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应付他的无理取闹,付莘只需要更无赖就好了。 离婚不能负责,那…… 付莘好整以暇道:“哦,复婚啊,我考虑一下吧。” 陈斛似乎放弃了继续纠缠这个话题,剥开一颗糖,放进了自己嘴里。 他微微侧身靠椅背,车窗外的光映着半边脸,五官过分的英挺,瞳仁黑亮清冷,初中起这位便是公认的帅哥,也不怪付莘一而再再而三被他迷得晕晕乎乎。 又过了数分钟,车里气氛胶着,付莘闲着没事干,怎么都不得劲。 是檀香吗?不算馥郁,气息给人以宁静、沉静质感,他本就不是有着陈词滥调审美的男人,对香气没什么研究。 直到此时,付莘才有了深切的感受:原来这半年内,她和陈斛身上的变化都不少。 汽车旅馆临近河岸,远处传来汽笛的尖锐声音,打断了付莘的思绪。 陈斛疑惑地看她。 真是木头,付莘投降:“算了,你给我颗糖,我也要吃。” “什么?” 付莘一愣,搞什么啊,那刚才还要分给她。 “看什么看,信不信我直接抢你嘴里的。”说完,她自己也怔愣住了,偏开头眼神闪烁了下,手好像被牵得更紧了。 他漫不经心地笑,以至于付莘分不清他这是胡闹的玩笑,还是真的对此颇为期待。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 真是疯了。 陈斛含着糖,整个口腔被菠萝甜味占领,付莘不费吹灰之力将其勾走,吻势愈烈,混合心跳如鼓的听觉刺激,一度让他们以为这个世界只剩下彼此。 温柔缱绻地厮磨至糖果融化,甜甜的糖水也被吞吃入腹。 其实陈斛对初吻的记忆并不细节。 付莘颤巍巍的睫毛,微红的脸庞,浅尝撤止地试探,是与以往不同、像大人一样的表情。 比起拥抱牵手,接吻相对而言较为私密,他既珍视,亦赤忱,付莘三番四次将此番行径当作游戏和挑衅,他其实有过纠结,也会感到不快和生气。 可她哪里知道,陈斛这儿从来不存在什么底线,只要付莘愿意留在他的身边,一切都可以让步,哪怕尊严。 “我是谁。” 陈斛啄她嘴唇:“陈斛是谁?” “坏蛋你还亲?” 话刚落地,唇舌又进入缠绵混战中。 暮色四合,望天上看去竟然还能看见白色的云在轻轻飘动,汽笛伴着人声鼎沸连续不断响起。 平日看着多清冷一个人,接吻的时候也挡不住眸中翻涌的红潮,拇指一下又一下,相当有存在感地抚着她的耳垂。 “好…好了吗?” 付莘那时还理直气壮地说不可能,语气笃定到仿佛现在搂着前夫脖子,在前夫身上啃了个遍的人不是她。 当然是,甜得牙都快掉了。 --------------------