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量适中的柔和纯音乐缓缓流淌,周围灯光昏暗,唯一一束聚光灯打在圆形凸出的舞台上方。
迟尧看过去。
舞台上站着一位银色面具遮面,身穿深色马术服的高大男人,体态优良,正在展示挥鞭技巧。
两米长的白色蛇鞭抽中人形模特的前胸,如布帛断裂的声音响彻全场。
迟尧心神一震,恰好被带到伍子胥所在的卡座,与之对视。
“这是什么地方?”迟尧心中有些猜测,还不敢确定。
伍子胥一副有口难言的尴尬表情,骂了句艹,“我听朋友介绍的安静清雅的gay吧,寻思带你来找找新乐子,放松放松心情呢。”
说起来,这是迟尧回国后两人第一次见面。
场上长鞭横扫的“啪啪”声不绝于耳,他们彼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品出些局促。
俗话说,只要有人比你更尴尬,情绪就会轻松下来。他们现在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
伍子胥还不知道他和陆鸣的事,难怪……可能知道了也会带他出来浪吧。
过了几分钟,台上表演结束。
周遭灯光重新亮起,柔和的暖色光源配上婉转流动的钢琴曲,忽略掉周围玻璃橱窗中各类展示的“刑具”,这里的确是难得一寻的安静清雅的酒吧。
暖灯下迟尧苍白的脸色一览无余,伍子胥吓了一跳,忙问他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迟尧当然知道原因,乘车是没办法避免的事,他总要克服,无论吃药还是忍着。
他自动绕过橙汁,端起金汤力酒抿了口,刚想抿第二口,手被伍子胥按住。
伍子胥把之前就点好的橙汁推到他面前,怀疑道:“你在吃那些药呢,能喝酒?”
“啊?”迟尧疑惑。
他在生活方面不算仔细,甚至称得上糊涂,用药导致记忆力消褪后就迷糊了。
努力想了想,迟尧记起还在国外的时候,自己也是吃过药又去酒吧喝了酒,回家时有些醉酒的头晕,睡了一觉照样没事。
“能喝酒吧,之前喝过的。”
话音刚落,侍者端来一杯淡粉色鸡尾酒,说是对面七号桌客人请的。
酒杯下压着一张便利贴,迟尧从前也是混迹情场的高手,送酒的小把戏是什么意思再清楚不过,看也懒得看,随手挥到旁边。
伍子胥朝七号桌的方向审视一番,把那张盖着的便利贴拿起来:
“你看上去不是这个圈子的人,如果好奇,我可以当你的启蒙老师——珺。”
“他是这个圈子。”伍子胥戳戳迟尧肩膀,“我觉得不太行,听说圈子里很乱,找男友不能找圈内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