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老师睇了眼祁野，懒得跟这种校园刺头过多理论。 试卷开始从前往后分发，轮到祁野和纪念时，恰好少了两份。 纪念可以感觉少年的眸光，朝她幽幽袭来，便站起来说，“老师，我和他一起去。” “哇偶，夫妻双双把家还。” “咱们的新嫂子！” 食堂里像炸开了锅，黄毛红毛的学渣，各个挤眉弄眼，朝着祁野与纪念开玩笑。 倒是祁野朝他们大吼，“皮痒痒了？都他妈给老子闭嘴！” 纪念跟着少年，从阴暗嘈杂的食堂，走到阳光之下，新鲜的空气朝他们涌来。 纪念望着他，一点点暖风刮过他光滑而洁净的额头，拂动他几缕发丝。 光线缠绵，将他身影投落在地面，拉得笔直颀长。 教务室，戴着方框眼睛的男老师，本在刷快手，被祁野和纪念打扰后，嫌恶地白他们一眼。 眼镜男低头继续看快手上的美少女跳宅舞，双击着屏幕，就差叫老婆了。 眼镜男被祁野激怒，放下手机，冲他指指点点，“你……你叫什么名字，我让你们班主任记你过。” 她摸了摸刘海，走进去，恭恭敬敬喊了声，“老师。” 少年剑眉皱起，双拳攥得咔嚓咔嚓作响，似乎下一秒就要冲上去揍人。 “发情。”祁野痞笑着接口。 他俯下身，重新翻出两套月考卷子，厌恶地丢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