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被压在洗手台,月夸骨随陆鸣动作硌在洗手台边缘,阵阵钝痛。
但他已然顾不上这些了。
陆鸣那东西很可怕,*得厉害。
偏偏陆鸣还捏着他下巴迫使他仰头面对梳妆镜,亲眼瞧着自己浑身jing挛的狼狈模样。
好在是结束了。
陆鸣认认真真替他清洗,然后把他轻轻抱到床上,细致擦拭他身上残留的水渍,套上睡衣睡裤。
迟尧像个洋娃娃任由他抬手抬腿,半眯着眼看天花板,一根手指都懒得动。
直到陆鸣的手按在他的月夸骨——
他以为陆鸣又想了,抬脚把人踢开,缩进被子里,“滚。我明天有事,不能再弄了。”
陆鸣恬不知耻凑近跟他脸颊贴脸颊,“我没想弄,就是帮你揉揉。明天有什么事情,不能陪我吗?”
“公司的合作,本来约的今天谈,陪你去比赛推迟到明天的。”
听他这样说,陆鸣似乎有点开心,反复追问他“真的?”、“是为我推迟的?”,像个急于得到认可的小孩子。
陆鸣的眼睛形状像有点宽的竹叶,并不算狭长,偶尔生气、欲满或现在这样,微微眯眼时才像窄细竹叶。
他不太喜欢陆鸣这样微眯的眼睛,会让他想起别人。
所以伸手盖住。
陆鸣一直眨眼,卷长的睫毛在他手心里不断剐蹭,像盖住了一只羽翼蹁跹的蝴蝶。
蝴蝶没有问他为什么盖住他,只是压下来隔着手背精准亲在他嘴唇,在黑暗视野中跟他热口勿,直到两人都呼吸急促时才分开彼此。
陆鸣牵着他手腕把手放下来,昏暗中对视,用眼神描摹迟尧的眉眼、鼻尖、唇形……
窗外雨声淅淅沥沥地敲响,伴着两颗心脏跳动的频率。
某个瞬间,迟尧觉得这就是最好的爱了。
但又很快否决。
他盯着陆鸣的眼睛说不出话来,忽然觉得心脏闷得慌。
陆鸣抚了抚他的脸,“在想什么,表情看起来很难过。”
“没有想什么。”迟尧蓦地回神,摇头否定。
他没说谎,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刚才脑子里在想什么,空白一片,但总觉感伤。
陆鸣一瞬不瞬看着他,似乎想从他的微表情里看出原因,但并无所获。
顿了顿,陆鸣若无其事移开眼,拉他坐起来给他吹头发。
那些莫名的情绪像一阵风,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散没影。
陆鸣的手很忄生感,指骨修长分明,手背血管在用力时凸起明显像盘踞的根,迟尧垂眸盯着身侧偶尔穿过乌黑长发的手指看了好一会儿,莫名想起这双手握住他的*时的画面。
脸颊泛红发烫,迟尧几乎想伸手贴贴自己侧脸,但忍住了。
好在陆鸣很快换到吹他后背的头发,手指瞧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