迷人的,透着青春的,具有迷惑x。 可就是这么个脸的一侧有个酒窝的男孩子在初三毕业的时候眨眼间打断对手的两根肋骨,名声大噪,再几次打架,又接连接受了几次社会青年的挑衅后,顾凯之横空出世,成为那一片响当当的头号人物,因着长相白净气度斯文却又心狠手辣被赋了诨名“玉面罗刹”。 当然顾凯之父母在赔偿了大额医药费以后仍然不见儿子回头是岸,伤心之余父亲不认他,顾凯之有段时间就住在外婆留给他的房子里,安静的四合院也曾经成为社会暗处的一个据点,庭中的一棵海棠树斜倚在春光夏日秋风冬雪中,看了吆五喝六、看了青龙白虎,看面皮白净的少年在葱郁的时光中兜售青春。 究竟是什么原因,谁也不得而知,反正念头一出顾凯之叫了一众弟兄宣布。那个时候他们收保护费之外还自己整了台球桌等一些小生意,顾凯之道理简单地把事情说完,众弟兄们想混可以继续跟着其他大哥混,想退出就拿了钱走人。 顾凯之果真踏下心开始读书。除掉半路走上邪路,顾氏一门也算是书香门第,诗礼传家,往上属几代朝中为官,就是父母这一辈也是教授和研究员,伯伯和小姨都早年去了美国,也合得上刘禹锡的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