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久没有难过的感觉，现在却是难得酸涩。 付莘反驳：“你又说谎！” 可是，他要怎么跟她讲，讲他打心底不想分开，但心里对她又有亏欠，结婚这么多年，他压根就没负起丈夫的职责，很多事情都让她一个人独自面对。 她最后说，忘记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了。 面对这么多指责和恳求，即便再怎么不情愿，陈斛也不得不按着她心意。 说来好笑，陈斛每回下意识想假装偶遇，谁知道自己演技压根就不过关，又许是在付莘面前他半个谎都撒不出，就显得他像个跟踪狂。 但她不说，甚至不提。 “很委屈。” “你提离婚那天，我本来准备好休假带你去旅行。我看出你那阵子心情很差，想着和你重游一遍加州一号公路，也许能让你眉头不要锁得那样紧，我为此安排好了一切。”陈斛不满地埋怨着，“结果你二话不说递给我离婚协议书，甚至那顿饭都没陪我吃完。” “付莘，本来我真的不觉得委屈，直到你跟我提离婚，我突然就不知道这些年努力的意义是什么……” 付莘眼睛发酸，差点要呼吸不过来。 大事不妙。 黑西装跟白天那套不同。 他有直觉地抬眸看过来。 路灯从看不见的尽头，一盏一盏亮了起来。 灯光毫不吝啬地撒到陈斛身上，拉长他的影子。 心里生出一丝不真实感。 两人举着电话，都在等对方说第一句话。 是陈斛先开口。 什么委屈，根本一点都不委屈。 爱是很奇妙的东西。 太近太远了也不好。 经历了无数磨砺变成现在这个彼此珍爱的模样。 那就从今天开始吧。 爱是需要复习和练习的课时。 喜欢可以无所顾忌。 他们到现在才弄懂这个道理。 陈斛注视她的目光从来没有改变，一如当年。 完结章 陈斛在门外等她，见她匆匆忙忙，打开双臂接住她。 付莘多依恋了一会。 付莘心说，哪里是担心他会跑。 付莘抱着玫瑰花轻嗅。 “都在你手上了。” “这么大一束玫瑰，我以为你要求婚。” 差点忘了！ 陈斛没有拒绝的机会，跟着付莘迈开步伐：“不是去吃饭吗，你要带我去哪里？” “那为什么要跑步？我开了车来。” 付莘刹住，差点摔倒，陈斛搂紧她的腰：“小心点。” 味道无功无过，除了身处顶层能俯瞰峰北市的夜景，还有细致的配套服务，别的也没什么特别。 餐品没吃几口，酒倒是多喝了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